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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 朝堂風波 文 / 檸絮清風

    琉璃正笨手笨腳地跟著菊香學女紅,想著做一個香囊,放些凝神靜氣的香草,也許對帝王能有些作用。

    許是記憶裡還是熟悉得很的,一下子便繡了個形出來了。

    「娘娘還是很厲害的,雖然是忘記了從前的記憶,可是,這一手梨花繡還是繡得漂亮極了。這哪裡是像剛學的人繡出來的!?」

    琉璃笑了笑,繼續凝神繡香囊上的最後一朵花。

    可是一不小心,針便刺進了自己的食指,痛得她立刻丟開了香囊。

    「主子,沒事吧?」菊香擔憂地捏過琉璃的手指,讓翡翠去拿絹布。

    「沒事的。」琉璃抿唇,下意識地摀住了自己的胸口。

    剛剛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傳出來,所以她走神了。銀冷冽還沒有下朝,她總有些不安。

    「娘娘!」靜蘭姑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有些氣喘地推開了紅鸞宮的門。

    琉璃一驚,立馬站了起來,走過去扶住靜蘭姑姑道:「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快去朝堂。」靜蘭姑姑緊緊抓著琉璃的手道:「三王爺…三王爺來了!」

    怎麼會!琉璃睜大了眼睛,立刻提起裙子往朝堂而去。

    銀鑠土…不是已經逃離京都了麼?雖然她聽說截擊的時候讓他被人救走了,可是,他怎麼可能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朝堂上!?

    難道又是什麼陰謀嗎?

    安琉璃使了輕功盡快地趕往朝堂,遠遠地就看見禁軍圍著朝堂門口,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

    「讓開!」琉璃低喝一聲,禁軍一愣,回頭只見有身影從他們之間穿過,還沒反應過來,大殿裡便多了一個女子。

    「喔?來得正好,也太會挑時間了。」奪魂看著琉璃,臉上的笑意更甚:「鳳棲的皇后娘娘。」

    銀冷冽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

    奪魂和銀鑠土站在另一旁,周圍都圍滿了武百官。

    「這是怎麼回事?」琉璃慢慢走到帝王身邊,看著對面傷痕纍纍的銀鑠土,皺眉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大殿裡的氣氛很古怪,群臣臉上的表情都是又驚訝又憤怒。琉璃看了一圈兒,最後轉頭看向銀冷冽。

    「說話。」

    「估計陛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奪魂聳聳肩,看著琉璃道:「要挾先帝立太子,毒害先帝,囚禁三王爺,謀奪鳳棲江山。這些罪壓下來,銀冷冽他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了。退位罷!」

    琉璃抿唇,只看著銀冷冽。後者沉默無聲,身子僵硬得很。

    什麼毒殺先帝?囚禁銀鑠土!?這些都是莫須有的罪名啊!?銀冷冽為什麼不解釋!?

    明明是他銀鑠土欲謀朝篡位在先,頻頻刺殺銀冷冽,如今怎麼成了他被囚禁折磨了!?有夠莫名其妙的。是想演什麼苦肉計,欺瞞世人嗎?

    銀鑠土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那些個傷口,看起來也蠻像那麼一回事。可是毒殺先帝這樣的罪名也用上了,如果朝臣也輕易相信,也太荒謬了吧!?這可是得講真憑實據的。

    「三王爺不會騙我們的罷?」眾人輕聲議論著,總覺得剛才聽見的太不可思議。他們心中的明君,竟然是殺害先皇的兇手,更殘忍地將手足囚禁,讓三王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還配做鳳棲的帝王?

    「愚蠢的臣子,這些真相居然沒有人去查,還要外人來告訴你們。」奪魂嗤笑一聲,掃了眾人一眼道:「站在你們眼前的三王爺,不是最好的證明了嗎?連親兄弟也要如此折磨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琉璃咬牙,眼神一冷,飛身便朝那說話的人攻去,身影之快,在奪魂臉上的笑意還未退去之前,便鎖住了他的喉嚨。

    「銀冷冽,是真正的天子,更是鳳棲不可多得的明君。」琉璃漸漸收緊了手,冷笑著看著奪魂道:「信了你這人的話,逼帝王退位,然後讓鳳棲敗給番邦,這才是真正的愚蠢。鳳棲的臣子不會上當!任誰也能猜到,你是番邦派來的細作吧!想動搖我們鳳棲的民心。好讓你們趁虛而入吧!?」

    奪魂呼吸困難了起來。忍不住掙扎。旁邊的銀鑠土想動手救他,卻有人先他一步按住了琉璃的手。

    「夠了,璃兒,不能殺了他。」

    「丞相的命還在他的手裡。」銀冷冽靜靜地看著奪魂,左手捏著琉璃的手腕道:「放開他吧!」

    父親居然在他手上?那就難辦了!

    大殿裡的臣子有一半是在內戰之後銀冷冽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所以即便是銀鑠土和奪魂都這樣說,也沒有形成一邊倒的局面。只是銀鑠土看起來並不著急,就像是在等著看笑話一樣,一雙充滿血絲的眼死死地盯著銀冷冽。

    「哼,公道自在人心。」

    他心知今日他已經賭上了一切,不成功便成仁。如果不是到了最後關頭,他也不會兵行險著。

    「陛下,這些人分明是擾亂朝綱而來。即便是三王爺,如今也是該對帝王俯首稱臣的人,為何您還要放任他在這裡口出狂言?」一個人從群臣裡走了出來,眉目之間全是正氣,半跪在銀冷冽身前道。

    帝王低頭,淡淡地道:「梁愛卿,依你之見,朕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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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抬起頭來,眉目清朗,正是蘭城舊城主的侄子梁君山。在朝從禮部小官一路走到侍郎的位置,他已經可以稱為是國之賢臣了。

    對面的奪魂睨著地上的人,搖頭道:「頑固不化,愚忠之人未免可憐,如果他真是我們嘴裡所說的那個暴君,你們不覺得自己在助紂為虐嗎?鳳棲的江山真的要托付在這樣一個人身上!?」

    琉璃不悅地捏緊了手,卻沒能掙開帝王的束縛。這兩人明目張膽地來了朝堂,已經是在踐踏鳳棲的尊嚴,現在還要任由他們侮辱銀冷冽麼?

    「在我看來,別人怎麼說,都不重要。」梁君山抬頭,看著奪魂道:「我的先生教過我,一國之君,能治理好天下就是當之無愧的。無論如何,登上皇位就是這個人的本事。現在鳳棲國富民強,都是陛下治理有方。這樣的帝王值得我追隨。更何況,你們所說的都是片面之詞。讓人如何信服!?」

    梁君山還如當初在蘭城裡那樣的正氣凜然,轉頭看著三王爺,一字一句地道:「鳳棲與番邦正在對峙,幫著敵國的人也必然不再是我鳳棲的皇子。」

    銀鑠土眉心一皺,奪魂倒是忍不住鼓掌:「真是個口才極好的臣子呢!」

    一邊穩固了人心,一邊在維護銀冷冽。鳳棲的人才還真是良多。

    眾人回過神來,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責任。武將紛紛上前將奪魂二人圍在中間,官也都站到了銀冷冽身後。

    「梁大人說得沒錯,番邦屢次挑釁,鳳棲也處於動盪之中。當務之急是要拿下番邦才是。」

    「陛下,下令逮捕他們吧,番邦的人已經闖了朝堂,開戰已經勢在必行了。」南不歸冷冷地道。

    「請陛下下令!」

    琉璃側頭,看著帝王平靜的臉色,有些好奇他會如何做。今日這一場鬧劇,必然為以後埋下禍根。如果不斬草除根,必定會留下禍根。

    雖然,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叫奪魂的男子,到底是不是番邦的人。但是眾人的說辭,他也沒有置否。似乎在無形之中,是與番邦有些密不可分的關聯。

    再聯想起,幾日前銀冷冽得到稟報,說截擊銀鑠土的時候,有一群番邦的人來救走了他。如今,他卻又和暗樓的人攪在了一起。暗樓,番邦,銀鑠土之間,似乎糾纏頗深。這背後的關聯愈發的清淺易見了。

    「嗯,無論你們今日為何而來,都觸犯了我鳳棲的威嚴。」銀冷冽拉著琉璃往龍座上走,邊走邊吩咐道:「將他們抓起來,三王爺銀鑠土處以叛國死刑,另外那人捆起來,與番邦開戰之時再斬於御前也不錯。」

    奪魂一愣,拉著銀鑠土退後一步,防備地看著周圍的人道:「安丞相可是你鳳棲的兩朝元老呢,他的命,更是你心愛女人的父親,這你都不管不顧了麼?」

    帝王轉身,坐在龍座上,袖子下的手仍舊拉著站在一旁的琉璃的手。安琉璃知道他的為難,卻搶在他前頭輕聲道:「犧牲小我才能成就大我,若我們鳳棲的帝王真因為一個人而被你們威脅,不是太窩囊了麼?」

    奪魂看著並立在帝王身邊的這個綽約女子,眸子裡劃過一絲欣賞。這樣的女子實屬難得。

    可是銀冷冽低著頭,卻可以感覺到袖子裡握著的那雙小手在微微發抖。安琉璃臉上一片冷漠,心裡,應該還是擔心不已的吧!安丞相他…

    她卻為了他說出如此無情的話語。

    「我倒想問,丞相您親耳聽見皇后娘娘這句話,有什麼感覺?」

    大殿門口的禁軍突然被一條軟劍拉著,又分開了一條路。有黑衣的男子緩緩走進來,清淺地問一聲。身後跟著的人手裡,扶著一個鬍鬚發白的人。

    安琉璃瞳孔一縮,與銀冷冽緊握著的手緊了緊。

    側頭看去,陽光從朝堂的門口灑進來,逆著光,那人還是一樣的自信,直直地看著他們道:「就這樣將自己的父親間接殺害,皇后娘娘,您不難過麼?」

    暗夜…

    銀冷冽站了起來,看著他身後的安丞相,眼眸裡黑潮翻湧。

    安相好像很虛弱了,還要人扶著才能站穩,蒼老的臉上只有淺淺的皺紋,橫在眼角眉心。可是他卻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平和地與琉璃相視一眼。

    大殿裡安靜了下來,奪魂帶著銀鑠土,走到了暗夜身後去。暗夜冷著臉,一步一步地靠近銀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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