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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賽巴因 文 / 自在

    遠在荒獸文明出現之前第五紀元還尚未開始第四紀元的末期。

    那是個戰火永無歇止的世界。

    在「眾神」的帶領下持續數十萬年的戰爭耗盡了大地上一分一毫的資源。這場戰爭的起源已無人知曉變成一種只為鬥爭而鬥爭的存在。

    天空是暗紅偏黑的顏色雨水是劇毒當微風輕拂過大地時風中夾帶著的高熱瞬間就能把一座城市化為灰燼。

    黑暗是無聲的捕獵者悄悄地帶走所有迷失在黑暗中的東西。亡者徘徊不去的怨恨及哀傷化為各種恐怖的魔物凱覷著任何活著的生命。

    滿目瘡痛的大地上已無任何綠色植物的存在熔岩取代了河流與海洋徜徉在大地上這個星球的未來就跟它的顏色一樣的黯淡。

    這是個沒有希望也沒有明天的世界。

    一個年輕的國王剛在眾神的戰爭中失去了他的國家、他所擁有的一切。

    滿懷著理想的他為了建立一塊小小的生存空間為了跟隨他、相信他的人民在這塊嚴苛的土地上努力的生存著。

    但付出萬般辛苦所換來的微渺幸福與成果卻在轉眼之間就煙消雲散連重來的機會也沒有。而因為的只是一個可笑的理由—啊!抱歉一時間沒看到你們順手就把你們滅了。

    那個神抵當時的語氣和表情已經深深的刻印在國王的心裡。

    失去一切的國王沒有了他所愛的人沒有了他所信賴的朋友沒有了他承諾要給予幸福的人民沒有了明天也沒有了未來……

    剩下的只有仇恨的火焰。

    為了尋找復仇所需的力量他開始踏上了孤獨的旅程旅途中也遭遇過不少事情雖然其中固然有些好事但更多的是無止盡的痛苦與絕望。

    在旅途裡年輕的國王輾轉侍奉過數個神明並付出極大的代價去換取力量。但隨著他到過越多的地方、所見過的事情越多他心中仇恨的火焰就日益的熄減。

    因為他瞭解到一件事—真正悲傷的並不是他……而是這整個世界。

    在偶然間他知道在眾神之上還有更為高遠的存在。為了尋求這些存在的幫助結束這個悲傷的世界他的旅途依然在持續下去。

    只是千年過去了年輕的國王已不再年輕成了一個步履瞞姍的枯朽老者。儘管歲月和惡毒的環境在他身上留下難以抹滅的痕跡但年老的他依然一步步的在世上徘徊著。

    直到有一天一個有著藍色頭的男子在路上經過他的身邊。

    「就算是被整個世界所僧恨的力量你也想要嗎?」

    男子在他耳旁輕輕的說了一句年老的他隨即停下了腳步。

    「這個世界有大多的淚水無法止住……為了斬斷這哀傷的宿命我願意背負所有的罪惡年老的他迷惘的看著藍男子」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是擁有力量的人為什麼不出手救救這個世界?「

    藍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因為從一開始做出選擇的人是你們……」

    原本這個世界是歸於七個人的統治之下。

    但是隨著世界演化突然有一天人們開始要求自由在付出極慘烈的代價後他們的願望實現了這七個人從世界上消失了。而當時領導人們推翻「七個人」的各方領袖成為了後來的神抵並用他們的「智慧」來帶領世界。

    在經過無數代傳承後結果如何已經清楚了。

    至於國王的名字那已經不重要了而且也沒有人會記得因為現在世人都是用著恐懼的表情與語氣在稱呼著他的新名字。

    「賽巴因」……以當時的意思來說就是指「破壞神」。

    不帶任何是非善惡只是單純的引領世界走向終結這是第四紀元結束的開始。

    在第四紀元結束第五紀元未開的混沌時期。

    賽巴因和其他殘存的眾神及旗下所屬部族則被「審判者」分配(抑或放逐)到其他的世界重新開始生活因為他們會對新紀元造成影響。

    至於未來如何就如同「絕」所說的這該由他們自己去選擇。

    不過對賽巴因來說新的世界和他的故鄉很像都是一片荒蕪淒涼之地但至少……這裡很適合他。

    然而在這個世界的大多數時間裡賽巴因都是在沉睡著的。

    只是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有一天在他的世界中開啟了一個缺口一種熟悉的力量喚醒了沉睡的他。

    雖然這股力量相當微渺但這力量是他靈魂中的本質來源在本能的驅使下賽巴因尋藉著呼喚撕開時空的隙縫追跡而去。

    相隔久遠的歲月後破壞神終於再次降臨這塊大地。

    對這麼一個突然出現且帶著恐怖壓迫感的龐然巨物詩函鬱悶的心情不會比旁人少到哪去。

    她實在是大過於大意了。

    為了獲取強大的力量她輕易的把手伸向了未知的世界。詩函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大過於激進但是現在的她需要具有足以保護家人的力量。

    然而先前兩個咒文的成功讓她變得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輕率的用出這種純粹建於理論上毫無穩定度可言的咒文結果以致引來了這麼恐怖的怪物。

    這下子事情可不知道要如何去善後……

    賽巴因巨大的身軀在空中藐視著整片大地當他看到出現在前方的死神時感覺不免意外了一下。

    這可是個老朋友啊……

    從第四紀元末「諸神的黃昏」開始他們雙方就一直是死敵彼此間不知激戰過多少回合。沒想到在歷經久遠不可數的歲月後他們會在新的世界裡再一次的碰上而且對方還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歡迎他。

    不過在和老朋友敘舊之前賽巴因得先找找吸引他的力量是從何而來。

    在場中有兩個人擁有他所熟悉的力量。

    一個是他遠古誓約的侍奉者這個賽巴因很快就認了出來。另一個人身上不知為何雖然也擁有相同的力量不過卻是相當地微弱而就是這個人的力量將他吸引了過來。

    「許久不見『至高者』您的侍奉者在此向您致意。」

    賽巴因雙手微微一擺以精神波的方式向大明傳遞出消息。

    不過大明聽到後只是很感到莫名奇妙畢竟他對絕的過往所知不多也不知曉他和賽巴因當中的這段因緣。

    然而賽巴因知道他這個上司素來行事莫測況且這次也並非他召喚自己前來因此言語上並未多加詢問而是將目標轉向召喚自己的詩函。

    「吾乃破壞神賽巴因萬物之終結。呼喚不祥力量的小小東西啊汝為何執著尋求著破壞與毀滅的道路?」

    賽巴因的意念化為精神波直接衝進詩函腦裡。

    這個世界的種族長相和第四紀元世界的不大一樣不過對賽巴因來說並無什麼差別。在他眼中這些種族都只不過是些「小東西」罷了。然而他不清楚這個小小的東西和絕之間到底有何牽連因此說話的語氣可是客氣許多。

    只是當賽巴因的意念衝進詩函腦中時卻讓詩函全身寒顫了一下。畢竟雙方存在的層次相差大多光是賽巴因的精神意念就讓詩函感到莫大的壓力湧上。

    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詩函此時就像是身處在怒海狂濤中的無依小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命讓自己支撐下去。

    「我需要力量!」詩函把蘊藏許久的情緒全向賽巴因大喊了出來「我已經失去過一次無可取代的重要事物我不能再失去第二次!我必須保護我的家人!為此我需要強大的力量、絕對的力量不管是要付出什麼代價。

    詩函的話觸動了賽巴因那遺忘許久的記憶有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麼我就給你力量吧給你強大且絕對的力量。

    或許詩函是長久以來第一個向他汲求力量的人或許是因為絕的關係也或許是詩函讓他想到了幾乎被遺忘的自己。

    大概這些原因都有吧所以賽巴因對詩函這個新的契約人十分的寬大並未提出什麼嚴苛的要求。

    「然而你自己也需要有所覺悟這份力量也許會讓你失去更多的東西。

    賽巴因說話的同時灰黑的光芒突然圍繞著詩函逐漸將她包圍起來。

    這是訂立契約的儀式前奏只有在訂立契約後詩函才能真正使用破壞神的力量。

    只是當灰黑的黯芒要包圍詩函的那一刻墨裳突然出現在詩函身上將黯芒給彈了開來至高者的印記!?

    賽巴因察覺那件黑不溜丟的衣服上居然同時有恐懼、疫病、災厄三人的印記在加上詩函身上絕的氣息七大元素體裡已經過半數與她有所關聯了。

    這個小小的凡界生物到底是什麼來歷啊……

    賽巴因越想越納悶。

    本來依照存在層次的位階他與詩函訂立的該是以他為主的主從契約才是畢竟在使用者付費的道理下付出一些代價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因為元素體印記的關係詩函的力量雖低可她的存在層次在理論上已經和賽巴因同處於一個水平上甚至可說比他還要高些。畢竟詩函背後有元素體罩著且罩她的人還真不少算算七個元素體裡就過一半罩著她。

    賽巴因猶豫了許久既然主從契約不行那就用平等契約吧!

    雖然和這小小的凡界生物平起平坐實讓賽巴因感到頗為不願但那幾個惡名在外的元素體卻都是他所招惹不起的。

    然而就在賽巴因做下決定時圍繞在詩函身周的黯芒卻被莫名的力量所牽引變成一條有著古怪花紋的玉飾繫在詩函的腰上。

    這下可輪到賽巴因傻了呆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還不知道。

    因為那件古里古怪的衣服上居然有種莫名的力量牽弓!了契約成立而且還是以奉詩函為主的主從契約這下賽巴因可真的是想哭也哭不出來。

    不過正確來說他是被墨裳上恐懼、疫病、災厄三人的力量給制約而詩函剛好是那件衣服的主人罷了所以才產生這種完全顏倒常理的契約出來。

    堂堂一界之主的破壞神現在居然要給一個小小的人類女子打下手。

    「這下可搞笑了……」

    賽巴因垂頭喪氣的暗歎了一句然後切斷了和詩函的精神連結。

    只是詩函並不知道生了這樣的事對賽巴因突然的離去感到有些許的奇怪罷了。

    「那三個傢伙以為假借他人之手我們就沒辦法介入但……誰說我們不能用同樣的方式來對此事進行干預呢?」

    在遠處的恐懼元素伊諾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顯然方才賽巴因身上生的事並非偶然這幾個元素體在大明和詩函的婚禮上哪是送什麼禮根本打從一開始就是別有用心。

    「看不出來其實你人還挺好的……」

    在旁的疫病元素莫菲絲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讓伊諾起先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爆笑了出來「好人你說我是好人?哈哈哈—」

    生平第一次被好人卡的伊諾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莫菲絲對此則是一臉若有所思然後說了句話。

    「或者……你是想為那次的事做出一些補償?」

    莫菲絲一句話就讓伊諾整個人變成了啞巴臉上的笑容不但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還沉肅的有些可怕。

    「那個孩子生的事並不是你的錯……」

    「是你想大多了。」

    伊諾似乎避談這個問題在隨口丟下一句後身影如同塵煙般消失於原地。

    「恐懼之王與毀滅之王啊……」

    莫菲絲依然望著伊諾原本所在的位置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在思索著什麼。

    其實每個元素體都知道恐懼和毀滅兩人的交情是最好的。因此對於絕的背叛最痛恨絕的人也是伊諾完全的信任換來的卻是背叛這種滋味誰都不好受。

    只是伊諾自己大概不願承認他對絕的痛恨並未如同自己想像般的多甚至有時還頗為偏坦絕和他週遭的人。

    究竟伊諾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莫菲絲將目光投向遠處再次注視著戰況的展。

    詩函與賽巴因之間的精神交流僅是短短的一瞬間而已所以戰場中的敵我雙方並未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賽巴因不爽的情緒卻累積到了最高點。

    「都是你們這些傢伙害的!……」

    對急欲尋找目標洩的賽巴因來說眼前這一大票不死軍團無疑是最好的目標。沒辦法畢竟要找那幾個罪魁禍的元素體算帳是不可能的事只好拉眼前這些傢伙當替死鬼尤其他和死神過往又有段恩怨在當下成了洩的最好藉口。

    不甘與怨忍的意念在賽巴因胸口形成了一團火焰而且化為實體極竄燒了開來。只見賽巴因身上突然冒出了熊熊烈火令原本就讓人感到顫慄的外貌再添加上幾分恐怖其型宛如自地獄降臨的大魔王般。

    除了詩函等少數幾人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個巨大的怪物是站在哪一邊的紛紛緊繃著心情臆測這個怪物接下來到底想幹什麼。

    這時賽巴因緩緩的抬起右手掌將身上的火焰吸納至手掌中成為一顆火球。火球不但慢慢的膨脹巨大連其亮度也變得越來越明亮最後亮度有如大陽般刺眼的叫人無法直視。

    「散開!」

    死神似乎知道這一擊的厲害立刻揮起手上的鐮刀做出指令可是除了冥龍沃夫加外其他不死生物都是臨時拼湊出的雜牌軍對於死神的指揮還無法立刻做出反應。

    「讓我們敘敘舊吧托倫!」

    破壞神面對破壞時的**本能激起了賽巴因的狂性他狂笑著把右手的火球當躲避球般橫掃著丟了出去。

    這顆巨大的火球連死神也不敢硬接身軀立刻「刷」一聲的消失在原地沃夫加也硬是拍打著殘破的雙翼從空中避開。

    但是在他們之後那一大片的不死生物可就沒這麼好運了被火球掃到後連個渣都沒有剩下直接燒的一乾二淨。

    最後那顆火球落在不死軍團的中心一帶爆炸比核爆還要恐怖的爆炸威力在現場炸起了一朵巨大的香菇塵煙並將數量驚人的不死生物捲進了爆炸範圍中。

    「有沒有搞錯!?」

    牧童等人趕緊採取守勢抵擋住爆炸後緊接而來的爆風和衝擊波。

    這麼恐怖的怪物詩函到底是從哪弄來的?風月網手——打更新!要是這樣再來幾的話別說對方了就算自己人也得死光。

    傷腦筋的不光是牧童一人就連被召喚過來的死神托倫此時在心中也是把沃夫加給罵翻了天這只笨龍簡直是沒事找事做平白給他惹出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死神和破壞神從以前就爭鬥不下千萬次雖然死神並不懼怕破壞神(應該啦……)但每次破壞神出現在他眼前就代表著一個麻煩死神甚至為此落下了一個偏頭痛的毛病。

    理由很簡單因為那傢伙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死神與破壞神不同他是個有野心且善於謀略的人物。

    在上個世代的眾神裡死神的勢力也是數一數二的畢竟戰爭中沒有比「死者」還要更為豐富的資源。

    不過破壞神出現後死神風光的日子也就到此為止了。

    雖說破壞神本身並無陣營立場帶著恐怖絕倫的力量出現後就一直是所有人頭痛的目標。但不知為何他似乎特別的「關愛」死神那邊的人馬總是三不五時的就過去好好「照顧」一下。

    想當然死神陣營成了眾神中最早崩盤的一個。

    死神不是沒想過辦法對付破壞神但偏偏對方並不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達的傢伙不管死神設下多少計謀陷阱總是拿他沒辦法就算讓他吃到了點苦頭事後卻會招來更為可怕的報復。

    更甚者當別人密謀對付破壞神時事後破壞神居然直接衝去把毫無關係的死神先扁一頓再說完全不給死神解釋的機會。

    到後來情況更惡化成破壞神每天照三餐開扁或者是想到就去海扁死神一頓那段日子裡死神活的可說是幾近精神崩潰潰的邊緣。

    可雖如此死神還是毅然的存活到第四紀元結束可見韌性之堅強。

    因此當殘存眾神都被放逐時死神恐怕是最高興的一個樂得差點跳大腿舞以茲慶賀。

    但誰能想到在經過這麼久的歲月後這兩個死對頭又再一次的在這塊土地上碰面。

    當破壞神賽巴因那記火球拋擲出去後死神的身影立刻從原地消失下一秒則出現在賽巴因身後雙手握著鐮刀往賽巴因的脖子砍下去。

    然而賽巴因卻只是舉起左手挺直兩根手指就擋下死神鐮刀的刀刃。

    「都這麼久了你這陰險的個性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啊嘿嘿嘿……」在賽巴因渾厚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譏諷嘲笑死神。

    「你愚笨的笑聲還是如往常一樣白癡難道這些日子來你那原本就少的可憐的腦漿多少都沒有增加一點嗎?」死神低沉深邃的語氣立刻反擊了回去。

    以往就算他的處境再怎不堪也絕不在賽巴因這傢伙面前擺出示弱的姿態雖說打是打不過但口舌上怎也不能落了下風。

    賽巴因對於死神的「問候」只是用左手手肘猛烈的往斜上撞擊「你這傢伙依然不知道什麼叫作教養。

    死神收刀旋身一閃繞到了賽巴因的面前右手聚積起一團黑色光球直接往賽巴因的胸膛拍下。

    只是這一招雖然讓賽巴因身體震了一下卻並未造成任何實質傷害僅在他身體外部的裝甲層留下了一些痕跡。

    「這個怪物……」

    死神暗罵一句立刻揮刀展開了凌厲的攻勢。

    死神的身形雖然巨大但卻連賽巴因的二分之一都還不到加上他戰鬥風格走靈敏多變又兼之無心死鬥而一味避其鋒芒賽巴因短時間內還對他莫可奈何。

    兩位上古神抵雖打的激烈但戰場中的其他眾人卻是無心觀看。

    已有不少敵人竄過牧童他們和島上所布下的防線起了激烈的衝突此時人人皆是專心在戰鬥之中要是左顧右盼丟了小命是沒有人會可憐你的。

    詩函注意到賽巴因的火球爆後除了爆風和震波外海面還產生一波海嘯往駐防的島上捲來於是她立刻降下身子平舉著雙手在海上築起兩面冰牆呈錐狀破開海嘯保護小島。

    但隨後一團黑影墜落到了冰牆上將詩函築起的冰牆撞塌了部份。

    沃夫加拖著殘破的身軀雙眼彷彿要冒出火來似的怒視著詩函。

    它身上黑色的霧氣在死神出現後並未消散掉反而向週遭蔓延開來捕食著每一個所能碰到的不死生物。

    黑霧籠罩然後腐蝕它們並轉化成為沃夫加自身的力量。

    看著沃夫加身上慢慢長出新肉破損的翼膜也逐漸的修補起來詩函可沒那麼好心給它時間復元傷勢。只見詩函右手一揮強烈的凍氣將海面整個化為堅冰並且冒出一根根銳利的巨大冰刺往沃夫加襲去。

    可沃夫加揮起前爪和雙翼狂怒的擊碎所有的冰刺並對詩函出低沉的咆哮然後猛烈的衝上前去。

    詩函身形迅的往後移躍避開了沃夫加的撲擊同時右手由下往上高抬凝結出一根巨大的冰柱從冰面冒出並狠狠的擊中了沃夫加的下顆。沃夫加不但直接被打翻一百八十度牙齒還用力的咬到了舌頭痛的它腦袋瓜子死命亂晃。

    劇痛中沃夫加張口吐出黑紅的火焰亂噴灼熱的高溫讓海面瀰漫著一股水氣。雖然說是毫無準頭可言但有幾次險險就掃到詩函和她身後的島嶼著實讓人為之捏了把冷汗「不能再退了否則會波及到島上……」

    詩函心念一轉雙手合掌在胸前變換了幾個手勢。

    「風中的精靈啊請聆聽我的呼喚化為實體阻卻我的敵人吧!

    隨著詩函的言語在沃夫加的周圍開始吹起了風並且風中出現了一些朦朧的白色身影這些朦朧的身影是種名為「大氣元素」的元素生物其存在就如同空氣般透明且沒有固定的形體有時因為夾雜了一些水氣所以看起來白檬檬的一團這種元素雖然不會什麼特殊的攻擊技巧但力氣卻是頗大。

    在大氣元素幫忙糾纏著沃夫加之下詩函『量漫的將它引往另一個方向去。

    牧童原本有些掛心詩函不過見她一個人處理的來便把心神專注在前方的敵人身上所幸有夢無涯和另外一名天人幫忙牧童自信自己這邊一時半刻間還不成問題但不知道對方後面還有什麼安排就是了。

    至於在海面冰原上的葉若秋和荒獸們卻反而是目前形勢最弱的一支。

    儘管葉若秋和荒獸們的實力都強的恐怖但數量相差實在大懸殊就算在冰原上已經堆滿了敵方的屍體但在後方還是有綿綿不絕的不死生物湧現出來。

    凡事有所為有所不為。葉若秋並非只懂得莽撞行事的笨蛋她知道一開始衝鋒時的氣勢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於是開始慢慢收攏防線和其他荒獸們盡可能靠近。雖然此舉讓不少敵人衝了過去但她現在也只有相信後方的同伴了。

    可突然一股異樣的感覺襲過葉若秋的心頭甚至讓葉若秋忘了揮劍目光只是死死的瞪著遠方。

    那是個金女子的背影。

    在不死生物和怪物混合的隊伍中出現這麼一個人類女子的身影感覺上相當的不協調可對此時的葉若秋來說她已經無法去思考那麼多了。

    這種感覺葉若秋至今依然是記的清清楚楚。

    對就跟那一天一樣……她心愛的人離開她的那個日子。

    當日的悔恨與痛苦一下子湧上葉若秋的心頭甚至令她赤紅了雙眼炎皇感受到葉若秋的怒意劍身也隨即顫動著出響聲。

    「阿。格。斯。特——」

    葉若秋慢慢的念出這個令她僧惡已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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