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歡樂永駐之城 文 / 福音堂

    此時坎迪已經從吏政司的內庭管理處領取到了一筆賞錢，這筆賞錢是帝國統一發給每位剛上任的官員的，用於置辦一身合適的行頭，雖然坎迪現在的職位基本上不算是個官員，但對於在皇宮裡當差的人員來說，吏政司這筆錢還是不敢省的，手裡拿著用來買小丑禮服的錢的坎迪遠遠的看了一眼皇宮外的世界，感覺現在的情況和他預想的差的有點太遠了，若是當初在評定時一口咬定自己是個外邦法師，然後再給評定法師們開放一個腦中虛構出來的假身世，或許就沒有這樣的麻煩了，那樣自己就可以憑一個褐袍法師的身份在城裡四處溜躂了。現在倒好，要麼天天在皇宮裡給人當猴子耍，要麼就去得罪皇帝也像桑德·霍斯特一樣變成一陣煙，可那樣的話一定會上通緝令，在帝都裡找徒弟的事就更別想了。

    范先生的到來使坎迪感到十分意外，范先生的噓寒問暖更是讓他有點感動。范先生又向坎迪說了一些在宮內任職的注意事項，隨後范先生陪同坎迪一同到了皇家馬戲團的駐地，這是一個在皇子旭日宮北端底層的大院子，旁邊緊挨著的是皇子旭日宮的馬廄和小動物園，坎迪接見了他人生中第一批部下：

    一個副團長，三個魔術師，兩個大力士，五個侏儒，六個小丑，十七個雜技演員，一個七人樂隊，馴獸師九人，雜役五十六人，貓兔豬狗虎豹獅馬象若干，好吧，這規模也不算小，接下來幹什麼呢？坎迪完全沒有經營過馬戲團，只好讓大家進行日常的練習。

    就在坎迪躺在團長的大躺椅上愜意的享受著露天院子中撒下的陽光時，吏政司的官員突然來拜訪了，同官員們一起來的是次相賓瑟·度桑斯，賓瑟先生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向坎迪傳達了他的第一個任務：為即將到來年終慶典準備一台精彩的馬戲表演。

    臨走時賓瑟·度桑斯先生禮貌的微笑著：「坎迪先生，今天在大殿上的百官都知道您是一位非常有前途的法師，我們在生活中總是要經歷磨練才能獲得更好的未來，我相信您一定可以明白皇帝的苦心。」

    「我會努力的。」坎迪深鞠一躬，送走了賓瑟·度桑斯。

    三個月後就是年終大典，節目要提前一個月進行綵排，留給坎迪先生的時間只有兩個月了，副團長堅稱他們並沒有更好的節目，不過坎迪看到他心中所想，副團長只是希望坎迪搞砸了好趕緊走人。所以坎迪不再理會副團長，讓他繼續加緊練習，坎迪則找馬戲團裡的三個魔術師聊天去了。

    半天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坎迪一到馬戲團就接到了副團長的抱怨，一個魔術師不辭而別，坎迪輕鬆的笑了笑，說是他批准的，為了給皇帝獻上精彩的節目，先讓那個魔術師出去學習一下新的戲法。

    坎迪每天的工作內容基本都是一樣，跑到馬戲團瞭解下今天練習的節目然後就跑去和守城禁衛軍、宮女和宮侍聊天，聊了幾天之後，坎迪逐漸膽大起來每天又跑去市場、鬥獸場找人聊天，馬戲團依舊天天練習舊節目，新節目一個沒有，倒是把舊節目練的越來越好。

    坎迪的好日子沒過上半個月，就招來了吏政司的審查，當然是因為坎迪對待皇帝安排的工作十分怠慢，所以幾乎每天都會有一名吏政司的官員來監督著馬戲團的訓練。

    就這樣在吏政司斷斷續續的監督下，坎迪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周，在這一周結束的時候，外出學習新魔術的魔術師回來了，坎迪高興的跳起來，然後又給魔術師放了兩天假，這讓全團的人都十分氣憤。不過坎迪好像並沒有察覺到。

    當天晚上坎迪帶著全部家當，躲避開尋找他的吏政司官員、皇太子的信使還有范先生的老僕人，七拐八繞的跑到平民區的一家生意清淡的酒館，酒館裡的人並不多，很輕鬆就可以找到一直在放假的馬戲團魔術師，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英俊的蒲桑倫先生，蒲桑倫先生一如往常的穿著考究的禮服，只是看到坎迪先生的時候面露不悅之色。

    魔術師看到坎迪先生正向他們走來，趕忙停下對蒲桑倫先生的恭維，轉而起身向坎迪打招呼，並向蒲桑倫介紹：「蒲桑倫先生，請允許我介紹，皇家馬戲團團長坎迪先生！」

    蒲桑倫先生冷漠的站起來，表情比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稍微溫和一些：「您好！尊敬的團長先生。」

    「不不不！站在我面前的才是帝國境內最偉大的馬戲團團長及藝術家，沒有之一。」坎迪興奮的說道。

    坎迪的恭維起作用了，蒲桑倫先生好像很受用，回以微笑。

    蒲桑倫先生首先說道：「本來我還奇怪皇家馬戲團團長為何會邀請我來聊合作的事，要知道皇家馬戲團向一個民間草台班子發出邀請可是前所未有的稀奇事。」

    「首先我想說明一下，我是帝國的榮譽紅袍法師，所以我不能讓其他人試探我的內心，所以給您引起的不快，希望您能諒解。」從蒲桑倫先生舒展的眉毛可以看出，坎迪的解釋讓他舒服了很多。

    「此外我不能說邀請您的西行馬戲團與皇家馬戲團合作，因為那樣皇帝必定要怪罪下來，我只能以私下的短期聘用顧問的方式與您的西行馬戲團進行合作，也就是說我想短期聘用您以及您的團員，為帝都的年終大典專門演一場，您看如何？。」說著坎迪直接拿出一個袋子，沉甸甸的袋子落在桌子上，發出金幣獨有的清脆悅耳的聲音。

    「您是說我們可以進皇宮進行表演，不過必須以皇家馬戲團的名號去？」

    「是的，您的表演會展現在帝國最挑剔的觀眾面前，不過這榮譽跟「西行馬戲團」幾個字完全沒有關係。」

    「看來您挺有錢的嘛，自掏腰包？」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只是這件事得在一定程度上保密，而且要為年終大典準備幾個特別的節目。」坎迪眼見生意要做成了，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蒲桑倫先生也是滿臉堆笑：「哈哈哈哈，我可以進皇宮演出了？這是不是代表那些不讓我去音樂廳演出的貴族們很下不來台？」

    「一定！」

    「一定！」三隻酒杯舉起，剛剛坎迪的全部積蓄已經全塞給了蒲桑倫，看來這頓飯只能是由本場配角馬戲團魔術師來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