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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章 男人的慾望,無關情愛 文 / 顧久久

    「昨晚?!」容爵不屑的重複了一遍,復而開口,「秦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男人的欲wang,無關情愛。我相信,以你的智商,不會不瞭解這句話的意思吧。」

    容爵勾了勾涼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

    男人的欲wang,無關情愛……

    秦漫猛地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要逆流而上,心裡的痛處一波一波的湧上來,心疼得像刀絞一樣。

    你不經意的出現,意外的給我驚喜,曾以為你是我生命中的神,可以拯救心靈的乾渴,其實錯了,有些人注定只是人生裡匆匆行走的過客。

    是的,注定只是一個過客。

    我們曾相愛,想到就心酸。

    他們之間的一切,真像個笑話,愛情就像笑話,笑死了別人,笑疼了自己。

    其實,刺蝟的這一生,注定是孤獨的,一旦把自己交到別人手中,最終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她就像是一隻刺蝟,為了愛他,親手將自己的刺一根根的拔乾淨,直到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可是直到失去最後一根刺的時候才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因為放心,所以她才選擇傷害自己,可是她在相信有另外一個人能夠永遠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同時,也徹底的失去了保護自己的武器。

    刺蝟沒有了刺,注定要被傷的遍體鱗傷。

    是否痛到忘了眼淚如何哭泣,是否已學會做一個蜷縮的刺蝟,是否後來每每苦笑著說,自己已經百毒不侵。

    「很抱歉,昨晚的事情怪我沒有跟你說清楚,因為當時我實在是太入戲了,至於你——不是也很入戲嗎?男歡女愛,對於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容爵低笑出聲,帶著嗜血的殘忍。

    他的聲音,聽起來明明不是很凶狠的語氣,可是卻令人莫名的感到後怕。

    「閉嘴!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秦漫抱頭蹲在地上,眼淚不住地往下流,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面頰。

    為什麼,他為什麼非要如此絕情?!

    「好,如果你能保證不要繼續在這裡無理取鬧,並且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的話,那麼我也不再說什麼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只不過,這次還多了一份冷酷,絕情。

    秦漫寒意遍佈全身,最後,憤怒的情緒終於漸漸冷靜下來。

    容爵看著她無助的樣子,心中陣陣絞痛,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就像是在一部電視劇中的一個慢鏡頭回放。

    那些陰暗的往事,那些不被憐惜不被珍視的歲月,那些除卻殘破的愛情之外,烙在生命裡最初的沉痛和委屈,那些深深終止在少年時代的憤懣和絕望……

    要用多少年的時間,要走多遠多遠的路,才能夠把這些污穢清除乾淨,還生命一片素淨潔白,誰也不知道。

    也許青春就是這樣疼痛。

    一根筋的人不太容易感傷,可是一旦陷入某種情緒裡,便如同牙痛般難以自拔。

    「秦小姐,還有事麼,沒有的話我先走了,你知道的,我很忙。」容爵心下煩躁,不願意再留在這裡一分一秒。

    秦漫默不作聲,容爵看來,算是她默認了。

    容爵走到belly身邊,拉過她的手,轉身往外走。

    秦漫看到他的動作,努力的揚了揚嘴角,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每一段愛情,都要經歷期盼和失望,猶豫和肯定,微笑和心碎。哭泣不要緊,只要曾經微笑,事後有思念,那麼你還是愛著這個人的,然後再創造,沒有一種愛是不需要反覆驗證的。

    緣分是在轉角後的再次遇見,是兩個人的美麗邂逅。牽手是前世的約定,是兩個人的誓言。共度一生是所有人的憧憬,但卻是兩個人對平凡一生的考驗。

    癡迷上一個故事,是因為故事中深藏著一個自己。

    固守著一座城池,是因為城池中繾綣著一段回憶。

    「容爵?!你嫌我不好,嫌我任性,自私,霸道,那你呢?反正愛你的人比比皆是,不差我這一個,你放棄我隨便找一個不就行了。我秦漫就是這樣自私,就是這樣任性,但我從來沒求著你要我,是你,是你一直在逼著我愛你,是,我現在終於愛上你了,可是你呢?你給我的,又是什麼?!」秦漫步步後退,直到退到不能再退的沙發旁邊,身子一軟,渾身無力的坐下。

    「對,你說的很對!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看清自己的身份,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對你無理取鬧。我們,也沒有以後了。」秦漫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目光一片決然。

    容爵久久不語,許久之後,才扯了扯乾澀的唇瓣。

    「過去,是我寵著你,所以你才有機會那麼無法無天,現在,我們到此為止。」容爵說完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的拉著belly走出去。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那麼熟悉。

    曾經,他說——秦漫,記住,你有無法無天的權利,因為我寵著你。

    這句話,是三年前他親口對她說的,當時,他說的那麼真摯,那麼堅定。

    因為他寵著她,所以她可以無法無天,因為他愛她,所以她可以不顧一切

    切。

    可是容爵,你給我的寵呢?!你給我的愛呢?!它們,現在在哪裡?為什麼我看不到了?

    究竟,是你變了,還是我一直以來都沒有看清楚?!

    是我的視線模糊了,還是我的心模糊了呢……是眼睛沒有方向,還是心已盲?!

    容爵,你說過,不管我犯了什麼錯,你都可以一輩子包容我,可是現在為什麼說話不算數了呢?!

    你哄著我,將我的刺一根根拔去,我以為,你可以代替我身上的那些刺,保護我一生,可是為什麼到頭來,偏偏是你傷我最深?!

    秦漫只覺得心快要痛的無法呼吸,她真的害怕自己會生生痛死。

    是,這個世界上的女子那麼多,百媚千紅,各種各樣,數之不盡,各人各取所需,自己想要什麼樣的,選擇什麼樣的就可以,而愛著容爵的,更是比比皆是,周佳楠,周佳然,劉思緋,belly……

    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她認識的,她不認識的,數之不盡。

    我秦漫就是這樣自私冷漠,就是這樣涼薄無情,這是我的本性,你若喜歡,便要,你若不愛,便棄。

    世界上的愛情哪有什麼所謂的硬性規定,又哪裡有什麼非你不可。

    沒了你的寵,沒了你的愛,我照樣能活!

    心痛?只要我不說出來,誰又知道呢?

    淚水不聽話的溢出,順著臉頰的紋路緩緩滴落,模糊了視線,染濕了眼眶,灼燙了臉龐,溫暖了心臟。

    ………………

    世間最感動人心的便是絕望的慟哭,喪歌染黃了法國梧桐的樹葉,白色淺淡了夕陽的緋紅。

    道路兩旁依舊是鬱鬱蔥蔥的法國梧桐,樹幹似乎比之前要粗壯了一些,整個天空都被呈現出淡淡的翠綠色的樹幹和白色的大霧覆蓋住,時光有種蕭瑟的感覺。

    天氣好像越來越冷了,隨便說句話都能帶出一團霧氣,紅了鼻尖和臉頰。

    僻靜的小路上一輛黑色的世爵c8安靜的停在那裡,這輛車子,秦漫再熟悉不過。

    是好奇的心理,還是下意識的反應,她也說不清楚了,總之是朝著那裡走了過去。

    「嗯……」在車子的掩映下忽然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女人的呻吟聲。

    「不要嘛……」走近了,才聽清楚,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

    「真的不要?」壞壞的男聲清晰的傳出來,低醇又魅惑。

    只是這道聲音,卻讓她的表情僵在臉上,痛苦僵在心裡。

    「哎呀,你好壞……」嬌嗲的聲音再次從車裡傳出。

    「你不就是愛我的壞嘛?!」

    「快一點嘛……」

    「這麼心急,嗯?!」

    「人家受不了啦……爵……」

    聽著曖昧的聲音,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裡面的旖旎氣氛。

    終於聽清了,終於看清了。

    眼前是一幕真人秀的春gong圖,女人如水蛇一般柔軟的身體被男人壓在身下,nei衣上那兩根細細的肩帶滑落下來,胸前的高聳呼之欲出,至於旁邊的男人,已經脫去了外套和襯衫,她不想看的,真的不想看,可是還是那麼清晰的看在眼裡。

    心就好像被剜去了一塊,痛的那麼真,痛的那麼深……

    可是心裡卻還是在倔強的說不痛,假裝什麼傷都沒有,真的不難過,真的一點都不難過。

    「啊!」女人看著我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貌似受了很大的驚嚇叫出聲來。

    「寶貝兒,怎麼了?!」隨著她的尖叫,車裡的另一個人扭過頭向她看來。

    四目相對,皆是無言。

    「寶貝兒,別管她,我們繼續。」容爵只是看了秦漫一眼,視線沒有在她的身上做過多的停留,有那麼一刻,她彷彿聽見了心一片片破碎的聲音。

    ***

    (》_《!)男人麼,都會幼稚的演個戲,容小爵童鞋是不會背叛小漫漫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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