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明白 文 / 邊}絲鮽『
說到這,一世的臉也微微沉了下來,眼神開始疏散。而一邊子怡眼裡閃過一絲明瞭,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一世搖了搖沉默著的年子,笑著說:「怎麼啦?」
年子不動聲色的拿開了一世的手,笑得倉促,「那個,時間到了,我先回去做值日啦,你們兩個聊。」說罷,急匆匆的起身走了。
一世望著年子遠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原本的得意都被年子沉默的背影轟走。鶴田一世啊,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年子喜歡的是仁王,你怎麼可以和仁王在一起。
一世揉了揉頭髮,輕輕的打發走子怡:「那個,子怡我稍微有點睏了,要不你先回去?」
子怡挑了挑頭髮,念著小碎步輕輕的離開,「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一世眼睜睜地看著點滴瓶裡的藥水逐漸變少,心中的不安卻逐漸變強烈。鶴田一世,說什麼你都不可以背叛年子。對,從現在開始,讓一切都回到正確的軌道。
不是你的,不要去妄想得到。
不知不覺竟覺得眼角濕潤,也許是眼睛盯一種東西太久,太累了吧,感性得連淚腺都發酵。
「想什麼呢,都哭了。」溫柔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還帶著點點馨香和蘊蘊的水霧,「這是熱水,喝點潤潤喉嚨吧。」
一世慌忙的擦擦眼角的淚水,拿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對了,幸村怎麼有空來看我啊。最近畫社應該忙翻了吧。」
幸村不慌不忙的抬起手來看看表,淡然一笑:「嗯,是很忙,但是我已經完成任務了。」
一世翻了翻白眼,幸村從小到大就是這樣,辦事效率高,還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看著別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就是最安心。
幸村突然翻開手袋,從手袋中拿出了一卷畫,遞在一世的面前,「打開看看。」
一世放下手中的水杯,好奇的打量著幸村的笑顏,一手接過畫卷,「什麼呀,神神秘秘的。」
「婚紗!」
這是一幅婚紗的素描,畫中的新娘穿著設計精巧的婚紗,雙手捧著一束百合花,低頭輕嗅,潔白的頭紗散在雙肩,優動人。
幸村看著一臉驚喜的一世,溫柔地笑著,「怎麼樣,不失水準吧。」
一世留戀的撫摸著畫卷,撇了撇嘴,「水準呢還行,不過論起素描,比我還差了一點點。」
幸村也不惱,起身出去了,回來的時候還把校醫也拽了進來,「老師你看,她的點滴已經掉完了吧。」
校醫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正聚精會神看著畫卷的一世,淡淡的說:「嗯,可以了,不過以後可注意了,有哮喘一定記得把藥帶在身上,而且心情也得保持愉悅,千萬別急。」
一世給了校醫一個大大的笑容,「好,我一定記住了。謝謝老師。」
校醫收拾好藥瓶,輕輕的離開了,離開時看向一世眼裡還帶著點考究。看得一世莫名其妙。
等校醫走遠了,一世急忙把幸村拉近,給他使著小眼神,「那個,幸村你千萬別跟我媽說,要跟我媽說了,她還不得跟我急,這樣的話,以後肯定會叫鶴田藝生那混蛋盯死我的。所以是好朋友就一定得答應我。」
幸村含笑的看著有求於人的一世,笑著說:「那可不行,不告訴阿姨,以後你又犯了怎麼辦。」
一世睜大眼睛,佯裝可憐,舉起手發誓,「我以後一定心平氣和,求你了。」
幸村寵溺的看著一世,溫柔的說:「好吧,那以後可別隨便跟人急,有事情找我幫忙好嗎。還有,週末一定要來。」
一世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嘴裡不停應付著。
今天一世和幸村一起回家,路過園藝社,隔著笆籬,正在低頭給花兒澆水的子怡和修剪著枝葉的仁王談笑風生,在外人看來天生一對。
也許,從來不過是她鶴田一世自作多情,自以為的特殊待遇,不過只是人家的友好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