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1. 271章 挨打 文 / 顧久久
關旭堯有些不適應她突然的沉默,回過頭來,卻看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幾不可聞的輕輕歎息了一聲,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那一吻,沒有夾雜任何欲-望的成分,只是單純的一個額吻,帶著憐惜與心疼。
安好一怔。
在他閉上眼睛即將要睡著的時候,安好卻忽然自發自的依偎到了他的懷抱裡,關旭堯驀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懷中的小女人,有些不解。
「怎麼?」他挑眉,看著她問。
安好扯了扯唇角,最終,卻還是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有話就說,墨跡什麼。」關旭堯微微蹙眉,不滿意她的欲言又止。
「關旭堯。」安好叫道。
「嗯。」
「你愛秦漫嗎?」
關旭堯一怔,繼而緩緩開口,「愛。」
愛,怎麼會不愛,他是如此的愛她。
「那你還能忘記她嗎?」
忘記?男人下意識的思考起來,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兩個詞語,因為在他的潛意識中,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
「你打算這樣愛著她孤獨一輩子嗎?」安好繼續問道。
關旭堯難得的沒了話說,是啊,他打算這樣愛著她孤獨一輩子嗎?他也不知道,可是愛了就是愛了,他忘不了,他能怎麼樣?
人的心,是最不能任由自己做主的地方,但他不後悔愛她。
因為,是秦漫,為他黑暗的人生帶來了第一縷光明,她是他這麼多年來艱難的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與救贖。
「關旭堯,你忘了秦漫,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安好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大膽的向一個男人示愛,而且,這個男人,是關旭堯。
「你和我在一起,我們像她和容爵一樣,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
「我們結婚,然後生寶寶,一輩子幸福下去。」
「……」關旭堯沒有說話,也沒有給她一個回答。
安好終究是後悔了,後悔自己剛剛的衝動。
她,怎麼能奢求他的愛呢?怎麼會這麼傻呢?這個男人能甘之如飴的為了一份愛堅持二十三年不變,又怎會在她面前如此輕易的就妥協?
愛慕關旭堯的女人,應該不少吧,比比皆是,她安好,算什麼?
身份?她不是千金小姐。容貌?她不是傾城絕色。那麼,她還剩下什麼?愛他的心?愛著他的,又豈止是她自己一個人?
安好,你到底,想要奢望什麼?罷了,這個男人,終究不是你所能覬覦的。
他,這輩子,如果得不到秦漫,那麼或許,便注定,只能一生孤獨。
可是,關旭堯,我真的很想愛你,很想,一生一世,在你身邊,這樣愛著你。
心內,波濤洶湧的翻滾,安好咬著慘白的唇瓣,漠漠開口,「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睡吧。」
關旭堯抬眸,看到的就是她那張冷漠的面孔,上面,帶著玉碎的淒涼。
他堅硬冷漠涼薄的心臟,在那一瞬間,變得柔軟至廝。
曾經發生過的那些往事,溫柔的,繾綣的,眷戀的,一一在他腦海中呼嘯的閃過,甚至他還來不及捕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嗯。」他淡淡的應聲,緊了緊懷中的人兒,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安好終於徹底的絕望。
終究,還是不肯給她一點希望麼?終究,還是無法施捨她一點感情麼?終究,還是至死不渝的愛著秦漫麼?
「安好……」
「……」
「給我一點時間。」關旭堯輕聲歎了口氣,說。
不是不肯愛她,只是,他需要一點時間,他要將秦漫在他心中所佔據的那個位置替換到別處。
安好不語,夜色中,她的笑容,明媚而憂傷。
給我一點時間……這是否也在無形的意味著,他會給她一個機會呢?!
………………
關氏,高層。
安好時不時的打開手機看上面的時間,都已經中午了,他居然還沒有回來。
上午的時候,關旭堯便要她跟著他一起來公司,大約在十點鐘左右,他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出去了,說是讓她等他一會。
兩個小時已過,那個男人卻還沒有回來。
安好有些口渴,拿著桌子上的
水杯,走出去,想去隔壁的水房倒點水喝。
只是,剛出門口,卻愣住了,愣住的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站在門外的那個人。
確切的說,是那個女人。
濃妝艷抹,臉上化著煙熏妝,很像是夜場中的女子。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旭堯的辦公室?」站在門外的女子,一臉囂張的氣焰,態度非常跋扈的開口。
「……」安好沒有出聲,半晌之後,才扯了扯乾澀的唇角,「我是誰,與你有關係麼?」
本來,她就不是性格柔弱的女子,更何況,對方都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了,那麼她自然也沒必要低聲下氣的去面對她。
「啪……」
耳光的聲音很是清脆,如同快門按鍵的速度。
穩,准,狠。
安好的確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突然會打自己一巴掌,而且還不是做戲,實打實的打了自己,毫不猶豫,一時之間呆在那裡,也忘了反應。
abby站在她的對面,一臉的囂張氣焰。
她算什麼東西,也配這樣跟自己說話?要知道,只要關總勾勾手指頭,這個女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剛剛出手的那一巴掌,她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感覺,倒是自己,手心還麻的很。
「哎喲,也不知道你這臉皮厚到什麼程度了,人家的手都痛了呢。」女人裝模作樣的哼哼兩聲,然後還不忘甩了甩自己柔弱無骨的手,嘲諷的挑釁。
啪——
第二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愣住的人就變成了abby了。
安好早已經緩過神來,哪裡容得了一個陌生女人欺負自己,此刻的她,幾乎是想要豁出去。
從小到大,她幾乎就是被自己的爸爸打著長大,小時候沒有能力反抗,所以只能默默的忍受,挨了十多年的打,讓自己對挨打這種事情幾乎一驚達到了某種變態的痛恨程度,以至於,自己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打自己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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