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佐爾格傳奇 文 / 驚世逆襲
其實,本次偵知「火星人類」欲大舉入侵地球的情報並非來自「太空觀察哨」,而是來自於一個叫做「火星佐爾格」的諜報小組。
為應對日益增長的不確定性和火星威脅,「地球人類」除在外太空建有觀察哨外,還向「火星人類」派出大量諜報人員。
「火星佐爾格」是「地球人類」二十年前派駐火星的諜報小組。該諜報小組發往地球的電文上標注一個大大的「火」字,表明該情報十萬火急,電文如下:「火星人類」準備在下半年發動對「地球人類」的戰爭,望「地球人類」早作準備。
原來,早在「星際百年戰爭」結束之初,鑒於與「火星人類」敵對已成定局,「地球人類」向「火星人類」派出大量諜報人員,用以竊取「火星人類」的核心機密。
這些諜報人員常駐火星,每天通過太空電波,向地球源源不斷發回關於火星的各類情報。
由於「地球人類」與「火星人類」出自同一人類基因,長相、語言、行為方式和思維方式大體相同,容易接觸和相處,因而便於諜報人員長期潛伏。他們打入各類部門,與部門人員結成夫妻,依靠合法身份,千方百計刺探情報,服務於「地球人類」。
當然,間諜活動都是相互的,「火星人類」也沒閒著,他們向「地球人類」也派出了大量間諜。
為安全起見,「地球人類」派出的諜報人員大多採用單線聯繫方式,只有上下家,而不採用平行聯繫方式。間諜人員大多忠貞不渝,誓死效忠「地球人類」。
但也有變節分子,一旦東窗事發,有的寫下自首書,供出同夥,變節投敵,投入「火星人類」的懷抱;大多則寧死不屈,高唱凱歌走向刑場。
三十世紀末當人類即將跨進新千年的時候,「火星人類」異軍突起,大有追趕超越「地球人類」之勢,對「地球人類」的威脅也日甚一日。在這種情況下,「地球人類」急於知道「火星人類」是否有向「地球人類」發動戰爭的意圖。
而此時,由於缺乏統一領導,「地球人類」火星諜報網出現紀律渙散、效率低下的問題,在遠離地球的火星上各自為政,向地球發回的情報多數屬於沒什麼價值的低端情報,對偵知「火星人類」對「地球人類」的真實戰略意圖沒有太大的幫助。
為改變這種不利狀況,整合「地球人類」火星諜報網,「地球人類」向火星派出了一個肩負特殊使命的諜報小組,一則整頓改組「地球人類」火星諜報網,二來摸清「火星人類」最高決策層是否有向「地球人類」發動戰爭的意圖。
這個肩負特殊使命的諜報小組,就是「火星佐爾格」諜報小組。
當時「地球人類」仍處在眾多國家各自為政的「戰國時代」(不像「火星人類」業已經過統一戰爭,整個星球統一為一個國家,政令暢通,有令必行,有禁必止)。地球上國家眾多,不可能以國家為主體,開展對「火星人類」的諜報工作。那麼,由誰出面統一領導對「火星人類」的諜報工作呢?當然是聯合國。
三十世紀,聯合國仍然發揮作用,繼續擔負領導世界的責任。而「火星佐爾格」諜報小組,就是聯合國安理會下設的「防止外星人入侵委員會」派出的。
該諜報小組命名「火星佐爾格」,取自二戰時期蘇聯紅色間諜佐爾格深入敵人巢穴準確刺探情報發回莫斯科的典故。
二戰時,日本軍方有兩大戰略,一曰「北上戰略」,二曰「南進策略」。
「北上戰略」就是入侵社會主義蘇聯,把戰爭禍水引向社會主義蘇聯;「南進政策」就是南下進攻美英在東南亞的殖民地,獲取那裡的戰略資源,以便把戰爭繼續打下去。
弄清日本是南進還是北上,對於蘇聯十分必要,因為可以放開手腳開展戰爭動員——如果日本北上,蘇聯就要做好迎擊的準備,在東線部署軍隊;如果日本南進,蘇聯就可以放手把東線的軍隊調往西線,以便於加強西線,而無東顧之憂。
佐爾格受命於蘇聯諜報機構,不負眾望,將日本軍部意欲大舉南進的戰略意圖摸得一清二楚,發回國內,使蘇聯避免兩線部署軍力的尷尬局面,圓滿完成任務。
那麼,作為超級間諜,佐爾格出身怎樣?他又是怎樣工作和完成使命的呢?
一**五年十月,佐爾格出生在高加索地區,母親是俄國人,三歲時全家遷往德國。高中期間,報名參加野戰炮兵團學生旅,先在西線同法軍作戰,後在東線同俄國人作戰。
佐爾格曾參加過包括一戰的兩場戰爭,但卻不知為何而戰。他的思想一度陷入苦悶之中,在這種情況下,佐爾格開始尋找靈魂出路。他開始閱讀德國和俄國有關社會主義和**的經典著作,逐漸投身**事業。
他加入德共,先後做過大學助教、煤礦工人、報社編輯和記者等。一九二三年,在參加德共九大時與前來參會的蘇共代表團接觸。蘇共代表團中從事情報工作的成員,注意到左爾格的表現和經歷,認為佐爾格是一位理想的特工人員。
在蘇聯人的要求下,佐爾格加入共產國際情報工作。二十世紀後期,共產國際決定把諜報宣傳工作從歐洲轉移到亞洲。為此,佐爾格於一九二九年被派到中國上海。
在中國,佐爾格結識美國左翼人士史沫特萊女士,並通過她結識日本大阪《週日新聞》駐華記者、精通中國事務的日本專家大崎保積。正是這個大崎保積,日後成為佐爾格在東京從事情報工作的主要搭檔和最忠實的合作者。
一九三二年下半年,佐爾格返回莫斯科,被授予一項特殊使命——臥底東京,摸清日本的意圖和計劃。
為了逃避審查,佐爾格重新申請了一張德國護照,使之從履歷上看,他是從中國,而不是途徑莫斯科返回德國的。同時他還準備了一些身份證明,確保對他過去的歷史不會追究太多。
佐爾格於一九三三年深秋抵達東京。到達東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訪德國駐日使館,與使館人員建立了聯繫。那位在中國認識的大崎先生隨後也到了東京。大崎保積當時已是日本的名人了,更重要的是,他的一位老同學是近衛的私人秘書,而近衛在內閣中是強有力的人物,有望出任日本首相。
之後,佐爾格成為德駐日使館的常客,與使館工作人員成為朋友。
佐爾格經常與大崎保積交談,交換和分析情報。加上克勞森,他的助手兼報務員,這個諜報小組有三名成員了,緊接著,佐爾格還吸收了宮木佑德為第四名成員。宮木是位善於收集情報的「藝術家」,他總是孜孜不倦地搜集各種情報。
佐爾格申請加入納粹黨,一年後得到批准。之後,他又提出申請,要求加入德國記者協會。
在佐爾格看來,作為一個外國人,即使像他那樣是個德國人,要想直接打入神聖不可侵犯的日本政界去獲取情報也是不可能的,必須從德國大使館著手。
有了以上兩個合法過硬的身份,他自由出入使館就成為水到渠成的事兒了。
為了獲得藏在大使館保險櫃裡的絕密材料,必須博得大使的絕對信任。這就是他的努力方向。
他的信條是:不要把手伸向保險櫃,而要讓保險櫃自動打開,讓機密材料自動來到自己的辦公桌上。他深知:意欲取之,必先予之。若要獲得有價值的情報,必須接近甚或參與核心部門的工作,做局外人肯定是不行的。那麼打入敵人內部,獲得敵人的信任,就必須拿出過硬的和令敵人信服的東西。
佐爾格是以德國納粹黨員和記者的身份接近德駐日使館的,先與使館武官助理奧特上校成為好朋友,兩人都當過兵,都參加過「一戰」,自然一見如故。佐爾格以自己的學識和真知灼見,準確分析和預見形勢,獲得奧特的賞識和信任。佐爾格經常給奧特提供關於日本軍事方面的有用情報,或者是關於日本形勢的精闢見解,這充實了奧特交給柏林的情況匯報,增加了它的份量。由於他的幫助,奧特升了官,由助理武官升為武官。
升職後的奧特自然投桃報李,不僅讓佐爾格成為其座上客,還把大量有價值的情報與之分享,佐爾格獲得核心機密就成為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了。
佐爾格作為超級間諜,具有非凡的洞察力。比如他準確預見了日本一九三六年發生的2.26兵變——少壯軍人上台,加劇了日本軍國主義傾向。
兵變發生前,佐爾格寫了一份分析報告,向德國大使、武官和助理武官通報此事。但這三人誰都不相信,對佐爾格提供的情報未予重視。
2月26日清晨,兵變果然爆發,德國大使館陷於慌亂,一時不知如何處理。此後,佐爾格的威望更高了,大使和武官對佐爾格更加相信,更加言聽計從。
此後,德駐日使館在館舍向佐爾格提供辦公場所,向佐爾格敞開情報大門,與他毫無保留的討論機密。
那位大崎保積成了近衛的密友和謀士。這樣,大崎得以直接參與國家政治事務,對首相直接施加影響。從此,佐爾格可以獲得更多的重要機密材料。
此後的德日結盟談判,德駐日使館和大崎保積共同把這一絕密消息送到佐爾格的桌面上,這為日後佐爾格準確預知日本不進攻蘇聯提供了邏輯依據。
作為間諜,佐爾格出色地完成了使命,為蘇聯衛國戰爭和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最後徹底勝利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他的傳奇特工經歷不僅為人們所傳頌和津津樂道,也成為各國開展情報教學工作的經典案例,對情報人員進行言傳身教。佐爾格的情報工作不愧為世界諜報史上的經典之作而永載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