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看什麼花花公子 文 / 另一個雞肋
課間休息中的教室裡,充滿青春活力的喧鬧四處可見,才剛剛相識不久的學生們,穿著整齊而嶄新的制服,三五成群的圍坐在一起,肆無忌憚的嬉戲著
而就在這樣的環境中,最後一排靠窗陽光充足到刺眼的座位,卻有一個形單影隻的學生,軟若無骨的癱趴在桌子上她身上穿著皺巴巴的男生制服,頭髮亂得有如茅草堆,雙肩無力垮了下來,連帶著雙臂也一起從桌沿邊垂了下來
不遠處一個三男一女的小團體,此時正用鄙視卻又好奇的神色,邊打量她邊閒聊著
其中那個女生長得嬌小可人,唯一稱得上缺點的,可能就是她眼中偶爾閃過的,自視甚高的傲氣此時的她正眨都不折睛的,用感興趣的目光望著那人「他原來是哪個學校的?為什麼都沒有人認識他?」
「美子,你管他是誰?!」一直站在女孩身邊的眼鏡男孩,突然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不如我們說說……」
「鈴木,你擋到我了!」女孩美子的語氣似是嬌嗔,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耐,她將身體向一側挪了挪,詢問的望向另一個圓臉的胖男生,「大熊,難道連你也不知道什麼消息嗎?」
眼鏡男孩鈴木的表情像吞了只蒼蠅,他不敢對美有所怨言,只得怨恨的望了一無所知繼續死睡的人一眼,不甘的向旁邊微微退了退
「不知道耶!」圓臉胖男生大熊一臉的迷惑,「照理說不應該的呀!就憑我大熊在一年級的耳目,沒可能連一點他的消息都找不到的呀!」
「他……他……」最後一個男生長得瘦瘦小小的,皮膚泛出不健康的臘黃(和諧)色他本來就站在最外圍的位置,如今更是小心翼翼的開始向後縮
「他什麼?你倒是說啊」早就心情不爽的鈴木,如今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毫不客氣的衝他吼了起來嚇得那男孩頭垂得更低,身體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美子終於忍不住瞪了鈴木一眼,隨後回頭望向那男孩的目光,卻也稱不上有多友善,「小蝦米,你想到了什麼?」
「他……」畏縮的男孩小嚇米,抬頭望了望美子,臉色迅速變得通紅,又急忙低下了頭,「他會……會不會是留級後轉學的,所以才會沒人認識他,也沒人知道他之前在哪個國小」
「嘛,很有可能哦!」大熊一臉了悟的點了點頭,有些壞心似的望著其他人,「看他長得那麼成熟,完全不像是個國中生嘛,你們猜……他留了幾次級?」
「怎麼會?」美子有些失望的微嘟著嘴,「明明長得那麼帥……」
「切,看他平時上學連書包都不帶,不是遲到就是早退的,上課也只知道睡覺,留幾級都有可能嘛!」鈴木不等美子說完,急忙將話頭接了過去,邊說邊不屑的斜眼看著那人,「美……我們可不能和他接觸太多,這傢伙說不定是個不良!」
「不良?」美子大吃了一驚,好奇的目光漸漸轉為噁心和鄙夷
一些坐在他們周邊的學生,早在他們開始討論時便安靜了下來,此時聽到這樣的猜測,都不約而同的露出厭惡的神色
一直睡死的人此時突然坐了起來,他的眼眸裡毫無朦朧之色,銳利而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整間教室,使得氣溫瞬間降低了少許剛才還或厭惡或鄙視的目光,此時全都轉為畏懼和膽怯,很多人都不由得後退一步,害怕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那個叫小蝦米的傢伙,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在身前慌亂划動的手臂,正好碰掉了掛在桌邊的書包
那人似乎全未注意到他們的反應,眼皮微合將光芒收斂了起來隨後輕舔了下嘴唇,伸著雙臂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丫的,還以為是哪個二貨敢來打擾本少爺睡覺,原來是手機來電呀!讓本少爺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來打擾刻苦學習中的少爺我!
少爺我從褲袋裡掏出振動著的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後緊皺起眉頭,「由紀,發生什麼事了嗎?什麼?好,我知道!」
我以食指捏了捏眉心,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椅子因我突然的動作,失去平衡的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震響少爺我將額頭的留海用力梳向腦後,臉上露出極度不爽的神色,「丫的!」
去你二大爺的豆芽菜卷春餅!該死的小墳淡,果然讓少爺我給猜著了,看你這丫這下怎麼辦?還把不把自己當成無敵鐵金剛了!這次知道害怕了吧!嚇不死你……誒?這幫貨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跟看到火星撞地球似的,沒病吧?
少爺我輕蔑掃了身邊那些傻傻的站著,一動都不動的人一眼,隨即搖晃著身體便往外走突然一本從倒地的書包裡掉出來的書,吸引了本少爺的注意力我彎腰將它從地上撿起,將散開的那頁舉到面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不是那幫熊孩子嗎?每個人的介紹都有嘛!這本是什……呃……居然是《花花公子》的日版,這……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少爺我迷惑的偏著腦袋,右手食指來回輕蹭鼻端
「鈴~~~」
上課的鈴聲突然而至,身為班主任的禿頭中年人,踏著「輕快」的腳步走了進來,「都幹什麼呢?沒聽到鈴聲響了嗎?」
「你拿的那是什麼書?」少爺我正準備將書扔在桌上,突見剛站在講台上的禿頭班主任,以異於他移動速度的步伐走了過來,一把搶走了我手裡的書,臉色迅速因暴怒而脹紅,伸出手指直戳向本少爺的鼻子,就連抿在頭頂上的那幾根頭髮,都隨之有了即將豎起來的感覺,「這……這是誰的?若井,你說!」
少爺我身體微微後仰,利落的躲過這貨的襲擊,直直望向他手指的眼睛,險
險些因此成了鬥雞眼「這是……」
少爺我正準備說是撿來的,餘光中看到身邊的眼鏡男孩,突然一腳踢在一個瘦小男孩的小腿上,目中露出威脅的意味,衝他使了使眼色那男孩縮著的身體縮得更緊,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懼怕,身不由已的張嘴,「老……」
「這是我的啊」少爺我順手將書順著領口塞進衣服裡,隨手拍了拍禿頭班主任的肩膀,「老師,我今天有事請假,就先走了!」
反正又不知道是屬於誰的,在少爺我手上就是少爺我的了,也省得我再花錢去買正好帶著它去探鉑兩手空空的多不好啊至於這個老禿頭,最好早點認清少爺我不服天朝管的事實,免得天天在我面前囉嗦八索的
「你……」禿頭班主任指著少爺我的手指劇烈顫抖著,臉色變得比剛才還紅了「……怎麼可能是你的……」
少爺我甩都沒甩他,說了請假之後就往外走走過眼鏡男孩身邊時,刻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並附送一道挑釁的目光「讓開!好狗不擋道!」
「若~井~千~裡~」
在禿頭班主任的怒吼中,少爺我輕佻的扣了扣耳朵,晃出了班級的大門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同學們,人像被煮過了的禿頭班主任,敢怒不敢言咬牙的眼鏡男孩,以及以崇拜的目光望著我,怎麼都收不回目光的瘦小男孩
「老師,那書就是他的!」看著我走遠了,眼鏡男孩這才湊近禿頭班主任,眼中的怨毒清晰可見
瘦小的男孩慌亂的搖著手,語氣雖小而凌亂卻也很是堅定,「不……不是……」
「女生看什麼《花花公子》!」禿頭班主任根本沒聽到瘦小男孩的話,只是遷怒的狠瞪了眼鏡男孩一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隨後捂著自己泛紅的手掌,怒氣沖沖的走回講台,「都給我回座位去!不知道已經上課了嗎?」
整個班級全無反應,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他的怒吼,各自驚訝的彼此對望著,議論之聲久久不散氣得禿頭班主任直用板擦敲打黑板,平白落了自己一頭一臉的粉筆灰,卻還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誒?原來他是女生嗎?」
「不可能的吧?明明他開學典禮那天還……」
「……」
*
我全身散發著煩躁的氣息,腳步急促的向前行進,路過醫院門前的花壇時,順手從裡面扯了一把花草,邊走邊抖掉根莖上的泥土,抓著它們快步走入醫院
「由紀你……」少爺我才剛走到病房門口,便看到這二貨鬼鬼祟祟的蹲在門前,正打算詢問一下情況時,這貨居然一躍而起,緊緊的摀住了我的嘴
少爺我單挑了下左眉,果斷舉起手裡的那把鮮花雜草,絲毫都未留力的砸在她腦袋上鄙視的看了一眼目中含淚,卻不敢吭聲的柏木由紀,毫無悔意的聳聳望,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我……到底在幹什麼啊……」屋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壓抑著的抽泣聲
丫的,少爺我對哭泣的妹紙最沒轍了,看來只能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不過,這樣走也太不仗義了,不如……
少爺我向旁邊側了一步,用空著的左手拎住由紀的脖領,右腳抬起壓住門把手將門打開,極為自然的將她扔了進去正當少爺我準備收回左手,關門走人的時候,突覺左手被人用力的拉賺整個人失去平衡的跌進了病房
前撲壓在由紀身上的本少爺,一抬頭便對上麻友呆滯含淚的目光「什麼破地方,居然連地都不平!」
少爺我只是微微遲疑了一下,便毫不尷尬的站了起來,左手隨意的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慢步走到麻友的病床邊目光在她打了厚厚的石膏,高高吊在空中的右腿上一晃而過,若無其事的將手裡的花遞了過去即使它現在已經只剩雜草和沒有花的枝葉部分,也絲毫都未覺得有什麼不對
「姐……姐姐大人,」渡邊麻友嘴唇蠕動著,本就未干的臉頰再次被淚水沾滿她瘦小的肩膀抽動著,聲音因緊張而緊繃沙啞,「我害……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少爺我將那堆雜草放在床邊的小櫃上,連頭都沒轉一伸手便抓住剛站起來的由紀的後領,「你還有我們啊任何問題找——她就行了!」
柏木由紀,你四舅姥爺的大西瓜,丫什麼時候學會沾衣十八跌的啊喂?別你妹的用本少爺做實驗啊墳淡!有鑒於你丫害少爺我掉進這個坑,這次這個黑鍋你丫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骨頭:你從一開始不就是這麼打算的嗎?白少爺:有嗎?摳鼻~)
麻友的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我……」
「我什麼我?」少爺我將手一鬆,利落的將由紀扔在地上,隨後身體一轉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從領口拽出那本雜誌遞給她,順勢摩挲著她柔軟的髮絲,「快來看這個,麻友上雜誌了,以後就是個偶像了,這世上可沒有哭鼻子的偶像哦!」
渡邊麻友抽了抽紅紅的小鼻子,看著雜誌中的那一整頁介紹,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而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的那貨,也迅速的湊了過來,一直佈滿烏雲的臉上也開始放晴了
少爺我食指蹭了蹭鼻端,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丫的,原來這兩貨這麼好哄的翱早知道這個,少爺我剛才還怕個毛?
*
在teamb登台之前,她們還實現了一次「壯舉」著名的《花花公子》雜誌日語版,居然用一整頁詳細介紹了尚未出道的teamb的每一個成員也正因為事前就登上了teamb全體成員的臉部照片和名字等情報,從第一天開始,劇場內就響徹了用暱稱的各種聲援及呼喊
nbsp;並且,因為是teamk的「復刻」公演,所以fan們全體都把用在k時候的「定番」呼喊都用上了的新成員們所有人都高興地表示「原來這麼燃啊」但是這份歡喜卻僅僅只持續了數日,就被掛上了剎車跳teamb的cente
位的渡邊麻友,僅僅兩天就因為腳受傷而不得不被迫長期修養
渡邊說:「右腳的小腿處變得很疼很疼,去了醫院之後被告知說『不能跳舞』我當時就哭著心想『為什麼偏偏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我,到底在幹什麼啊』還有,在我休養的時候,大夥兒也一直在參加公演,一想到差距被越拉越大就心慌在家裡每天每日……都感到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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