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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暗箭偷襲上 文 / 檸絮清風

    「我是不是錯過什麼事情了?」門外傳來銀巽那清冷的聲音。緊接著便見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琉璃歎一口氣,拉了銀巽就往外走,道:「沒有我們的事了,散了吧!去喝酒好了。」

    銀冷冽微微抿唇,在琉璃錯過他走過去的時候,還是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扯過來,順帶打開銀巽的手。

    「安琉璃,你怎能就這樣跑了。」帝王捏著琉璃的肩膀,沉聲道。

    旁邊的青風等人都乾咳一聲,裝作看不見一樣地四處散開。

    銀巽愣愣地看著銀冷冽,就差沒給他鼓掌了。這廝臉皮越發的厚了。

    「放開。」琉璃冷冷地掃了帝王一眼,沉聲道:「你不要憑著今日殺不了你,便可以這樣隨便。」

    銀冷冽挑眉,看著琉璃問:「誰說你殺不了我?隨我回宮,我讓你殺個夠。」

    「本小姐今日沒心情殺你。」琉璃打斷他的話,甩開了帝王的手,皺眉道:「離我越遠越好。」

    銀巽呆愣地看著,卻又被琉璃拖著往樓下走。這銀冷冽說話越發的不經大腦了。

    身後的男子頓了頓,大步追了上來,前面的琉璃也是半步不停,直接走回了下面的大廳。

    「公子。」百里初雪從廂房出來,眉目間全是寒冰,卻在接觸到銀巽的目光後,低著頭不敢說話。

    銀巽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道:「我有急事,可能需要去百里一趟。你是跟著我走,還是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琉璃一愣,遂揮手道:「你有事便先走罷,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就好。」

    「嗯。」銀巽走到琉璃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低聲道:「有任何事情,到銀心山莊找方直就可以。」

    琉璃撇嘴,她能有什麼事情,而且要靠別人,一向不是她的作風。況且,如今她的武功可不弱。這都靠銀巽一直以來給她服的丹藥。銀巽說了,如果紫菊到手,她自己身上的後遺症和小娃娃身上的病也可以根治了。

    不過看著銀巽這擔心的樣子,她也還是應了。

    銀巽又看了帝王一眼,帶著那黃衣女子慢慢從他身邊經過。若有若無地低喃了一聲:「若最後的機會你也無法,那我便只能帶她永遠離開,終身不再踏足國都半步。」

    銀冷冽身子一僵,看著銀巽慢慢在門口消失,眉頭皺得死緊。

    他的話,總是讓人好生火大。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輕飄飄的不將人放在眼裡。縱是他皇叔也別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吧!?

    不過,銀巽這一生,也是極不完美的吧!皇位唾手可得,兵力滔天,就算他掌控了一切,卻還是得不到面前這女子的心。而自己,至少也曾經得到過。

    目送完銀巽,琉璃便往一旁的酒廳走去。

    萬花樓的人散的散,聚的也在後院,偌大的酒廳便空了出來。

    楚立雖然平日裡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但是做生意的心思卻不含糊。這酒廳與外面的精緻樓閣不同,是萬分粗樸的洞穴景象,以整木為桌,圓木為凳,看起來格外地自由不約束。一旁的門是與街道相通的,從外面看來是另一個店面的模樣,而其實只是萬花樓的酒廳。

    徐娘也知道這群人不能輕易得罪,於是便吩咐夥計好生伺候,自己提著裙子往後院去了。

    銀冷冽在大廳裡站了一會兒,側頭對青風道:「你去看著惠妃那邊,左權先回宮,讓人封鎖好惠妃的一切消息。」

    左權領命而去,雖然心裡納悶楚立與惠妃怎麼會有曖昧不清的關係?!可是,既然聖上早已瞭然於心,相信也一定有什麼緣由的。自己不必去深究更為好。

    左權應了離去,順便將菊香和翡翠也帶回了宮。

    只是青風猶豫了一下,看著帝王道:「主子等會一個人回宮麼?」

    銀冷冽點了點頭,揮手道:「不用管朕。」

    「是。」

    青風離開了萬花樓,銀冷冽看了看外面的天,轉身進了一旁的酒廳。他真的不想去楚立府上去受罪,可是聖命難違啊!況且,自己惹出來的禍也得自己去扛,不是嗎?

    夥計正抱了大壇的雕花酒來,琉璃皺著眉頭坐在桌邊,長劍擱在一旁,沒有說話。

    帝王走過去,不客氣地坐在了她的左側,修長的手指順著酒罈子的紋路劃了劃,低笑道:「我記得,你酒量也不是特別好。」

    琉璃下意識地將手放在了劍鞘上,看著這分明滿身貴氣,卻偏要在這裡坐著的人,冷冷地道:「堂堂帝王,是不是也太閒了些。不理朝政,反而在這煙花之地流連不去,當真是被人殺了你也不冤枉。」

    銀冷冽笑著拍開了前面的酒,給兩人一人倒了一碗,道:「既然你我說想放下過去的種種,不記前嫌,那我們今日便暫且放下恩怨,同桌喝酒也不錯。至於我的命,不是誰想拿就能拿得走的。」

    「別給的耍貧嘴。」琉璃黑了臉,抿唇道:「從前的事,我不記得是真的,況且我沒有嫁給你為妻。那地位跟妾也差不多,既然你從前傷我至深,我也不稀罕做你的妾。所以,你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帝王眼睛微亮,看著琉璃問:「你是在介意,我沒有立你為後麼?」

    琉璃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搖頭:「以前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應該對那個位子沒有興趣,

    對皇宮也沒有興趣,對你更沒有興趣。」

    「安琉璃。」銀冷冽沉了顏色,拳頭握得死緊:「你是根本不願意面對我還是如何?非要同我將關係撇得乾乾淨淨。若你真的對我不在意,何必回國都來,又何必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情這東西,向來是誰先動誰先輸,誰認真誰最痛,半分沒有道理講。

    「我回來,是銀巽想讓我想起些什麼。但是我走遍了國都才發現,這裡沒有我想要的記憶,估計之所以忘記,也是因為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琉璃沒有看銀冷冽,只靜靜地喝著她的酒。

    手腕被人狠狠捏住,碗裡的酒也灑了一些,染了帝王的衣袖。

    「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帝王拿開她的碗,陰沉著臉道:「你連那是什麼樣的記憶都不知道,就說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安琉璃,到底在你心裡,我是怎樣一個位置?」

    琉璃一愣,抬頭對上他的雙眼。這雙黑眸深不見底,帶著心痛和惱怒,直直地想將她吸進去。

    「沒有你要的記憶,那是因為你沒有找到!」銀冷冽是真的怒了,拉起琉璃,二話不說便往外走:「跟著銀巽你要尋什麼記憶?要找,我幫你找!」

    琉璃張大了嘴看著突然怒了的帝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他拉了出去。

    風很大,吹得琉璃說不出話來。銀冷冽僵著臉,一手執著韁繩,一手將琉璃的頭按在了懷裡,低聲道:「別總是逃避我,琉璃。若我帶你看這一趟,你依舊覺得那些記憶是該忘記的。我便認了,不再用過去同你糾纏。」

    萬花樓的雕花酒是太好了罷,這個她不熟悉的人,怎麼說的話,竟讓她願意相信了。琉璃苦笑,伸手抓著銀冷冽的衣襟,淡淡地問:「我以前,是怎麼喜歡上你的?」

    銀冷冽一頓,繼而道:「你以前太傻,那時候什麼喜歡我都不知道,如何愛一個人,都是你教我的。但是以前那個我,的確不值得你那般付出。是我的錯,無盡之失,卻是傷你最深。」

    琉璃抬頭,微微散亂的青絲都吹上了他的臉頰。「那樣不美好的記憶,還尋來幹嘛!?各過各的,不是更好嗎?你後宮佳麗那麼多,再尋一個對眼的不就行了嗎?」

    呼吸停了一拍,銀冷冽伸手,將琉璃狠狠按在懷裡,悶聲道:「我為過去的事情道歉,但是,愉快的也好,不愉快的也罷,你只要記得,那時候的那個人只是不懂得表達,並不是愛你愛得晚了。」

    「愛一個人不是用嘴巴說說的,別以為你光說我就會信你。我可不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琉璃不屑地道。

    他身子一頓,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

    琉璃不置一詞,只看著前面的路,微微出神。

    天,突然下起了雨來,讓她倍感冰涼。

    遠遠看見的巍峨宮牆,她知道要去的地方,是皇宮。

    她以為他是要向自己展示從前的恩寵,便一躍而下,向來時的路而去。

    皇宮那個地方,多呆一秒也是一種罪過。自己又何必陪他一起瘋!?

    「琉璃。」銀冷冽低喊了一聲,急忙也下了馬拉住她。還想同她說句什麼。

    可是,周圍的氣氛,卻突然緊繃了起來。

    琉璃和帝王的反應都很快,飛速退著離開了原地。有長長的羽箭破空而來,剛好射在他們剛剛站著的位置上。

    雨突然下得大了,嘩啦嘩啦的聲音,掩蓋了一切危險的警示聲。眼前也變得一片水霧迷濛,根本看不清遠處的東西。

    「原來十萬兩黃金這樣好掙。」有人笑著說了一句,拿著弓矢在一處房頂上靜靜地看著雨裡那兩個人,眼裡有一絲興奮。

    琉璃冷了臉色,朗聲道:「閣下何人?」

    那人引弓而射,笑道:「無名之輩,就不勞姑娘惦記了。」

    長長的羽箭,帶著雨水的清冽之氣從兩人中間險險擦過。帝王凝神看著那人,疑惑地道:「朕的命怎麼一下子那麼值錢啦!?看來,除了葉家,還有其他不安份的傢伙。嫌命長了是嗎?」

    琉璃見來者不善,這人箭術了得,下一箭,說不定就會射中誰。距離遠了,也看不清楚,形勢對他們太過不利。

    況且,銀巽說過,她習武的日子尚淺,武功只屬二流,只能防身作罷。遇到高手也只能找機會溜了。

    「帝王的性命,不止是一人想要吧!至於是何人,陛下就不用相問了。問了也是白問,不是嗎?」那人長聲一笑,又引了弓,對準銀冷冽的方向,聲音清脆地道。

    又有人下追殺令?帝王挑眉,仔細看著那人的動作,笑道:「我還真的是不得民心,竟有人這樣捨得花錢來殺我。換作軍糧,夠三十萬大軍吃一個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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