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牽絆 文 / 自在
「無痕你對這裡有沒有什麼感覺?」
站在鐵製的欄杆閘門外牧童和無痕張眼望著圍牆裡面的房子。
那是座落於某山區裡的一棟三層樓別墅在林間的包覆下周圍環境顯得清新而優美彷彿如同世外桃源般。
牧童可是歷盡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把無痕給帶到這個地方來。
這地方他只來過幾次印象記的不是很深特所以可是花了好大番功夫才找到的。
這裡過去曾是大明夫婦三人攜手同心創建起來的家園。
可如今卻是景物依在人事全非………
從積在地上的落葉和塵土來看已經有非常久的一段時間這裡不曾有人居住過。
「感覺………很熟悉…………」
無痕推開生鏽的閘門慢慢的走進中庭內。
大明夫婦三人裡就屬她待在這房子裡的時間最長庭內許多草木都是她親手所植因此就算記憶被抹滅內心那份熟悉感也不會輕易的就淡忘掉。
無痕不過是在中庭繞了一圈心中的鼓譟情感就讓她覺得相當難受。所以當她來到房子的大門前時反而不禁略為猶豫了起來不知該不該伸手將它打開。
最後無痕還是深吸了口氣轉動起門把。
門沒鎖直接應聲而開。
屋內的擺設一如往常只是堆積上了層厚厚的灰塵。
無痕並沒停留下來多看幾眼腳步很自然的往樓梯間走去並且直接來到了三樓的某個房間前。
當然無痕並不是特意的而是心裡有種感覺吸引著她來到這身體也很自然的跟著走動。
無痕定了定心神她有預感這房間裡面放著對她而言相當重要的東西。
雖然無痕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是開門那剎那淚水又不自覺的如泉湧出。
終於見到面了………
這間房間是大明臥室。當門一打開時最先看到的就是牆壁上大明和詩函無痕三人大大的婚紗照。
照片上甜蜜溫馨的笑容像似在敘述著以往美好的時光。
這八年來無痕總是藉由牧童的形容在腦海中試圖拼湊出大明的模樣。日也想著夜也想著但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抓住心中的空虛一如往常。
如今相隔了八年終於再見面了………
無痕掩面而泣身體攤在牆壁上慢慢地跪坐了下來。
看著照片上的自己越笑的溫柔甜蜜無痕的心就越感到傷痛因為她居然遺忘了這一切。
望著照片上的大明無痕的心在抽痛著。她努力的想把這個男子的模樣給記下來就像是內心最深刻的烙印一樣。
然後總有一天她會想起來的………
牧童遠遠的看著一切因為無痕這時的情況最好還是讓她一個人安靜畢竟她心中的苦沒有人可以替她分擔。
不過到底會是誰做出這種事………
三聖靈?仰或是其他的元素體?牧童沈思著。
可不管是誰對方無疑做出了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因為牧童回到人間後現到這世上沒有一個人還記得絕的事情大明的存在就好像從這個世界整個被抹殺了一樣。
到底是怎回事?
本來牧童是抱著一絲希望回到這裡因為說不定會碰上大明或者詩函但依這棟房子荒廢的情況看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大明和詩函至今在哪?他們是死是活?八年前到底生了什麼事?
這些又是誰做的?
這一切的一切牧童完全無從而知。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對手的實力遠乎他們的想像之外。
帶著沈重與疑問的心情牧童從三樓往下一一巡視了各個房間。
當牧童打開二樓某處的房門時一團急閃逝的白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媚兒!」牧童放聲大喊著剛竄過去的不是媚兒是誰。
聽到牧童的呼喝一隻小小的白色狐狸慢慢地從床腳處走出但神情顯得戰戰兢兢的似乎在害怕什麼。
「還記得我嗎?你該不會一樣也把大明忘了吧?」牧童樣子顯的好無力。
「記得我全部的事情都記得!對不起我居然什麼事也做不到。」
媚兒帶著哭腔說。
牧童聞言精神一振馬上脫口問:「告訴我!八年前到底生了什麼事。」
媚兒稍為冷靜了一下從當日三聖靈之一的戈登突然殺上門來開始說起後來雖然詩函及時趕了回來但無奈她和無痕最後還是被三聖靈給抓走。
「王八蛋!居然來這手。」牧童憤然的說他已經能猜到是怎回事了。
三聖靈如果抓到了詩函和無痕那大明力量在強也沒用。在以兩女的安全威脅下大明根本不會反抗接下來要宰要殺自然隨他們了。
這一直以來是牧童相當顧忌的一個弱點看來對方也是很清楚而且早已是計畫周全動手迅果決。
牧童抓狂了一會意示媚兒繼續說下去。
那天………媚兒看到了。
一座以整片天空為底的巨大魔法陣以及大明自空中所傳來的最後一段話。
「詩函!無痕!不要哭!也沒必要求她們。不過就是遺忘而以又不是死了只要人還活著就會有相見的一天。我保證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的因為你們不只是我最幸福的記憶還是我生命所擁有的全部所以我絕對會想起來的!」
「還有你們幾個三聖靈。你對我們夫婦所做的一切我記下了也絕對會好好奉還。不管任何代價我一定一定要把你們殺了。不管時間多長天涯海角我也絕對要將你們………趕盡殺絕!」
過沒多久魔法陣化為白光覆蓋了整個世界。
雖然媚兒不知道那道光是什麼但那時她立刻逃進了樹林裡裡面有一處是詩函平時用來練習魔法的地方那裡還留有詩函前陣子試驗的防禦法陣。因為她常跟詩函去所以知道。
媚兒就是躲在那裡才免去了記憶被洗掉的命運。
但這個理論中的試驗法陣還是對媚兒產生了副作用她的身體被封印成小小的狐狸樣再也無法變身連帶力量也大幅度的衰弱。
至於美幸、伊達琉璃等人在被白光照射過後彷彿變成了行屍走肉一般呆立著媚兒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在樹林裡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天人一個一個帶走。
媚兒也不知幸或不幸被封印的她被搜尋的天人當成一隻普通的動物才因此沒被帶走得以繼續留下。
但是從那之後就再也沒一個人回來過。
「我什麼事情也不能做最後只能選擇守住這個家。對不起!我太沒用了。」媚兒哭的唏哩嘩啦的也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她有點害怕見到牧童。
只是一隻沒什麼力量的小狐貍的她對外面的世界全然陌生更別提要出去尋找大明和詩函的下落了。
「不用自責至少因為你我才瞭解到生什麼事。」牧童出聲安慰著。
從媚兒的話裡能聽出來大明和詩函因該是跟無痕一樣記憶全都被消除了這樣的結果反而讓牧童安心了許多。
畢竟就如同大明所講的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
但同時新的疑慮也浮上了牧童心頭三聖靈這麼勞師動眾的結果居然只是封住了眾人的記憶了事而且還把大費周章的把人間往崑崙的通路全堵起來顯然事情並沒有那麼單純這當中一定有他的陰謀。
牧童記得大明曾經提過三聖靈說什麼他和詩函命中注定對立之類的鬼話。
現在回想起來牧童背後就是一陣冷顫。難道三聖靈真的那麼狠抹去兩人的記憶後在挑起他們的對立!?
不管怎樣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大明和詩函在說決不能讓這種荒唐的事情生。
當下牧童倉促的去找無痕可繞了一圈後卻現無痕拿著掃把在中庭掃地。
牧童先是一楞然後走了過去。
「家裡沒人在一切都弄得亂糟糟的讓人看了不免笑話。」無痕眼眶通紅淚痕未乾但依然拿著掃把認真的打掃著。
「你期望著他們回來嗎?」牧童所謂的他們指的自然是大明和詩函。
「不是期望而是相信。」無痕淡淡的說但話語裡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那時牧童看到了無痕不再是那個八年來只會以淚洗面的無痕她回復成了原本堅定的樣子。
「會再見面的。」牧童笑了笑。因為無痕說了和大明一樣的話就算分隔未知的兩地但他們渴求彼此的心情卻都是一樣的。
牧童隨後將媚兒的話轉述了一次當然無痕又被末段大明所留下的話語給弄哭了。
「我是最先回到這個家的人所以我守著這個家等著他們回來的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下去。相公相信我也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家的。」
無痕哭著說。
「好了!我也該出去找那個麻煩的小子了。」牧童鬆了鬆筋骨。
他忽然間覺得未來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悲觀。
大明、詩函、無痕三人之間的聯繫遠比任何事物都還要來的強最終三人一定會再相逢的一定會………
打從思語會說話後林家上上下下都沈浸在一股喜悅的氣份當中。()
詩函和她父母更是整天拉著思語和她說話矯正她的音之類的。
林氏夫婦更為此把工作推到一邊專心的在家陪小孫女。
「媽……媽媽。」
當思語第一次開口叫詩函媽媽這兩個字時詩函感動的都哭了。
至於叫爺爺奶奶則更不得了兩老簡直像瘋了一樣又叫又跳的高興死的要命。
然而每當思語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卻是一反常態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接著開始拿著紙筆塗塗畫畫因為只有她見過大明的模樣所以思語想嘗試著將她父親的樣子給畫出來。
可惜天資聰穎的思語她的繪畫能力卻跟一般的六歲小朋友沒什麼兩樣畫出來的東西僅僅只能稱之為………塗鴉。
沒有人是十全十美我們可愛的小小女主角很遺憾的是個究極畫癡。
在紙上的東西勉強的能看出是一個人型的模樣只是那像是嘴巴鼻子的東西位置卻偏的離譜。也許別人看了還會稱讚思語一番說畫的很可愛但若要拿來認人恐怕是天方夜譚了。
好奇怪………
思語拿起一張剛畫好的圖樣左看右看的心裡納悶了老半天。為什麼她畫出來的東西總是和腦海裡所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小思語側著頭想了又想然後拿過一張白紙繼續努力。而在她周圍早已散落了一大堆畫過的紙張上面都有著同樣出自思語筆下的塗鴉。
「思語怎又把自己關在房裡了。」詩函走進思語的房間看到滿地的畫紙也沒說什麼只是低下身一張張的撿拾起來並順口說:「這麼好的天氣整天待在屋子裡不會覺得很悶嗎?」
對此思語只是回頭笑了笑。
「思語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詩函憐愛的伸手從思語後面抱住她。
小思語是個十分敏感的孩子當時詩函不過是拉著她問了許多有關大明長相的事從那時候起思語就一反整天愛亂跑的個性躲在房間東畫西畫的。
因為她感覺到了詩函心中的焦躁與迫切。
思語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夠快樂起來不管要怎麼做都好。
詩函也知道自己慌亂的心情帶給了孩子不安所以在思語面前總是保持著冷靜可是母女同心詩函這樣又怎瞞的過思語尤其思語又是個很特殊的孩子。
兩人聊了幾句後詩函走出了思語的房間手上還拿個幾張思語的塗鴉。
一出房門詩函身體靠在門板上看著手上的幾張塗鴉眼淚不自覺的掉了出來。
雖說那人物畫的不怎麼寫實不過給人的感覺卻是很溫暖。
詩函光是這樣看著就能感受到思語的心意。
「媽媽……又在哭了。」思語望著房門的方向自言自語著。
她知道每當四下無人時詩函總是偷偷的躲起來流眼淚為的就是她那個素未謀面但卻又是她孩子父親的男人。
這點詩函誰都能瞞就是瞞不過她這寶貝女兒。
「為什麼我的父母的情況不像正常人呢?奇奇。」思語對著突然冒出在桌上的小雪貂說。
「咭──」
小雪貂彎著脖子也不知聽不聽的懂思語在說什麼。思語逗弄著小雪貂玩了一會然後拿起筆來繼續畫著。
雖然思語無法止住她母親的淚水但把大明的樣子給畫出來這是目前思語唯一能為詩函做到的事。
撥弄著桌上的戒指詩函望著有點出神了。
「這戒指是一對的。」
目前關於這只戒指的出處仍在調查中詩函所知的並不是很多。
但光這一句話對她而言已經很足夠了。
這是一對的………
詩函感覺心揪的好緊。
失神的詩函就連有人在敲房門也不知道。最後在門外的琉璃姊妹倆還是自己打開房門悄悄地探頭看著然後走了進來。
「小姐。」
筱璃的呼喚將詩函的思緒拉回現實裡來並且應了她一聲。
「什麼事?」
「伊達來了。」
伊達景勝是林氏財團在台企業的幕後主控人。雖然這些企業是登記在詩函的名字之下但以她的身體狀況並不可能親自打理這些事務因此關於這方面的事都交由伊達和琉璃倆處理然後向詩函定期做會報。
「嗯讓他在客廳等一下我立刻就下去。」
伊達這次來並不是為了公事。實際上除了公務外伊達暗地裡為林家處理了不少私事例如這次的調查行動就是由他負責的。
為了調查機場內那個陌生男子林家可說是動用了所有手上可動用的資源及人力可惜的是至今依然仍毫無頭緒。
詩函起身披了件外衣然後和琉璃姊妹倆到了樓下。
坐在沙上的伊達一見到三人的身影立即站起身來迎接著。
雖然詩函跟他說了很多次不必這麼拘緊嚴肅但伊達卻是很堅持他自己的原則這大概是因為和他從小所受的教育有關吧伊達將上司與下屬的關係看待的很謹慎絲毫不顯得馬虎。
這時伊達年紀約在三十三歲上下一身品味高雅的衣著配合著帥氣精明的臉龐看起來就像是事業非常成功的社會人士。
手握重權加上未婚的身份伊達在公司裡可說是排名第一的黃金單身漢而且還是實心鑲鑽的那種不知有多少女性夢想著釣上這條金龜婿。
不過在詩函眼裡伊達也僅是一個交情不錯的夥伴而已不管是公事或私事上對於他優秀的外在條件多年來一律是毫無感覺。
或許………除了思語的父親外沒有一個男人有能力再去擾亂她的心湖了。
而伊達這八年來對詩函的態度也是頗為曖昧。
他從不掩飾自己對詩函的好感但這八年來卻也從未有過任何行動只是靜靜的在一旁守護著詩函並做好詩函所交代下來的每一件事。
對林氏夫婦前伊達還不見得有這麼忠心這是詩函才能獨享的專利。有時候詩函會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叫伊達去死那傢伙搞不好會真的笑著跑去自殺。
詩函透過琉璃姐妹大約知道了伊達的生長背景。
這種從小就教育誰為誰而活的方法詩函十分的不喜歡尤其當那個被保護的對象就是自己時讓詩函更覺得反感。
這也許是出自詩函父母或隱星愛護她的心意這點詩函可以理解。
畢竟她在身為人母之後也想著將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捧到思語面前用盡任何辦法也要讓小思語快樂平安的長大。
但每個人的生命都是自由的不該有人生下來就注定為誰活為誰死。所以同樣的事詩函不會讓它在思語的身上再度重演。
只是伊達的事情已經生詩函也改變不了什麼就算想改也是無能為力因為伊達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
所以詩函她能做到的就是視伊達如兄長般和對待琉璃倆一樣盡量把他當成自家人來看待。
也因這點所以伊達是除了詩函的父親之外詩函最常接觸的男性友人。
「事情有什麼進展嗎?」詩函坐定位後用著平穩的語氣問道。
在林氏與隱星兩邊的情報體系全力搜索下至今依然是連一點線索也沒有詩函的心情也由起初焦慮急躁的態度慢慢的冷靜回復。
她自己也很清楚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個連長相也說不出來的男子簡直跟天方夜譚沒什麼兩樣。
「從琉璃的說法裡目標是個身高約一米八體態瘦長的黑亞洲男子。我們正從那段時間班機的旅客名單著手找出符合條件的人選但由於人選太多加上確認條件太少所以辨識工作十分困難。
此外機場人口成份繁雜坐飛機出入的、送行的仰或是其他因素到機場的因此也無法確定目前所搜索的方向是正確的但我們會盡力去找尋。」
伊達十分公式化的報告著。
事實上他連詩函為什麼要找這個人的原因都不知道且從事至今他連問都沒問過一聲。
當初琉璃只說詩函要找一個人一個連面貌都沒看過的人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伊達連眉頭也沒皺一下立刻就調派人手開始找人因為這是詩函所交代下來的事。
「那也就是說事情毫無進展。」
雖然已經很習慣這樣的報告了但是詩函平淡的語氣裡仍不自覺的透露出股失望。
「很對不起屬下會更努力的。」看到詩函的情況讓伊達心中覺得自己相當沒用咒責自己怎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
「別想的太多這差事本來就是強人所難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小姐那不如讓小小姐做個容貌拼圖吧畢竟也只有小小姐見過那男人的樣子而且有了圖像也比較好找人。」
筱璃這時也出口說道。
「這點……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詩函知道思語正很努力的用她自己的方法想幫上忙雖然說畫出來的東西勢亂七八糟的沒錯但思語真的是很用心去畫。要是這時提出這件事感覺上就好像在否定思語的努力一樣詩函不想這麼做。
伊達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怎又跟小公主扯上關係(林家的傭人和公司的下屬們都習慣叫思語為「小公主」)但他依然很知趣的閉緊嘴巴什麼也不過問。
「那關於戒指方面查的怎麼樣了?」詩函話題一繞讓眾人的焦點轉到她手掌心中的那枚戒指去。
「這點的話收穫還不錯畢竟這種高價位的珠寶有它一定的製造與銷售管道我們花了點時間後查出了當初販售的珠寶店。」
「在哪裡!?」詩函神情一繃頓時驚慌失措的喊了出來。
「就在市區的鬧街上。」
伊達暗自奇怪他從沒看過詩函如此失態的表情這個男人和這枚戒指到底是什麼來歷居然能讓詩函如此緊張。
同時另一方面伊達神色自然的繼續報告著。
「該店賣出的時間記錄約是在九年前左右當時一起售出的還有另一對鑽戒及一些珠寶配飾這事當時的記錄和信用卡收據拷貝。」
伊達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文件夾遞給了詩函裡面是幾張影印出來的資料。
「然而我們從該信用卡的資料一路查到一個很隱秘的銀行帳戶去但現所有的登記資料包括名字在內都是偽造的。」
詩函翻到文件夾的第三頁那是一張銀行帳戶的資料裡面的金額數字後還跟著一整排零饒是見慣金錢的詩函也不禁嚇了一跳。
「這人……還真有錢到嚇人。」在旁的筱琉看了之後不禁吐了吐舌頭讓她幹上十輩子也賺不了那麼多。
「目前我們正積極對金額往來帳戶展開調查我想多花點時間應該是可以找出真正的源頭。只是有一點這個帳戶最後動用的時間是八年前了換句話說八年來這個帳戶從沒有再被人用過。」
「又是八年前………」詩函喃喃自語著。
八年前肯定有什麼事生過但為何自己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呢?
可惡!
不自覺的詩函把拳頭握地緊緊的。
「那能不能從店員的口中問出些什麼來?」筱璃突然冒出一句說。
「很遺憾當時的店員已經離職了一時間我們也找不到人。」
伊達搖了搖頭。
「總之如果有什麼新消息就請盡快和我聯絡。我有點累先回房休息了。」
伊達站起身來送詩函離開之後不知站在原地想些什麼過了幾分鐘後才走了出去。
此外回到自己房間的詩函先是翻了一會資料接著又望著戒指呆了一陣子然後才將戒指套在左手的無名指上。
「不光是為了思語也為了我自己。我一定會把你揪出來的老公………」
詩涵意志十分堅定的說尤其後面兩個字特別加重語氣。
而另一方面遠在非洲的大明這時突然一陣心寒全身打起了冷顫。
「怎麼回事?突然起抖來。」一旁的丹羅看到大明的異常不禁出口問。
「沒只是突然覺得冷。」
「冷!?」丹羅抬頭看了看天空。
此時正值中午剛過後溫度悶熱的叫人揮汗如雨這傢伙居然在喊冷?
「沒什麼大概是我老姊又在念我了。」大明心中叫苦回家後肯定又要被好好的修理一頓。
當大明和丹羅、薇妮三人逃出叢林後隨即找了個有電話能聯絡外界的小村子。
很快的薇妮家裡的保鑣們迅的用直昇機趕到然後把薇妮打包帶走連讓她說句話的時間也沒有就這樣匆匆的離開。
離開前薇妮的神色十分複雜眼光裡似乎有什麼要說的樣子但最後還是在保鏢們的簇擁下離去一句謝謝也沒有留下大明和丹羅也只有揮揮手目送她離開。
「碧琪啥時才會到?」
大明和丹羅就這樣坐在村口等待著paco的人來接應。
村裡的人因為沒看過丹羅這種大塊頭因此都躲地遠遠的不敢靠近周圍靜悄悄的只剩他們兩個大男人似乎都被人遺忘了感覺上還蠻淒涼的。
「應該快了吧。」丹羅摸著他翹翹的鬍子回答著:「嘿又是一次死裡逃生的經驗在你這傢伙身邊還真沒有平靜的日子過。只是這次報告該怎麼寫呢?」
「寫你該寫的就好剩下的………就把它放在心裡吧。」
大明望著蔚藍的天空遠處的天際正有一台直昇機往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