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歡樂永駐之城 文 / 福音堂
坎迪先生穿上正式的禮服準時敲響了塔納家的大門,他本來並不願穿的這麼正式,只是不穿禮服想進貴族區實在是有些困難,更何況進入貴族區之後若不穿著光鮮的禮服則明顯是個異類,巡邏的衛兵定會將你趕出去,不管你有沒有進入的許可。
開門的老管家仔細看了看坎迪先生的穿著,雖然在坎迪看來自己的穿著已經算是比較華麗了,但是領口和袖口的小細節還是把他的身份暴露出來。即便坎迪帶著邀請函老管家還是將信將疑的看了又看,禮貌的接過坎迪的罩袍後發現他腰間還懸掛著一把匕首,坎迪怎麼也不肯將匕首交給老管家,管家顯然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
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塔納小姐出現了:「朗先生,讓他進來吧,這位就是今晚的貴客坎迪先生。」塔納小姐原來也有不穿盔甲的時候啊,坎迪特意多看了幾眼。
朗先生顯然對小姐也不客氣:「沒人應該帶著武器去赴宴!小姐,這不可能!」
「別這樣了,我的老叔叔,您看這是位法師,法師總是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規矩不是麼?」
「這是塔納家的房子,規矩也是塔納家的規矩!小姐!如果總是這樣的話,就沒有規矩可言了!」
坎迪很想說自己只有在見皇帝的時候這把匕首才離開過自己,但是這麼說無疑會激怒對方,所以坎迪還是選擇閉嘴。
「好了~,這是父親說的,可以允許坎迪先生隨身帶著他的私人物品。」
「小姐,您也忘記了塔納家的每一個規矩都是血淚的教訓嘛?!」朗先生的表情非常認真。
「啊……」坎迪終於開口「那我可以把匕首交給塔納小姐,這樣我的匕首會始終在我眼前,好麼?」
「這不錯!朗先生您看呢?」塔納小姐伸手接過坎迪的匕首。
朗先生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兩人已經開始向屋裡走了,留下一直在翻眼睛的老管家郎先生。
塔納小姐雙手反背在身後,拿著匕首,與坎迪並肩走向廳裡,從廳裡照射出來的暖暖的光從兩人的背影旁穿射過來,高挑的塔納小姐仍比這位先生稍矮一些,和坎迪說話時略微抬頭,這幅畫面映在朗先生眼中,朗先生似乎感覺到有點溫暖。郎先生不自覺的微笑了一下,隨即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將坎迪的斗篷放在衣帽間後,快步跟上,在後面遠遠的尾隨著兩人。
原來今天是霍圖根·塔納舉辦的家宴,三年前北方邊境不太平,皇帝表示十分重視,並派出了霍圖根·塔納鎮守金原城,不過霍圖根先生在任期間北方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三年的服役期滿霍圖根先生接到命令可以回到帝都,回家後接連慶祝三天:第一天宴請家族長輩,第二天宴請朋友鄰居,第三天宴請朝中好友。
坎迪覺得塔納家的人真是天天過年啊,順便問了一句,那今天是第幾天?我算是朋友鄰居?還是朝中好友?
塔納小姐歪著頭斜著眼睛看著坎迪,坎迪也看著她,突然覺得穿著禮服的塔納小姐還是比較好看的麼,不過塔納小姐的話讓他很詫異「今天是第七天,專請**師坎迪·霍斯特!」。坎迪聽後都不太想往裡走了,這叫什麼事,我和你爸爸可是一點都不認識啊。
兩人步入一個小餐廳,這個廳並不大,桌前坐著六個人,長桌東端坐著的長者便是霍圖根·塔納,老塔納先生右手邊依次坐著他的妻子穆赫·光輝、大女兒普倫那·塔納、一個空位、小女兒庫諾·塔納,老塔納先生左手邊坐著的是他的女婿艾德·金島和小兒子圖納·塔納。面對進來的「貴客」,老塔納起身相迎,因為老塔納的起身餐桌旁的所有人都站起來向坎迪施禮致意,隨即塞米琳也就是老塔納的二女兒,向坎迪施禮後轉身就坐,坎迪在塞米琳的示意下坐在了她的對面。
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中坎迪享受了一頓他來到帝都後最講究的晚餐,塔納一家人聊的事情和人都是坎迪完全沒聽說過的,只是有個別姓氏他在皇子旭日宮的時候曾聽人說過,談論的都是些宮廷新政、宗教傳播和軍隊調配的事情,只是塔納家的話題中沒有任何與法師塔相關的事情,這一切在坎迪看來實在是無聊,不過自己跟宮廷的唯一聯繫也只是馬戲團而已,總不能強迫這些身世顯赫的人談論馬戲團吧?
「聽塞米琳說,坎迪先生現在雖是榮譽紅袍法師但卻任職皇家馬戲團團長,這倒是皇家馬戲團歷史上第一次有正式的魔法師團長啊。」
「啊,呵呵,難得皇帝陛下重視。」坎迪敷衍道,他明顯感覺艾德·金島在偷笑。
「坎迪先生傳承自強大的桑德·霍斯特,更有人說他也是位戰鬥法師,是個名副其實的『霍斯特』,皇帝陛下一定是在重用您之前先有意磨練一下您的心性。」
讓坎迪奇怪的是,這可是帝都內第一次有年齡比他大,地位比他高的人稱呼他為您,霍圖根·塔納能夠鎮守金原城這麼久,最低也是軍團長的級別了,他們之間的地位差別太大了。
坎迪對於老塔納先生的話只能不斷的點頭稱是,然後抓緊機會把分餐盤裡的甜點都吃掉。
老塔納又問了很多坎迪最近的生活情況,表示坎迪如果需要幫助,大可以來找他,老塔納也會為他去弄一張進入貴族區的許可證,許可證上會標明推薦者的家族譜系,所以拿著這張許可證就代表和塔納家關係非同一般。
坎迪簡直是受寵若驚啊,家裡的其他人更是吃驚不小,畢竟只有自家的親屬或門徒等關係親近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資格。坎迪趕緊多謝老塔納先生,也稱自己若有能夠幫忙的地方,塔納先生也可直言不諱。塔納先生高興大聲笑起來。
坎迪有點奇怪,我能有什麼幫的上的麼?笑的這麼高興,我身份地位遠不如你,估計你也不會求我什麼,不過有了許可證找人的事可就方便多了。
老塔納將坎迪引到書房內,給他一張貴族區的出入許可,蓋上塔納先生的私人印信就算生效了。
老塔納似笑非笑的說:「剛才您答應的事,我是否可以,要求您以桑德·霍斯特的榮譽向死神發誓麼?」這可是一個很奇怪的要求,在帝國境內大家都要求向天神或人神起誓,但塔納的要求居然如此奇怪,平時他要求別人起誓的時候可不提向死神起誓這個奇怪的要求。
坎迪心頭一沉:「這個,您的要求,讓我很緊張啊,呵呵。」
「沒關係,我向天神起誓,我要求您做的事絕對不會違背良心、師命和公德,這樣您可以向死神起誓了麼?」老塔納又一次提到了死神,這絕對不是偶然。
坎迪只能就範,立誓完畢後非常認真的說道:「只有一次,我只能完成您的一個願望,就這樣。」塔納小姐覺得眼前的坎迪和平時那個人好像有些不一樣。
塔納先生毫不在意「沒問題,我的要求就是你毫無保留,和我的女兒比試一下。」坎迪又一次感到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