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零四節 回天無力 文 / 自在
𩇕「你躲在這干麻？」莊曉雯不懷好意地看著在庭院中躲躲藏藏的阿德。這傢伙該不會大過年的就想當賊吧而且還是最下流的那種採花淫賊。
𩇕𩇕「噓！」阿德緊張的望著四周好像很害怕有人會走近一樣。
𩇕𩇕「農曆新年不在家陪你的春夏冬反而躲在這吹冷風你覺得這很好玩嗎？」莊曉雯好奇的說。大過年的就一個人多在樹蔭下吹冷風看起來真的蠻悲情的。
𩇕𩇕「別提了……」說到春夏冬阿德就是一陣歎氣。「去年春夏秋冬還全聚在一起但今年秋月卻已是天人永隔。家裡那三個ㄚ頭全苦著一張臉不然我也不用閃到這裡來了。」
𩇕𩇕「那干麻躲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不進屋裡去。」
𩇕𩇕「鈴兒她……不在吧？」阿德滿懷著希望問。要不是因為她阿德也不用可憐兮兮地在外面吹冷風。
𩇕𩇕「這你可要失望了她和我媽正在廚房裡忙著。」莊曉雯用著有點曖昧的眼光看著阿德。「鈴兒她是個好女孩子我不懂你為什麼一直躲著她。」
𩇕𩇕「就因為她是個好女孩所以我才要躲啊。」阿德無力的說。
𩇕𩇕自從那日阿德救了風鈴以後風鈴就把阿德歸類成那種可以黏的好人而且每次阿德一來風鈴就黏在他五步之內不放。儘管莊曉雯再三提醒風鈴她眼前的可是一隻披著人皮的大色狼但風鈴總是有聽沒有懂久了之後曉雯也懶的再提。
𩇕𩇕可是讓人感到好笑的卻是阿德的反應。
𩇕𩇕照莊曉雯的想法應該是阿德這匹大色狼會迫不及待的將魔爪伸向無知的小綿羊才對可是她看到的情況卻是阿德對風鈴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畫面。
𩇕𩇕阿德是有苦自己知不對清純小女生下手是他的原則尤其是他對風鈴也頗有好感這才更糟。現在風鈴無時不刻的膩在他身邊阿德真的很怕久了自己會忍不住打破原則對風鈴下手但是這麼一來就表示阿德必須對風鈴負起所有的責任畢盡風鈴可不是網路上那種一夜情玩玩就能算了的女孩子。到時阿德就必須改邪歸正從花花公子轉職成新新好男人然後放棄手上一大卡車的獵艷名冊從此當人家的好好男朋友和好好老公將來甚至是好好父親。
𩇕𩇕想想連阿德自己都覺得可怕那種循規蹈矩的生活對他而言簡直是地獄所以阿德現在才躲風鈴躲的那麼厲害。
𩇕𩇕「老孝在哪？我去找他。」阿德現在只想避開風鈴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到老孝的房間去。
𩇕𩇕「我哥和小妙兩個正關在房間裡修理那只木獸我去看過一次。你知道嘛！原本我哥本來就已經夠沉默寡言了沒想到小妙專心工作起來也是一個樣子他們連說話都不必光憑比手畫腳就能瞭解對方的意思如果有問題就在紙上推演公式。那氣氛沉默的好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樣而且兩人從頭到尾完全沒注意到我的存在所以我受不了就跑出來了我想你去情況大概也不會比我好多少。」
𩇕𩇕「不會吧！」阿德瞪大眼睛說。老孝那樣子就已經夠怪了居然還有人跟他一樣而且還是個女的？一怪加一怪可真是絕配。
𩇕𩇕就在阿德驚訝之時突然看到風鈴遠遠的揮著手跑過來搞的他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因為他曾經跑過一次結果那次風鈴傻在那當場哭了起來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害阿德被眾人口誅的體無完膚。阿德不是沒有想過說些重話或奇怪的動作來嚇跑風鈴但是一看到風鈴純淨的雙眼阿德就什麼事也做不出來只好讓情況繼續曖昧不明下去。
𩇕𩇕當風鈴高高興興的跑近阿德時忽然前腳拌到後腳眼看就要狠狠的親吻上地球表面阿德連忙快一步搶身上前扶住她兩人四目相交久久無言。曉雯見狀立刻悄悄退場一點也沒打擾到兩人。
𩇕𩇕這對活寶啊………
𩇕𩇕曉雯想想有點好笑也有點羨慕她老哥和阿德的春天已經來到可自己的春天好像還是遙遙無期的樣子唉………這就是純純的少女情懷啊。這時曉雯走到大門口處不期然的想起大明那日在這裡落淚的樣子那次大明的告白深深地震撼了曉雯的內心。
𩇕𩇕以後會有人像大明對待詩函那樣對自己嗎？把自己看成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𩇕𩇕想到這莊曉雯就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自己今年才剛滿十四歲想這些未免嫌太早了點還是去廚房幫母親的忙比較實際畢竟那個人離她太遙遠了還是別想的太多。曉雯笑了笑推開大門往廚房內走去。
𩇕𩇕曉雯所指的那個人從除夕倒楣到初二還沒完。不但在家裡被老姊拆台去外婆家也會碰上血焰連到了崑崙天外天也莫名奇妙的身負重傷現正泡在葉家莊內的某處水池內哀聲歎氣著。
𩇕𩇕這處水池本來為一處天然的冷泉是莊內一些水屬仙靈的棲息之地但目前被大明佔著來驅散體內的炎勁。至於那些棲息在內的仙靈則是早早就遷移他處避難因為這座冷泉已經被大明變成熱滾滾的溫泉了。
𩇕𩇕不過就算這裡沒被大明變成溫泉那些仙靈也對大明唯恐避之不及因為它們都已經被大明嚇到了而且還嚇的不輕。
𩇕𩇕話說當練霓裳的焚炎化成巨大的火龍盤捲住大明要將他一口吞下之時大明身上反竄出一條更巨大的銀藍色半透明巨龍張口就將火龍撕咬成兩段。火龍在悲鳴中化為虛無只剩下碎裂成兩截的焚炎掉在地上。
𩇕𩇕練霓裳和焚炎可說是一體的焚炎受此重創練霓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頹然的倒在地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一時間措手不及不知要如何是好而那條銀藍色的巨龍仰天長吼一聲後才就此消失於空中但天外天上所棲息的神獸仙靈們卻被這聲怒吼驚的是雞飛狗跳久久無法平復。敖離當機立斷立刻化身為龍帶著練霓裳和斷掉的焚炎飛回家去這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𩇕𩇕最莫名奇妙的就屬大明了那傢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𩇕𩇕※※※
𩇕𩇕「連過個年也能搞到身負重傷我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𩇕𩇕牧童坐在泉水邊很無奈的說他知道大明很賽可沒想到會賽到令人啞口無言的地步。牧童回煉妖塔還沒幾天就馬上被無痕十萬火急的帶上天外天來然後就看到大明泡在水池裡被當成魚養的樣子。
𩇕𩇕「我也是千百的不願意啊。」大明坐在水池裡只露出一顆頭哀聲歎氣的說。他的眼鏡早被拿了下來身上也被扒的一乾二淨深藍色的長就像海草一樣在水面漂啊漂的看來真是怪可憐的。
𩇕𩇕「少來！我聽葉驊說了一下事情的始末。明明是你嘴賤去招惹到練霓裳這又能怪誰。」牧童在溫泉伸手下去試試溫度看樣子水溫還蠻合適的。
𩇕𩇕「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脾氣並沒有那麼倔降才對可是在面對練霓裳時我卻是說什麼也不願低頭。在當初遇上無痕時還有四方龍王會集那次我的態度都會變的相當強硬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搞的。」
𩇕𩇕牧童對此也沉默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才說出他的推斷。
𩇕𩇕「我想……大概因為『絕』的關係吧。絕是一條龍而且還是非常古老且地位崇高的一條龍所以繼承它力量的你潛意識中說什麼也不會對同樣是龍族而且還是條幼龍的練霓裳低頭。你在面對無痕和龍王們時我想也是類似的狀況輩分差太多了。龍族相當注重身份地位也因為這點四方龍王才會對你這麼敬重。」
𩇕𩇕「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那我以後得盡量避免和龍族起衝突不然這牛脾氣一作起來我自己也是很傷腦筋。」大明一顆腦袋在水池裡浮浮沉沉的沒想到絕的毛病還真多。
𩇕𩇕「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吧。心靈相系的神兵硬生生的被破壞練霓裳所受的重創肯定比你嚴重上許多目前是生是死還不知曉我已讓無痕先去察看了。我想你還事先做好心理準備如過練霓裳真有個萬一到時不管南海龍王再怎麼敬重你南海龍族也肯定會全面跟你槓上再怎說練霓裳好歹也是龍王的女兒堂堂一族的公主。」
𩇕𩇕「別再說了……我頭好痛。」大明抱頭悲鳴著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麼嚴重的地步。
𩇕𩇕「對了關於葉驊所提到的那條銀藍巨龍是怎回事？我來天外天的路上到處鳥獸竄鳴鬧的很厲害的樣子這景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𩇕𩇕「我自己也很想知道。那只傢伙是怎麼跑出來的我完全是一頭霧水感覺好像是突然憑空出現的一樣。老頭你知道大概的原因為何嗎？」
𩇕𩇕「會知道才有鬼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這問題你到不如請教侍劍或無還比較實際點。」
𩇕𩇕「問題是我也不知道。」牧童的話才剛說完侍劍的身影就出現在水池旁的大石上端坐著。()「也許無會知道一點端倪但是我找不到她的人。」
𩇕𩇕「看來也只有等了等無痕回來後再做下一步打算。」大明歎了一口氣。
𩇕𩇕「嗯反正你身上的炎勁不泡個四、五天是無法散盡的這段時間裡你就乖乖的泡在水池裡面吧。我先去換衣服等等在聊。」
𩇕𩇕一想到過年期間自己要泡在水池裡度過大明就覺得好想哭。但聽牧童說要去換衣服他就覺得奇怪不禁好奇的問：「你換衣服做啥？」
𩇕𩇕不料牧童很理直氣壯的回答：「當然是泡溫泉啊！」
𩇕𩇕「…………」
𩇕𩇕聽牧童回答的這麼理所當然大明這下可真是啞口無言了。
𩇕𩇕※※※
𩇕𩇕另一方面。無痕心裡雖然十分擔憂大明的情況但還是聽從了牧童的話到南海龍王的居所探望練霓裳的狀況。畢竟無痕同樣身為龍族這種情況下由她出面比任何人去都還妥當。
𩇕𩇕南海龍王的居所離天外天有段距離依無痕化龍盤旋於空的度還是花了近一個小時的路程。
𩇕𩇕先前她和敖離都是去採集靈花異果以應節用所以恰巧在天外天附近才能那麼快趕到。練霓裳則是常上天外天去照顧那些神獸尤其很擔心那對孵蛋中的鳳凰所以早就在那了。
𩇕𩇕無痕的龍形與一般的龍有點異常一般正常龍族覆滿鱗甲時的狀態顯的比較剛毅但無痕的形象則是柔和。無痕的身上無鱗取而代之的則是與她色相同的水藍色柔毛且在空中遊走時柔毛還會泛起陣陣漣漪和光暈。
𩇕𩇕在四方龍族裡也只有她一人擁有這種特色。所以當無痕靠近南海龍王的行宮時馬上就被人認了出來。
𩇕𩇕無痕一靠近行宮馬上知道事情遠比她所想像的還要嚴重性。
𩇕𩇕行宮中間的廣場上躺著一隻百來公尺長的紅龍一動也不動的樣子樣子是練霓裳無疑。而在她周圍還盤據著其他幾條紅龍長度約介於四、五百多公尺之間看來應該是南海一族的長者。
𩇕𩇕龍的大小和長度隨年齡成正比大概一年長一公尺左右所以可以從龍的外表就能判斷出他的年歲。龍族普遍的壽命約在五百年左右如果連這些幾近化虛的長者們都被請出來了可見練霓裳的情況真的很不樂觀。
𩇕𩇕（化虛意指死亡。因為龍族死亡是直接消失化為空氣並不會留下屍體因此稱為化虛。龍生於天地之間最後又還歸於天地。）
𩇕𩇕無痕不敢直接降落在行宮的廣場上因為這樣顯的十分失禮。所以儘管無痕內心再著急也只有盤降在大門口回復成*人形等候家將的通報。
𩇕𩇕稍後出來迎接無痕的是敖離。敖離拱手一揖問好後隨即做手勢請無痕進門去。
𩇕𩇕「霓裳姑娘的傷勢目前怎樣？」無痕一照面就問。
𩇕𩇕敖離搖了搖頭：「她完全失去了意識連人身也無法維持住而且生命跡象也越來越薄弱。現在她就像是風中殘燭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燈滅人亡。」
𩇕𩇕聽敖離說的這麼嚴重無痕自己也是一臉愁容這下事情該怎麼解決才好。
𩇕𩇕「心靈相系的神兵被破壞在過去不是沒有這種例子。雖然持有者會因此受到很大的傷害但從未生過像霓裳這麼嚴重的情況所以長老們正在研究是否有其他原因。但依我看……」敖離苦笑了一下：「我想原因大概是出在你相公身上。對了王兄他的情況還好吧？」
𩇕𩇕「相公他看來並無大礙謝敖兄關心。」比起練霓裳的情況大明實在是好太多了。雖然肩膀上焚炎所貫穿的傷口回復的十分緩慢大明怎說也是不死之身應該沒什麼影響只要把體內的炎勁化掉就能復元。
𩇕𩇕「那就好。唉………」敖離想再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直接領著無痕往練霓裳倒下的方向走去。等無痕走近練霓裳身邊時才看清楚她憔悴的模樣。
𩇕𩇕練霓裳龍形時最大的特色就是如同她人身時的火紅波浪長般在龍頭後方的部位有一大蓬的火紅鬃毛而且這些鬃毛上還帶著熊熊火焰。
𩇕𩇕如果是在普通時候練霓裳頭上烈火滔天的模樣可是十分嚇人但現在這團火焰卻是黯淡的都快熄滅掉了。還有火龍一族特有那身有著明亮烈火色澤的龍鱗也變成很難看的暗紅色好像凝固的血塊一樣。
𩇕𩇕練霓裳閉著雙眼任憑周圍幾條紅龍口吐烈火噴她但依然是全無反應。南海龍王仰望著練霓裳雙眼滿是悲色。
𩇕𩇕無痕在旁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才好良久後才開口說：「陛下我在此為我相公深深的表達歉意。我們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子如果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
𩇕𩇕南海龍王舉手不讓無痕在講下去望著練霓裳頭也不回的說：「不用在說了敖離已經把事情的始末全交待清楚是我教女無方。霓裳既然出手傷人在先光憑這點我就沒理由去怪罪於你相公。」
𩇕𩇕南海龍王共育有一子六女。其中練霓裳就是最小的一個加上她資質又是眾多兄姐中最出色的所以自小就很受南海龍王和家人的疼愛龍王甚至還將自己最心愛的兵器「焚炎」傳給了練霓裳。
𩇕𩇕南海一族屬火所以脾氣和個性普遍都比較暴躁激烈（有些例外）加上練霓裳從小被寵到大個性更是驕縱的不得了。
𩇕𩇕龍王自己也是瞭解到這一點才讓霓裳到人間去留學歷練的為的是希望能讓她的個性在成熟一點。只是沒想到到了最後霓裳的個性還是害了她自己如今霓裳會弄成這樣自己也是逃脫不了責任。
𩇕𩇕雖然龍王自己能很客觀冷靜的看待這件事但其他人可就不同。
𩇕𩇕先前就說過南海火龍一族脾氣本來就特別暴躁現在看到練霓裳傷的這麼嚴重所有人早已是怒不可邁要不是龍王壓著這件事沒說是誰做的一大群紅龍早已殺上天外天去找大明算帳了。
𩇕𩇕現在所有人就等著龍王一聲令下隨時傾巢而出為霓裳復仇。不過龍王已先治好霓裳的傷勢為借口暫且將這事給壓了下去。
𩇕𩇕「陛下。」這時一個紅紅須樣子頗具威儀的老者走了過來。老者對著龍王和無痕幾人拱手一拜臉上儘是相當無奈的表情一副猶豫著要不要說的表情。
𩇕𩇕龍王見狀後直接了當的說：「焚炎修復的怎樣？有話直言無妨。」
𩇕𩇕霓裳的狀況既然是因為焚炎遭破壞所引起的所以要治好霓裳理所當然的要從焚炎開始下手。目前就由兩隻長老級的紅龍負責這件事它們現在正用全身的修為噴出龍炎希望將焚炎溶化修復。可是看到老者的表情龍王心裡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消息。
𩇕𩇕「老臣無能只是情況實在太過詭異我等完全是束手無策。」紅老者悲歎的說。
𩇕𩇕「我去看看！」龍王說完就走了過去無痕和敖離也趕緊跟上。
𩇕𩇕在一旁有兩條紅龍不停的從口中吐出猛烈的火焰噴灑在它們之間的石台上而石台上擺放著的就是碎裂成兩截的焚炎。
𩇕𩇕兩火龍一看到龍王走近立刻停止了吐炎。龍王走近後完全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伸手拿起石台上的焚炎。
𩇕𩇕「這………」
𩇕𩇕照理來說經過兩條紅龍的火焰這麼一段時間的吐息焚炎現在應該是非常熾熱才對但現在龍王握著焚炎卻是冷冰冰的完全沒有感覺到絲毫熱度。
𩇕𩇕龍王本身就是焚炎上一任的持有者所以能清楚地感覺到焚炎的異常。
𩇕𩇕「離！你再說一次當焚炎被破壞時是怎樣的情景。」龍王沉聲的問他心裡已有了最糟糕的預感。
𩇕𩇕「焚炎並不是本體遭到破壞而是從槍身上竄出的火龍正要攻擊時卻被另一條突然竄出的銀藍巨龍給活生生咬斷消失。當時我也一時被那條巨龍所驚嚇住等我回神過來時不但焚炎以斷小妹也跟著倒下了。」
𩇕𩇕「果然………」龍王輕撫著斷掉的槍身沉默了起來樣子好像在送別相識多年的老友一樣十分不捨。
𩇕𩇕「陛下不如我在去招集其他長老過來。我想集眾人之力總有辦法修復焚炎的。」紅老者建言著。
𩇕𩇕「不必了就算招集整個南海部族的人一樣是修不好焚炎。畢竟就算醫術再高明的大夫也救不回已魂飛魄散的死者。」龍王揮揮手讓紅老者退了下去。
𩇕𩇕「父王您這話的意思是？」敖離不明白的問。
𩇕𩇕龍王雙手捧著焚炎良久才回答道：「如果是神兵本體遭破壞的話只要靈氣尚存就有修復的機會。但這次焚炎是槍內寄宿的龍魂直接被摧毀神識已滅靈氣盡失換句話說焚炎跟死了無異。本來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生的但霓裳居然拿焚炎去對付龍神層級的人物這就。唉………」
𩇕𩇕「難道小妹真的沒救了？」
𩇕𩇕「我何嘗不想救霓裳但是回天無力啊現在我大概知道霓裳問題出在哪了。
𩇕𩇕焚炎的靈識和霓裳的靈魂本來就緊緊的結合在一起能和焚炎的靈識如此的契合虧當初我還讚她是族內少見的奇材資質還遠在為父之上。殊不知就因為如此才害慘了她。
𩇕𩇕要是今天霓裳拿的是一般的兵器就不會讓事情演變成這種地步。如今焚炎的靈識盡滅霓裳的靈魂無異是直接削減掉大半。
𩇕𩇕你說我們要拿什麼去救她？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只有幫霓裳吊住一口氣了。不過往好處想霓裳她沒有知覺所以並不會感到痛苦算是……自我安慰吧。」龍王苦笑著說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𩇕𩇕「不管如何只要小妹沒死就有希望現在說這些喪氣話還太早了。既然從焚炎這無法下手我們可以從別處啊。崑崙裡能人隱士甚多總是會有辦法的。」
𩇕𩇕敖離語氣堅定的說意志絲毫沒有沮喪動搖。龍王看了他一眼內心也湧起了豪氣說：「你說的對！事情還沒到絕望的地步。」
𩇕𩇕聽到這無痕終於明白了練霓裳傷勢嚴重的原因。但是明白歸明白無痕卻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
𩇕𩇕「陛下！不管怎說霓裳姑娘終究是我家相公所打傷的所以也請讓我們幫這個忙。既然以知目前霓裳姑娘的狀況那我立刻回去轉述於我相公看看有無什麼方法可行。就算霓裳真有個什麼萬一我們夫婦也會負起全責還給您一個交代。告辭了！」
𩇕𩇕「不送。」龍王衣袖一揮立刻招集部眾去了看看有無方法能救霓裳。老實說對只見過一面的大明龍王並不怎麼抱持著希望況且霓裳還是他打傷的。
𩇕𩇕無痕走出宮殿外後回頭看了一眼這才化龍盤旋而去。
𩇕𩇕當無痕回到天外天上的葉家莊時天色已晚。由於無痕久出未歸所以她的兄長敖無忌也尋到這附近來正好遇上歸途中的無痕。
𩇕𩇕在回葉家莊的途中無痕大致把事情說了一遍。無忌聽完後臉都沉了下來馬上就要衝回到家裡去稟明一切不過卻被無痕阻止了。
𩇕𩇕事因大明而起無痕不想把北海水龍一族也給牽連進來這事由他們夫婦去面對就好。
𩇕𩇕「那傢伙……對你好嗎？」老實說無忌和他的兄弟們並不喜歡大明。
𩇕𩇕無痕就是像是龍族裡一顆最珍貴的寶石一樣向來被眾人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但堂堂一位龍族的公主居然甘願下嫁他人做小這點許多人說什麼都無法接受。
𩇕𩇕「沒有人比他對我還好了。」無痕甜蜜蜜的笑著那是沐浴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所流露出的會心一笑。
𩇕𩇕看到無痕的笑容無忌也靜靜地說不出話來了。他看無痕是從小看到大的可是無痕現在所展現的笑容卻是他從所未見的。
𩇕𩇕「那傢伙真的有這麼好？」無忌暗自想著。
𩇕𩇕因為無痕的關係好不容易讓無忌對大明的印象開始有點好轉但是當無忌到了葉家莊一看這點良好的印象又全都毀了。
𩇕𩇕在滾熱的溫泉裡牧童抓著一塊木板游來游去的練習游泳而阿呆正坐在木板上。
𩇕𩇕自從在日本被牧童強迫泡了好幾天的溫泉後阿呆居然意外的成為了溫泉愛好者變成一隻有史以來最喜歡泡澡的溫泉貓！？
𩇕𩇕不管真相如何阿呆現在玩的很開心倒是真的。
𩇕𩇕雖然大明幾番抗議但終究沒人理他。連葉驊也在牧童的壯膽之下在一旁玩起溫泉水煮蛋讓大明簡直是欲哭無淚。最後大明只好嘟著一張嘴讓腦袋瓜子隨著水面浮浮沉沉的生悶氣大歎交友不慎。
𩇕𩇕無忌實在不懂為何無痕會對這種人死心塌地的他根本看不出眼前的男子有任何可取之處。而且任人如此嬉鬧不管一點威儀也沒有無忌看了就不舒服。
𩇕𩇕「大舅子！你怎麼來了？」大明看到無忌後訝異的問。因為無痕的關係無忌還是對大明擺出和悅的臉色打了聲召呼。
𩇕𩇕看到無痕回來牧童等人也收起了玩鬧之心靜靜的聽無痕轉述練霓裳那邊的狀況。只是越聽下去眾人的臉色越是難看。
𩇕𩇕「今天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先去休息吧明早我們再到南海龍王那看能不能幫的上忙。」
𩇕𩇕在牧童的提議下眾人才滿懷著憂慮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