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又是……為了她 文 / 另一個雞肋
手術室門外,刺目的紅燈依舊亮著。
大島麻衣靠坐在長椅上,呆愣的望著手臂上還在冒血的針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篠田麻裡子拋了兩下劍玉,結果銀球每次都掉了下來。她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將劍玉收回口袋,開始發呆。野呂佳代的頭頂在牆上,側臉偷看著手術中的紅燈,手指無意識的戳著牆壁。大堀惠一拳接一拳的砸打窗框,直到一臉害怕的護士顫抖著跑來阻止,方才沮喪的停了下來。
一瞬間,空氣凝結了起來,安靜得沒了生息。空曠的走廊中,透出一股窒息得讓人絕望的味道。
野呂佳代轉頭望向麻裡子,艱難的吞了口吐沫,乾巴巴的問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月夜烏她……,你是在哪發現她的?」
大堀惠也將目光轉了過來,看向麻裡子的眼中透出少許的質疑。
「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是和平時一樣,開車從家裡出來上學而已。」篠田麻裡子毫不在意別人的懷疑,淡定的望向毫無反應的大島麻衣,「不過,她的血一直延伸到——大島家主宅。」
大島麻衣僵了一下,緩緩的抬起了頭。她的臉色蒼白而無血色,嘴唇乾燥開裂,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又是……為了她嗎?」
野呂佳代微皺著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卻沒有說出口,轉回頭繼續盯著手術室的門。
突然一聲輕響,手術的紅燈滅掉了,所有人都緊張的跑向門口。沖在第一位的大島麻衣,險些撞入醫生懷裡。「她怎麼樣了?」
面對突然襲來的強壓,醫生不自在的輕咳二聲,「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腿上的傷並不算很嚴重,但可能需要一個短期的復健。不過她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很虛弱。所以還在重度昏迷中,要過一段時間才可以探望。」
「嗯,謝謝您,醫生。」大島麻衣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深深的給對醫院鞠了一躬。勉強的扯動僵硬的臉部肌肉,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微笑。隨後身體一軟,癱倒在身後的大堀惠身上。
「部長……部長,該死的,你怎麼了?」大堀惠慌忙扶住大島麻衣,擔心的撫向她的額。
「沒事,我不會有事的。」大島麻衣的手撐在大堀惠的肩上,扶著她站直了身體。一臉心疼的望向手術室,精神有些恍惚的自語道,「她真的就那麼重要嗎?二次,二次都是如此的不顧性命!」
野呂佳代也隨之看向手術室的門,眼中閃過狠毒的冷芒。尖銳的犬牙緊咬著嘴唇,發出幾不可聞的恨恨聲,「大——島——優——子!」
站在她身邊的篠田麻裡子,眉角扯動了一下。眼睛似無意的掃了佳代一眼,面無表情的輕聲說,「部長將一年級交給我了。」
野呂突然轉頭過瞪向她,眼中的凶光讓麻裡子皺起了眉,「哼,那個傢伙還不值得我親自動手!」
若井千里的手無力的抓向bone,指甲在他的手背上留下條條紅痕。bone看著自己手背上的血絲,笑容變得更加詭異。他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左手也伸過去掐在若井千里脖子上。並且有意識的將她拉近,似是想要看清楚若井千里的慘相。
若井千里嗆了一下,一口血沫直接噴在他的臉上。bone的臉皮抽了兩下,舌頭伸出舔食著濺到唇邊的血。隨後享受的歎了口氣,微微的閉了一下眼睛。
已經如同死屍般的若井千里,突然從灰暗的眼中射出一抹極冷的眸光。全身的力量匯聚於右臂上,狠狠的搗向bone的頸間,「你死定了!墳淡!」
bone還未張開眼,便感到頸間襲來一陣涼風。他驚恐的睜大雙眼,身體向一側躲去。但這聚集了全部希望的一拳,又豈是倉促之間就可閃避得了的。bone全身的神經都麻痺了,雙手不由得鬆開了對若井千里的束縛。無力的向後退了幾步,身體一歪栽倒在了地,全身的知覺都癱瘓了。
剛一得到自由,若井千里便筆直的摔倒在地。隨後又是一口鮮血像不要錢般,噴灑在地上和她自己的衣服上。滿身儘是血污的若井千里,虎視眈眈的望著不遠處的bone。四肢撐著地想要站起來,但卻只換來更狼狽的摔倒。她只能憤怒的望向bone,用力的咬著滿是血污的牙齒。
反而是被擊中頸部的bone,正緩慢的活動著自己的四肢,似是已經開始慢慢恢復知覺。他毫不掩飾眼中的殘忍,直直的望向全無反抗之力的若井千里,「剛才的一切,都是你事先預謀好的?」
「哈哈哈……噗,」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的若井千里,這下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她無力的趴在滿是灰塵的血泊中,臉上卻帶著得意的狂傲。只是因頸部的傷而壞了嗓子,聲音顯得微弱而沙啞,「當然是預謀好的……難道……我會不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嗎?為了在二年內追上姐姐的……速度,我不僅放棄了攻擊……力,甚至連忍者最根本的忍……術也完全沒去理……會。害自己不……但變得毫……無力量,就連最基本的……殺氣也隱藏不住。如果不……用這個辦法,引出你……的嗜血本性,我怎會有……可乘之……機?」
「你確實是個讓人敬佩的對手!」bone眼中的殘忍更勝,但卻也憑添了一抹讚許。「不過我不懂,這真的值得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冒著死亡的可能賭這一把!」
「想……傷害姐姐的人,必須死!」連續不斷的鮮血從嘴角湧出,依舊阻止不了若井千里愈加猖狂的笑聲,「哈哈哈……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