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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二章 清醒 文 / 漓然語

    清晨,薄薄的霧氣,太陽緩緩的高昇著。

    沐然羽感覺自己身體被人鉗制住一般,像被人牢牢的囚禁著,感覺被人緊緊的勒住一般,睜開眸,眼前是夜夙墨放大的臉,她可以傾聽到夜夙墨平穩的呼吸聲,依偎在她的身旁,身體被他牢牢的環抱住。

    對於這個男人,沐然羽感覺真的好迷茫,他到底對她是愛還是什麼呢?或許根本沒有愛吧,或許只有她一個人在自編自導,可是她還喜歡他在身邊的感覺,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他那麼可惡,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對她來一槍,而她卻做不到鬆開的他手,明明下定決心,逃離他,躲開他,明明就知道兩個人不合適,明明就知道認真就真輸了,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現在的他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只要她微微的給他一刀,那麼他就可以離開她了,徹徹底底的離開。

    他還在安靜的沉睡,安靜的沉睡,沐然羽小心的把頭埋在他的懷裡,盡量不吵醒他,沾染著他身上的氣息,她很清楚,無論她說多狠的話,但是說到底,她還是捨不得,捨不得傷害他,她下不了手,縱使他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在很多眼中應該不可理喻吧,之前不想要叫囂的想要取他的性命,既然現在有機會,為何不做?為什麼光說不做?不是不做,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蛇蠍一般的男子,她一直都留著,她一直把他綁在身邊,明明知道那個男人就是罌粟,只要她輕輕的沾染上一點她便會無法自拔,但是她還是愛上了,這次是真的。

    她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做,夜夙墨,夜凌真,原來兩個人是兄弟啊,家族鬥爭她很清楚,因為她也身處在那種家族鬥爭之中,每個人都有那些迫不得已吧,也許最想保護的東西,往往都保護不了,有些東西或許遠離才是對於它最好的保護。

    其實她也沒有多大的胸襟,也接受不了戀人的背叛,也像別的女人一樣,會嫉妒,羨慕,甚至憎恨。

    對於家族鬥爭這些,她也是經歷者,她又怎麼會不明白呢,家族鬥爭是殘酷的啊,再想想這幾天她和他鬧得脾氣,完全就跟小孩子一樣,有些道理,其實她比任何人都理解,只是她一時接受不了,他一時的背叛,因為她太依賴他了。

    縱使嘴上不說,他對於她而言還是很重要,這幾天完全就像兩個小孩在互鬧情緒,受傷的人是她,而傷害人的是他,一個不懂如何去處理傷口,一個則在因為傷口而在嗷嗷的哭泣,兩個人都在手忙腳亂。

    他那樣做無非就是想要撇清關係,既然想要撇清關係,又要天天把她囚禁在他自己的懷裡,不是想要撇清關係嗎?可是現在呢?或許是她一時氣迷糊了,有些很容易想明白的問題,她一時竟然猜不透。一副弱者受傷的姿態。

    夜夙墨彎了彎嘴角,看著睡在自己臂彎裡的小女人,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一吻,起身去洗手間,準備換一副去上班。

    夜夙墨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他特意寫好她喜歡吃的菜單交給廚房,這樣應該她多少會吃一點吧,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文件,準備離開房間。

    「咚,」本來乖乖躺在床上的沐然羽,竟然跳下床,從後面環抱住他。

    夜夙墨微微的蹙著眉頭,質問道:「怎麼了?有事嗎?」

    沐然羽只是牢牢的環抱住他的虎腰,什麼都沒有說,沉默著。

    兩個人似乎又陷入了沉默,由於腰被她環抱著,夜夙墨也不好掙脫開,「想要說什麼嗎?」

    沐然羽點了點頭,蠕動著嘴角,微微的發出一個字,「嗯。」

    夜夙墨乾脆把她抱起來,把不安分的沐然羽抱回床上,「地板很涼,」半蹲下去,給她穿好鞋子。「想要說什麼,就說吧。」

    沐然羽淡淡的質問道:「你要瞞我多久。」

    夜夙墨黑眸一緊,「我瞞你什麼了?」由於緊張夜夙墨不禁提高了聲調,不可能,夜凌真不可能告訴她那件事,不可能,她一定不會知道,不會知道。

    沐然羽手拉著他的領帶,將他的臉貼近她,「你說謊。」

    夜夙墨乾笑,「我會說什麼慌?有事嗎?如果你是想找我開玩笑的話,我沒有閒情逸致陪你玩。」

    「想要逃避是嗎?」沐然羽雙手圈著他的脖子,玩味的說道。

    夜夙墨的目光開始閃躲,「到底想說什麼?不要一直繞圈子,我聽不懂。」

    「還需要我明說嗎?」沐然羽的指尖開始劃過他的臉龐,一臉的漫不經心。

    夜夙墨倒是寧願她對自己冷冰冰的,偏偏她現在這個樣子才是他最擔心的,一副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已經掌握的感覺,她越是胸有成竹,他就越是窒息,夜夙墨板著臉,冷冰冰的說道:「我不是神,猜不透你的心思。」

    沐然羽乾脆直接把頭埋入他的胸口,傾聽著他微快的心跳聲,指尖在他的胸口又一圈沒一圈的畫著圈圈,紅唇輕啟:「你到底要在我的面前裝傻到什麼時候?你還沒有告訴我打傷我的理由,雖然你說,留我是因為利益,可是應該完全沒有吧,因為利益,你和一個毒蠍的女人每天都要同床共枕嗎?因為利益,你要每天去伺候一個階下囚?因為利益,你會擔心階下囚的晚上有沒有蓋好被子,早上有沒有吃飽,怎麼樣才能討她的歡心?是不是這個利益涵蓋的太廣了一點?」

    她自從地牢裡出來後,對於他的態度根本就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在這幾天裡,她可是因為大事小事沒少跟他發過脾氣,可是他呢?似乎都在忍受著她的壞脾氣,然後毫無怨言,雖然嘴巴上依舊得理不饒人,但是他卻沒有傷害,對於她這樣,縱使要討機密什麼的,都是應該抓去暴室毒打一頓什麼的,或者用各種方法去逼迫她,而不是每天在這裡愚蠢的接受著她的任性,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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