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4 我愛你從未改變 文 / 臘月初五

    子柒的懷，很溫暖，我一直嚮往母親的擁抱。只是從來沒有感受過！這一下，算是稍稍彌補了一下我所缺失的母愛！

    「孩子，讓心去做決定！」，子柒撫摸著我的頭髮，「我不是以夜煞母親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告訴你！三個人的愛情，注定有人受傷，你是選擇一個，還是一雙？！」

    「子柒……」，我抬起淚眼望向子柒。

    子柒笑了，用手擦去我的眼淚。「陰鷙擁有一切。擁有疼愛他的父親，擁有摯愛他的俞苑，擁有冥界所有子民的敬仰，擁有一個冥界之子的身份！而夜煞，他只有你！若是你離開他，他會怎樣？！縱使恢復了容貌，也只能重新回到下水道重新舔舐寂寞！」

    「夜煞還有你！不是嗎？！」，我望著淚水中模糊的子柒，眉頭輕蹙。

    子柒卻輕輕搖頭，「我是靠著那些力量撐到了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了！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陪伴夜煞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替我陪著他，不要他再受苦楚！」

    「我……」

    「先不要拒絕！」，子柒捂著了我的嘴，將她的嘴巴貼近了我的耳畔。

    當她把那低語清晰的傳進我的耳中時。我的身體差點癱倒在地，而子柒一伸手便扶住了我。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子柒徑直走到了一邊。

    我冷靜了許久，終於呼出一口氣，緩緩的轉身，可是還沒有走出幾步便被子柒輕聲喚住。

    「雨桐，當斷則斷。若是再猶豫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有時候，絕情。亦是有情！」，子柒輕歎，「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去後悔，那個時候便來不及了！」

    「是！」，我輕輕點頭。

    緩步走出冰封之地，沿著那片混沌向前走去，思緒萬千。子柒的話句句懇切，懇切到讓沒有辦法反駁。為什麼明眼人都能做出的決定，到我這裡就這麼糾結呢？！若是當初由著性子，果斷一些，也許陰鷙不會向我表白，而我也不會因為想要忘記夜煞而接受他，那麼他只是默默的愛著，根本不會受這樣的苦楚吧！

    到底，還是我錯了！我的心，始終都放在夜煞那裡，卻將軀殼給了陰鷙，這……都是我的錯。

    想到這裡，我的小腿一抽，身體一歪就要摔倒，一隻大手卻突然從背後托住了我的腰。

    當那熟悉的感覺席捲我的全身，我瞬間咬緊下唇不讓眼淚奔騰而出。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就由我，扶著你慢慢的走出去！只要你不回頭，就不會看到我了！」，夜煞澀著聲音說完這句，便握住了我的手，緩緩的帶著我前行。

    夜煞，你可知，我不是不想見，而是不敢見！因為，多看你一眼，便會旋進你的眸子裡無法自拔！我想回頭看看你，好好的看看你！可是，我不敢！我怕，你再也不是以前的你，而我卻再也不能成為你心中的我！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會一直守著你，不離不棄，拋開所有！只是，現在，還來得及嗎？！

    眼看著那片混沌快要到了盡頭，我想要放緩腳步，可是卻沒有勇氣，也只能看著我和夜煞唯一一條可以共同行走的路將要中斷，就在我的心緊緊揪成一團的時候，夜煞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而我毫無意料的撞進了他的懷裡。

    停留了幾秒鐘，再想離開，卻被夜煞緊緊的圈住，我的心顫抖了起來，我感覺到夜煞的下巴頂在我的肩窩，有炙熱的液體滴在上面。

    「我愛你！」，夜煞的聲音哽咽，喉頭沙啞。

    「我知道！」，我忍著淚，抑制著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我想你！」，夜煞將我緊緊地擠進他的懷裡，在我的耳邊抽泣。

    「我知道！」，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墜在了我的手面。

    「你想我嗎？」，夜煞突然從前面握住我的手，而聚集在我肩窩裡的液體，瞬間流淌，濕了我的衣服。

    「想！」，我哭起來起來，隱忍著聲音。

    「雨桐，別離開我好嗎？！」，夜煞終於將我的身子轉了過去。

    當我看到夜煞那張令我眷戀的臉時徹底的奔潰，原本的夜煞在我的眼裡，完美到無懈可擊，可是現在的他眸子除了心碎便是痛苦，那緊緊蹙起的眉頭擠滿了憂鬱，未見消瘦，人卻已經憔悴到似失去了魂魄，剩下的只是一具承載著悲傷的虛殼。

    伸出手，顫抖的隔著空氣撫摸著夜煞的臉，小心翼翼的望著他，早已經模糊了視線。我的老公不是人：.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讓自己憔悴成這樣？！」，我哭出了聲音，「我以為……沒有我，你一樣會過的很好！」

    夜煞一把抓住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淚水滑進了我的掌心。「沒有你，怎能會好？！每天每夜，每分每秒想著你，怎能會好？！不停的懺悔，不停的心痛，怎能會好？！你是我的命！你奪走了我的命，怎能會好？！」縱大亞圾。

    夜煞托住我的後腦將我緊緊的納入懷裡，卻早已泣不成聲。

    「我知道利用你是我不對！可是，我知道錯了！我已經受到了懲罰！失去你，失去了命！那就是最大的懲罰！你的離開，讓我痛，痛不欲生！沒有你，我真的不想苟活於世！可是，如果真的結束了生命，我還拿什麼來繼續愛你？！我真的捨不得不讓自己愛你！哪怕是撕心裂肺的愛！哪怕是看著你已置身他懷，我還是忍不住守著痛苦的愛下去！」，夜煞捧起我的臉，淚水洶湧而出……「雨桐，縱使我錯過，也請你別讓我錯過你！」

    看著夜煞的淚眼，我已經痛到快要窒息，明明相愛，為何要相生相殺？！明明相愛，為什麼要背道而馳？！明明相愛，為什麼卻要分開？！這真是我想要的嗎？！離開夜煞，跟隨陰鷙，就真的不會傷害陰鷙了嗎！？莫雨桐，你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你沒有開掛就不要裝作瑪麗蘇！你沒有足夠的情商就不要招惹男人！你沒有不愛夜煞的勇氣，就不要離開他！

    「夜煞！」，我終於將自己的頭埋進了夜煞的胸膛，「我愛你！我愛你！我不知道，我現在回頭，是不是來得及！可是不管怎樣，我要告訴你，我愛你，從未改變！」

    夜煞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靜靜的抱緊了，將臉埋進我的頭髮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