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宮澤佐江 你還想壓我多久 文 / 另一個雞肋
休息室內,女孩子們開心的鬧成一團,唯有麻裡子頂著濃重的熊貓眼,靜靜獨坐在角落的長椅上。她並不是因為被他人排擠才精神不振,而只是對於加入其中有心而無力。
在瘋狂的找遍了每一個地方後,麻裡子絕望的接受了她已離開的事實。本以為沒有了那個總是在夜裡吵醒自己的人,她終於可以睡得安穩。但現實卻是,她緊裹著被子一整夜都沒能合上眼睛。當屬於她的氣息越來越淡薄,麻裡子卻仍能輕易的回想起她的樣子。
那個人會在無人注意時失神,眼中透露出讓人想哭的深沉;那個人生氣時眼睛裡放出的光芒,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去遵從;那個人因高燒而臉色通紅,卻依舊可以玩世不恭的嬉笑;那個人緊抓著被子的手微微泛白,嘴裡發出如受傷的小狗般哽咽的哭聲;那個人惡狠狠的盯著咖喱飯,像和它有難解之仇一般,嚼都不嚼就將它吞下去;那個人主動的接過別人的工作,卻非要擺出一副不情願的臉;那個人摸著自己腫起的臉頰,無辜而呆愣的半張著嘴;那個人……
麻裡子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將她的一切記得如此清晰。明明那個傢伙的性格一點都不可愛,還常常氣得人想要狠k她一頓。可自己卻總是不經意的關心著她,不時為惡整到了她而開心不已。一直都以為是自己在照顧著她,但當房間裡沒了她的身影時,才突然發現被依靠著的人其實是她。
我……是因為什麼打了她?那一時衝上腦海的憤怒,其原因到底是什麼?如果我沒有打她,她是不是就不會消失掉了呢?
「你……你好!」
麻裡子越來越混亂的思緒,被耳邊響起的聲音所打斷。她有些茫然的抬起頭,打量著這個聲音的主人——梳著馬尾的小個子女孩。她侷促的站在她的面前。手與身邊另一個短髮女孩緊緊相握,泛著微紅的臉透露出她的不安,「你……你好,我叫高橋南,她是前田敦子,請多指教!」
「篠田麻裡子,請多指教!」
麻裡子寬厚的笑容,緩解了高橋南內心的緊張。她拉著一直不說話的敦子,小心翼翼的坐在麻裡子的身邊。
看著眼前這兩個孩子,麻裡子露出溫和的笑容。只是幾句閒聊之後,三人便熟識了起來。面對成熟而知性的麻裡子,南和敦子很快便被她的魅力所俘虜。
明明自己是那種成熟而獨立,會被他人不自覺依賴的人。可為什麼在面對著那個實際年齡,可能只有自己一半多一點的她時,會變得那麼莫名其妙。只因為她一句隨口而出的安慰,便覺得自己可以面對所有的一切。而也只有在抓著她纖細的手臂時,才能真正睡得安穩。
「麻裡子桑,凜……凜醬她……今天怎麼也沒有來?」
「啊?她……她去偷懶了。過幾天……過幾天她一定會回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來上班也不和我說一聲,我還給她帶了蘋果呢!哼,凜醬好討厭啦!」
「是啊!她最討厭了,等她上班時,我們一定不能放過她!」
「嗯,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
我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小心翼翼的偷窺著站在門外電梯前,與醫生聊得火熱的高個子女孩。渾圓的眼珠轉了兩圈後,輕輕的掀開被子,一轆轤翻下了床。
隨手抓過床頭的衣服和腳邊的鞋子,全身緊縮成一個小團,努力將自己所佔的空間體積壓到最小。踮起連襪子都沒穿的赤腳,以z字形向門外移動。
經過門口的垃圾桶時,一塊帶血的碎布條從視線中晃過。我不由得停頓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將它撿了回來。
我的大姐,你可千萬別往回看呀!就和那個白衣「蟀」哥好好聊吧!看那貨活似打了半斤雞血,連臉上的麻子個挺個的熠熠生輝!你要是不對人家專心點,多傷他那顆純潔而火熱的心哪!
喂?你個流鼻涕的小四眼,你丫的死盯著少爺我看個毛線呀?看你這長成以後就會變成田雞大叔的長相,你丫的不會是他兒子吧?
「千里,你醒過來了?」
你妹的,這樣你都能看到我,你丫的到底是有多愛少爺我啊喂?從我醒過來都過了七八個小時了,你丫的連廁所都不上的死盯著我,膀胱功能到底是多強啊?墳淡!害少爺我連眼睛都不敢睜,挺屍到自己險些真的僵掉了。
「千里,你要去哪?等等我!」
「廁所!很急!」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少爺我不跑還等著你來抓呀?雖說掉頭不過碗大個疤,但面對你妥妥是生死兩難呀!蒼天啊!大地啊!哪路神仙從此路過,隨便救救我吧!本少爺發誓,只要能逃過這一劫,一定每天都用臭豆腐貢奉您老人家!
本少爺甩開自己的大長腿,灑丫子就是一個跑啊!幸好少爺我對醫院的地形還算熟悉,一路連滾帶爬的總算逃出升天。出了大門後我是見彎就拐,見小胡同就往裡鑽。終於在不知道跑了多久之後,擺脫了那個讓我無法面對的傢伙。
少爺我靠著牆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妹的,少爺我到底是欠你多少錢啊喂?你丫的追得比英「熊」哥都緊哪!誒?不對,這貨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若井凜,那我罵「你妹的」,豈不是在罵自己?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將襯衫和牛仔褲,好不容易才硬套在了病人服外面,卻在穿鞋時遇到了麻煩。因為剛才的一通飛奔,赤著的腳被劃了好幾道大口子,此時正在往外淌血。少爺我靈機一動,將病人服的袖子扯下來,纏在了腳上。可傷口倒是包上了,但腳卻怎麼都塞不進鞋裡。
話說,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呀?難
難道少爺我把自己玩丟了?我突然打了一個冷戰,急忙將口袋翻了個底朝天。只可惜連個蹦子都沒摸著,只除了……。
少爺我這到底是什麼命啊?生活水平剛剛提升到溫飽,一跑就又回到解放前了。白少爺,你丫演的是二b青年苦情劇嗎?
看著口袋裡唯一僅有的破布條,少爺我眉角這叫一個抽,買塊臭豆腐撞死自己的想法油然而生。光帶個破布條跑路,你丫的,現在已經把腦殘提升到國際水準了嗎?
剛才偷跑出來時,曾看到她胳膊上纏了很厚的紗布。那這塊袖扣整齊的布條,應該就是在包傷時剪下來的吧!但少爺我應該沒有傷到她的手臂才對呀!難道是本少爺夢遊時捅的嗎?
話又說回來了,白少爺,你丫的昨天是發的什麼瘋啊?咖喱上腦了不成?要不要黑化得那麼徹底啊喂?雖然小日本啥的是挺缺德,但也不用在個妹紙身上表揚你的愛國精神吧?有本事就去跟那幫擼自己的傢伙拼刺刀啊!墳淡!
你說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啊?好不容易盼來了免費飯票,就這麼讓你給弄沒了。你丫的到底是有多傻,是有多傻呀?
少爺我45度角斜看向天空,滿臉的寂寥。老天爺呀!你丫的要不要這麼玩我啊?這已是絕境了呀!
我了個去的,這就是你給本少爺的回答嗎?居然給我晴天下大雨!嘿?你還來勁了是吧!我……我惹不起躲得起,少爺我去前面的住宅樓裡避一會兒!
大媽,你丫的,沒見過「犀利」哥嗎?要不要看這麼久啊喂!趕緊提著你的菜籃子回家吧!你家大叔還等著你給他做飯呢!
少爺我斜著眼睛,陰險的打量著她那帶了三個游泳圈的身體。上唇努力的向上一挑,露出我那雪白的犬齒。看到她居然還死盯著我不走,不由得做了個嘶咬的動作,「嚎嗚……汪……」
得意的看著大媽逃竄而去,少爺我突然注意到她籃子裡的一顆番茄,劃著優美拋物線飛了過來。少爺我飛撲向前,穩穩的接住了這一「茄」。正當本少爺幸福的捧著番茄,視線與一個剛下樓來的女孩撞在了一起。
那貨的頭髮和我一樣短,拿著一塊擋住她整個身體,壓扁了的紙盒子。只露出一雙粉紅色的長毛拖鞋,可愛的卡通兔的鞋子正對著本少爺傻笑。
你這貨不是馬路須加學園裡的那個學蘭嗎?真名叫宮澤什麼江來著?看你丫的這張呆頭鵝的臉,要不要怕成這個樣子呀啊喂!你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的,本少爺咬的人是不用打狂犬疫苗滴!
少爺我直接在地上坐好,一口將番茄咬去大半。一張嘴說話,番茄汁便噴射而出,「誒,小孩,把你的紙盒給我吧!」
「啊?好。」她愣了一下後,慌亂的向我走了幾步。一隻拖鞋「嗖」的一聲飛了過來,無比精準的砸在本少爺可憐的蹄上。
「對不起……」女孩急忙鞠躬道歉,手中的紙盒子滑落,筆直的拍向我的頭。
「唉呦!啊!」紙盒子毫無意外的拍在我的臉上,手上的番茄便這樣直接糊在我的胸前。還不等少爺我把紙盒子拿開,一股力量壓在紙盒上。被打個措手不及的本少爺,直接被其拍平在蒼茫的大地之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要抓住它,誰知道一不小心就摔下來……」
少爺我從紙盒子下艱難的探出頭,滿臉黑線的盯著她。你妹的,身上居然穿得也是粉紅色的睡衣,你對得起自己那張男前的臉嗎啊喂?而且,你丫的還想壓我多久?起來之後再解釋不行嗎?墳淡!
「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沒什麼吧?臉色好難看呀!」這貨全無自覺的囉嗦了很久,突然眼前一亮,「對了,我來照顧你好了,你跟我回家吧!」
少爺我嘴角不時的抽動,無語的圍觀著這一奇葩。呆貨,你媽沒教過你,流浪的野生動物不能亂往家裡撿嗎?
「警察先生,那個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剛才就站在這兒的。她的外衣不知道是從哪偷來的,根本不合身。而且裡面還套著病人服,肯定是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帶了三個游泳圈的大媽,擔心的望著眼前那血紅一片的紙盒子,「您看,她是不是已經傷了誰?這紙盒子上似乎全是血呀!」
「啊?這個……」瘦小的警察面露驚恐之色,眉頭皺得能夾死十隻蒼蠅,「嗯,很有可能是件很嚴重的案子,我們一定會加緊調查的!」
角落裡的爛番茄憤怒的大叫,「你們難道沒看到我嗎啊喂?快給我叫119呀!我吐了好多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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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今天更早吧!快點誇誇骨頭,竊笑中~
多謝貓給的評價票,麼麼~也謝謝各位投給骨頭的推薦票,雖然骨頭只叫得出在評論區露面的朋友的名字,但一定還有很多人是骨頭不知道名字的。但是真的很感謝你們哦!先啵一個~
ps:說一個不好的消息,骨頭下星期去旅遊三天,所以週三更的那個笑·狂傲之魂會停更一星期,請各位多多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