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那扇門 文 / 紅毛毛
伸手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稍稍拉遠了些,她可不想在這個地方,一旦被人發現,她不敢想像。
「我們之間,從來都是你情我願,和耍手段可扯不上一點關係。」
被葉雪推開,金行長的臉色有些不好,葉雪來的目的,他想他已經很清楚了,倒是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想著要瞞著自己。
什麼你情我願?真是笑話!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她臉上的不情願可一點都沒有被粉底掩飾下去。
想到這裡,金行長臉上的笑意緩緩的斂了下去。
隨即一個轉身,慢慢的踱到了窗邊。
沒關係,反正,他不急。
葉雪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不,不可能的。
爹地和媽咪一定會將這件事隱瞞下去的,如果被外界知道他們葉氏被許子浩盯上,那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葉雪還在躊躇著的時候,金行長轉過身,一臉公事公辦接待客戶的姿態坐在了辦公桌之前。
「葉小姐,現在是工作時間,既然你在這個時候來找我,談的應該也是工作上的問題,既然是交易,自然公平合理,不知道,葉小姐這次想談的是什麼交易?又能拿出什麼籌碼來呢?」
被金行長這突如其來的架勢搞得更加不知所措的葉雪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她這次來,是不是錯了?是她將問題想簡單了麼?
這邊葉雪正想著怎麼解決自己闖下的大禍,另外一邊,葉彌還在酒吧的客房裡呼呼大睡,身邊濃妝艷抹的女人拿著手裡的一大疊錢,彎著嘴角,果然,酒保說的沒錯,這間酒吧裡,出手最闊綽的,就是葉氏集團的小開。
酒吧的門口,一輛豪華的跑車靜靜的停在那裡。
從葉彌身邊出來的女人徑直走到跑車邊,彎下腰。
「老闆,您說的果然沒錯,葉彌這個花花公子,什麼都不知道,恐怕,葉家的事情就只有他一個人到現在為止還什麼都不知道了。」
「嗯,這些錢是之前說好的,讓你跟他說的事情,說了麼?」
女人立刻伸出手,將錢接過來,忙不迭的點頭:「說了,說了。」
真沒想到,這麼好的事情,居然會找到自己的頭上來,只不過就是說一句話,居然就有這麼多錢,加上昨天晚上,葉彌給的錢,還有她趁著葉彌睡著,從他的錢包裡拿出來的,她都可以開一家酒吧了。
「很好,這件事,我不希望還有人知道。」
「當然,老闆放心,拿了您的錢,就絕對會為您將事情辦好!」
女人嘴邊的笑簡直要收不住了。
「那就好,如果被我發現你該做的事情沒做,或者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我想,找到你,我還是做得到的。」
說完,不給女人任何反應的時間,發動車子,一踩油門,豪華跑車立刻消失在了酒吧的門前。
陳陽一邊開著車,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動手。欺負安寧的人,難道只能讓他許子浩來替她出氣麼?他陳陽也可以!
他也絕對不會讓任何欺負安寧的人好過,哪怕是許子浩也一樣!
葉家的事情,就算是許子浩不出手,他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即便她不在自己身邊,即便她的愛可能不會給自己,但是,他的愛能夠給她,這就夠了。
他愛她,不管能不能得到回應,他都不會放棄!
現在,他只想去看看她,如果她不喜歡自己的靠近,那自己就暗暗的看。
他要的不多,只要能夠遠遠的看一眼就好,看到她安好,他的心就能夠安定下來。對他來說,滿足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陽光漸漸西下,夕陽的餘暉散下,金黃色從客廳的落地窗裡飄落進來,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
尤其是倚在落地窗邊的安寧,渾身都沐浴在這樣的陽光下,看上去,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公主,美麗而溫柔,還帶著一點點神秘的色彩。
安寧望著窗外爬滿了牆壁的籐蔓出神,這些籐蔓,從牆外面爬進來,到了裡面,卻又想要爬出去。
人何嘗不是這樣。
不在其中的時候想要嘗試身臨其境的味道,等身在其中,卻又想著怎麼才能抽身離開。
她,想離開了。就和爬進來了的籐蔓一樣,想要從這裡,爬出去。
這個地方,承載著她的快樂,卻也包含著太多的痛苦。
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心就疼得厲害。
許子浩隱在樓梯口,轉角的地方,默默的看著出神的安寧。
寧兒在想什麼?
她……
自從那一天開始。雖然她沒有再提過,也沒有如之前一樣避開自己,一切都似乎沒有變化,但是,他知道,本來已經朝著自己敞開了些的心,似乎又緊緊的關上了。
她,離自己又遠了些。
天知道他有多麼的後悔,後悔的每到午夜夢迴的時候,都會被寧兒離開自己的夢境驚醒。
然後默默的到安寧的房間,看到還睡著的她,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後一夜無眠。
這該死的折磨,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他,真怕自己撐不住,再次傷害了她。
她,不會離開自己的吧。
哪怕是她認為她是自己買回來的,是自己的所有物,他都無所謂了,只要她不離開自己,還有什麼重要的?許子浩靜靜的看著安寧沐浴在陽光中的側臉。
安寧眨了眨眼睛,如果自己離開,總裁他,還會不會記得曾經有她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過?
或許會,或許不會,誰又能知道呢?
說起來,她似乎連逃離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沒關係了。姐姐說的對,她的孩子,是任何錢都買不到的,是任何寶貝都比不上的。
她不欠許子浩什麼了。
儘管心裡有萬般的不安,萬般的抱歉,她還是下定了決心,她,必須要離開。
陳陽將車停在許子浩的別墅外,他就是想靜靜的看她一眼,再默默的離開。
只是靜靜的一眼而已。
安寧盯著門口出神,那一扇門,似乎就是自由的分界線,出了這扇門,就當自己這些日子,只是做了一個夢吧。沒錯,只不過是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