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139尋找最柔軟的地方 文 / 西城玦
文一凡只覺得自己的神經一天之內受到了無數次的攻擊，他很有種自己究竟能不能挺得住的擔憂了。
但是過了一個多月，他的擔憂就消失了。
因為他驚喜地發現，優優最近的注意力完全被裴佳悅肚子裡的寶寶給吸引了。
每天他去接她放學的時候，她問的第一句話就是：「爸爸，媽媽肚子裡的小寶寶今天乖不乖，他們有沒有折磨我媽咪？」
其實也無怪乎優優會這麼關心媽咪肚子裡的寶寶，實在他們把裴佳悅折磨得太過厲害了。
懷優優的時候，裴佳悅完全沒有體會那些孕婦們的辛苦，吃得香睡得更香。可是，這一回卻完全不同了。
從上次去大墓坑裡開始孕吐，滿心以為離開那個陰森可怕的地方就會沒事了，不料孕吐卻越來越厲害了。
有時候，走在路上，聞到誰家炸魚燉肉也會無端地噁心，更不用說是吃飯了，簡直是吃啥吐啥。
懷孕期間，本來心情就燥，再加上無孔不入的孕吐，裴佳悅現在幾乎成了一隻炸毛的刺蝟，逮著誰都想發脾氣。
當然了，放眼家中，老媽面前她是不敢發脾氣的，優優她就更不敢了，因為有一次她罵了優優一句，她便眨巴著從她親爸那裡遺傳來的長睫毛，淚汪汪地說：「媽咪，你不愛我了麼？我們班裡那些家裡有弟弟妹妹的小朋友都說，他們的媽咪有了弟弟妹妹，就一點都不心疼他們了。」
面對女兒控訴般的眼神，她哪裡還敢再跟她發脾氣？只能好言勸慰，然後便是一看到她就盡力咧出一個慈愛的笑容。
天知道，為了能夠讓這種慈愛的笑容比較真實自然有感染力，她對著鏡子練了有多久。
優優發現自家媽咪對待自己的態度一下子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轉變，初始時還有受寵若驚的感覺，漸漸地，她便明白了，這都要感謝媽咪肚子裡那兩個還沒有出世的小寶寶，因此，她對他們自然便心生好感了。
再後來，有一天她吃多了桔子，吐了一頓，那種難受勁兒令她痛不欲生的同時，忽然間便可憐起她媽咪來了。
天哪！媽咪每時每刻都要忍受那種嘔吐的痛苦，她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於是她滿心愧疚地問：「媽咪，我在你肚子裡的時候，也折磨得你每天都吐麼？」
「才不是呢，優優寶貝兒最乖了，你在媽咪肚子裡的時候，一點兒麻煩都沒找過，媽咪那時候身體別提多好了！」
優優聽了這話，立刻便恨上了媽咪肚子裡的兩個寶寶了。
這兩個小混蛋，他們可真夠狠心的，怎麼就能忍心折磨自己的親媽咪呢？哼哼，等他們出來以後，一定要找機會暴打他們一頓，替媽咪出出氣。
於是乎，裴優優小盆友對班上級草的關注，全都轉移到這兩個小混蛋身上去了。
文一凡作為優優的親親老爸，看到女兒終於回歸正途，欣慰得要命，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了。
心情鬱悶的裴佳悅，每次看到文一凡笑得一臉燦爛，便由不得生出一肚子的委屈來。
如果不是他，她又怎麼會受現在這份兒罪？
每次吐到眼淚汪汪的時候，她便吼叫著：「我受不了了，我要去醫院拿掉這兩個討厭鬼！」
周依韻每次聽到自家女兒孩子氣的吼聲，便柔聲笑道：「悅悅，當初媽媽懷你的時候，也是吐得這麼厲害，要是我像你這樣衝動，現在可就沒有你了。」
裴佳悅聽到老媽這麼說，頓時便慚愧了。
慚愧之餘，只能將自己的衝動壓下。如此一來，鬱悶便越積越深。唯一的出口，便在文一凡身上了。
文一凡最近簡直都有點兒害怕見她了，每次一見面，她先是眼淚汪汪地控訴他的罪行，接著便罵他的遺傳基因太惡劣，以至於弄出兩個這麼磨人的孽種來。
最後，便是揮舞她的魔爪，在他身上留下青紫一片。
開始時，裴佳悅比較喜歡蹂躪他的脖子，那是多年養成的惡習。但是，當他的脖子後面已經找不出一塊好肉時，她便轉移了方向，開始尋找新的領域。
掐哪裡好呢？他的腿上都是肌肉，根本是無從下爪，胳膊亦然。
想要掐人，卻找不到可以下爪的地方，裴佳悅為此鬱悶不已。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這個問題，最後忽然頓悟：實踐出真知。
既然不知道他哪裡軟，索性一點點去實地偵查，摸摸不就知道了？
於是乎，這一晚，她趁著文一凡熟睡的時候，開始小心翼翼地摸了。
睡夢中的文一凡，感覺到有隻手在摸他的身體。
開始的時候，在他的胸部和腹部，漸漸地，那隻手開始下移，不小心碰到了他腹下最柔軟的那東西。
他哆嗦了一下，從夢中清醒過來。
本能的反應是，抓住這隻手，然後折斷它。
但是，下一刻，他便聞到了裴佳悅熟悉的味道，繼而聽到了她緊張的呼吸聲。
瞬間，他的心狂跳起來了，同時，他捏緊了拳頭，神經反射般，讓差一點舉起來的胳膊縮了回去。
裴佳悅感覺到他的身體抖了一下，以為他醒來了，嚇得趕忙停止了手下的探索，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文一凡趕忙輕輕地打了個呼嚕，假裝還在睡熟中。
儘管如此，裴佳悅一時之間也不敢亂動，手還是乖乖地停在剛才那個地方。
「悅悅難道想趁他熟睡非禮他？」文一凡如是想。
「來吧來吧，趕快非禮我吧。」他竭力穩住身體，內心卻是激動無比。
這麼久了，他都是強忍著心裡的衝動，每天晚上都要去沖冷水澡，好在老天可憐，他家悅悅終於開始可憐他了，居然想要用她可愛的小手來替他解決困難了，他怎麼能不激動？
那小手溫溫熱熱的，放在那裡別提有多舒坦了。可是，悅悅，你幹嘛不動一動呢？
文一凡這麼想著，那裡已經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裴佳悅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碰觸到的地方，漸漸由柔軟，變得硬了起來，而且溫度也越來越高。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下一刻，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手居然停在了小凡凡的那裡！
她電打一般地縮回了手。
天哪！如果被他發現了，肯定會以為她在半夜裡悄悄非禮他。
文一凡內心正激昂，某處叫囂著，想要她的小手給予更多的關懷，她的手卻抽走了。
這這這，分明是要他的命嘛！
他再也顧不上裝睡，翻了個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壓在了那裡，口中用沙啞的聲音說：「悅悅，幫幫我，你看它難受得快要爆炸了！」
「你，你，小凡凡，你難道根本就沒睡著？」裴佳悅又驚又羞。
「我睡著了，可是你碰到了它，我就醒了。」文一凡輕笑一聲說。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快睡吧，明天還要去上班。」裴佳悅結結巴巴地說。
「悅悅，你把它惹成這樣了，我還怎麼睡？難道你還想讓我再衝一次冷水澡？」文一凡可憐巴巴地說。
裴佳悅頓時羞愧了。
這段時間，她常常看到他去沖冷水澡，天氣越來越冷了，他雖然身體好，可畢竟也是**凡胎，不是鐵打的，她當然也沒有那麼狠心了。
想要滿足他，當然也滿足自己一下，可是他偏偏不肯，她自然也不好硬拉著他做那種事。
今晚，他已經衝過一次冷水澡了，可是她卻把他從夢中弄醒來，還害得他這麼難受，不得不再去沖一次冷水澡，這確實是太過分了。
「那個，額，小凡凡，我也不想你再衝一次冷水澡，可是，你不是不願意做麼？每次都說怕傷到兩個小混蛋，又不是我不願意那啥。」她紅著臉說。
好在房間裡沒有開燈，她的臉紅沒人看得見。
「你可以這樣幫我，悅悅，親愛的。」文一凡的聲音在她耳邊柔柔地響著，弄得她心裡也癢癢的，腦子便有些迷糊起來。
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握住那已經膨脹到可怕滾燙到可怖的地方，飛快地移動。
過了好一陣子，便感覺到一陣熱流噴薄而出，她如今已經不是不諳情事的小丫頭了，自然明白那是什麼，臉便羞得更紅了。
某男意猶未盡地歎息了一聲，自去打掃清理戰場了。
裴佳悅卻覺得自己的身體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文一凡重新躺倒在床上，卻發現她開始輾轉反側了。
「悅悅，你怎麼了？」他細心地問。
「沒，沒什麼，你睡吧。」裴佳悅說。
她自然不好意思說，你的問題解決了，姐姐我現在難受了。
文一凡伸臂將她摟進懷裡，湊到她頸間嗅了嗅那熟悉的體香。
如果不是之前已經發|洩過了，他肯定不敢這麼做的。
嗅過之後，他發現懷裡的人似乎更加煩躁了。
「悅悅，你睡不著麼？哪裡不舒服，來，我替你按摩按摩。」文一凡說著，伸出手在她的腰上輕輕揉捏起來。
裴佳悅原本體內就熱血澎湃，這麼一來就更難受了。
「混蛋，你別再招惹我了，滾一邊睡覺去！」她終於忍無可忍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