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9章 能如願再經歷遇見你的一霎嗎 文 / 顧久久
a市。
午夜零點零分,容氏集團國際大廈。
周圍的一切都安安靜靜的,甚至靜謐的都有些過分,只剩下了牆壁上的鐘錶走過的「滴滴答答——」的聲音,電聲波一圈圈的緊縮起來,詭異的寧靜。
頂樓總裁辦公室內,容爵站在陽台上,右手指尖處夾著一根細長的薄荷煙,煙已經燃燒掉了一大半,而他旁邊的煙灰缸,也早已經被剛剛自己製造出來的垃圾盛滿了。
白色的煙霧繚繞在他臉部輪廓的周圍處,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從完成工作到現在,不過也就是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就已經抽了足足一盒煙。
其實,那些煙大部分都是自燃的,一隻煙,他甚至都抽不上兩口,便會陷入漫長的回憶當中去。
每到這個時候,每當看著辦公桌上面的那張照片的時候,他的面前總是會浮起一張精緻的小臉,那個女人的容顏沉澱在自己的腦海深處,隨著時間的沖淡,一直未曾模糊,反而更加清晰。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歡一樂,都頻頻浮現在自己心中,不是不想忘,是想忘,卻忘不了。
怎麼會不想忘呢,只要一天不忘記,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每次只要一想到秦漫兩個字,他就覺得自己幾乎要痛的窒息而亡。
多少個夜裡,他自己一個人醒來,然後就望著天花板,開始發呆,一直到天明。
無數次,他無數次問自己,如果那天他們沒有吵架,如果他沒有拿周佳楠氣她,那麼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了,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可是答案,他已經不知道了。
因為,已經發生的事情,誰都沒有挽回的權利。
漫漫,能如願再經歷遇見你的一霎嗎?這一次,我一定好好珍惜。
看見某個人,想起某些事情,這個城市安靜的讓人心顫。
凜冽的年代,奮不顧身的生存,寂寞還是繁華,熱鬧還是空虛,永遠填不滿心中的缺陷。那一些坎坷的存在,只是一種鋪墊。
地球只是一顆孤獨的藍色星球,如一顆脆弱的心臟般脆弱地轉動,沒有人知道它停止的期限。
彼此的那些眼淚和疼痛,如風飄遠。
空氣簡直像凝固了似的,一絲風也沒有。
霓虹照耀著眼球,彷彿這彩色比那黑暗來的更詭異,整個世界否被這片詭異包裹著,似乎很容易就能衝出去融入黑暗,卻又發現並非想像中那麼簡單。
容爵掐滅手中的煙,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樓道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容爵眉心一擰,緊接著,辦公室的門就「卡——」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
容逸本來急促的心情在開門之後消去了不少,雙手立馬舉起來,討好的看著自己大哥,「哥,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您,可是你也知道我媳婦兒那脾氣,我要是不來以後就別想回家睡覺了,所以哥,為了我的幸福,你就告訴我一件事唄。」
「……」一片靜謐。
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並沒有應聲,甚至在聽到他說的話後連黑眸都沒有抬一下。
就彷彿,自己對面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容逸華麗麗的囧了。
哥,你要不要這麼無視我的存在感啊???
「哥,你跟周佳楠結婚的事情,怎麼會曝光在媒體上?」容逸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自己一個用詞不當惹了他不高興。
要知道,這個周佳楠對容爵的影響力甚至可以和秦漫相媲美了,容爵都恨不得自己永遠不要再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
五年牢獄,出來之後竟然還一直都等著容爵。
記得上次,二哥閒來無事逗大哥玩,說人家周小姐一直死心不悔的等著他,不如就將就將就娶了人家,結果,二哥最後的結果就是被流放非洲了一個月。
非洲啊,一個月啊,估計除了二哥,沒有人知道那是個什麼概念了吧。
沉靜的空氣中越來越詭異,容逸都有種想走的衝動了,半晌後,才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我放出去的消息。」
容逸舒了口氣,眼神有些憂鬱,小聲咕噥,「我就知道不會有別人。」
誰敢不要命了散發他們容氏集團總裁的消息?
估計是那家媒體不想在a市繼續混下去了,不過,就算猜到是容爵放出去的消息,仍然沒猜出來他的用意。
「哥,你真想和周佳楠結婚啊?」容逸微微皺眉,雖說那個周佳楠是不錯,這件事與自己也沒多大關係,不過這件事要是被蘇小琴知道的話,那她還不得瘋了?
這麼多年來,他也不是不瞭解蘇小琴心中怎麼想的,沒有了秦漫,她和容爵似乎也只不過是個路人。
她能做到對容爵結婚這件事視若無睹,但是絕對不能容忍她娶周佳楠!
要是大哥真的和周佳楠結婚了,蘇小琴估計會拿把刀來和他拚命。
容爵依舊沉默,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哥,你應該是為了把嫂子逼出來吧?你是不是也
也覺得她沒死?」容逸皺眉問道,這是目前為止他能想到的最合適的說法了,否則,以容爵這麼低調的性子,怎麼會做這麼高調的事情。
就算是真的想要和周佳楠結婚,他也應該是偷偷進行,總不會這麼大肆的在媒體上報道出來。
從五年前開始,一向不怎麼出現在媒體面前的容爵開始頻繁的曝光在記者的鏡頭下,而且每次都是和誰誰誰某個女人鬧上緋聞。
他的那點小心思,他們幾個都懂,不過是以為秦漫沒死,想要把她逼出來而已。
七年前,那場車禍明顯是蓄意為之,凱迪拉克報廢,基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只找到了司機,甚至,就連秦漫的屍體,都沒有找到。
他們也差不多能夠確定,秦漫沒死。
而且,與她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隱藏在a市的神秘男人,對於那個男人的事情,他們之前並沒有放在心上,可能是某國的組織的頭目,但是既然沒惹他們,他們自然不會主動去招惹他,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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