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不是夢 文 / 希煙
可惜遲楠晚了一步。
阮明鏡已經得到消息,關王緋被李茉子帶到了這裡。她把衣服穿好,拉開門衝了出去,迎面碰上上樓的遲楠。阮明鏡一愣,繼續下樓,時間很緊急,一刻也不能耽擱……但是幾乎在剎那間,她被遲楠一把拉住手臂:「明鏡,你聽我說……」
「放開我!」
遲楠不放,他的力氣很大,迫使阮明鏡退回到了走廊。阮明鏡雖然被他壓制著,但是眼中泠泠的目光,已經讓遲楠倍感壓力。他狠狠將她按在牆上,頭腦中已經再以颶風般的速度思索如何解釋這件事……
阮明鏡感覺不到疼痛,她自己努力調息,以免太激動影響腹中的孩子,其實她的內心是狂躁的,她想關王緋不該捲入進來,她真的沒有想到……但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呢!
她忍住流淚的衝動,仰起頭:「為什麼,遲楠,為什麼?那是阿緋啊!錯的可以是我,可以是任何人,但是阿緋是無辜的,她並沒有錯,為什麼要把她也拉入這個深淵?遲楠……你說話啊,為什麼……」
她眼中流露出的傷心與悲哀刺痛了遲楠。
可是,他回答不出來。因為沒有原因。這個世界,事事牽制,沒有誰能逃脫過命運的圈,比如他會答應奉止崢的要求重回a市,比如阮明鏡罔顧一切痛苦過往,嫁給侯遠靳,比如侯遠靳做了許多惡事,終將得到報應,現在關王緋被牽扯進來,毫不奇怪。一個環能衍生出無數細小的環,環環相扣,所以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但是他能這樣回答嗎?她會相信嗎?
不能。
「明鏡,我可以向你保證,阿緋會沒事的。現在你回房休息,等你明早醒來……」
「我等不了!」阮明鏡打斷了他,眼中那絲期冀的光消失不見。可笑,她居然還期待,期待他良心未泯,把阿緋救出來……她究竟要有多蠢,才會一次次無條件的相信他?
「我等不了,遲楠,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阿緋等不了的!」阮明鏡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遲楠的手,語氣冰涼而堅定:「李茉子是我的仇人,阿緋又懷孕了,她落在李茉子的手裡,很危險。我知道李茉子要做什麼,她要用阿緋來折磨我,我絕不容忍,決不答應!遲楠,你可以繼續明哲保身,但是,我請你尊重我,如果你非要讓我跟你一起做縮頭烏龜,那我寧可死!」
誰也不能阻止她去救阿緋。
誰……也不能……
遲楠愣在原地,等他回過神來,阮明鏡已經飛奔下樓,他伸手去抓,只抓到了一縷清風,空悠悠的,虛無縹緲。
「遲先生,需要我們把阮小姐帶回來嗎?」保鏢詢問。
遲楠攥住拳頭,那一縷空氣早就當然無存,他頹然地靠在牆上,揮了揮手:「算了,讓她去吧……」
阮明鏡跑了出來,站在大門口,她停住腳步,左看右看。剛才跑得太急,竟忘了問清楚阿緋人在何處,不過,就算問了也沒用吧,遲楠又怎麼會告訴她……她懷疑自己剛才話說重了,萬一遲楠心中不快……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回頭看了看,她又立刻加緊了步伐走開。憑她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關王緋的,但是,她可以找李茉子,李茉子不就是為了折磨她才會將阿緋帶來嗎,那麼好,她現在自動送上門,想必李茉子也不會意外。
前面走過來一個穿著制服的保鏢,帽子壓得低低的,阮明鏡立刻對他說道:「你,過來,我要去見李茉子,你帶我去!」
保鏢總知道李茉子在哪裡,找到了李茉子,自然就找到了阿緋。
那個保鏢本來走得就慢,聞言腳步微微一滯,繼而立刻朝她大步走來,步步生風,走到阮明鏡面前,他微微抬起雙臂,阮明鏡正奇怪間,他又迅速放了下去,沒讓她看到臉,自己左右觀察一番,不遠處還有幾個保鏢在巡邏,他立刻背轉身去,大手一揮示意她跟上。
這人還挺神秘,阮明鏡微皺眉頭,跟了上去,看著那人走路的步伐,以及寬闊的肩背,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熟悉。
走了一會兒,路越來越偏,阮明鏡心中便起了疑心,更加不安:「喂,你帶的路到底對不對,你叫什麼名字,認識我嗎?你怎麼不說話,你……啊……」
那男人一下子停了下來,阮明鏡沒剎住腳步,直直撞在了他寬厚的背部,唔,好痛!額頭和鼻子受襲嚴重,直接影響到了淚腺,阮明鏡摀住小巧的鼻子,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
那男人轉過身來,突然對她「噓——」了一聲。
他摘下了帽子,深邃的眉眼,高高的鼻樑,剛毅的臉,瘦了些,但是還是那麼成熟英俊,目光比月光微冷,卻在望向她的時候,添了雪色的溫柔……
阮明鏡呆愣在原地。
她看著那張臉,微微張著嘴巴,整個人如同木偶一般,一動不動。
下一秒,她突然伸出修長纖細的手,啪啪啪拍著自己的臉:「冷靜,阮明鏡,冷靜!這是夢,是虛幻,你只是太想他了……」
可是臉微熱的痛感在提醒她,這不是夢!
「遠、遠靳……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她喃喃道,小聲的,生怕自己會清醒過來,而這一切又會煙消雲散。
一隻大掌捉住她的手腕,繼而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摟入懷中:「傻瓜,是我,我來了。」
阮明鏡還在怔怔
怔發愣:「遠靳,你不要說話。我夢見過這個場景,你來救我,我好高興,說了好多話,你總是笑著看著我說話,我克制不住問你問題,而每次只要你一開口,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我會從睡夢中醒來,再也看不到你……我,我怕……」
侯遠靳聽了,心中微微酸痛,他看著那張魂牽夢縈的臉,再也忍不住,伸手托住她的下巴,垂首,深吻。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唇舌,熟悉的甜蜜與快樂,還有熟悉的,來自彼此的,愛意。
因為離別而冰涼的心,再次煥發溫暖的光芒,砰砰跳動的心臟,彷彿在宣告著那永遠也不會聽膩的愛的宣言。
直到那個溫暖的吻結束,阮明鏡的淚水才如絕提般的洪水,一下子洶湧而出。
「遠靳,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侯遠靳心疼地緊緊抱住她,不停親吻她的長髮和額頭。
她靠在侯遠靳的懷裡,使勁抱著他的腰,使勁埋首,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因為她太開心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發出聲音。顫抖了好一會兒,侯遠靳伸手托起她的臉,擦去她的淚水:「怎麼哭得這麼厲害,是不是剛才嚇壞你了?」
她不說話。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是誰?我殺了他給你出氣!」
她還是不說話。
「傻瓜,別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侯遠靳歎了一口氣,再次將她摟入懷中,因為她的回歸而喜悅,又因為她的淚水而忐忑。他的這個小笨蛋,柔腸婉轉,還總是不聽話,害他一直擔心。
阮明鏡靠在他的懷裡,一雙眼睛淚茫茫的,在他的安撫下,阮明鏡慢慢地停止抽泣。
阮明鏡還在怔怔發愣:「遠靳,你不要說話。我夢見過這個場景,你來救我,我好高興,說了好多話,你總是笑著看著我說話,我克制不住問你問題,而每次只要你一開口,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我會從睡夢中醒來,再也看不到你……我,我怕……」
侯遠靳聽了,心中微微酸痛,他看著那張魂牽夢縈的臉,再也忍不住,伸手托住她的下巴,垂首,深吻。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唇舌,熟悉的甜蜜與快樂,還有熟悉的,來自彼此的,愛意。
因為離別而冰涼的心,再次煥發溫暖的光芒,砰砰跳動的心臟,彷彿在宣告著那永遠也不會聽膩的愛的宣言。
直到那個溫暖的吻結束,阮明鏡的淚水才如絕提般的洪水,一下子洶湧而出。
「遠靳,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侯遠靳心疼地緊緊抱住她,不停親吻她的長髮和額頭。
她靠在侯遠靳的懷裡,使勁抱著他的腰,使勁埋首,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因為她太開心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發出聲音。顫抖了好一會兒,侯遠靳伸手托起她的臉,擦去她的淚水:「怎麼哭得這麼厲害,是不是剛才嚇壞你了?」
她不說話。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是誰?我殺了他給你出氣!」
她還是不說話。
「傻瓜,別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侯遠靳歎了一口氣,再次將她摟入懷中,因為她的回歸而喜悅,又因為她的淚水而忐忑。他的這個小笨蛋,柔腸婉轉,還總是不聽話,害他一直擔心。
阮明鏡靠在他的懷裡,一雙眼睛淚茫茫的,在他的安撫下,阮明鏡慢慢地停止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