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9章 疲累不堪 文 / 風流浪
吳來把臉低了下來,不敢去看秦震天的眼神,因為死這兩個人,讓順來心中的罪惡感油然而生,雖然不是他親手所殺,卻因他而死,看到阿頭屍體的慘狀,令他怵目驚心。
「天哥放心,我和吳來一定會查出是誰幹的,把他們剁成八塊。」劉茫走上前說道,他看吳來不吭一聲,於是走上前來叫「天哥」,因為畢竟是幫會的人面前,叫天哥還是較為尊敬。
「天哥放心,我會全力以赴,就算死無全屍也要把兇手抓出來,把手腳砍斷,眼睛挖出來,鼻子割掉,舌頭割掉,耳朵熏聾,讓他受盡世界上一切痛苦。我也咬牙切齒的憤怒說道。
「吳來,你看清歹徒或知道歹徒有什麼特徵嗎?」天哥又問。問完對著大廳門口聚集著的二十幾名幫會兄弟一擺手說:「你們都出去吧!」。隨即都散開了去。
「天哥,我追了刺客一路,可是她一直都是蒙著面,再加上夜裡光線太低,根本看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看清楚了,他們的手臂上好像印著鱷魚的圖案,好像是鱷魚幫的人。」吳來不太肯定的回答天哥。
「表舅,我剛查看過電腦攝像記錄了,對方確實手臂上紋有鱷魚圖案,我們有視頻為證,要不要報警,表舅。劉茫接過話道。
「你怎麼這麼蠢,幫會的事能讓警察知道嗎?現在秘圖又被別人搶走了,還是兩張秘圖全被搶走了,告訴你,秘圖絕不能讓警察和政府的人知道,要不然就成為他們的私人物品了,明白嗎?秦震天嗓音如雷。
「明白!」劉茫低著頭大聲回答。史香也是跟著秦震天五年來,首次見天哥發這麼大的火,把她也嚇了一跳,站在旁邊默默無語。
「阿茫,我告訴你,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皮圖找回來,無論付出任何代價。」秦震天嗓子都吼啞了。
「知道了,表舅。」劉茫趕緊回答。
「鱷魚幫那幫狗東西,竟然敢來搶我秦震天,太不把我們天狼會放在眼裡了。阿茫,我給你說,只要察出是鱷魚幫下的手,就派『毒蟒』去,把瞿大成給我幹掉。」
「明白,表舅。」劉茫語氣緊張而嚴肅,吳來在一旁站立著半步也不動。
「你們回去休息吧,這裡的事我會處理。」秦震天聲音軟了下來,史香走上前去攙住了秦震天的胳膊。
劉茫拉著吳來走了出來輕聲說:「兄弟,真是難為你了,我也沒想到今晚竟然這麼危險,還好你也沒事,要不然我可就犯下彌天大過嘍!」
吳來苦笑一聲道:「茫哥還跟我說這些客氣話呀,咱們都是刎頸之交,有難同當,還說這些幹什麼?我倒是內疚了,竟然連那殺手的面目都沒有看清。」
「我還以為是小偷呢,結果竟然是帶著長刀的殺手,還多虧你救了我一命,要不然可能躺在地上被劈成兩半的就不是頭哥了,可能是我劉茫了,唉,來哥,當時你從十五樓怎麼下去的,那麼高你不害怕呀?」
「我都快把膽嚇破了,當是腿腳都發抖的像個電動按摩器,不過還好,我毫毛未損。」吳來笑了笑。
「以前在大學裡看到你從女宿舍翻牆,三層樓那麼高,你騰騰幾步就飛了上去,來,再表演給我看看。」劉茫要求。
「茫哥啊,你還有心思啊,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多狼狽,我得先回去換衣服了。」說著我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你身上帶錢沒有,看你現在一身濕的,住在那裡,我送你回去。」劉茫叫住了我。
「我身上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個出租車錢,我住在湖東,你早點休息吧,給我打的回去就行」吳來回答。
劉茫隨手攔住路過的的士:「去湖東。」說著為吳來打開了車門,吳來坐了進去,一看的士司機又是那個今天碰到兩次的傢伙。對方也認出了吳來,看他赤著上身,頭髮蓬亂,本來想拒載的,一看是他,就趕緊笑著說:「帥哥帥哥,哎喲,今天的事兒呢是我不好,這樣吧,現在我免費讓你搭程回去。」
劉茫站在車門外,聽到司機這麼說,倒愣在車門外了。
「那還不走,停著幹什麼?」吳來眼睛白了司機一眼,司機當即一聲「好」,向湖東開去。吳來在車窗中向劉茫揮手告別。
回到公寓門口下車時,的士司機嘻皮笑臉的對吳來說:「帥哥,下次乘我的車,給你打八折。」
吳來扭過頭道:「賤/貨。」便要走進公寓大門去,卻被看門的保安看到了:「哎,什麼人,站住!」
吳來知道自己的這身裝扮實在看起來像個落湯雞,形象差到極點。保安不讓進也在自己的預料之中,於是吳來回答說:「我住在這裡,r棟33層一號房,我叫吳來。」
「一個臭無賴還想進來這裡,這裡可是麗人公寓,給我滾開,要不然我讓你嘗嘗門牙被打掉的滋味!」守衛的保安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
「我剛路過大橋時,掉進了金雞湖裡,所以現在全身濕透了,麻煩你一下。」吳來眼看時間就一點了,於是客氣的說了句麻煩,要是平常聽到這話,早就一拳就過去了。
「你還掉湖裡,怎麼沒淹死啊,啊?我看是掉糞坑裡了吧?渾身臭氣,快滾蛋,再不滾蛋,我就揍得你叫爹,說著要把保安值班廳裡的一根鋼管拿在了手中,對著吳來,看來要將吳來痛揍一番。
吳來怒目而視,他決定揍這個臭保安一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怎麼老是碰到垃圾保衛員,上次在商場碰到了一個保衛員,差點喪命,今天又碰到了這樣的狗屎,看來得動用武力才行。吳來緊握拳頭,他一點都不懼這個男子,因為他知道男人到了三十五歲以上,體力就會大降,速度也會降低很多,跟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比起來,根本就是天淵之別。更何況這傢伙已經四十多歲了。正要出腿踹向那傢伙,忽然背後車燈一亮,一個女人開著寶馬車回來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皮香。
「他怎麼會回來這麼晚?」吳來心中默想。
皮香按了按喇叭,停在門口,盯著車窗外的吳來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是吳來,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怎麼了?皮香同情加關愛的說道。
「沒事,只是剛剛喝醉酒掉在湖裡了,這不,這臭保安還不讓我進去。」吳來輕聲回答。保安看著皮香開著寶馬車回公寓來了,急忙打開公寓的彈簧門。
「上車吧!」皮香對著窗外的吳來說道,吳來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保安老頭看著門外那像乞丐一樣的孩子,竟然坐進了寶馬車中,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道:媽的,我怎麼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皮香把車停在了樓棟門口,正好她們兩個的住所是挨在一起的。「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哪裡了?」吳來問道。「不要你管,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皮香冷冷回答。
吳來知道剛剛皮香讓自己上車,就說明皮香還是很在意自己的,他本來就是想帶皮香離開上海,兩個人到另外一個城市,共同努力。正好乘這機會,一定得向她說明。
「我知道你誤會我了!」
「我不會誤會任何人,沒有這麼巧的誤會。」皮香冷冷的說。
「我為了可以帶你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一直在默默的努力,只要你肯跟我走,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吳來掏心摘肺,一片真言。「你還有話沒話了,我剛剛幫你,只是因為你救過我,我對你還心存一線感激,但是請不要誤解我對你產生情感了,那是很幼稚的推理,我上去了!轉身就上樓去了。
「等一下,你送我了一個手機,怎麼不把你的電話也留下來,這樣算是什麼嘛!」吳來從後面叫住了皮香道。
「我們住的這麼近,還要什麼電話,好了,晚安吧!」皮香走進了電梯。
吳來搖了搖頭,回到了公寓,趕緊沖了淋浴換了衣服,這才感覺渾身舒暢。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又一看未接電話竟然有三十幾個,而且竟然是卜月蓮打來的。想回電吧!這麼晚了,不想回電吧,又覺得等不及。突然想起手機裡還有一張新買的卡,這可是曾打給過皮香的,得趕緊扔掉,要不然到時候一露陷兒,說不定還被被天哥說成自己就是那晚的刺客的同夥,折斷手機卡,又把歐陽瑜的電話存在了電話薄上。突然看到了「秦曉」的名字,內心裡倒有一絲掛念:不知道這個賣紅酒撿瓶子的大學生現在怎麼樣了,她也從沒給自己打過電話。算了,還是睡覺吧,明天事情還多著呢!於是蒙頭呼呼大睡。
火紅似盤的太陽,又從東方冉冉升起。公路上的汽車鳴笛聲透過玻璃傳到了吳來的耳朵裡。吳來抱著枕頭在床上打了個滾,張張嘴伸了個懶腰,一看窗戶外面,太陽已經照到陽台上了,看來這會兒差不多十點鐘。驟然想起了什麼事,哦,明白了,吳來拿起手機,撥通了卜月蓮的電話,要知道昨天太忙了,所以沒帶手機,誰知道竟然有三十幾個,令吳來沮喪的是剛一撥打過去,就有提示間: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吳來以為卜月蓮正在與其他人通話,就等了會兒,結果依然如此,連撥了近百次,還是如此反應。「我明白了,她肯定是因為我沒接她電話而生氣,把我拉到黑名單裡去了。」算了,繼續睡吧,今天沙比要過來了,帶他去大吃一頓吧,至於幫天哥查殺手的事兒,可能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這會造成兩個幫會火拚,一山不容二虎,果然如此啊!吳來又瞇起眼蒙起被子睡起來。
川田秋霜擺脫了吳來的追趕後,就撕掉自己的面具,戴上墨鏡。路邊的一輛三合會的汽車早在這裡接頭了,原來這三合會的每個殺手身上都安裝有微型耳麥,隨時都可以呼叫分會總部,以增援自己,川田秋霜回到了天皇酒店,酒店的分會會長三郎早在地下室的辦公室裡等候著他們三個的捷訊。
川田秋霜剛剛進門,另外兩個黑衣殺手已經立在桌子前了。三郎起座走了上來,眉開眼笑著要擁抱她,秋霜卻拿著刀鞘,向三郎胸口一頂道:「別近我身。」「哈哈,好,好,怎麼樣都行,秘圖拿到了吧?」三郎高興不已,雙手一舉,作投降的姿勢。
「拿到了.」川田秋霜冷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