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柳葉的身世 文 / 三花葉
「懷孕了還穿禮服呀,不怕著涼?」柳葉抬手在纖塵的披肩上捏了捏,故作沉思道:「呦,吳家小姐不是傾家蕩產了嗎?怎麼有錢買得起這麼貴重的銀狐皮草披肩呢?」
眾人一愣,大多都瞇著眼睛打量纖塵,更是有很多人露出豁然明瞭的表情,原來是霍先生的前妻呀。
也有人感歎,這女子穿著隆重的禮服,竟然這麼漂亮高貴,真是讓人一眼沒認出來。
「關你什麼事?」纖塵抬眸凝視著柳葉。
「確實不管我的事,但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可就關我的事。」
這句話,柳葉足足加重了幾個分貝的音量,很顯然,又是說給霍銘聽得,她就不信,這個冷冰冰的男人還能這麼沉住氣。第一時間更新
此話一出,纖塵臉色大變,她不由自主的疼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抬眸再次看向柳葉,語氣堅定道:「這孩子是我的,和霍家沒有任何關係。」
柳葉一愣,很快,嘴角再次掛上那輕蔑的笑容,掃在纖塵身上,一字一句道:「今天是我未婚夫的生日,我也不會為難你,不過……」
柳葉話說到一半,抬眼掃射眾人,冷哼了一句,抬手伸出五根手指頭,在半空晃了晃道:「五百萬呦。」
纖塵眉頭一緊,沒想到柳葉還沒完,她又將伸出的無根手指頭蜷縮回去三根道:「一千萬!」
隨著這個數字的落下,纖塵脊背被汗水打濕,她的意思很明顯,加上孩子的命,和自己的命,一千萬。
就在這時,柳葉的臉色驟變,看著自己伸出的兩根手指頭,竟然被人死死的攥著。
纖塵抬眸看去,只見慕容羽從人縫裡接了出來,手裡還緊緊的攥著柳葉的兩根手指頭,眼看著向下掰,他臉上略染紅暈,雙眼瞇著,一看就是喝了酒,纖塵擔心的看著他。
慕容羽且莞爾一笑,笑的像是做了一場美夢的午夜:「你算什麼東西?敢侮辱我的未婚妻,若是我的孩子有什麼閃失,你幾條命夠賠的?」
說著,慕容羽手心稍微一用力,在眾人都毫無覺察的情況下,柳葉發出一聲慘叫。第一時間更新
纖塵驚駭的看著慕容羽,看上去像是握手的姿勢,若是再稍微一用力,柳葉的兩根手指頭就要斷了,方纔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的孩子?
纖塵凝眉,可是,眼下,她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顧忌這些,因為慕容羽不會喝酒,此刻,他好像有些失常。
「彭!」
一剎那間,竟然來了一聲槍響,這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慕容羽也鬆手,柳葉甩著生疼的手向包房門口走去。
霍銘赫然的站在包房門口,波瀾不驚的目光看著眾人,將目光落在了纖塵身上,目光下移,看了看纖塵的小,剛才是誰在說是他的孩子?
「霍銘,他欺負我!」
柳葉不管霍銘抱不抱她,一頭栽進他的懷裡,腦袋依在霍銘的肩頭,指著慕容羽,聲音帶著恐懼和委屈。
霍銘的眼光終於落在了慕容羽身上,推開柳葉,上前兩步。
纖塵的目光擔心的落在慕容羽的身上,讓纖塵沒想到的是,慕容羽此刻,根本沒有看霍銘步步緊逼,而是落在自己身上,還露出一絲極為欣慰的笑容,好像看透了自己替他擔心一樣。
霍銘手裡的銀灰色手槍,輕巧的落在慕容羽的額頭,這讓纖塵的心臟像是被人猛烈的攥著,窒息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一時之間,她竟然後悔來到這裡,真的連累他了。
「我相信霍先生不敢開槍!」
這是誰說的話?纖塵兼職不敢相信,慕容羽竟然在這個時候用激將法,要知道霍銘的脾氣,軟硬不吃。
「哦?你這麼肯定?」
霍銘面不改色,順勢將手槍上了膛,發出卡嚓卡嚓的脆響,讓在座的人都嚥了一口唾沫,當然,除了跟隨霍銘「打天下」的幾個兄弟。
柳葉更是幸災樂禍,手指頭也不疼了,抱著膀子看著霍銘的背影,從她的眼神中,讓人不難看出,她何止是喜歡霍銘,兼職處於一種迷戀的狀態。
纖塵暗罵慕容羽喝多了,腦子秀逗了,那是槍,不是他媽的玩具手槍。
霍銘的手指頭就輕輕的搭在扣扳機上,只要他一個喘息就能讓慕容羽的腦袋開花,纖塵不管三七二十一,竟然擋在了慕容羽身前。
一襲華麗的黑色禮服在她身後脫出一抹靚影,水晶耳墜在她腮邊閃耀,纖細的雙手張開,擋在慕容羽身前。
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包括霍銘的「兄弟」們,他們只聽說過「嫂子」是一位大家閨秀,大學一畢業就嫁給了霍先生,一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霍先生的生日,她只是一個幫著服務員佈置現場的柔弱女子。
一時之間,世界都靜了,慕容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有種衝動,他一定要娶她,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
霍銘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槍頭,恰到好處的點在纖塵的心口,很無奈,她太嬌小,這一幕,他比在場所有人的震驚都大。
霍銘的手漸漸鬆垮了下來,這讓柳葉著急了,可就在這時,警笛聲不合時節的響起,霍銘只好將手槍收起,故作無事狀磚面對保安說:「怎麼回事?」
「霍先生,您別著急,我們去看看。」
很快,看熱鬧的人都
散了,該喝酒的喝酒,該玩色子的玩色子,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只剩下依舊保持姿勢的纖塵,大口的喘著粗氣。
「纖塵?」
眼看著纖塵的身子緩緩軟了下來,慕容羽不做思考,一把將她抱起,冷冷的看了一眼霍銘,眼神充滿了挑釁和不服輸的神態:「霍先生,以後請你自重,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現在懷的孩子,是我慕容的孩子,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霍銘露出一絲可有可無的笑容,因為他肯定,慕容羽在撒謊,無非是看一個小丑在呼喊一句無關緊要的口號而已。
纖塵此刻已經六神無主,直到慕容羽將她安頓在了大堂內的軟皮沙發上,她才回過神來。
「你沒事吧?」纖塵第一眼看到的是慕容羽,眼中含著無比的焦急。
「沒事!」慕容羽抿唇笑了。
緊接著,秦亮帶著一隊人衝進來,還將隨身攜帶的警槍亮了出來,掃過在場所有的人,側臉對身後的幾個說:「剛才這裡有槍響,給我搜。」
纖塵疑惑的看了一眼秦亮,他怎麼會那麼巧就聽到了槍響?
「這裡沒我們的事了。」慕容羽說著攙扶著纖塵往外走。
冷風習習,迅速吹乾了纖塵脊背的汗,一時之間從背後燈紅酒綠中走出,一腳踏入晚風中,讓她清醒了不少,感覺身後發生的一切,猶如剛剛做了一場夢一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回頭看去,秦亮已經帶隊控制住了現場,並且持著警官證,開始搜索起來,不管他有沒有搜索到什麼結果,至少,纖塵明白了一件事。
「你喝酒了,就別開車了。」纖塵輕聲說道,不由得將披肩拉緊了一些,她想走一走。
「好!」慕容羽乾脆的答應,迷離的目光落在纖塵樑上,夜光稀疏,顯得她像是一隻落單的蝴蝶,惹人憐愛。
「秦亮是你找來的?」
走在路上,路燈灑在二人肩頭。
「嗯。」慕容羽嗯了一聲,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拖了下來,仔細的裹住纖塵的身子,最後雙手按在纖塵的肩頭,看著她道:「我不太瞭解霍銘,但是我知道柳葉的底細,為以防萬一,所以就提前通知了秦亮,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纖塵追問,這西裝外套上殘留著他餘溫,竟然讓纖塵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團火包圍著,一切寒冷都變得遙不可及了。
「沒想到霍銘會先開一槍,把秦亮給引來了。」
慕容羽說著,雙手插在口袋,任由寒風襲來,他輕輕踏著步伐像是漫無目的的散步。
「那你本來是怎麼打算的?」纖塵追問,不由得將慕容羽的西裝領口往裡捏了捏,生怕錯過一絲的溫暖。
「柳葉這個女人,我早在沒出國之前就聽說過她,她出身貧寒,父親一開始只是個擺攤的,後來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斷時間內變成了暴發戶,隨後他是怎麼加入霍氏集團的我不知道,也沒興趣,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她是衝著霍氏集團的股權來的。「
慕容羽像說著,像是講故事,纖塵驚訝,那麼高貴的女人,一看那氣質就是與生俱來的,她也沒想到,柳葉竟然出身貧寒,她保證不是笑話她,畢竟從她的氣質上是看不出一點有關貧寒的特徵呢。
「她現在只是在裝蒜,其實……」慕容羽頓了頓,似乎很神秘的停住腳步看著纖塵,壓低聲音道:「她是靠殺人起家的。」
慕容羽以為纖塵會害怕,或者驚訝,沒想到纖塵只是嗯了一聲。
纖塵可是見識過呢,她那超短裙群自下的絲襪內,藏著的是一把匕首,當時,她就是用那把匕首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這讓前塵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那裡依舊有一道赫然醒目的刀疤。
纖塵的這一舉動,慕容羽發覺了,心裡不知作何感想,這個女人透著神秘感,就像剛才,從洗手間消失的那抹黑影,他斷定,就是纖塵,因為他在和居月跳舞的時候都在盯著洗手間的入口。
人沒等來,等來的是包房門口的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