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少爺我並不想果奔 扶額 文 / 另一個雞肋
緊閉著的電梯門前,還穿著演出服的筱田麻裡子,將左手伸進嘴裡不停啃咬。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小小的空間裡來回打轉。突然她一腳踹在牆上,焦急而煩悶的情緒表露無遺,「該死的,她怎麼還不來?」
她緊皺眉頭回過身,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正在猶豫是否要撥出時,便聽到了電梯發出的開門提示聲。麻裡子趕緊將手機扔回口袋,緊張的向電梯口衝了過去。
看來閃著銀光的電梯門,極緩慢的向兩側滑開。麻裡子急切的用目光掃視著電梯,卻並沒有看到本該出現的那個人。她一臉失望的低下頭,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地面。隨後便如被按下了停止鍵般,整個身體怪異的僵在了原地。本就緊皺著的眉頭,如今更是堆得像座小山。過了一會兒後,她輕手輕腳的走入電梯間。微側身蹲在地上,手遲疑的伸了出去。
電梯樓層顯示板下的牆角,屈膝倚靠著一個瘦弱得過分的女孩。純黑色的棉制襯衫,像是被暴曬過的梅乾菜,不但骯髒而且滿是皺褶。烏青極為明顯的眼圈,在無血色的臉上看來甚是恐怖。半開合著的紅唇裡,露出一角翠綠異常的捲心菜。只缺了一個小月牙的漢堡,從她垂放在身上的右手上滾落出來,分崩離析成為幾個部分。從夾擊中逃出的肉餅,此時仰躺在地上。原本塗抹在上面的乳白色醬汁,隨著它的行進路線,在女孩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麻裡子的手伸向她的額頭,將她已經變長的留海撩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女孩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緩慢的將眼睛撐出一條小縫,有些茫然的望向麻裡子。嘴裡不緊不慢的咀嚼著,還剩下小半塊的捲心菜。隨後抬起沾滿醬汁的右手,毫不在意的揉了揉眼角。「麻裡子,我應該沒遲到吧?」
「遲到很多了,笨蛋!」麻裡子一把拽住女孩的衣領,粗魯的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隨後另一手在她頸部一劃,乾脆利落的勒住她的脖子。絲毫不介意自己漂亮的演出服,因為女孩而被沾染上了少許的醬汁。
麻裡子的眉宇舒展開來,一直緊抿著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翹起。她極為熟練的將女孩,束縛在自己的臂彎裡。就像拖著一條死狗般,直接將她扯出了電梯間。「還磨蹭什麼,快點跟我走!」
「等……等一下……」女孩作出一副死命掙扎的樣子,但那綿軟如麵條的手臂,根本就掙不脫麻裡子。只能讓閃著渴望的目光,在已分家的漢堡身上留戀。「我……我的漢……堡……」
女孩將手繃得筆直,來回划動的想要抓起漢堡。但這些無謂的掙扎,在麻裡子的控制下,全部成了無用功。「喊什麼喊?一會請你吃咖喱飯,吃到你想吐為止!」
「誒?還真的有咖喱飯呀?」女孩停下無用的折騰,一臉呆然的回頭望向麻裡子。眼角處的肌肉,不規則的隱隱抽動著。小小的嘴巴擴張到最大,下巴似乎是已經掉下來了。
「就知道你一定想吃!」麻裡子詭異的勾起嘴角,用甜甜的聲音輕聲說著,「為了讓你吃到飽,我可是特意叫了十份的咖喱外賣哦!若井千里,一會兒你就慢慢享用吧!」
女孩的雙眼漸漸下垂,變成了八字眼。兩邊的嘴角向下垮去,將光滑的下顎皺出核桃皮的樣子。瞬間響徹了劇場的慘叫聲,嚇得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整幢大廈因為她,而靜止了半秒多鐘。「不要啊~~~」
很少有人走動的後樓梯間裡,一個將自己縮成小團的女孩,在聽到慘叫的同時抬起了頭。她高高梳起的馬尾辮,因為這一動作搖晃了幾下。尚顯稚嫩的臉龐上,寫著異於她年齡段的嚴肅。只有那過於乾淨的瞳孔,透露出屬於小女孩的天真。但她緊抿著的嘴唇,卻無時不刻不在表明著,她的倔強和對於心中目標的執著。
女孩愣愣的望著安全門,微微偏過頭自言自語道,「是……凜醬嗎?」
這時安全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高瘦的黑色身影,被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推了進來。隨後它關上了門,如突然出現一樣突然消失了。
「麻裡子,你幹什麼呀?非法囚禁是侵犯人身自由的行為呀!!!!」那黑色的身影被推了個後仰,一屁股跌倒在女孩的面前。她動作迅速的就地一滾,瞬間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如下山的餓虎,毫不停頓的向安全門衝了過去。
只可惜她的動作再快,也沒能快過那隻手。已經沒辦法停下腳步的她,像個壁虎般摔撲在安全門上。緊貼著鐵皮門的手和臉,在身體向下滑落中,帶起一陣奇怪的聲音。「啊~~~~~」
「凜……凜醬……」縮成一團的女孩吶吶的開口,緊抿的嘴角向兩邊一撇。純淨黝黑的瞳孔裡,隨即浮現出一絲水霧。
黑色身影從地上彈了起來,仿若無事的撣了撣身上的浮土,佈滿紅血絲的眼珠望向女孩。露出溫柔微笑的熊貓眼,說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誒?南,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公演不是已經結束很久了嗎?怎麼還沒回家?」
高橋南微揚著下顎,愣愣的望向正對著她笑的本少爺。隨後上齒咬住下唇,本就圓滾滾的小臉,嘟得更加像蘋果了。大顆大顆的淚珠,一點預兆都沒有的滑落下來,瞬間打濕了她的衣襟。「凜……凜醬……」
「誒誒誒?……」丫的,為毛一看到少爺我就哭?難道是少爺我偷吃她零食的事被發現了不成?就算真的是這樣,也不用這麼脆弱吧啊喂?大不了我賠……大不了我下次不吃不就得了。「對……對不起……」
這貨不但沒因我的道歉而止住眼淚,反而哭得更起勁了。從最初的無聲流淚,最終變成了大聲的嚎哭。鬼哭狼嚎般的痛哭聲,在空蕩蕩的樓梯間迴響,震得整個樓梯間都隨之顫抖起來。
「你……你別……別哭……」少爺我一下子就慌了神,擺著一副見到鬼的表情,遲疑的走到她的身邊。緩慢的蹲下身來,扯起自己的衣襟就想往她
臉上抹。
呃……這種乳白色液體被塗一臉的情景是……姓白的,你丫才到這鬼地方一年多,為毛思想就這麼邪惡了呀啊喂?不要這麼快就被只知道日自己的傢伙同化了呀!墳淡!
少爺我眼睛都沒眨一下,淡定的將襯衫脫了下來。極自然的揉成一團,將有醬汁的部分包在裡面。然後用乾淨的那部分襯衫,用力幫高橋南擦了擦臉,直蹭到她臉蛋發紅方才罷休。「對……對不起啦!你……你別哭了,好不好?」
高橋南終於停下了虐(和諧)待我耳朵的行為,極順手的接過我的襯衫。將它放在鼻子上用力一擤,隨後極乾脆的遞還給我。可憐兮兮的再抽了兩下鼻子後,聲音沙啞的小聲說,「謝謝你,凜醬。」
「不……不用謝!」少爺我嘴角僵硬的笑了笑,拿著襯衫的手快速的伸出老遠。隨後手臂一抖,將襯衫拋了出去。
這貨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平時的話,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撲過來了,今天也太過穩重了些吧?害少爺我下意識穩住下盤的舉動,最終成了無用功,真心是好生讓人不習慣呀!
高橋南又溢出水分的大眼睛,專注的望著我的臉。緊咬在齒貝下的嘴唇,劇烈的顫抖著。放在膝上的雙手微微抬起,在伸向一半的時候,又急忙放了下來。最後更是突兀的低下頭,只留給我發抖的雙肩。
「唉~」少爺我輕輕的歎了口氣,上前走了一小步,主動將她攬進了懷裡。這貨居然掙扎了一下,正當少爺我準備放開時,她反而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腰。泛紅的小臉深埋在我懷裡,只能聽到細碎的抽泣聲。
這種溫熱的潮濕感是……高橋南,你丫能不能再會哭點呀啊喂?少爺我身上只剩下t恤和背心,你丫現在把它們全弄濕了,是想讓少爺今天果奔嗎?墳淡!
「凜醬,」悶悶的聲音從我胸口響起,我的心臟似乎也因它而震動起來。「你說過我們是一個團體,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人在背後支持著我,對嗎?而且無論如何,凜醬你也會陪在我身邊,對嗎?」
「當然了!」極肯定的話脫口而出後,我的眉頭皺成了鐵疙瘩。察覺到她有抬起頭的意思,我重新露出平常的微笑。只是此時的這抹微笑,透著少許不自然的僵硬。
高橋南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抱著我腰的雙臂鬆了鬆,似是想要放開我。我的身體再次比腦子先做出了反應,一把將她牢牢的按在了懷裡。右手輕撫在她的頭頂,有些笨拙的輕拍著她的小腦袋。「我們大家都會陪著你,所以南,不要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的雙手摟住她的背,將下巴枕在她肩膀上。把所有不自在的表情,都隱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姓白的,你到底是怎麼了?為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要答應。承諾這種東西,又豈是你這種人有資格許下的!
安全門的另一側,兩個女孩靠著牆席地而坐。仰頭專注的望著天花板的麻裡子,似是自言自語般的說,「既然這麼擔心,又為什麼決定要走?」
「誰說我在擔心了?」坐她身邊的折井步笑了笑,將審視的目光投射在麻裡子身上。帶著少許壞壞意味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挑起,「有凜醬在,我可是完全不擔心的。在擔心的那個人,其實是你自己吧!」
麻裡子不自然的微偏過頭,「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嗎?」折井步身體向麻裡子的方向倒去,下巴放在她的肩窩裡。饒有興趣的繼續打量她,整個人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輕鬆,「如果不是擔心小南,你又怎麼會這麼急急火火的,便將凜醬叫了過來。而且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走,傻傻的跟我一起坐在這裡聽壁角。」
「誰說我是因為擔心,所以才會留下來的。」麻裡子猛然轉過頭來,強勢的氣場重重的壓在折井步身上。只是那微微泛紅的臉頰,和游移不定的目光。破壞了她壓迫性十足的氣勢,讓她顯得有些內茬外露。「少叉開話題!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待,為什麼你明明擔心著akb,卻這麼突然的就決定離開?」
「因為啊……」折井步似乎完全沒有感應到,麻裡子假作出來的氣勢。嘴角微微的向上翹起,「很久以前有人曾和我說,『難過就和我說,別太勉強自己了。』所以當我的夢想,和akb的前進方向不同時。我便決定放下一切離開akb,將你們全都托付給她照顧。我相信,她一定會守護好akb,守護好你們這些小傢伙。」折井步的神色變得嚴肅,但馬上又露出調侃的微笑,「你不是也一樣在被她守護嗎?麻裡子大人。」
麻裡子深深的皺了下眉頭,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沒有說出反駁的話。
「其實麻裡子也很希望,可以守護akb守護大家吧?」折井步用手按著麻裡子的肩,從地上站了起來。打趣的表情一掃而光,重新恢復成了溫柔大姐姐的樣子。「麻裡子也是個好孩子,只可惜不太懂得和人相處。所以才會給初次見面的人,留下不好相處的印象。如果真的想幫助她的話,麻裡子必須讓自己開朗起來,並成為成熟可靠的人哦!」
「那麼這些孩子們,以後也拜託你多多關照了。我就先告辭了!」說完了這段話後,折井步似乎完全放下了心事。邁著無比輕鬆的腳步,先麻裡子一步離開了。
akb48成立一週年後不久,一期生的大姐姐、自組合成立起就擔任隊長的折井步,於2007年1月畢業。作為office48的簽約藝人,時至今日,她仍以個人身份在東京時尚界的舞台上活躍著。
這一年來,每次登台之前,所有成員都要在後台圍成一個圓圈,在折井步的帶領下一起高喊口號。這是她們團隊精神的一個標誌性體現。現在,帶頭喊口號的人離開了,誰來補充她留下的位置?
剩下的16個
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其中15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嗯,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高橋南。
從那天起,高橋南繼任為teama的隊長,並且在akb48集體參加活動時,以實際上的總隊長身份,擔任代表全體成員的負責人。
在今天,高橋南已經被稱為「akb的靈魂」、「akb的良心」。就連秋元康也公開表示:「在我的心目中,『akb48』等同於『高橋南』。」
在teama中年齡也比較小,個子更是最小的高橋南,怎麼就能成為一隊之長呢?前田敦子的王牌形象是秋元康提拔的,但隊長可不行,因為她的工作並非在前台出風頭,而是在後台以個人魅力和手腕凝聚全員的向心力。隊長這種角色,不光是受累不討好,如果得不到隊員們的認可,甚至被架空,那不僅是她自己的失敗,更會讓隊員之間心生芥蒂,一盤散沙,最終變成整個團隊「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的根本原因。
那麼,為什麼大家會不約而同地選擇高橋南作為後台領袖呢?因為在一期生的意識裡,作為akb48「元老隊」,她們必須要帶有某種氣質。隊長則應該是這種氣質的化身,而高橋南完全符合這個條件。也就是說,元老的氣質,便是團隊的靈魂。
對於akb48來說,teama的氣質是什麼?是「先鋒者」,確切地說,是「帶領大家一起向前跑」的角色。teama的隊長,既要在後台有著相當好的人緣(帶領大家一起),又要在公演中擔任主力成員(向前跑),這兩個要素必須同時具備。
而高橋南就具備了,這兩個要素。她不但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而且還是個細心的人。這樣的孩子怎麼可能人緣不好呢?
而她在練習中的表現,更是讓人無話可說。就連akb48劇場的工作人員們也一致認為,在每個人拚搏精神都超乎尋常的一期生隊伍裡,高橋南仍然是以更敬業、更努力而著稱的。峰岸南也曾提到:「其實我有時也是想休息的,偷個小懶的機會不是沒有。但看看高橋南還在前面練習,自己也只好跟著一起練下去。」
因此,在akb48的第一季公演中,站在隊伍中間位置的人,是最努力的高橋南。前田敦子是從第二季公演才被委以重任的。
折井步畢業時,前田敦子已經成為「akb48的面孔」,而精神領袖的位置,自然更加非高橋南莫屬了。
從那一天起,無論是teama的16人公演,還是akb48的幾十人活動,乃至大型演唱會上akb大家族200多人組成的巨大圓陣。站在大家中間,率領全團一起高喊口號的那個人,都是高橋南。從那一天起,她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卻也永遠只是一個人在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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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睏,真心好煩。工作還沒有進入正軌,亂七八糟的事統統跑了出來,讓骨頭連喝水的時間都抽不出來,真心是好想去屎呀!
本來想這周請假的,但看到那些推薦票,還有群裡那些閃亮的菜刀。骨頭最終拼著熬到二點半,今天困到走路都差點睡著,將碼了出來。也許大概只是想看,你們在看時的開心一笑,這樣骨頭的辛苦也就值得了。
好了,廢話結束,米娜晚安,困到想死的骨頭,這就滾去睡了。
ps:書評區一直未去回復啥的,請各位見諒,實在是沒有時間。抱歉抱歉~
再ps:召喚眾多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