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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入獄 文 / 天涯亦無淚

    『天』字令牌,乃是王府專有之物,除了嚴蕭,就他身邊的幾個親信持有此令牌。嚴帝已氣紅了眼,相信了自己看到的一切,於是,出動軍隊,迅速行向王府。

    王府內,嚴蕭正拿著孫小小的絲帕發呆,突然「咚」的一聲響,一支飛鏢不偏不倚正好射在書桌上,上面,綁著一封書信。

    嚴蕭大驚,趕緊跑出門口一看,卻沒有半個人影。好奇之下,扯下飛鏢打開書信一看,只見上面幾個大字:快逃,皇上欲痛下殺手!

    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通知他?這到底是真還是假?信上沒有署名,嚴蕭心頭卻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

    不管是真是假,防患於未然,嚴蕭急忙召集幾個屬下親信,隨意收拾了些包袱,正欲動身,卻聽見王府外腳步響聲震耳,一片火光。

    「碰碰碰……」

    「開門開門!」

    一陣瘋狂的敲門後,門外的人吼著嗓子喝道。

    王府內所有的人都被吵醒,老管家站大門邊上,不知道該不該開門,驚慌失措的看著嚴蕭。幾個側妃也被嚇醒,個個花容失色。

    「王爺,這到底之怎麼回事呀?」

    「王爺,怎麼辦呀?」

    「……」

    「閉嘴!」嚴蕭大怒,朝著幾個嘰嘰喳喳的女人大吼道。此刻的他,心亂如麻。被蒙在鼓裡的他怎麼也不相信他的皇兄為了個女人竟然要致他於死地。

    「開門。」嚴蕭無力的對著管家道。

    管家得令,趕緊打開了門,瞬間,一大群身穿盔甲的士兵衝了進來,管家躲閃不及,被撞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金大人,你這是幹什麼?」為首走進來的,是九門提督金力江。

    「本官俸皇上之命,特來捉拿王爺你,來人,將王爺拿下!」金力江一聲令下,十幾把明晃晃的齊齊架在了嚴蕭的脖子上。他的幾個親信屬下也一一被控制。

    「金大人,你看!」一個士兵從幾個屬下身上扯過包袱,放到金力江的面前。

    「給我再繼續搜,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是。」

    畏罪潛逃麼?幾個包袱,讓金力江更加深信不疑嚴蕭的罪行。

    「金力江,你這是幹什麼,本王要見皇上!」嚴蕭一邊掙扎,一邊憤怒的大喝。

    「王爺還是不要掙扎的好,小心刀子不長眼睛,傷了王爺。」金力江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嚴蕭。他一直不爽這個所謂的王爺,在朝中常常與他作對,皇上不是說秉公辦案麼,如今落在他手裡,不死也得讓他脫層皮!

    「金大人,在王府後院發現了這個。」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拿起一個黑色包裹跑了過來。

    金力江接過包裹打開,一件金黃色的黃袍從包裹裡滑出,黃袍上的騰龍刺繡得栩栩如生,張牙舞爪的正對著眾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東西不是本王的!」看到滑落的黃袍,嚴蕭驚慌了。那是一件龍袍,不折不扣的龍袍!

    「來人,將嚴蕭帶走押入天牢,嚴加拷問!」

    金力江押著嚴蕭,帶上罪證離開了王府,留下一部分士兵對王府其他人進行控制,整個王府,呼喊聲聲,五個側妃的哭喊此起彼伏。

    第二天,嚴帝取消了早朝,躺在寢宮休息養傷。

    他痛苦,他怎麼也沒料到他的三弟不僅刺殺他,想致他於死地,竟然還想謀權篡位,手拿著從王府搜出來的龍袍,想到自己從未虧待過他,嚴帝不由得傷心不已。

    被最親的人背叛,心中的痛苦可想而之,他擁有整個藍煙,可是卻覺得孤獨無比,他累,卻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因為他是皇上,他悶,卻沒有訴說的對象,因為他是皇上。為了保住江山,他日防夜防,到頭來,卻被身邊最親的人所算計。究竟,誰能相信,又該相信誰?當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他想到了孫小小,沒來由的,就想起了她的臉。

    孫小小被叫到嚴帝的寢宮時,嚴帝正躺在床上眉頭深鎖,一夜之間,他看起來憔悴不少。

    「小小來了。」見到孫小小,嚴帝掙扎著坐起來,牽扯到肩上的傷口,痛得他「嘶」的一聲,咧了咧牙。

    「你快躺下,別動裂了傷口。」孫小小趕緊走過去扶他躺下,擔心的道:「聽說你被刺傷,害我擔心死了,怎麼樣?嚴不嚴重?」

    擔心是假,高興是真!

    「你真的擔心我?」嚴帝喜悅,眉頭漸漸展開。誰背叛他都可以,他只希望她不會背叛他。

    「我當然擔心你,昨夜你沒到龍陽宮,我就覺得心神不寧,果然,今天一早就聽說你出事了,怎叫我不擔心!」孫小小發現自己說謊的本事越來越高,說了這麼多謊話竟然臉不紅心不跳,更何況,他的遇刺可是她親手導演的!

    「謝謝你,小小。」孫小小的話讓嚴帝頗感欣慰,五官漸漸舒展:「我覺得好累∼」

    「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

    「別走,陪我。」此刻的嚴帝像只受傷的雄獅,已沒了往日的威風。

    「我不走,我會陪著你,你睡吧。」

    嚴帝聞言,握住孫小小的手,閉上眼睛漸漸睡去。

    天牢內,嚴蕭正享受著此生從未享受過的皮肉之苦。昨夜一被帶到天牢,金力江就將他去除了上衣並五花大綁,開始動起了刑。

    「說,你朝中還有些什麼同黨,全部老實招來!」金力江折騰一宿,竟然不覺得累,依然親自上陣審問著嚴蕭。

    「本王是被陷害的,本王要見皇上!」嚴蕭狠狠的瞪著金力江,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哼,你個階下囚還敢自稱本王,我叫你再瞪本官!」金力江惱怒,手中的皮鞭對著嚴蕭又一陣鞭打。

    金力江的力道不小,抽在嚴蕭身上「啪啪」作響,新傷加舊傷,片刻胸前便血肉模糊一片,而嚴蕭則緊咬著牙,從頭到尾沒哼過一聲。

    「你還不說是不是,好,我叫你再嘴硬,來人吶,把烙鐵拿來!」金力江抽到手酸,氣喘著扔掉皮鞭,對著一旁的獄卒道。

    獄卒端著一盆燒得正旺的炭火過來,上面,一個三角形的烙鐵被燒得通紅,金力江想也未多想,鉗起烙鐵朝嚴蕭的胸前印去。

    「吱∼」

    「啊——」

    一陣青煙飄起,人肉燒焦的味道在整個牢裡瀰散開來,嚴蕭一聲淒厲的喊聲,瞬間暈厥過去。

    金力江顯然不喜歡聞人肉燒焦的味道,只見他皺了皺眉頭,將烙鐵放回火盆,摀住鼻子對著獄卒道:「給我小心看著,等他醒來再繼續審。」說著,快步離開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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