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三七章 乖,別鬧 文 / 另一個雞肋
抱歉,因為家裡的私事,不得不停更了兩周,希望沒讓看的大大跑走太多,笑~
最近對咱來說,是段很痛苦的階段,如今那兩圈青青的熊貓眼,還清楚得讓咱自己無法直視,每天完全提不起精神來,失眠,卻又不想從床上起來,頹廢得像是也要腐朽了一般。
ps:感謝鄭蛟、舞武巫、knight7的打賞~
好了,廢話到此結束,以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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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凜冽的夜風,吹拂起白紗制的窗簾,偷偷溜入只點著壁燈的室內。穿著白色棉布睡裙的短髮女孩,盤膝坐在榻的正中央,她精緻的臉龐微側,小手捏著兩邊的裙角,正輕輕的慢慢向上拉起。這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一個纖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你在做什麼?」那纖長的身影大喝一聲,放下提在手裡的箱子,急步走到窗前,一把將窗戶關嚴,並順手拉上了裡側厚厚的窗簾,這才打開明亮的室內燈,黑著臉回身望向短髮女孩,「千里,你不知道現在是幾月份了嗎?難道你想傷上加病嗎?」
「姐姐,不是你說要檢查傷口的嗎?」少爺我一臉無辜的仰起頭,賣萌的忽閃著長長的睫毛,「不脫衣服要怎麼看?」
「乖,別鬧。」若井凜取回放在門邊的醫藥箱,側坐到我的身邊,惡狠狠的戳著我的額頭,「說!這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刮到釘子上了,」少爺我故意向後一倒,隨後又像不倒翁般彈了回來,瞇著眼睛笑得一臉甜膩,「吶,姐姐,我的制服襯衫也被刮壞了,你可不可以幫我再買一件?」
姓白的,不過就是公演罷了,你丫為毛那麼賣力啊喂?虧你這貨幾天都沒敢回家,想著等傷口好些再說,這下完全暴露了吧!話說,若井凜這貨的視力是多少呀?怎麼少爺我穿著外套還被看了出來!
若井凜拉起我的睡裙,皺眉望向我月要側的傷口,抓著醫藥箱的手緊了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重重的深吸了口氣,抬頭怒瞪了我一眼,「這是釘子刮的?」
少爺我低頭看了看,因為一直用塑料膠帶纏著,皮肉捂得有些發白的傷口,堅定的回答道,「對呀!」
少爺我還就不信了,不過就是一條口子,況且還已經爛成了這樣,要是這還能看出是刀傷,那你丫一定是福爾摩斯轉世!
「明天不許去舞蹈教室,不,哪裡都不許去!夏老師和學校那邊我會去請假的,你給我安心待在家裡休息,傷口沒好起來之前不許出門!」若井凜低頭湊近我的月要際,語氣雖然硬得像塊石頭,但手上的動作卻極為溫柔。
「不行啦!」我低頭望著她線條柔和的側臉,一時居然有些失神,「明天還有戲要拍,不可以缺席的。」
這貨看來好溫柔,就像梓一樣,是不是這世上所有的姐姐,都這麼……呸呸呸,姓白的,你丫想什麼呢?這是若井千里的姐姐,又不是你的,關你丫什麼事!
若井凜久久沒有說話,直到將我的傷口包紮好,這才抬起頭坐直了身體,眼眸眨也不眨的注視著我,「好吧!但我要你跟我保證,絕對,絕對不可以,再讓傷口裂開!」
「不會啦!演戲又不是什麼體力工作,姐姐放心好了。」
「最好是,否則看我饒不饒你!那,工作地點在哪裡?」
「秘密!」
「居然還敢跟姐姐保密,看來你是真的不乖了,看我的厲害!」
「哈哈哈……好難受,別抓我的癢啊!姐姐我錯了,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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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下的西洋箭練習場,負責道具及攝影的工作人員,在副導演成田岳的指揮下,將攝影機和反光板等器械,一一安置在適當的位置上。已經換好了服裝的群眾演員,三三二二的坐在涼棚裡的道具椅上,邊打量著不遠處的景色,邊與身邊的人隨意交談著。
這時,停放在練習場外不遠處,臨時充當化妝室的車門打了開來,穿著筆直西裝的福山治,邊龜毛的撣著衣襟,邊率先從車裡走了下來。跟在他身後的是柴笑幸,她穿著半長的黑色風衣,黑長髮柔順的披在背上,一臉嚴肅的緊抿著嘴唇。在他們身後走出車門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愉悅的神色中略帶些許緊張,腦袋湊近小聲討論著什麼。
而就在他們已經走出好遠後,一個穿著水手服的短髮女孩,自依然敞開著的車門內晃了下來,她的腦袋微微低垂著,惺忪的睡眼只剩一條小縫,白皙到顯得蒼白的臉龐上,寫了個大大的「困」字,走起路來歪歪斜斜,好似隨時都會跌倒在地一般。
「小千里,你又忘了你的假髮!」隨著這一聲消魂的呼喚,穿得像調色盤一般的——男人,扭著他那纖細的水蛇月要,邁著模特步走下了車。「真是的,總是這麼粗心大意的!」
「嗯。」我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單音,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抬手揉了揉沉重的眼皮,閉著眼睛站在原地不動。
化妝師mars步生蓮花,身姿搖曳的走到我面前,將拿在手上的假髮幫我戴好,並翹著蘭花指細心的整理了許久。他退後一步打量了一陣後,方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ok,戴好了!小千里,下次可不能這麼馬虎了,小心被導演罵哦!」
丫的,勒得頭皮真難受,為毛這角色非要長髮不可?這年頭短髮有這麼不吃香嗎?
「不許亂碰!」我剛剛抬起準備抓癢的爪子,被mars一把抓在了手上,他嫵媚的狠狠白了我一眼,「人家好不容易才幫你弄好的,敢破壞了我的傑作,老娘可
可是會跟你拚命的!」
老娘尼個毛毛啊?跟赤虎同樣自稱是在鬧哪樣啊喂?下次帶你丫去餃子店轉轉,看看你們這兩個荷爾蒙錯亂的傢伙,相撞之後會不會產生化學反應,若是因此平衡一些的話,也算是本少爺的功德一件。
這貨緊抓著我的爪子,不但久久沒有放開,反而小範圍的摩挲了一下,「不過啊,你這皮膚還真是好呢!摸起來滑滑的……」
少爺我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戒備的瞪了這貨一眼後,威脅的呲了呲那口小白牙,「再敢對我動手動腳,少爺我就把你剃成光頭!」
「欸???」mars的爪子緊摀住嘴,瞪大著眼睛,一臉震驚的望著本少爺。
妹的,少爺我有那麼可怕嗎?這貨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
「卡酷依!」正在反省著自己的本少爺,突然聽到這貨一聲尖叫,隨後整個人撲了過來,死抱著我不放,「小千里卡酷依!最喜歡你了!」
雪特!果然不該用正常人的思考回路,來揣測這貨的反應!「放開我啦!導演已經在喊準備了!」
「真討厭!」被少爺我一把推開的mars,嘟著他的嫵、媚紅唇,哀怨的瞥了我一眼,用力跺了跺他的三寸金蓮,「這一幕裡又沒有你的鏡頭,你急什麼嘛!」
「有沒有點進取心啊?這種時候當然要多學習啦!」少爺我板起棺材臉,義正言辭的甩下這句話,高高的揚起自己的腦袋,極有氣勢的自他身邊走過。
叉勒,終於擺脫這貨了,丫果然不是一般戰士,看來少爺我以後真要當心些了……
*
「ok,過了。」西谷弘的目光自監視器上移開,對還站在原地的演員笑了笑,視線從所有工作人員身上掃過,「各位辛苦了,暫時休息一下,馬上就可以開飯了,剩下的鏡頭就安排在下午好了。」
「辛苦了!」所有人都恭敬的對他回了一禮,這才自顧自的找地方休息。
早就受夠了假髮的我,一把將它從腦袋上拽下來,拎著它走入涼棚的陰影下,順手扔到攝影機的支架上,隨後奔向放有西洋弓箭的那張桌子,扯開其中一把椅子坐了進去。
福山治拉開我身邊的椅子,舉止儒的坐了下來,嘴角處掛著一抹魅力十足的笑容,他解開自己西裝外套的扣子,再撣了幾下衣襟後問道。「同樣的一句台詞,你覺得和你試鏡時有什麼不一樣嗎?」
「差別啊?」少爺我將視線從弓箭上收了回來,身體一軟仰靠在椅背上,左手肘拄著扶手,微握拳托腮望向棚頂,想了想後漫不經心的說,「說不上來,只是莫名覺得自己更放得開,不管是台詞也好,動作也好,都多了幾分感染力。嘛,大概就這麼多了。」
福山治讚許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再說什麼時,柴笑幸拿著兩杯冒著熱氣的水走了過來,她恭敬的其中一杯,放在福山治面前的桌上,「福山桑,先喝點水吧!」
「啊裡嘎多,柴笑桑,」福山治親近的笑了笑,禮貌的起身幫她拉開椅子。「您也一起坐一會兒吧!」
柴笑幸將另一杯水放在我面前,友善的扯了下唇角,這才向福山治道了聲謝,坐在了福山治的另一邊,回身接過自家助理遞來的紙杯,試探的小小喝了一口。
「謝謝!」望著眼前突然多出來的紙杯,少爺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自口袋裡掏出棒棒糖,極自然的遞到她的面前,「吶,這是回禮!」
姓白的,你丫這金魚佬的動作,是不是也太過自然了一些啊喂?將對待小蘿莉那套,用在成年御姐身上,是不會有作用的啊!墳淡!
一直顯得很嚴肅的柴笑幸笑了起來,瞬間融化了的面容,燦爛得異常耀眼。她接過棒棒糖晃了晃,這才鄭重的收進口袋裡,「那我就收下了,啊裡嘎多~」
「不用客氣,」少爺我回給她一抹甜笑後,也不再理會她的回應,低頭研究起放置在桌上的弓箭。
「雖然只是臨時學了幾天,不過,需要我教你怎麼用嗎?」福山治拿起旁邊射箭專用的護指,遞到我面前示意了一下。
「太好了!」我從椅子上一蹦而起,開心的接過護指戴好,「麻煩您了,福山桑。」
福山治內斂的點了下頭,拿起桌上的西洋弓箭,遞到我的手裡,「競技類的西洋弓箭,主要分為復合弓和反曲弓兩種。你手上的這把是反曲弓,它相對於復合弓而言,重量較輕,容易攜帶,而且對力量的要求較小,但同時,它對技巧的要求更高,對於新手來說,精準程度不如復合弓,我個人認為較難上手,只可惜今天的道具只有反曲弓,所以也就……」
說到這裡,他輕輕聳了聳肩,手把手的教了起來,「目前這把弓箭,弓身為鎂鋁合金鑄造,而箭身則是最普通的玻纖,拿好,左手抓在這裡,然後箭搭在這裡,對,將弓弦慢慢拉到滿弓,記住,手臂一定要穩住,反曲弓通過人為的力量,不斷增加對弓的對稱力,弓開的越滿,直線對稱的力量也就越大,但與此同時,有效一致的控制能力也就相對減弱了,這便是它的難點所在,好,小傢伙,現在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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