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導演!再加場吻戲吧

正文 第38章 佔便宜這回事兒 文 / 一月青蕪

    她感慨周迦寧的奔馳越野空間夠大,可以容納她們放肆半天。

    可能是窮極無聊。她側了頭,躲開周迦寧的嘴唇,又在暗夜裡跟她對視,小聲道,別這樣。

    黎黎。周迦寧喊她,然後有極大的挫敗感道:「我沒試過這樣。」

    「什麼?」黎筱雨道。

    周迦寧回話:「我沒有哄過誰,她們都不需要我哄,一般她們哄我。」

    「知道你受寵。」黎筱雨心想,這是肯定的。

    「所以我怕哄不了你幾天,我就會受不了。」周迦寧說了實話。她也摸不準自己能撐多久,有時候真的覺得嫉妒衛萊會讓人發瘋,折磨的她腦袋疼,這件事說不定後天就厭倦了。

    黎筱雨心一酸,露了笑臉道:「那正好。」她都沒指望過。

    周迦寧對自己很懊惱,吸了口氣,呼出來道:「你回去吧。」

    黎筱雨點頭。

    開了車門,黎筱雨就下車走了。

    剛走沒幾步,黑天半夜,周迦寧從後面追來。

    纏人的要命,煩不煩。沒完沒了了。

    黎筱雨覺得這是個錯誤,她應該喊卡。擺脫這個大麻煩。

    她沒動嘴。

    周迦寧拉著她,把她拉到旁邊綠化帶一顆超粗的梧桐後面,喉嚨發緊。

    黎筱雨是怕了,嚇死了小聲道,這兒也不行啊,冷死我了。

    周迦寧沒動手,老半天道,我明天來接你上班。

    ……

    你他娘嚇死人。誰想在這地方被你強|奸|。

    「接。」黎筱雨害怕說不接,直接過來把自己扒了。

    「每天晚上送你回來。」周迦寧保證。

    「送。」黎筱雨都害怕她說,明天咱見我爸媽去,我娶你過門。心想,這丫也是顛了。

    周迦寧道,我們嘗試交往吧,兩個月期限,到時間你要是心裡過不了她那個坎,不想跟我,我就放棄。

    黎筱雨心想,估計也就半月就88.

    我覺得你值得我堅持一陣兒。周迦寧承諾。

    也就一陣兒……看來份量也不重。不怕她受傷,挺好。

    黎筱雨吐字,成。

    周迦寧鍥而不捨,問的誠懇,導演,既然都答應交往了,乾脆加場吻戲吧,我演的快沒靈感了。

    黎筱雨搖頭,沒吻戲,不床戲,除非我答應,否則你不准亂來。

    周迦寧一臉失望,回了句狠的:「那我堅持一個月算了,我受不了這罪。」苦的都泛出苦水來了,幹嘛天天去哄一個心裡沒自己的女人開心。

    這估計都是憋的,她平時三天兩頭找人睡覺過夜,現在丟自己跟前受這個罪。

    黎筱雨歎口氣。她也就是這份命,攤上個十全十美的,人家不要她。攤上個毛病滿身的,受不了苦。冷得慫一樣的晚上,黎筱雨道,好了,我都答應你試著交往,你快回去休息吧。

    周迦寧感覺自己把臉都丟盡了,白睡了那麼多女明星。

    黎筱雨心想也不能被白抱著摸半天,潛規則人家還有錢拿呢,她這被周迦寧嚇了個半死,不得要點補償,在周迦寧後面道,明早記得關注我微薄轉發啊。

    心想,晚上找找啥巧克力和零食比較貴。之前捐給孫靜彤那500塊,哪兒能說沒就沒了。

    黎筱雨一晚上沒睡踏實,為周迦寧纏著她,死纏活纏鬧的心焦。

    她都不想再猜周迦寧到底對她是不是真心,或者說這真心能堅持多久,要是周迦寧真的只是打算哄她上床,要上就趕緊上啊,只求對方上完厭倦,盡快把她甩了最好。

    員工跟老闆戀愛,哪兒有好下場的。

    更何況,說實在的,晚上還想了一會兒衛萊,感覺自己就是那種被玷污的小媳婦,都沒了見自己老公要去跳河了。

    苦逼死了,活生生的白富美塞在她嘴裡,她真的一口都不想咬那種,這是遭了什麼罪啊。她對周迦寧這個人,老實說,也不是不喜歡,就是還沒上升到愛,但周迦寧這感情跳躍的,跟大鬍子似得,剛說愛就直奔性了。

    黎筱雨快被糾結死了。

    第二天起床上班,走在路上,黎筱雨聽見有人衝她按喇叭。

    周迦寧黑色的那輛大奔準時准點。

    黎筱雨特別不想上去,但畢竟是老闆不給面子也不行。爬上了她的副駕駛。周迦寧丟給她一盒巧克力,說的十分傲慢道,別以為你心裡怎麼想的我不知道。

    黎筱雨心想,她昨晚三點發的微博,也沒想周迦寧這麼快送啊。這廝今早就丟了一盒過來,她是不是昨晚也沒睡好,愣是把自己也琢磨了一晚上。

    這個戲越來越有意思,要深刻到人性了。

    黎筱雨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決定權在我,如果你覺得我不識抬舉,我也可以辭職。

    「誰昨晚上答應嘗試交往的,你現在跟你女友就這種態度嗎?」周迦寧嘴角一笑,掐著她話頭,想扇她是一回事兒,想親死她又是另一回事兒,這就跟她對付那些自煽清高的員工一樣,昨晚她都想通了,這丫頭

    頭不待見她,她還非得哄上手不可。追死她,到時候慢慢折磨她,自己高興。

    黎筱雨吃了個癟,這是她答應周迦寧演的這沒錯,現在她跟周迦寧的關係,真真假假說不清了。

    周迦寧一點也不在乎似得,漂亮的面孔有寵溺的神色,對她道,生什麼氣,我已經挺讓著你了。頓了頓,還真的笑起來,眉眼好看道:「我給你帶了巧克力,你嘗嘗是不是你最喜歡的口味,我有個特異功能,買了就是人最愛吃的那種味兒。」

    霧靄濛濛,就像是沙漠。周迦寧把車開走,黎筱雨拆了巧克力,取出來一顆嘗了一口。是她最喜歡的榛子口味。《濃情巧克力》裡朱麗葉特比諾什可以猜出每個人的口味,看來周迦寧也是深諳此道。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黎筱雨真的很懷疑她是妖精。

    周迦寧開著車,先不搭理她。等一路開回工作室,把車停在東頭遠離工作室的第二地下停車場,擱在最角落裡,黑咕隆咚陰風陣陣的地下停車場裡,周迦寧側了身,在駕駛座上冷冷一笑道,我半夜給bob打了電話,給他佈置了劇組的緊急工作,順道我說要送全組人巧克力慰勞大家,讓他把他知道的員工愛吃的口味,都寫下來先給我。

    他跟傑瑞睡一塊,他是你哥們,天天跟你一塊辦公室吃零食,當然知道你愛吃什麼,傑瑞是我的老眼線,別人愛吃什麼他都知道。我拿了條子,吩咐lisa讓酒店的廚子半夜起來做。今早上,lisa放了一後備箱的巧克力。這樣你拿著我酒店生產的最好的巧克力上班,其他人還不會嫉妒。

    瞇著眼睛,黎筱雨感慨,伊娃格林翹著嘴角笑的模樣,真不一定有周迦寧聰明性感。智商決定人跟人的區別。

    黎筱雨不說謝謝了。多說無益。

    周迦寧和她的關係,說模糊,模糊的一塌糊塗。說赤|裸,真的是非常赤|裸。

    赤|裸|到周迦寧整個身子前傾,跟《九周半》裡米基洛克像女主抖白色床單示威似得,張開手臂,一臉看在巧克力的份兒上。

    黎筱雨都不知道怎麼被她忽悠進懷的。大早上地下車庫的角角里,周迦寧朝思暮想般把她摟進懷,雖然隔著變速桿,但著不妨礙周迦寧的本事,摟著黎筱雨,沒動手動腳,只是湊在她耳朵邊命令道,你把衛萊忘了,好好跟我在一塊。

    黎筱雨頭暈腦脹,把卡準備在喉嚨裡。

    耳朵邊一點黏熱,她深吸口氣,還沒來得及推周迦寧。周迦寧舌尖輕舐,帶著一點挑釁掃在她耳蝸,摟著她十分用力,牙齒摩挲她的耳垂,嘴唇碰觸,鼻息都噴在她臉邊,一邊稍稍往旁邊移動,輕輕親在懷裡人臉龐,真的忍得太難受,很想扳著她的臉吻在她嘴唇上。

    可稍加動作,黎筱雨不適應的喉嚨吭個卡的音兒,周迦寧馬上淺嘗輒止放開她。

    特別不甘心,眼睛裡全是洶湧又克制的神色。

    黎筱雨頭皮發麻,被她逗了半天,滿臉紅暈,呼吸也微微粗重了,慌亂裡把她推開,大腦一片亂,她真不明白,自己到底那點兒把周迦寧吸引了,值得這樣纏著她。

    黎筱雨趕緊下了車,周迦寧喊她等等:「別急著跑,把後備箱的巧克力幫助搬上去。」

    黎筱雨只好停下,周迦寧喜歡看她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似得,晃晃悠悠老半天才從車上下來去開後備箱。

    黎筱雨低著頭,緊張的肩膀還在微微發抖,可耳朵邊剛剛被周迦寧啃咬的觸感異常清晰。她26歲一個大姑娘,荷爾蒙分泌自然也是正常,她可以為衛萊守著自己,但也不代表不會她沒本|能|欲|望|,連著兩天,天天這麼逗,她都快苦死了。心理上真的一點也不想有什麼肉體|瓜葛,只天真的期盼著這麼不冷不熱的拖著周迦寧,讓她一個月後說散伙,讓她討厭自己算了。

    周迦寧開著後備箱,黎筱雨喉嚨發苦,苦口婆心勸道:「迦寧你是何苦呢,你還是快點厭倦我吧,我跟那些圖你提攜的女的沒啥不一樣,無非也就是怕著你,想拿投資,想攀高枝,別讓我佔你便宜了。」

    suv邊,周迦寧也不怕人看見,黎筱雨越躲,她就越不讓她得逞。毫無顧忌一把摟著她,抵在車門上,一手固定著她的腰,一手摸她的臉,是那種五指半握用手背從黎筱雨的臉頰蹭到下巴,眼神如舊,問的理直氣壯:「你愛佔我哪兒的便宜?」

    「告訴我你想怎麼佔了我?」周迦寧帶一點點笑靠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詢問。

    黎筱雨臊的面紅耳赤接不住話,心想,什麼叫沒臉沒皮,這就是範本。

    微微對持,感覺黎筱雨的精神受到壓迫後不再強烈反抗,周迦寧鬆開她,嘴角上翹帶著一臉滿意的笑容,從每天的定時擁抱,到肢體碰觸,再到簡單的撫|摸,懷裡的人在一點點習慣自己,這是個好事。

    「好了別難受了,我做人遵守約定,不親,也沒床戲,你想保持純潔,可以安心做你的處|女|。」周迦寧說起話來也根本毫無底線,臉都不紅一下,自視甚高道:「也許沒幾天你自己求著我睡你呢,現在裝純也沒用。」

    「你等不到。」黎筱雨撇著嘴,啞巴吃黃連,沒錯,她老闆沒犯規,她就喊不了卡。

    周迦寧哼了她一聲,不搭理她,打開後備箱,抱出一大堆巧克力。吩咐的游刃有餘,你先走吧,我隨後再過去。

    黎筱雨作為一個善於洞悉人性的導演,其實什麼不知道,她只是習慣裝瘋賣傻再找空子鑽而已,混娛樂圈,表現的大智若愚是一種逼格好嗎。

    她有心眼,當然也是真的。且不限於奪人一塊鉛筆橡皮。

    她突然意識到,演戲這個問題上,

    棋逢對手。

    在周迦寧有計劃知進退的反覆試探裡,她的底線在一點點被她掌控。她從周迦寧得意炫耀的眼神裡,都已經讀懂了。隨著這個無聊的遊戲深入,周迦寧也懂,現在,越來越沒法喊停的是她。

    和莊家打牌,和老闆打牌,誰會贏的盆滿缽滿?

    走出地下停車場,冷空氣凍的人臉疼,她渾身發燙的勁兒還沒過去,聞到霧霾的空氣濃重的硫化物味道。但有時候她覺得,她也不喜歡藍天白雲,像這樣影影約約,昏昏暗暗的天氣,就像她心中裡滋長出的造影,合適不被人窺見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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