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3章 愛,會讓人萬劫不復 文 / 顧久久
其實安好心中清楚,這個男人對待自己應該是有著幾分感情的,不管是新鮮感也好,是佔有慾也罷,哪怕是一直當她是秦漫的替身也無所謂,但是,這個男人遠比她想像中要薄情的多,所以,安好再也不敢賭了。
愛,會讓人萬劫不復。
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還沒堅強到那種刀槍不入百煉成鋼的地步。
很多女人,在愛情上是一種很賤的種類,死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是。
對於這些事情,安好永遠都是理智的,她選擇自己站在理智的那一方面。
愛情,對於她來說,或許不過也是生活中的一種負累,如果得不到他的心,那麼,她真的也不想再繼續糾纏什麼。
她再也不會因為心中的那抹不確定性而讓自己陷入愛情的沼澤中了,失了身的自己,失了心的自己,還能剩下什麼?
四目相對,誰都不沒有說話,空氣中是一片靜謐的沉默,彼此的心,誰都看不透。
安好不明白,這個男人明明不愛自己,卻為什麼還要抓著自己不放。
關旭堯不明白,這個女人明明前幾日還說著要在一起,今日為什麼就要他放她離開?
安好,你當我關旭堯是你想要便要想棄便棄的一件玩具嗎?那麼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你不應該惹我,惹了我,是你付不起的代價。
輕輕的歎息一聲,安好臉上的表情換上一種沉靜的無所謂,她,已經淡漠,對於他的愛情,已經不再奢望,甚至,已經不屑。
「關旭堯,我們都不是孩子了,都是成年人,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成-人之間的一場曖mei遊戲,你應該比我更擅長玩這種遊戲不是麼?我知道你不是玩不起的人,既然玩得起,就請你放手,不要再和我糾纏不清,至於我們之間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安好的聲音很淡,淡到真的沒聽出一丁點兒的感情來。
臉上的表情,更是一片死寂的平靜,彷彿比窗外的日光還要清冷。
男人眸中原本已經燃燒起火焰的瞳眸仿若剎那間被人狠狠的澆灌上了一盆冷水,倏地變得冷冽起來,墨黑色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緊抿著的唇角,片刻之後,揚起一抹傾城絕色的笑容。
縱然他沒有發火,但是安好卻覺得,這似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有怎樣的一種性情不定。
那抹笑容,從他的唇際展開,靈動無比,直接觸動了她的心裡,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愈發迷人。
「曖-昧遊戲?成年人?糾纏不清?呵呵……」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一直被她這樣定義的。
安好,如果只是一場遊戲,那我又何必,死守著你不放?我又何必,為你擔心,為你高興,為你發怒?
遊戲?安好,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男人唇角的笑意夾雜著不明的嘲諷,就像是譏誚眼前這個女人的不自量力,眸中,盡然是不屑。
接著,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的劃過女孩潔白細膩的肌膚,頓時引起安好身子的一陣輕-顫。
隨即,她接著立馬反應過來,伸出手打掉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借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關旭堯對她的動作似乎並沒有生氣,只是上前,越發的靠近她,刻意將自己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女孩晶瑩剔透的肌膚上,同時,伸出大手,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手臂之間。
安好下意識的推拒他,男人感受到她拚命的推拒,微微笑了笑,身子卻是紋絲不動。
兩個人身上彼此的熱度融合在一起,帶著那麼一絲刻入骨髓的迷戀。
曖-昧的氣息。
男人輕輕佻起她的下顎,繼續玩世不恭的開口,「遊戲?你也配?」
他的狂傲,冷如風霜,瞬間僵她的心給冰凍了起來。
安好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到了天塌地陷。
是啊,她也配?配和關旭堯玩這種遊戲?!
她什麼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和他玩這種遊戲?
關旭堯,既然你認為我不配,那麼就放我走,好嗎?何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繼續這麼撩-撥我的心臟?我們不要再將這場致命的錯誤繼續下去了,好麼?
女孩兒清澈的水眸中有著他看不透徹的傷心欲絕。
只是,縱然已經心碎不復,安好卻也依舊冷漠至廝,「我自然是不配的,所以,關總,請你放過我,好嗎?」
她的語氣,漸漸的變得薄弱起來,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
最後,好像兩個人都累了,都疲憊了。
誰都不想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那麼,不如,就這樣,鬆開彼此的手吧。
彼此眸中隱忍著的悲傷,誰都沒有看清。彼此心中潛藏著的痛意,誰都沒有讀懂。
彼此的心,誰都無法再繼續,靠近半分。
「滾!……」半晌之後,關旭堯終於掀了掀唇-瓣,無力的吐出一個字。
安好,安好……我真的是
拿你沒有辦法了。
關旭堯覺得自己心中隱忍著的憤怒幾乎想要將自己面前這個倔強的不屈不撓的女孩給碾碎,他真的很想殺了她,可是,終究還是攥緊了自己的雙拳,沒有捨得動她一下。
轉身,狠狠的踹向一旁的的桌子。
「嘩啦——」
堅實昂貴的桌子剎那間四分五裂。
他想發洩自己心中那幾乎要讓自己焚燒的怒氣,可是卻終究還是不知道該如何發洩。
修長挺拔的身子驟然間離開,在他離開自己面前的那一瞬間,安好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抽走了。
心中,最後的一絲留戀,終於也全部破滅。
這個,應該就是另外一個最完美的結局吧,也是她此刻最想要的結局吧。
起身,單薄的身子微微晃動了幾下,安好努力將自己的身軀站的筆直,卻再也沒有勇氣,朝著他的方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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