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9章 關旭堯的不安 文 / 顧久久
男人濃密暗黑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幾下,如同展開雙翼的蝴蝶般,卻沒有讓人感到迷人,只是讓人感覺到了一陣無窮無盡的危險。
這個男人,好像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吧。
他笑著,卻無關開心,他寵你,卻無關愛情。
唇-間,輕輕的上揚起一抹弧度,男人徐徐開口,「安好,你以為,在我眼中,你和母狗有什麼區別?」
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撿起被他剛剛掃落在地上的紙巾盒,從裡面掏出幾張紙巾,無所謂的擦拭著自己下-身上的液體,一臉的冷漠,根本就不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有多麼不堪入目,也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衣服上早已經一片狼藉,只是一片冷寂的漠然。
女孩的唇角漸漸的被自己咬出了血絲,縱然承受著這個男人如此的屈辱,卻還是愛著他。安好,你還真是下-賤。
整顆心臟,好像都被他給掏空了,什麼都沒有了,一陣陣空曠的痛。
不知道是心裡發涼還是身子上一-絲-不-掛的原因,安好只覺得漫無邊際的冷意陣陣的傳過來。
試探性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如同被轟隆隆的火車給碾壓過,一片碎裂的痛感。
安好漸漸的從床-上滑下來,渾身酸-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腳尖落地的那一瞬間,安好終於體會到了童話中人魚公主用聲音換得的那雙-腿走起路來到底是有多麼的疼痛。
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到底是身體痛?還是心痛?她已經無從知曉。
漸漸的蹲下-身體,撿起地上自己那些破碎的衣服,那些衣服,早已經被他撕扯的不像樣子,像是一團破碎的布料。
難以言喻的屈辱漸漸的從心尖處瀰漫開來,幾乎要吞噬她的整個身體。
連眼淚,都痛的再也無法從眼眶中流出來。
一步步的後退,似乎是想要逃離眼前的一切。
關旭堯好像是看出了她對自己的逃避,邁出一大步,直接走到她面前,他每前進一步,她就後退兩步,直到,再也無路可退。
只要是見過關旭堯的,沒有人會不承認這個人長的俊逸非凡,尤其是在他笑著微微勾著唇角的那抹弧度的時候,似乎能把人的靈魂給吸引進去。
那當真是濁世風華,傾國傾城。
這種俊美和容爵又是不同的,容爵是那種冷酷的美,關旭堯卻是一種邪氣的美。
的確,就連安好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當初,她就是被他的這種美給迷惑了。
男人微微抬手,捏上女孩略微紅腫的下顎,修長的手指觸摸在她冰涼的肌膚上,安好愣住,想要掙扎,卻還是晚了一步。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冰涼的唇-瓣早就覆蓋了上去。
都是薄唇的男人都是薄情,這句話,好像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呢。
關旭堯,應該就是這種男人的,薄唇,薄情。
濕-潤的舌尖不輕不重的在她唇-瓣上吮-吸,安好的手呈反抗的姿勢牴觸在他的胸口,縱然知道這樣的反抗只不過是徒勞無功,但她也不想放棄。
關旭堯今天真的好像是瘋了一樣,感受到擱置在自己胸口處的柔軟小手,頓時渾身的血液又全部逆流到了身下某處。
大掌鉗制住她的小手,引領的她在自己身體上一路下滑,安好在觸到那根堅挺的東西時臉色瞬間又變得慘白無比。
倒抽了一口冷氣,關旭堯不放過任何折磨她的機會,長舌長-驅-直-入,糾纏著她的丁香小小-舌,開始新一輪的糾纏。
膝蓋趁勢分開她閉合的雙-腿,騰出一隻手來,朝著下面摸過去,手中的柔軟讓他有些心神蕩漾,只覺得愛不釋手,緊繃著的欲-望狠狠的抵著她最嬌-嫩的地方,開始毫無技技巧的律動。
「嗯……」她失控的輕吟一聲,帶著慘兮兮的哭腔。
關旭堯的意識緩緩回歸,看著她的樣子,心尖處莫名的一軟。
他輕輕的吻上她濕-潤的眼眸,將那些清澈的液體悉數吞入口中。
「不要哭……」他開口,聲音充滿了呢喃。
安好一驚。
雖然心裡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不要哭不要哭,但最終眼淚還是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關旭堯看著她痛哭的樣子,只覺得心一揪一揪的。
安好的心瞬間縮成了一個硬硬的核,此刻,心中,瀰漫著無望。
關旭堯,關旭堯……
縱然他如此的傷害她,她卻還是忘不了這個人。
安好,到底要怎樣,你才可以忘記這個男人給你帶來的傷痛。
「不哭了……乖……」他的聲音,帶著磁性的沙啞,少了剛剛的冷漠與凌厲,很是性-感。
縱然下-身還堅硬如鐵,卻並沒有想再把她怎麼樣。
男人隱忍欲-望時的痛苦,其實並不遜於女人生孩子時的痛苦。
「關旭堯……」
「嗯,我在這裡。」
「關旭堯……」
「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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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關旭堯……」
「我在。」
她一聲聲的呢喃,他一遍遍的答應。
「你不是答應過我,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了嗎?」她蜷縮在他懷裡,唇-瓣與眼皮同樣紅腫。
「你親口答應過的,說是我們算了……」安好喃喃自語。
關旭堯,你忘了麼,你答應過我的,是你說過要我滾的,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要滾出你的生活,可是你這樣,又算是什麼呢?
男人猛然用力,將她狠狠的撕扯進自己的懷中,不讓她有一絲掙脫的可能性。
安好許是哭夠了,終於不再哭,只是肩膀還是一聳一聳的,心中糾結到了骨子裡。
彼此的呼吸與心跳,全部都在這安靜的夜色中融合在了一起。
關旭堯沒有說話,只是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些許,將自己的那張俊顏埋在她的脖頸中,低低的開口,「安好,讓我抱一會兒。」
安好頓時僵硬如死屍,再也不動。
強大如他,高傲如他,堅毅如他,邪惡如他,狂野如他,可是他,何時竟然如此的不安?
就好像,失去了所有,只剩下了她,他唯一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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