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四一章 原來不是追求者嗎? 文 / 另一個雞肋
「你好像很久沒來白吃白喝了?有半個多月了吧!」赤虎將鐵板上的餃子翻了個面,自料理台下拿出一瓶米酒,「光當」一聲砸在桌子上,「我還以為你這死丫頭,已經被人偷偷幹掉了呢!」
「你死我都沒死啊!呸!」少爺我用牙齒咬下瓶蓋,隨後一口將它吐在地上,就著瓶口仰頭灌了一大口,「話說,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虧我還帶了禮物來看你。」
丫的,會不會說話啊?不會說話就別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少爺我最近被扣壓在家裡,除了吃就是睡,尼瑪連上學都不准去,差點沒悶出翔來,少爺我也是醉了!
「禮物?你這財迷會有這麼好?」赤虎將熟了的餃子裝盤,順著桌子滑送給旁邊的客人,一臉懷疑的打量著我。
我將腦袋上的棒球帽拿了下來,自裡面取出了一盤光碟遞了過去,「那,看你店裡平時總放些奇怪的曲子,少爺我心地善良,特意送你一盤好歌,以後記得每天放來聽。」
赤虎用古怪的神色掃了我一眼,幾下扯開光碟的包裝,轉身將它放進播放器裡,隨後注視著出現在小屏幕內的幾個女孩,「這是你所在的那個偶像團體吧?別告訴我你這麼久不出現,是去拍這個了!」
少爺我攤手輕笑,再灌了一大口米酒,「很可惜,這裡面沒有我,不過我保證,這歌很好聽!」
「今日ゎジモス一日クゲギろスモサ,掃ベ道考りペプゼ,悲ウゆアシビコヘゆアシパやペイ,樂ウゆアシゎ勝グ越オタゆゆ……」長長的前奏過後,女孩們甜美的聲音,透過音響傳至整個餃子館,為數不多的那幾個客人,紛紛停下手中的筷子,側耳傾聽了起來,一時間竟安靜得只剩下音樂聲。
「確實……不錯,」赤虎有些不甘的點了點頭,隨後好似要找回場子似的,「我看啊,就是因為沒有你,所以才會這麼好聽的。」
少爺我鄙視的翻了個白眼,決定饒過這個沒營養的話題,「喂,你知道雪之殤酒吧嗎?」
「你想買消息?」看到我微勾了勾唇角,默不作聲的繼續喝著酒,赤虎脫下圍裙甩到一邊,「雖然我對那邊不太熟,不過,有個人應該對那裡很清楚。」
還不等我開口問那人是誰,赤虎已經走到門邊開始趕客了,「不好意思,東主有事,今天的費用全部免單,請各位先行移步吧!」
「馬上就到午餐的時間了,你的生意不做了?」少爺我根本沒動地方,幾口將剩下的半瓶米酒喝乾。
「難得你也在嘛,正好去拜訪他一下。」赤虎從門口走了回來,自料理台下拽出兩根鋼管,將其中一根扔給我,自己拿著另一根嘗試的揮了揮後,滿意的笑了起來。
「你丫的拜訪禮還真是特別啊!」少爺我接過扔來的鋼管,一臉無語的重重歎了口氣,煩惱的摸了摸鼻端,「丫丫個呸的,若是再受傷的話,少爺我會被關到天荒地老吧……」
*
骯髒的白色捲簾門上,歪斜的寫著三個赤紅色的字——雪之殤,字體的下側似乎是因為顏料過多,而產生了一些流淌的痕跡,讓那字仿似活的血、液一般,正在漸漸向下漫延、浸透,而在那之下接著這血的,是一個造型簡單,由純白色畫成的酒杯,只有離得很近時,才能看出它有些許的螢光效果,那透出陰森的淡綠色,如不知滿、足的欲、念,正渴求著上方欲滴入的鮮、血。
一邊的小小角門微微開啟,不時閃過的各色光斑,夾雜著刺耳而吵雜的音樂,自那地、獄的最深處傳出,吸引著擁有相同靈魂的人們,踏入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此時,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隨著他的慢慢走近,原本隱藏在夜色中的外貌,也漸漸顯露了出來。他的身材纖長羸弱,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高高的領子豎起,遮擋住他大半的臉龐,讓人只能窺視到全黑的短髮,和一對明亮而又慵懶的眸子。
他走到雪之殤酒吧的門前,歪著頭打量了一眼充當招牌的噴字,眉角微微向上挑了挑,彎腰鑽進了那個小角門,「丫是不是主題錯了,雪之殤的話,難道不該是以雪花作裝飾的嗎?」
走過幾米向下的緩坡,內部的景象展現在他的眼前。整個空間看起來很大,但座位卻並不很多,而且每套桌椅都各不相同,唯一有共同點的是,都破舊得彷彿隨時會垮掉。灰白色的水泥牆面上,是以紅色為主的亂七八糟的塗鴉,看起來血、腥、刺眼、引得人心緒浮躁。地上是同樣灰白的水泥地面,和讓人看不懂的塗鴉。唯一與周圍不同的,是那過於乾淨的赤**台,和吧檯旁邊的一片紅色木質地板。地板上比較靠後的位置上,放置著純黑色的架子鼓,顯然那部分是被當作舞台使用的。
不知是不是時間還早的原因,酒吧裡除了二三個工作人員,便只有幾個穿著特攻服的暴、走族,在沒精打采的默默喝著啤酒。
黑衣人打量的目光,在觸及那幾個人的時候愣了一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有再作遲疑,毫不猶豫的邁步走向吧檯。
調酒師是個梳著長長的單馬尾,面無表情的矮個女孩,她此時正旁若無人般專心擦著酒杯,就連黑衣人大刺刺的坐到她對面,也沒能讓她稍挑一下眼皮。
黑衣人脫下外套扔在身旁的椅子上,露出裡面黑色的棉質襯衫,和那張蒼白無血色的精緻臉龐,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讓人看清了,這個人是她而不是他。
此時,那幾個意志消沉的暴、走族,也在同時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的傢伙猛然站起身,抄起手邊的酒瓶子就打算扔過去,幸好被他身邊的人攔住,才沒有真的鬧起來。他們低聲的討論了些什麼,隨後面有不甘的看了眼調酒師,惡毒的瞪
瞪了一眼黑衣人後,拉著剛才那個衝動的傢伙,氣勢洶洶的離開了酒吧。
「麻煩你,一瓶啤酒,加兩塊冰。」她一手托腮,另一隻手臂壓在吧檯上,歪著腦袋望向調酒師,慵懶的語氣中滿溢著無聊的意味,「哦,還是加三塊冰好了。」
「啤酒不加冰,」調酒師將酒杯舉到吧檯上方的白熾燈下,邊旋轉邊仔細的查看著,確認其一塵不染後,將酒杯重新放回頭頂的掛杯架,這才平靜的回視著對方,語調毫無起伏的建議到,「也許你可以改喝伏特加,那樣的話,加幾塊冰都可以。」
「那好吧!雙倍伏特加,半塊冰。」短髮女孩的月要身越來越軟,整個人完全癱趴在吧檯上,只有那雙慵懶而明亮的眸子,依舊不錯眼珠的盯著調酒師的瞳孔。
「是誰介紹你來的?凜醬知道你來我這裡嗎?」調酒師有如面部神經失調的臉,突然間柔和了起來,嘴角處甚至浮出溫的笑意。她自吧檯下面取出玻璃杯,為短髮女孩倒了一杯牛奶,動作輕柔的放到她面前。「未成年人可不能喝酒,你也不想你姐姐生氣的吧?」
「怎麼不說是姐姐告訴我的呢?」短髮女孩滿臉稚氣的扁著嘴,但並沒有違逆對方,而只是伸出左手食指,一圈圈的磨蹭著杯口,就是不往自己嘴裡倒。
調酒師淡笑不語,再次拿起一個酒杯細細擦拭。
「是從剛才走的那幫雜、碎的老大嘴裡問出來的,至於那個老雜、碎叫什麼名字……」短髮女孩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後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我忘記了。」
調酒師將酒杯放回掛杯架,拿著一瓶啤酒鑽出吧檯,悠閒的坐在短髮女孩身邊,也學著她之前的樣子,用手臂拄著吧檯,歪頭望向短髮女孩。「需要我幫你查查他的資料嗎?」
「謝謝,不過那個老雜、碎,實在沒有去注意的必要。」短髮女孩微微揮了揮手,「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宮本集團,他們與蒼木集團間的關係,以及那個宮本老頭子和他的龜、兒子的情況。」
「宮本集團和蒼木集團一直都是競爭關係,但據說最近會有個合作項目,而且是個很大的項目。」調酒師喝了一口啤酒,面露疑問的望向短髮女孩,「你怎麼會想要查宮本集團?這事和你姐姐有什麼關係嗎?」
「有哦,」短髮女孩挑著眉角,一臉神秘的湊了過去,「那個叫宮本什麼的龜、兒子,是姐姐的追求者,不仔細查查他怎麼行呢?」
「宮本次郎?」調酒師未經思考脫口而出,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只是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隨後便收斂起了全部的神色,調笑的勾起單薄的嘴唇,「干涉姐姐的戀情,可不是小孩子應該做的哦。」
「戀情?那也要姐姐對他有好感才算吧!」短髮女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從椅子上站起身,拿起外套掛在自己橫起的小臂上,掏出一張紙幣放在牛奶旁邊,「總之,一切拜託您了,高町桑。」
高町羽看了眼一口未動的牛奶,輕笑著點了點頭,「很樂意為您效勞,三天後來取消息吧!若井桑。」
「叫我千里吧!畢竟你是姐姐的好朋友。」若井千里的笑容甜膩,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高町羽。「不知費用大概需要多少?我下次會一起帶來的。」
「這次就算了吧!畢竟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嘛!」高町羽用對方的話回應,卻絲毫未提起稱呼的問題,「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不用,我想我還應付得過來!」若井千里拒絕了她的好意,滿臉好奇的輕撞了下她的肩膀,「知道姐姐有了追求者,你好像一點都不嫉妒的樣子嘛!」
「哈哈哈……」高町羽笑著搖了搖頭,「你真的誤會了,我對若井桑……我是說你姐姐,並不是那樣的感情。」
「原來你並不是喜歡上了姐姐呀!」若井千里鼓著腮幫子,可愛的歪了歪頭,抬起手臂衝她揮了揮小手,「那,千里就告辭了,高町桑,我們三天後見!」
「啊!對了,」邁出兩步的若井千里,又蹦蹦噠噠的跑了回來,她自風衣口袋裡取出一張光碟,恭敬的雙手遞給高町羽,「這是給你的禮物,請在酒吧裡放吧!拜拜~」
若井千里推開酒吧的小角門,低著頭鑽了出來,隨後抬頭望向灰暗得只剩燈火,沒有絲毫星辰的天空,「並不是喜歡上姐姐嗎?那麼,你這傢伙就很值得懷疑了,明明是個冷心冷情的死三無,非要在若井凜面前裝親切……」
一陣轟鳴的摩托車引擎聲響起,自拐角處的陰影裡,走出了一群奇形怪狀,手裡拿著凶、器的暴、走族,帶頭的傢伙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龐因猙、獰而顯得更加醜陋,他手中的木刀用力砸在牆上,囂張的大聲叫嚷著,「賤、人!你終於敢出來了!那只病貓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嘖!總有些不會看時機的傢伙,」若井千里不爽的皺起眉頭,抓起小臂上的風衣拋了出去,人隨後在風衣的遮擋下也衝了過去,一記用盡全力的側踹,結實的擊中領頭暴、走族的腦袋,「別打擾了本少爺的思考啊!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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