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科幻小說 > 彼岸流年之狐媚君心

正文 第35章 專心養病 文 / 檸絮清風

    楊惠妃與銀巽一同出了內室,等著奴才添上茗茶和甜點之後,便支開一眾奴才,二人相對而坐。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檀木桌上精美的甜點,誰都沒有心思享用。只是相對久視,默然而坐著,或許二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楊惠妃娘娘,我與琉璃清清白白,絕無半點污穢之事。」最後,還是銀巽受不住楊惠妃質問的眼光,首先開了口。

    「你與琉璃是清白的,那你眼中的情,又為誰而起?」此刻的楊惠妃一臉嚴肅,厲聲喝道。

    「我承認,我確實是對琉璃動了情。」

    「既以有情,還如何清白得了?爺,你身居內宮,不會不知道後宮人多口雜,無中生有之事大把,更何況是你眼中火辣辣灼人之情。你用如此情深之眼看著琉璃,只是把她供在炭火上烤著。」楊惠妃看著對面一臉凝重的銀巽,不由放緩語氣說道:「王爺,如今琉璃是皇上的人,皇上也對她情根深種。爺,你對琉璃情,本身就是一種錯誤,不如趁早收手,才不會害人害己。」

    「我多想,她是一個宮女,而非貴人,那樣我便能向皇上,把她討要過來。」銀巽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際,苦惱的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色。一大清早,就是一陣雷陣雨,看著就心煩。

    「王爺,我敬重你的為人,也相信你會好好保護琉璃。所以,我請你從今天開始,就忘記有琉璃這個人的存在。」

    「可是她已存在了,而且還存在我這裡。」銀巽一臉痛苦,指著自己的胸口。自從昨夜的一吻開始,他就時刻夢迴,那一澤的溫濕和甜美。

    「存在多深,就挖開多深,然後把這份不該存在的情丟掉。」楊惠妃秀眉皺得深,婆口苦心的勸說著:「王爺,你要知道,你的情對於琉璃,就是一個時刻存在的炸彈,或許有一天,一個大膽妄為眈視皇上女人的罪名,就可以讓你身敗名裂,還有可能牽連琉璃。」

    「可是,我已……」

    「王爺或許還不知道,皇上與琉璃妹妹之前已多番波折。三王爺銀鑠土也窺視琉璃妹妹已久,對她可是糾纏不止。累及琉璃妹妹在這深宮中難以自處。更與皇上誤會重重。如今,你還想再淌這灘渾水嗎?你想再置她於風頭浪尖之上!?」楊惠妃厲聲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好好藏這份情,我會好好管住我的眼睛。」不為自己,就為那個囂張跋扈的可惡女人。

    那個可惡的女人不單單深夜挖牆角,偷走她最珍貴的曇花,也偷走了自己的心。

    「知道便好。惠蘭知道,巽王爺是一個聰明之人,定能處理好琉璃失蹤一天兩夜之事。」

    「我會處理這件事,不會出任何一個漏子。」銀巽沉著臉,嚴肅的說著。

    「我相信你。」楊惠妃也不清楚,這番話能對銀巽起多大的作用,不過看銀巽一臉嚴肅,沉默寡言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我先去喚醒琉璃,先帶她回月華閣。」

    銀巽似沒有聽到楊惠妃的話,依然一副沉思的樣子,眼睛直勾勾盯著窗外的雨簾。

    早晨的一陣及時雨後,彩虹破繭而出。

    琉璃被楊惠妃喚醒之後,由著她親手梳洗一番,穿上楊惠妃差付粹取來的白紫相間的蘇織羅裙,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挽成仙雲髻,髻上貼著雲珠金鑲牡丹釵,潔白的額頭綴著南海藍珠流蘇。

    如果不是身體不適,精神不佳,我無心留意旁人的目光。也不會錯過,銀巽那著迷痛苦的眼神,也不會錯過楊惠妃眼中的擔憂和深思。

    銀巽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那個白色的身影,就是那個身影已拐彎不見,他的眼睛還是盯著那個方向,一刻不肯移開。

    天邊的彩虹,慢慢的淡化,片刻便是風輕雲淡。

    一陣雷陣雨,消去空氣中大半熱氣,此刻漫步於朝陽下,也算清爽。御花園的百花,被這陣急匆匆的雷雨,打得七零八落,一地的殘花,看得心裡難免失落。

    琉璃從陶然苑回來,已有三天。

    因為一連的繁重勞作,掏空了這副本來就虛弱的身子,所以,這三天來,琉璃一直病得糊里糊塗,只依稀記得,楊惠妃來看過幾趟。

    第四天,琉璃感覺頭不再沉重,趕著外頭一場大雨過後,空氣清爽。她便差人找來菊香,讓菊香扶她到庭院涼心亭一坐。

    「菊香,我失蹤一天兩夜,可有發生什麼事?」

    「一切尚好,無大事發生。」菊香接過小竹端來的湯藥,琉璃一連喝了三天,只要聞到這股嗆鼻的濃重中藥味,她就噁心反感。

    琉璃趕緊推開菊香,一臉噁心的說道:「我身子好了,這藥不喝。」

    「主子,你早上還嚷著頭疼,這會便說好了。你是存心偷懶,不喝藥吧。」菊香端著藥碗,無可奈何的說著。

    琉璃這個倔強的性子,可是讓菊香吃足了苦頭。這不,因為她失蹤之事,菊香這個掌宮宮女,比別人多領了十大板子,現在走路還不利索。

    「菊香,你就饒我一次,這藥苦得掉牙。」琉璃吐著舌頭,一副不堪折磨的樣子。

    「我真說不過你,下不為例。」菊香心痛的輕輕皺著的眉,尚且饒過她這回。

    正當她興高采烈,祝賀能少喝一碗藥的時候,便見只劉太醫黑著一臉俊臉走了進來,而他身後,就是剛才端藥下去的小竹。

    「劉太醫向德妃娘娘請安。」

    「劉大人請起。」劉太醫這個時候過來,定是為了自己的病情,不過他這張臭臭的臉,琉璃可就不知道所謂何事,於是,她便好奇一問:「劉大人,你為何今日臉色不佳?」

    劉太醫怒眼橫著她,琉璃心中暗自想著,自己連病三日,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乘涼,可半點都沒有惹到他,他橫自己這一眼,沒道理得很。

    「臣有罪,請德妃娘娘降罪於爾。」劉太醫跪地叩首。

    劉太醫這鄭重的一跪,讓琉璃莫名其妙的摸不著邊,她看向一旁的菊香,菊香同樣滿腹疑惑。

    「劉大人,你何罪之有,本宮不明,還請你詳明。」

    「德妃娘娘不服用臣開所開之藥,便是質疑微臣醫術。所以,微臣只能惶恐,向德妃娘娘請罪。」

    「哦,原來是為這回事兒,害我白擔心一場,以為王大哥犯了什麼大錯。」琉璃與菊香兩眼相對,在彼此眼中見到豁朗開闊的笑意。「劉大人,你無關你事,是我自己不願服藥,你快快請起。」

    「德妃娘娘不服藥,微臣就有罪。」劉太醫依然跪在地上,執著的說著。琉璃哪禁得住一個年老的長輩向自己下跪!?

    琉璃看著劉太醫一臉執著,心裡有氣卻不好發,剛剛慶幸逃過菊香勸說喝藥一劫,卻來了一個比之菊香更絕之人。

    琉璃看著身旁掩嘴偷笑的菊香,心生悶氣道:「劉大人,你的藥苦澀得很,我喝著難受。」意思就是,自己今日不想服藥。

    誰知道劉太醫這頭老牛,竟然聽不出她的意思,依然跪在地上,一臉嚴肅的清聲說道:「微臣知德妃娘娘怕苦,今早專門加了蜜棗熬製,這會應該不苦。」

    「劉太醫,我不喝藥,你是打算長跪不起?」

    「德妃娘娘不服藥,微臣就是有罪,就要向德妃娘娘請罪。」劉太醫說得一臉凜然,琉璃看得火冒三丈。

    「小竹,把藥端來。」琉璃殃及池魚凶狠的橫了小竹一眼,嚇得這個小丫頭身如抖擻。

    琉璃心一橫,拿過小竹端來的藥,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下。舌蕾傳來的苦澀,讓她青黛緊縮,狠狠把藥碗丟給小竹。這才看著地上跪著的劉太醫,溫聲說道:「劉大人,這樣子你無罪了吧!」

    「劉太醫叩謝德妃娘娘垂愛。」劉太醫一臉嚴肅,向我拜了拜,琉璃心中一片鬱悶,不停嘀咕著: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別廢話了,趕緊過來例常把脈,別讓您老瞎折騰了。」

    「是。」劉太醫趕緊提著下擺起身,我看得分明,他低頭起身的時候,嘴角有一抹殲計得逞的笑意。

    「主子,你就別氣了,劉大人這也是為你好。」菊香見琉璃眼神火辣辣,直盯著劉太醫離去的背影,不由含笑勸著。

    「菊香,你剛才還幸災樂禍著,是不是你也存心看我出醜?」琉璃的怒火波及無辜的菊香,本來以為逃過一劫,這碗藥不用喝了,誰知道來了一個更絕的劉太醫,竟然以請罪相逼。

    就沒喝藥這點小事,而且還是她自己不願意喝的,她真能治劉太醫一個失責之罪嗎?

    「主子,你是不知道。昨天劉太醫心情更不好,老是嘀咕著安大人把他家養的那只鸚鵡放生了,氣得他老七竅生煙來著……」

    天啊!這什麼跟什麼呀!?她爹爹得罪他了,又不是自己,憑什麼跑來折騰她來著!?真是沒天理啊!

    恨啊,都怪她這個主子為人太善良,才會被這班狗奴才牽著鼻子走。

    就在琉璃憤憤不平的時候,便見宮女傳話,說楊惠妃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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