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番外 （一）珊姐的故事 文 / 輕心

    她們所說的老地方其實是一家古色古香的粵菜館。裡面是一間間包廂，小小她們是無意間發現這個菜館的，裡面的菜式式樣繁多，味道很好，服務更是一流！但是價格卻不貴，外面餐館同樣的菜式需要二十元，在這裡卻只需十五元，而且味道更好，份量很足。所以生意很好。

    小小她們三個開始工作後，約好至少每個月來一次這裡聚會。次數多了，和這裡的服務員還有老闆娘也熟悉了，這的老闆娘是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女子，長得很美，但是卻是單身。

    聽這的服務員說，老闆娘其實是結了婚的，還有個4歲多的小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看到過她的老公，只知道老闆娘的家人在一年多以前發生過意外，具體的情況，她們也不清楚。而且老闆娘對待她們這些員工就像對待自己的姐妹一樣，從來不會對她們發脾氣，就算她們犯了錯，也不會當著大家的面訓斥，會單獨跟她們談話。看得出來，這的服務員都是真心喜歡她們的老闆娘的。

    這讓小小三個覺得非常好奇，想知道原因。

    和老闆娘熟了之後，小小她們來，老闆娘還會和她們聊天。老闆娘名叫蕭珊，和小小同姓，還認了小小當妹妹。於是她們就叫她珊姐。

    有一次，趙茵茵忍不住問了老闆娘。說：「珊姐，能問你個問題嗎？」

    珊姐說：「我知道你們想要問的是什麼，但你們確定要聽嗎？」

    小小說：「姐，如果你想說那就說吧！我看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很孤單。心事重重。或許我們不能為你分擔些什麼，但起碼可以做你忠實的聽眾。」

    就是因為小小的話，讓珊姐說出了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也讓她從此過得比較輕鬆自在。

    珊姐聽了小小的話，說：「那好吧！經過這麼多年，我也應該學著放開心懷了。」

    三人馬上做好，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於是珊姐陷入了過往當中：我和他是青梅竹馬，而且是異父異母的兄妹。但開始我並不知道，很老土是不是？我也覺得很老土。

    我們生活在落後的農村。很多女孩子和我同齡都不能上學，最好的能讀完小學。但我比較幸運，雖然那時我們家生活並不富裕，可我的父母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重男輕女，他們很開明。並沒有剝奪我上學的權利。

    我有個哥哥，比我大三歲，從小到大都很疼我。父母並不會偏心，一早就跟我們說了，只要誰有那個能力考上大學，他們就供誰讀書。

    於是我和哥哥約好了，要把對方當作是競爭的對手。公平的競爭這個機會。

    我的成績很好，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跳了一級，和哥哥同讀四年級了。因為哥哥之前留了一級。

    同年級後，我發現哥哥的成績相比我，稍微差了那麼一點，但是哥哥其實很聰明，很多我弄不懂的問題都是他教我的，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每次考試他都會少我一兩分……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高中。我也問過他是不是故意讓我的，他說不是，是因為他考試時緊張，所以發揮失常了。我也沒當回事，還沾沾自喜！

    很快，我們高三了，我們一直同班，而哥哥的成績依然是每次考試都比我少幾分。可是我不懂的還依然是他教的。每次問他為什麼，他都說是因為緊張，所以發揮失常。讓我無言以對。

    我也懷疑過他是故意讓我的，因為從小到大他都很疼我，村裡的人都稱讚他是個好哥哥。從來沒和我爭搶過什麼東西。但每次都被他三言兩語的糊弄過去。也怪我當時太求勝心切了。

    很快，我們要高考了，考試前我跟他說，這次一定要全力以赴，千萬別對我筆下留情。他也答應了。

    其實我們都知道，以當時家裡的經濟狀況，根本不可能供兩個孩子讀大學。但我想著，只要我們都考上了，我可以半工半讀，讓哥哥全心全意的讀大學。呵！只能說我當時的想法太幼稚了。

    高考那天早上，我早早的起來，吃完早餐後，我像往常一樣等著哥哥，可是他說他想看看我自己能不能找到考場，讓我自己去。我不知道他這是激將法，而我這人最受不得別人的激將法了，當時頭一揚，說：哼！別看不起人！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絲毫沒發現哥哥臉上那不尋常的潮紅。

    我和他考試的教室不同一間。所以當我考完出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哥哥已經在校門口等我了，我以為他提前考完出來了，也沒多想，高興的跑向他，跟他說我一定會考試理想的大學的，他微笑的摸摸我的頭髮，疼愛的說：『那是，我們家的珊珊是最棒的。』然後我們就手拉著手回家了。

    其實我有注意到他的臉有點紅，手也有點燙，可我以為那是熱的。所以沒放在心上。

    高考放榜那天，我跑到了學校去看成績，我如願的考上了理想的大學，可哥哥卻落榜了。

    我飛快的跑回家，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因為我們約好了要上同一所大學的。到了家門口，發現門虛掩著，剛想推開門，就聽到爸爸的說話聲和歎氣聲，：『志誠，你這樣做有何苦呢？』我的手一頓，覺得爸爸肯定是在說落榜的事，於是想聽聽哥哥是怎麼說的。接著聽到哥哥說：『爸，我已經決定了，反正現在也已經成了事實了，說什麼也沒有，這件事您千萬別讓珊珊知道，否則，以她的性格，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是來呢。』

    爸爸說：『唉！爸爸只是覺得，你這樣做值得嗎？我們家樣她那麼大，能供她上到高中已是仁至義盡了，爸爸希望上大學的是你啊！』

    哥哥說：『爸，我覺得值得！因為我愛她，所以要給她最好的，我不想委屈了她。她過的幸福，我就覺得幸福，縱然我知道我和她可能永遠不會有結果，但是我心甘情願。您就別多說了。』接著就聽到了媽媽的哭聲。我知道他們說他的她就是我，而我其實從村裡的一些喜歡說是非的人嘴裡也聽到過我不是他們親生的事。可是因為爸媽對我一直很好，所以我覺得她們說的不是事實。

    聽來爸爸他們的話，我才相信我真的不是他們的親生的，我當時就懵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我極力的忍住不哭出聲，慢慢的往村外走去。一個人在田埂上坐了整整一天。爸媽他們估計我在學校和同學在一起還沒回來，也沒找我。

    我想了一天，決定回家向爸爸問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努力的平復了心情，慢慢的回家了。揚起笑臉推開門，像往常一樣大聲的說：『爸，媽，我回來了。』

    而他們此刻也表現的和平時沒兩樣，甚至更高興！爸爸說：「珊珊回來了，聽說你考上大學了是嗎？真是太好了！』

    媽媽說：『珊珊啊！快洗手來吃飯吧！媽媽知道你考上了大學，特意做了許多你愛吃的菜，我們慶祝慶祝。」

    哥哥說：「珊珊，恭喜你！我們家出了個金鳳凰了！是件值得慶祝的大事呢！」

    我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努力的做出高興的樣子說：「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妹妹！是吧！哥哥！」

    晚上，待哥哥進房一個小時候，我偷偷的走出房門，走到爸媽的房間，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媽媽問：「是誰啊？」媽媽聽到了我的聲音，燈亮了，打開房門問我：「怎麼了？是不是興奮得睡不著覺？」

    我搖搖頭，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媽媽看來、了，慌忙把我拉進房裡，爸爸此刻也已經起來了，媽媽把我拉到床邊坐下，看著我不停的流淚，問我到底怎麼了。我努力了幾下，終於可以說出話了，我讓媽媽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