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三宗之會 文 / 自在
『你憔悴了很多。』
大明用力的擁抱著美幸和前次分離時相比美幸的臉龐顯然清瘦了不少。至於原因是什麼大明是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敢去想。
在這裡第一次見到美幸時當時的她是個不知愁為何物的無憂少女但是在認識了自己後眼淚與哀愁總是圍繞在她身上揮之不去。
『如果一開始我們就不曾相遇的話那該有多好。』
『不要說這種話!』美幸拚命的搖著頭:『我從來不曾後悔過真的!所以不要再說這種讓人難過的話…………』
『你太傻了美幸你太傻了………』大明抱著美幸低語著。
當兩人冷靜下來後美幸拉著大明到屋簷下的走廊坐下。她怎也想不通為什麼大明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是怎樣找到這來的?』
『我不是自己來而是被抓來的。』大明自嘲了一聲。
不過美幸顯然是聽不太懂:『被抓?明月為什麼要抓你?』
『因為我就是御堂三郎。』
美幸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扶著頭:『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
『你沒事吧?』大明關切的問。
『沒事最近常常這樣。我會忽然間想起一些過往的片斷但是我只能像拼圖般慢慢的一塊一塊湊在一起結果搞的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對不起御堂三郎的事本來應該由我負責的千代她們沒為難你吧?』
『如果你是負責的話就好了…………』大明歎了口氣那事情都將簡單許多。
『怎麼了?』美幸看大明的表情似乎是生了很多不好的事。
大明倒沒瞞著美幸把所有的事全跟他說了當中也包括了綾音的事在內大明不想為自己的罪行隱瞞袒護。
更何況若是千代有一天拿這件事來要脅自己那自己豈不是被搞的裡外不是人。為了隱瞞一個謊言就必須用更多的謊言去掩飾到最後事情反而一不可收拾。
『對不起……我不知道千代會帶你這麼大的困擾。』
『難道……你不罵我嗎?畢竟我對了一個小女孩做出那樣不可原諒的事。』大明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美幸給他一巴掌他也不會覺得意外但是美幸的反應卻是讓他愕然。
『想必你也是很自責吧不然你不需要把這件事跟我說的。沒錯這種事對女孩子家來說傷害很大綾音甚至以後也不可能嫁人了所以我不會說這件事情上你沒有任何責任但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你已經盡力了。』
美幸摸著大明的頭。
『你這個樣子………會寵壞我的。』
大明知道自己不管犯下了什麼錯美幸永遠都會包容與原諒他。但越是如此大明心中就越感到愧疚因為對於美幸的這份情意他卻無法給予回報。
『如果你掛心那個孩子的話就讓她留在我身邊吧。』
『為什麼你總是知道我心裡所想的。』
大明歎了口氣他剛才確實是在想有關於綾音的事。當初自己是出於一時氣憤所以才脫口說出要綾音脫離神宮家然而實際上大明自己哪有什麼能力去安置綾音總不能把她帶在身邊吧。
美幸對大明的話卻只是笑笑不語。
『只是……有件事我想讓你知道。不!你比任何人都有權力先知道的才對。』
『什麼事?』美幸臉上出現了疑問。
『我………要和詩函結婚了。』
當大明這句話說完隨即感覺到美幸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很快的又鎮定下來。
『你是什麼時候遇到詩函的?』
大明聽美幸說話的語氣並沒有任何變化也不知道她現在內心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上次我們在日本分手後我回台灣被逮住的。你大概不會相信雖然我和詩函完全不記得彼此但是我們之間卻有一個女兒結果還是我們女兒把我給認出來的。當然這段日子裡也生了不少事情就算我和詩函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們還是決定要重新來過。』
『也許你不記得了但當時你曾經在和詩函的婚禮上逃婚呢詩函當時可氣死了。』
『有這種事?』大明挑高了眉頭。看起來八年前的歲月曾生過很多的故事只可惜他現在卻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和詩函的婚禮來的太晚了至少來晚了八年。結婚以後可要好好的補償人家啊詩函出身的家境不凡未婚生子這件事給她的壓力肯定不小。』
不知不覺間美幸拉著大明讓他把頭躺在自己腿上兩人變成一種很親暱的姿勢。
『但是………』大明又有話想說出口。
『還有什麼心事?都要和詩函結婚了難道說……是因為無痕嗎?』
大明感歎一聲自己還真的沒有東西能瞞過美幸的便將自己猶豫了好久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傻瓜你這只是在庸人自擾啊。』
美幸輕輕敲了大明的頭一下。
『沒錯八年來的記憶空白也許會讓詩函的心境有所變化我也知道你顧忌著詩函的心情。不過事實上你該把心中的話直接跟詩函說才對我想詩函也是會跟我說同樣的話。』
美幸俯身在大明耳邊吹著氣說:『去帶無痕回家吧…………』
聽到美幸這句話大明有當場跳起來衝回台灣的衝動不過還是強忍了下來。
『那你呢?』
大明起身回過頭看著美幸不過美幸顯然不懂得他在說什麼。
『綾音扮成你時曾說了一句話到現在我依然記在心裡。我在你面前說這些對你而言難道就不是種殘繪嗎?綾音說的很對我實在是太自私了我只會自顧自的說自己的事卻沒有去顧及你的想法。』
『不對喔!』美幸伸手輕輕的將大明摟在懷裡。
『我很高興聽你跟我說這些因為這種事你不可能隨便跟別人提起吧?既然你肯跟我說肯與我分享那就表示你很信賴我不是嗎光是這點就令我開心不已了。』
『那你真正的感覺呢?聽到我和詩函結婚時難道說你真的就一點也都無動於衷嗎?』
『你會為我想這麼多我真的很開心那說明了你是非常在乎我的。不過不需要為了我的事情而擔心目前還有更多事情等著你去做的你也必須先去找回無痕不是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都不曾開口為自己爭取任何東西。』
『我只是用著我自己的辦法去愛一個人而已。』美幸淡淡的說:『一顆心要分給兩個人已是不足更何況是三個呢我知道你心裡在顧慮什麼我一直都知道的…………。況且真讓你娶三個老婆的話光為了顧及每一個人的感受就足夠讓你忙的暈頭轉向的了吧。』
『我知道的阿明我都知道的…………』美幸輕拍著大明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而大明還真的迷迷糊糊的泛起了倦意然後靠在美幸身上沉沉地睡去。
『所以讓我愛你就好…………』
美幸輕輕吻了大明額頭一下但就不知道這句話大明到底有沒有聽到。
然而就在徹一郎為了大明的問題而傷神的同時曜日與隱星兩派領聯訣來訪名目就是來拜見身為三宗共主的御堂三郎。
徹一郎對其他兩派知道御堂三郎回歸的消息並不奇怪反正大家間諜內線都互相插來插去的不知道的話反而是件怪事。只是徹一郎倒沒想過日星兩派會一起找上門要是兩者已經串聯成一氣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打從一見面起徹一郎就知道這個御堂三郎可不是個會乖乖受制於人的角色他要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如意算盤恐怕是很難實現。
如果再給他多一點時間的話徹一郎還可以慢慢找出大明的弱點並加以控制而這也是他長久以來用來駕馭下屬的手段但沒想到日星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進而打亂徹一郎的陣腳。
況且日星兩派領親身前來徹一郎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借口推卻掉。
看來也只有先讓那個狂妄的小子上去應付了………
徹一郎打定見機行事的主意後便開始安排接見事宜。
舉凡豪門世家其家族對禮儀上的規矩定然不少而像明月這種手握霸權傳襲數百年下來的大團體禮儀方面更是囉嗦到了極點。
光是個接見而已排場就搞的盛大無比。
在本家大殿上算算光明月方出席的就不下數百人也虧場地實在夠大來了這麼多人居然還可以讓人感到空曠。而且每個人臉上皆是莊重嚴肅的神情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是哪個大人物的葬禮呢。
至於大明則是穿著明月御主的傳統禮服正坐在高台的主位上這套華麗的衣服還是美幸幫他穿了一個多小時才搞定的。
如果不是美幸好言相勸大明才不肯讓自己被打扮的跟一支公雞一樣。
『老實說這啥勞子的三宗共主我***當了多久。』
大明對隨侍在側的美幸問著。
除了美幸外大明基本上是不太愛理人不過徹一郎倒是很樂意見到這種情況便讓美幸專責照顧大明。
美幸想了一下說:『好像不到一天吧然後就落荒而逃了。』說完用衣袖掩面笑了一下。
『我想也是這種日子可不是人過的。』
台上兩人竊竊私語的樣子自然都被在場所有明月的人看在眼裡。徹一郎心中差點樂翻了天這等於很明顯的表示出大明是靠向御堂家這邊的御堂家在明月的地位也越加穩固不可動搖。
不過日星兩方的人馬就要入場徹一郎還是輕咳一下提醒兩人莊重免的失卻了禮數。
隨著大殿正門緩緩開起約有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入場。
曜日方面帶頭的是大明曾見過安倍晴川。只是她一身華服卻難掩臉上蒼白的病容正由人攙扶緩緩步入殿堂。
大明雖然擔心她的身體情況但他目前的處境卻是不方便開口。
隱星之名大明雖然早有耳聞但其星主役小角靜他並未曾見過看來就是和晴川並肩走在最前面那個。
大明略聽美幸提過隱星當代星主有點特別的是她以先祖全名為姓並繼承了先組役小角那驅使鬼神之力。
只是當大明眼光順著靜子身後看去時眼睛卻差點凸了出來。
詩函!?
走在靜子身後的不是詩函是誰。
詩函和大明目光交接然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下。
『糟糕!』大明內心暗叫一聲而且還泛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雖然大明不記得了但是詩函以前可是有一次帶隊衝入明月搶人的紀錄也難怪大明潛意識裡會感到不安。
至於琉璃姐妹和伊達也赫然在隱星所屬的人群之中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大明。
既奉御堂三郎為主當下日星所有人由晴川和靜子帶頭對大明以跪地俯身大禮行拜同一時間在場明月所有人也都對大明做出了一樣的動作整個大殿內唯獨剩大明一人端坐著宣示著三宗共主的權耀。
『喂餵這根本就是地下皇帝啊…………』大明心裡頭念著。
第一次大明體會到御堂三郎這個人所掌握的權力到底有多大。
接下來的場面根本輪不到大明開口三邊都是用官方用語彼此問候著近況或說些場面話大明則是被晾在一旁當成裝飾用的神像。
可令大明頭昏的是這堆毫無意義的廢話他們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說了近兩個小時大明只好和詩函擠眉弄眼的打時間。
這當中大明不免一臉苦苦哀求著。
然而這表情卻被台下眾人解讀成大明在不滿什麼因此行為上更是惶恐。畢竟在眾人的印象裡御堂三郎是以煉獄絕對的狂霸之姿拿下了三宗共主的位置令人感覺上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物。
日星兩派領這麼正式的拜訪在明月史上也是罕有的盛事。因此做主人家的自然也不能弱了威風一切都要拿出最好的來招待例如宴會啥的自然是一樣都不能少這也是彰顯明月實力財力的機會。
所以在接見儀式後到宴會的這段準備時間裡大明和晴川、靜子等三宗巨頭還是有時間私下另開聚會。
『總算是把那身衣服換掉了。』大明搖了搖脖子。整個儀式搞下來簡直比他去單挑原罪化身還累這樣的差事可別再來了。
幸好接下來的聚會是很私人的大明不用再穿那身公雞袍服出來丟人現眼趕忙抽空去把衣服換了免的會被詩函笑死。
正當大明拉開聚會和室的紙門後詩函的身影突然撲了上來。不過對像不是大明而是他身邊的美幸。
『美幸姊!你一定就是美幸姊姊。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有這種感覺。』詩函抱著美幸激動的說。
大明搔了搔下巴他倒是沒想過詩函和美幸見面會時是這麼一個景象。不過這應該能算是個好的開始吧………
至於和大明同來的徹一郎只是覺得這個隱星的女隨從怎麼這麼沒禮貌難道說隱星都不知道怎管教下人嘛。
『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了…………』美幸征征的看著詩函。
詩函跟美幸跟大明打了下招呼後便手拉手退出和室找地方說話去了。
大明見這兩女人一時半刻內不會那麼快回來便將精神專注在和室內。
和室裡除了役小角靜和琉璃姐妹、安倍晴川和她的女隨從再來就是大明自己與御堂徹一郎了。
『很久不見。』先由晴川微微躬身問候著。
『身體好點了嗎?』
大明選在晴川左近坐了下來。然而這個動作卻引起室內眾人諸多猜想畢竟傳言裡晴川就是御堂三郎的女人。
『已經好很多了多謝您的關心。』
『話別這麼說你的傷怎說也是因我而起我愧疚都來不及了你哪還跟我說這種話。』
不知內情的眾人對大明的話自然是感到一頭霧水但能感覺出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就是了。
『對了!你們………怎會和詩函一起找上門來?』大明怎看都覺得日星這次行動好像是已經講好的。
回答大明的則是筱璃。
『小姐自從知道你被明月抓走後…………』
『胡鬧!三郎乃堂堂我們明月御主何須抓他。』徹一郎大喝了一聲筱璃頓時禁聲不敢講下去。
這個聞名已久的明月長老在眾人心中可是很有權威的。
『好了御堂長老別嚇唬人家小女孩。事情的經過如何這裡所有人全都心知肚明你「請」我來的手段確實是不怎麼光采。』
大明瞪了徹一郎一眼然後意示筱璃繼續說下去。
大明的話氣的徹一郎吹鬍子瞪眼卻偏偏又不能拿大明怎樣在座眾人都為此感到好笑。
能讓這個狡猾長老吃鱉的鏡頭可是十分罕見的。
『小姐擔心你的安全所以讓我們立刻聯絡了星主想辦法。這時曜日的宗主也傳來消息所以才會有了這次拜會的行動。真要有什麼萬一也能透過日星聯手施壓逼明月交人。』
筱璃一邊說著還一邊注意徹一郎的臉色而後者的臉色現在當然是難看至極。
『有勞了。』大明向役小角靜點頭致意著。
『請不用客氣況且我也覺得我該來見你一面才對。您是詩函的夫婿以我們和林家之間的關係隱星上下自然是無條件的全力支持您。』
『曜日也是同樣的立場您對曜日的恩德晴川片刻不曾忘卻過。』
靜子和晴川說完又是深深的躬身行禮。
看到日星兩者如此表態對御堂三郎表現出的忠誠甚至遠高於明月本家徹一郎就知道自己的打算必須修改了。因為萬一要是弄個不好反而會將御堂三郎往曜日隱星推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從大明的表現來看目前明月裡面唯一能讓他在乎的也只有美幸一人而已徹一郎知道自己必須把握好這層關係才行。
『既然這都沒外人那有些話我想我就挑明說了吧。』
大明目光環視了室內一圈見沒人出聲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這麼說吧我其實不知道三宗共主這個位置到底要做的是什麼以不想用這個名號去改變什麼往後各派事務依然請在場的三位各別管理我並不會插手反正一切照舊就對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除非事情嚴重到需要御堂三郎親自出面處理不然請別打擾到我的生活。我說的這些諸位能瞭解嗎?』
大明特別看向徹一郎這些話根本就是說給他聽的。
『但您怎說也是明月御主不留在明月本家實在是於理不合………』
『好了明月實質掌權在誰手裡這個大家都清楚的很我留在這裡也只是無所是事而已。況且萬一我真的插手掌管明月體制的運作最傷腦筋的那個人恐怕還是長老你吧。』
『我絕對沒這種念頭………』徹一郎慌忙著要辯解但卻被大明舉手制止了。
『這些問題我們私下再討論就先打住吧。至於兩位有什麼問題嗎?』大明看著晴川和靜子。
『您做的決定依然跟八年前一樣。』晴川微微一笑。
『隱星方面有足夠的能力打理自己絕不勞煩您操心。』
大明的這個決定晴川和靜子當然是舉雙手贊成徹一郎雖心有不甘但也無從反對起。
『至於具體該怎麼做我想在座諸位都比我有經驗我就不多言了。想必你們之間還有很多事要解決才對你們慢慢討論吧我先告辭。』
說完大明退出了和室琉璃姐妹倆也趁機退了出來。
『你真的就是御堂三郎?』筱琉現在依然是不可置信她最看不起的這個男人居然是位於三宗權力頂峰的人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大明無心多說他現在比較在意詩函和美幸到底往哪裡去了。
老實說他真的擔心兩人之間會出什麼事。
想了一下後大明便往美幸居住的庭院走去。琉璃姐妹一時也不知道要去哪只好乖乖的跟在大明身後。
當大明遠遠看到兩女相談甚歡的樣子心中那塊大石頭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美幸姊照你這麼說關於以前的事你記起了多少?』詩函好奇的問。
『老實說都是片斷的跳來跳去能整理出來的真的十分有限。』美幸搖了搖頭。
『真好哪像我到現在依然是什麼都想不起來。』說到這詩函就歎氣她已經很用力的在回想了到現在卻依然還是一無所獲。
這八年來詩函大半的時間都是躺在床上根本沒有一個年紀相仿的知心好友所以這下遇到一見如故的美幸話匣子自然是一不可收拾。
『放心絕對會想起來的八年來阿明不也是辛辛苦苦找到你了嗎。你看這下他不是來了。』
詩函順著美幸的手指往背後看去現大明正站在後方不遠處。
『好啊我在家裡擔心的不得了你卻在這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詩函懷抱著雙手一副等會要你好看的樣子。
美幸看到這不禁掩嘴笑著這對歡喜冤家啊………
『呃………先讓我解釋一下吧。』
大明知道在不解釋的話下場可是很慘。他知道王怡君最近找詩函可勤了為的就是傳授『家法』天曉得詩函會不會變成王怡君那一國的。
『對了你最近身體怎樣?』大明又很反射性的要去牽詩函的手。
『死不了的。』詩函賭氣的說同時手一直閃著大明但最後還是給他握住了。
嘴硬歸嘴硬詩函對大明這個舉動還是感到很窩心的。
『別說這種話。』
見小倆口在鬥嘴美幸很識趣的招呼琉璃倆離開了她也知道大明有很多話要跟詩函說的。
大明先從那日去見阿德老孝的事開始說起一切毫不保留的告訴了詩函。當然也包括了在孤島上和綾音那段糊塗帳。
『你這傢伙!對女孩子做出這種事你打算要怎麼負責。』詩函毫不猶豫的給了大明頭頂重重的一拳這種事可不是能草草帶過就算的。
『目前我也只能將她交由美幸姊安排希望那孩子早點把這些事忘了。』
大明心裡開始流淚詩函跟他老姊果然是同一國的以後日子看來可難過了。
不過大明真正想跟詩函說的還是有關於無痕的事。
『你還有心事瞞著我。』詩函看著大明。
『果然被看出來了啊………』大明就知道瞞不住。奇怪他的臉有那麼好猜嗎?
『是關於無痕的事…………』
『你找她了?』詩函顯得相當意外。
『是可能而已還不能確定。』大明便將海報和歌曲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你還在猶豫什麼!』詩函用力的拍了一下大明的背。
『去把無痕給帶回家吧!她是我們最重要的家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