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6.第626章 悔恨 文 / 葉非非
周秘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著祁正剛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那種姿態著實讓人心突突的跳。
不過,既然說要去參加葬禮,那麼也就是說今天守靈,先生也會去的意思吧。
「先生,我叫人來打掃一下。」
「不用,你去買花,告訴小張,一會兒我要去大宅。」
祁正剛的吩咐讓周秘書抿了抿唇應了一聲便是離開書房。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孤單影只,抬頭,看著這裡的每一個字畫,都是沈碧青喜歡的,祁正剛就覺得諷刺不已。
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沈碧青笑顏如花,那樣美麗。
可偏偏就是這樣美麗的模樣,卻又一顆歹毒的心,如果說韓梅只是善用心計,卻也是無可厚非,愛情面前誰都是自私的,但是沈碧青做的事卻已經超過了爭寵的界限。
「碧青,你害的我好苦,阿梅,她死了,你是不是滿意了?看到這樣的結果,你是不是,滿意了呢?」——
病房裡的氣氛一度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直到祁牧過來告訴幾人晚上需要守靈的事,大家的注意力才又放到了韓梅的喪禮上。
雖然時間很緊但是祁牧霆安排的有條不紊。
祁牧野身體還沒好在小麥的堅持下坐在了輪椅上跟杜斌交代了一下之後這才出了醫院。
祁家大宅很是肅穆,尤其是中間那個大大的奠字尤為醒目。連翹和祁牧松正在看著備品都是明天出殯幾個人需要帶的孝服孝布,還有給來賓準備的白色胸花。
「二嫂。」
連翹正吩咐著什麼回頭一看,眼眶頓時又紅了起來。
「你們來了,這是……」
看著秦小萌,連翹並不認識。
「是我的好朋友,聽說這件事就過來了。」
秦小萌看著連翹連忙也跟著叫了句嫂子。
「不好意思,招呼不周,謝謝你了,這個時候能來。」
北方辦喪事是件很慎重的事,除非必要是不會大肆通知的,基本都是口口相傳,知道了誰家有了喪失,有什麼人情往來便也就去了,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主事的將喪禮大肆操辦。祁牧霆這一次將喪事準備的場面很大,像是要故意打某人的臉一樣。
不管是佛離婚,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她永遠是他們的母親,就算入不了祁家的墳地,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已經買了最好的風水寶地用來安置母親的骨灰。
這一次,五個兄弟姐妹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團結一致,都做好了準備一樣。
「嫂子您別這麼說,都是我該做的。」
不管是從麥芽這邊還是祁牧饒那邊她都不能不來啊。這人可真是脆弱,她大體聽了下緣由,只覺得唏噓不已。
「麥芽,你幫著照顧下,我繼續手裡的事。晚上,給媽守靈的事兒,咱們再商量」
「嫂子,都是自家人,你忙著去吧,沒這麼多講究。」
秦小萌的話讓連翹笑著點了點頭,而祁牧饒聽到這話,心裡一暖。尤其是那一句都是自家人。
……
祁牧野身子不方便,傭人將他抬到了二樓休息。麥芽跟秦小萌也跟著上去,樓下的事都有傭人幫襯著,他們也就等著晚飯後研究今夜守靈的事了。
「心裡有些壓抑。」
秦小萌這話說完,麥芽挑了下眉頭。
「擔心牧饒?」
詫異看她,秦小萌連忙看了一眼祈牧饒,發現他在跟祁牧野說話,也就按了下心。
「你說什麼呢?」
瞧她裝傻充愣的樣子,小麥笑著搖了搖頭。
「我說什麼你心裡明白清楚,要是有可能就好好發展吧,你喜歡他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再說他現在也沒有合適的,你們倆在一起挺不錯。」
秦小萌抿了抿嘴,想了想還是沒將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可能有些事就是個意外而已。再說她一個二十四五的女人了說沒經驗旁人也不能信啊,第一次給了自己喜歡的人挺好的,比起她認識的那些女孩子,自己這樣的算是保守的了。
「行了,就你操心。」——
晚飯的時候,大家都異常沉靜,誰都沒什麼胃口,目光,都似有似無的看向韓梅那張放大的遺像。外面的靈堂一天以來都人過來祭拜,也都有人幫著忙活,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祁正剛會來。
「先生回來了。」
說話的是王媽,一時間矩形發桌上的人們都停頓了動作,齊齊的看向了老大祁牧霆。此刻所有人的都在等著他的指示。
麥芽看了一眼祁牧野發現他握著筷子的手已經咯吱作響,顯然對於父親的突然出現也是很糾結的。一方面不願意看見他,可他若真的不來,又會真的徹底寒心。
將他的手拉過來,輕輕的拍了拍,顯然是在安慰他,希望他能放鬆一些。氣氛一頓有些凝重,知道祁牧霆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該做什麼作什麼。」
王媽有些為難的愣了下,但終究還是按照祁牧霆所吩咐的那樣,該幹嘛就幹麼去了。
&n
bsp;祁正剛從車子上下來,拄著手杖,一步步的走到靈堂跟前,看著韓梅那張遺照,內心一片冰涼。
「先生,百合花已經都訂好了。」
周秘書看著他這模樣,大約猜出那張紙上寫了什麼,有些事真是錯過就是一輩子,再想要回頭看,去從新來過,哪兒有這樣的可能呢。
「嗯,訂好了就好。」
「這會兒來掉眼淚,不顯得太做作了麼?」
一抬頭是祁牧野坐在輪椅上,身後站著小麥,他的臉色還有幾分蒼白,看上去很是疲憊的樣子。
「你身體好些了麼?」
像是沒聽到他的諷刺,祁正剛關心的問著,可惜的是祁牧野絲毫不領他這情。
「您還是關心關心您自己吧,靈堂之上,我想我媽並不像看見您,明天出殯也請您遵守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看著兒子冷漠的樣子,祁正剛只覺得心痛難當,可是又知道自己這樣都是自找的,哪裡有兩面說些什麼。
頹然的垂著眸子,半響,都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