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2章 沙發談話 文 / 風流浪

    「如果我告訴你，那是她讓我說的，你相信嗎。她說我像一個人，我說我不是那個人，她說如果你想證明自己不是那個人，就說一句話，我就能斷定你是不是那個人」……吳來一攤手掌道：我看他纏著我不依不撓，就不得已說了那句話啦，誰知道正好你看到，這幾天誤會太多了。

    是嘛，那你跟那個美國白妞親吻又是怎麼回事呢？皮香責問。這個，這個，我當時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吳來有些無奈的說。

    「你有什麼好迫不得已的，誰逼迫你了嗎，美國白妞逼你了是嗎」？

    「不是的，皮香，怪我自己，是我自己內心中的一些魔鬼，逼著我這麼做，我也不想的，真的，我真的不想那麼做，我現在很後悔，她還說讓我過幾天跟她去草原，她說她早就想去一趟了」……

    「你答應她了嗎？」皮香追問。

    「我也沒錢去，我答應她，只是不想擾了她的好意，但是我是不會去的……」吳來這會還穿著短褲和t恤，坐在沙發上，一邊削著蘋果。

    「男人對女人的承諾，無論如何都要去付諸行動，失信的話，會很傷害女人的，明白嗎」？皮香有些生氣。

    「說是這樣說，但是這需要金錢做基礎的，你不是男人，你不會明白的」「哎喲」！吳來抱著自己的手指頭吮吸起來，原來只顧跟皮香說話，被刀子削到了手指，割出一道血口來。

    「你怎麼了，你的手指怎麼了，來我看看」，皮香對吳來關切如同親人。

    吳來從嘴中拔出手指道；不用了，原來你是這麼關心我啊，我還以為你現在討厭我了呢，謝謝你？

    「誰關心你呀，我只不過覺得你救過我的性命，所以只是知恩圖報而已，內心裡只是充滿了對你的感激，我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皮香有些緊張，但說話依舊擴大音調。

    「沒關係，就算有想法，我也不會介意的」，很正常嘛，英雄救美，美女就會愛上英雄，人之常情，不對，老生常談，啊，不對，不對，我也不知道這叫什麼，哈哈……吳來一拍大腿道。

    「哎，這是什麼」，皮香用手拿起桌子上放著的摔壞的手機看了看道：你手機摔壞了嗎？

    「是啊，剛剛起床時，不小心掉地上了，就摔成兩半了，沒辦法，這年頭不走運就是天意」……吳來搖頭歎氣。

    我還以為你手機丟了，一直沒找到呢。「來」！我送給你一個手機吧，說著打開自己的包，從包裡取出一隻新的黑色大屏幕手機來，遞到吳來手上。吳來拿起來左右端詳，臉上的喜悅之情洋溢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送給我手機，還是蘋果牌的，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吳來邊看手機邊問皮香。

    「你救過我，就因為這樣，別的沒什麼，你不要想多了，我覺得我的恩人手機也被搶了，我有義務給他買一個新的」……「哦，這幅手機對我來說，確實是雪中送炭，謝謝，等我有錢了，我就把手機錢還給你，吳來客氣說道。

    「你不用還給我了，當我感激你了。還有，你注意一點，因為費武經常會來我這裡，別讓他看到你，否則他不會放過你，因為你知道他在被歹徒綁走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要殺害超市營業員的話」……你要躲著他。

    「我盡量吧，我一個堂堂大男人，救人的大英雄，卻要躲著一個這樣殺人眨眼的人民公僕，這還有天理嗎」吳來氣憤的說。

    「不管有沒有天理，保命最重要，等你賺了錢，就早點離開上海吧，不然早晚得出事。」皮香輕聲說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你別告訴我，因為我救過你，我不相信是這個理由」……吳來把蘋果放在了盤子上，抓著皮香的手，用力過猛，血都從傷口流了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你救過我，那我為什麼要幫你」，還有別的什麼理由嗎？你現在什麼都不缺了，你女朋友卜月蓮是金銀大亨卜金山的女兒，人家出國留過學，又年輕，又貌美，而我現在，都27歲了，人老珠黃，什麼都比不了人家了，又是一個濫破鞋，注定被所有人唾棄…………

    你錯了皮香，這不是你的錯，沒有人唾棄你，相反，有很多人很羨慕你，你的道德感太強了，你是一個好女人，可是你要想清楚，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有適應這個社會，否則你無法生存下去。你的選擇是對的，無論幹什麼，都要為自己去爭取利益……我並不是卜月蓮的男朋友，更不是在挖瞿少楠的牆角，也根本沒有必要。我只是一個鄉下來的窮書生，在這個城市裡混口飯吃，別無他想………………

    「難道你找一個你所愛的，也愛你的人，開開心心的渡過一生嗎「？

    「像我這樣沒車沒房沒地位，沒爹拼，沒有名牌大學學歷，又不會拍馬屁的人，只適合做混混，除了會唱兩句像樣的歌曲外，其實我什麼都不會，所以，我只能混日子了，過一天是一天。」……

    「其實我覺得你是一個極具責任心的男人，不是因為別的，你雖然言辭下流，但是你的所作所為，顯示出你內心裡是一個正直的人」……皮香說道。

    不管正不正直，反正我現在也找不到工作，身份證也丟失了，我就將就一天是一天吧！對了，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送手機嗎？有別的事兒嗎？

    「我知道你受傷了，特地來看看你，趕緊把你的手指包紮起來吧，防止細菌感染。」……皮香道。

    沒那麼嚇人，來！說著吳來把剛削好的蘋果送給了皮香，皮香看著削好的蘋果，上面全是黑色的指頭印，就說了句：哇，好髒啊，你的手，你看看蘋果？

    吳來只顧說話，倒沒仔細去瞧看削皮的蘋果，一看竟然跟煤炭差不多黑色，啊！自己也大笑起來，於是又拿過蘋果，削了幾層，又遞給皮香。皮香又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老」？皮香有些不自信的問吳來道。

    「女人如酒，越陳越香，薑是老的辣」，吳來笑著說，剛說完看皮香表情僵硬無比，就知道說錯話了，皮香倒沒有因為這句話開心，而是認為自己真的老了。

    「不，你一點都不老，你的肌肉非常細賴，眼角連半點魚尾紋都沒有，皮膚又白，看起來比我妹妹還要年輕」……吳來笑著說。

    皮香聽了這話，還有些不太相信，吃驚的問「你妹妹」？

    對，我妹妹只有20歲，很早就出來工作了，我上學的時候，她也幫過我不少，我前段時間在故鄉的時候，她看起來好黑，如果你看到她，你肯定會用英文跟她打招呼，因為你會認為她是從非洲來的。我經常叫她「嗨，索馬裡海盜的壓寨夫人。」

    皮香笑逐顏開道：真的啊，呵，你還真壞，給你妹妹取這樣的名字，她不氣壞才怪……

    是啊，女人心胸大都好狹窄，以前啊，我剛上大學第一年，我表妹來看我，結果呀我就說了一句「你怎麼那麼胖」|，後來三年都不理我，你說我是不是很冤啊！吳來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啤酒，那是沙比剛來的時候買來的。拿著酒杯，倒了兩杯。

    「你怎麼那樣說他啊，女人都不喜歡男人說她胖，就算再胖，你也要說她苗條啊」……皮香笑道。

    「照你這樣說，誠實倒是一種罪惡了」，對嗎？

    「不錯，誠實確實是一種罪惡」…………「那我以後都對你撒謊嘍，這樣你喜歡嗎？『那當然不行，你可以對別人撒謊，但不能對我撒謊。……皮香笑道。

    「啊，還有這種人……」哈哈。對了，無賴，你跟卜月蓮是怎麼認識的？怎麼成為她男朋友的？

    嗯，我不是說過嘛，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那天在大火中救了她，後來她就請我吃飯，再後來就發現，原來我們住在同一個公寓內，所以，這幾天我們兩個就交流了一下。

    「交流，用嘴巴交流嗎」？皮香質問。

    「那我也只能用嘴巴交流啊，難道我用什麼交流」？況且我又不是她男朋友，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吳來辯解道。

    「你騙誰呀，還想騙我，我親眼看到你吻了她的「……那是誤會，吳來急道。「誤會」？，有這樣的誤會嗎，還有誤會親到別人嘴巴的，鬼才相信這是誤會。那我也沒辦法，我現有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得了吧，我覺得你才不是呢，你分明是花心色鬼，一腳踏上數只船，你這樣會翻船的，你知不知道啊！……

    你不相信我，我能怎麼辦啊！總之，我確實沒有像你所說的那麼做，我也不想挖什麼瞿少楠的牆角，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你來就是想知道我有沒有女朋友對吧，那我現在實話跟你說了，絕對沒有一個」，騙你我粉身碎骨，肝腦塗地，出門被車撞。」

    「你已經被車撞了」！皮香笑答。「被車撞死行不行？」，撞死你司機要賠錢或償命的，你想個好的方法行不行？好，那我一頭撞豆腐上撞死，可以了吧！頭腐是撞不死人了……啊………………我要瘋了，不要跟我做對啦，我受不了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心中只喜歡一個人，而且，她離我很近……」

    你喜歡誰？告訴我，我給你說媒去……皮香臉上帶著難受的表情。

    等我有錢了，我就帶她走，帶她離開這裡，我們一起去另外一個城市，必須要等我拿到錢，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帶她走的，我不能讓她跟我我受苦…………「到底是誰呀，一個大男人怎麼摭摭掩掩婆婆媽媽的，快說，是那個外國妞，還是卜月蓮，還是齊甜甜，反正就他們三個，你說啊……」

    吳來已經快要氣得炸肺了，嘴中滴咕了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如此。」

    你在說什麼，你好像在罵人唉，不敢承認就罵人，這是男人不是？皮香笑著說。

    好了，我不能告訴你我所喜歡的人，不過過些天你會知道的，謝謝你送給我的手機，回頭我也會送給你一些禮物，對了，你生日是多少？

    你問我生日幹什麼……」「給你過生日啊，還有多久」？還早著呢，我生日是大年三十，除夕那天。不會吧！真的假的……你不相信就算了，還問我幹什麼？……皮香答道。

    滴鈴鈴鈴，皮香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對著吳來噓了一聲，暗示他安靜一下。喂！武哥。哦，行，我這就過去，拜拜！皮香掛斷了電話。「是費老賊打來的？」吳來睜大眼問道。

    「對」。他叫你幹什麼？他說讓我陪她去一趟市內，他要找一下市長，有要事要談，讓我陪伴。「哦，他跟市長有關係」？嗯，他後台很硬的，黑白兩道，都有他的人，你知道前天那四個歹徒嗎，他們四個如果再敢回到上海，必定死定了。」

    哦，這麼厲害，你這麼說，我倒不敢跟你做朋友了，萬一哪天被費武老頭看到了，他不扒了我的皮造成皮鞋穿。「你已經無路可走了，除非離開上海，現在還好有我，如果費武那邊有你的消息，或要對你採取不利的行動，我會提前告訴你」……所以，你就不必擔心了。皮香頓了頓。

    「唉，想賺個錢咋就這麼難呢，東路不通，西路也不通，還得提心吊膽，這活著太累了…………吳來抱怨道。

    「那你也可以向別人學習學習，看別人怎麼做你也怎麼做」……皮香說道：這個社會是很殘酷的，你必須夠狠，狠毒，夠自私，否則等待你的只有貧苦，這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社會……？

    吳來如醒湖灌頂，恍然醒悟道：你說的對，太對了，我應該去參加黑社會，去爭取自己想要的，因為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搶來的……」

    「但願你能快點覺悟，我得走了，去晚了，費武會起疑心的，你號瑪告訴我吧，記著，千萬不要給我打電話，我會打給你的……「好」，皮香拿出電話，吳來嘴裡念著自己的號瑪看著皮香的手機，內心在想：這兩個手機竟然是情侶手機，難道皮香也喜歡自己嗎，吳來不敢肯定，因為他不太自信，要知道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窮孩子，來到上海這麼繁華的世界都市，哪能不產生自卑的感覺呢。

    說完電話，皮香要離開去，吳來在背後突然叫住「等等」，皮香扭過身來，吳來笑道：你應該相信別人，相信自己。

    皮香哈哈一笑道：我會記住這句話的，扭頭而去。

    吳來關上了門，看著皮香身影拐過牆角，就忙打開手機，把自己的兩個電話卡裝了上去，當然，他只敢開了一個電話，因為怕秦震天通過查詢電話記錄，或用衛星定位找到自己的位置。

    剛打開電話，電話就響了起來，吳來看也不看，隨即接聽：喂！

    記得我嗎，帥哥？又是一個女聲。下輩子我都記得你呀，忘不了？夜總會那喝酒千杯不醉的那個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