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軟弱 文 / 洛沐
「蘇小姐。」夏雲兒抱著夏唯一站起來,臉上還有幾條紅痕:「這一巴掌就當是欺騙你的結果,但這樣的事,絕不會發生下一次。」
她可以軟弱,可以沒骨氣。只是因為深愛著一個男人,因為唯一始終是他的兒子。
但她絕不可以讓蘇欣欺負,只因為她是一位母親!
話音剛落,她似看見了封爵眼底的震驚。也看見了蘇欣的不甘,可眼下,管家已經推門進來。她抱起夏唯一,**地跟上。
身後傳來蘇欣憤怒的大喊:「夏雲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閉嘴。」
「封爵,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蘇欣死死拽著他,艷紅的唇看起來有些可怕:「七年,我們訂婚七年你都不肯和我結婚。原來都是因為她!那個賤女人有什麼好的,讓你同意她為你生孩子?」
「我說,閉嘴!」
他抬手,將蘇欣甩在地上:「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清楚。還有,她是我的女人,更是我兒子的母親。你說話之前,最後斟酌一下用詞。」
蘇欣渾身僵硬,她是知道的。每當封爵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話,那便代表他是憤怒愈發強烈,剛剛疏冷的氣勢彷彿還在身邊。她握緊了手。
就只是因為罵了夏雲兒一句,他就這樣對她?
只是這些事都沒有答案,封爵早已走出了休息室,向老壽星拜壽。旁邊有人雖覺得奇怪,但看他陰沉的臉色,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至於蘇欣,直到宴會結束,也沒人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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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封家祖宅,母子倆便躲進了房間裡。夏唯一找來醫藥箱,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藥。
小人兒一邊擦,一邊心疼地碎碎*:「媽咪,痛不痛?唯一幫你呼呼。」
「媽咪,你剛剛為什麼不躲開呢?壞阿姨那麼凶,你還跟她進去。唯一好擔心的知不知道?」
「媽咪呀,要是破相了怎麼辦?唯一可不想媽咪臉上有疤。」
夏雲兒:「……」
十幾分鐘後,碎碎*的夏唯一終於心滿意足。看了看被他塗的紅紅紫紫的臉,這才爬下凳子坐好。
夏雲兒決定不再給兒子碎碎*的機會,當下把他抱起來塞進了浴室裡:「媽咪就不問你怎麼進去的,也不問你為什麼會和蘇欣在一起。你現在就好好地洗個澡,然後睡一覺好不好?」
「可是……」夏唯一總覺得這個交易不划算,他還想好好地告訴媽咪,以後遇見壞阿姨,一定要跑的遠遠的。
夏雲兒見狀歎了一口氣,俯下身子在他額上印下吻,伸出小指頭:「和媽咪約定好不好,媽咪不問你,你也不問媽咪。」
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難道要告訴他,只是因為內心過意不去麼?畢竟蘇欣才是封爵的未婚妻,若非有她橫插一腳,兩人說不定早已結婚。
而如今她不僅爬了封爵的床,還不小心生了個兒子。
「好吧,不過、下次她再打你,唯一就打他。」
夏唯一揚起胖胖的小拳頭,肥嘟嘟的臉鼓成了大大的兩個包。
「媽咪今天只是太意外了,沒反應過來。如果下次她再這樣,媽咪就先給她一拳好不好?」
「那還差不多。」
母子倆在房間裡互相安撫,都不曾發現房門外站著一道人影。高大的身軀遮擋住走廊的燈光,顯得陰暗晦澀。
直到聽見夏雲兒將唯一哄上了床,他才緩緩推開房門。
「有事?」
掀開被子,夏雲兒有些錯愕:「如果是因為今天的事,我沒關係。很晚了,去休息吧。」
她以為他來道歉,畢竟蘇欣是他的未婚妻。
而事實上,封爵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她,逕直走到床邊坐下。幽深的眸光落在夏唯一臉上。
「剛睡著。」
見他欲去碰夏唯一的臉,夏雲兒連忙開口。怕又驚醒了他。
「嗯。」嘴上應著,可手裡的動作絲毫不停,依舊固執地伸到了夏唯一臉上。
眼看指尖和臉蛋只相差一毫米,夏雲兒立刻握住他的手:「唯一剛睡著,會吵醒他。」
「他要是醒了,很難再入睡。」
夏雲兒努力強調,希望能讓封爵放棄。見他依舊直勾勾盯著自己,沒有半分收回手的打算,不由得有些生氣:「醒了,你來哄他。」
說完放開手,將臉撇向一邊,鼓起的雙頰,和夏唯一生氣時一模一樣。
他搖頭輕*,算是明白了這小子的小動作遺傳自哪裡了。
「好了,我不擾他。只擾你……」
話落,便執起她手腕,用那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夏雲兒常常會想,這個男人有撼動人心的力量。那雙眼睛,只要注視著一個人時,便讓人無法拒絕。
「跟我來。」
暗夜裡,充滿磁性的嗓音總能帶有強烈的誘惑力。
夏雲兒沒別的辦法,總不能真讓他擾了夏唯一,便放開他的手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在這裡住了兩個晚上,卻依舊認床的夏唯一睜開眼。晶亮的眸子四下看了看,最後落在半開的房門上。
厚實的手掌從門外伸出來,體貼地為他合上。
最後一抹亮光也消失不見,唯有床頭昏暗的燈依舊,他眨眨眼,翻了個身,將自己埋進被子裡……
媽咪,好像不管怎麼做。你喜歡的人都沒有變過。
封爵是直接將夏雲兒帶到他自己的房間,房間裡到處都是深黑的色調。黑色真皮沙發,深色窗簾以及旁邊說不出色調的衣櫃。
「還真像你的風格。」她**地下了結論。
走在前面的男人忽而回頭,定定地看著她,卻沒有反駁,只是順手扔過去一份*件。
「這是什麼?」
「自己看。」
聽著他不太耐煩的聲音,夏雲兒略微一怔,心裡深處有個地方被狠狠擊打了一下。
打從生日宴會上回來之後,她便心神不寧的。雖不想承認,可蘇欣的出現,終究是心裡的一顆刺。
她還以為封爵會解釋,以為他迫不及待地找她會是為了安撫。
結果,只丟給她一份冰冷的通知書:「骨髓鑒定結果,可以進行骨髓移植。」
只看一眼,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桶涼水從頭頂澆下,一顆心便涼到了底。
她隨手將那份鑒定結果扔回去,封爵沒接,便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唯一才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