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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生日(四) 文 / 希煙

    「不要!」李茉子忽然挺身,直直跪了下去,眼中流下淚來:「不要……我求求你們不要告訴遠靳,他會殺了我的……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你承認了嗎?」侯意冷冰冰問道。

    「我認!我什麼都認!只要你不要告訴遠靳……」

    「那麼告訴我,你究竟偷了什麼,現在拿出來,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我,我,我……」李茉子「我」了半天,忽而眼珠一轉,長淚直流:「我只是想找到遠靳與明鏡的結婚證……」

    金知蓮忽而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侯意並未看到金知蓮的異常,繼續問李茉子:「你藏在哪兒了?」

    「我……我藏在了房間裡……」

    侯意一喜,將隔離袋緊緊握在手心:「快帶我們去!」

    李茉子含著淚站了起來,要帶侯意回房。金知蓮突然出口阻止了她:「等等!」

    她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子,狠狠刮著李茉子的臉,似乎要刮下一層皮來。

    李茉子為什麼會找到保險櫃的位置?

    又為什麼知道保險櫃的密碼?

    還有那些指紋……

    她病成了鬼,本不該知道這些的才對。

    可是她都知道了……

    金知蓮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可是答案,也呼之欲出。

    李茉子側過臉,看了看金知蓮,眼神自上而下,微微下垂,看似無比順從的模樣,但是卻把金知蓮的心攪成了一團渾水。金知蓮面色蒼白,攥緊了手,指甲掐住手心,疼痛能讓人保持清醒。她看著李茉子,好像看著一個惡魔,一個可怕的人……

    李茉子臉上淚痕猶在,然而心中早就瘋狂地笑了起來。

    她迎著金知蓮審視的目光,唇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金夫人,你還有話囑咐嗎?」

    侯意立刻走到金知蓮身邊,緊張地問道:「媽媽,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這麼白,是生病了麼?」說完還貼心地將手伸到金知蓮的額頭,試探了一下她額上的溫度。金知蓮搖了搖頭,望著女兒,幾乎要流出淚來。但是她忍住了,拍掉女兒的手,淡淡地扭過頭去:「小意,酒窖裡的酒,我剛才讓僕人準備好了,你送到宴會上去吧。」

    怎麼好端端的又說起酒的事了?侯意不解地看著媽媽。

    「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去,別讓客人等急了。」

    「我不去!宴會上的酒不缺,酒窖裡的酒就讓僕人送過去好了,我要幫著你審問這個賤人!」

    「小意,不許胡鬧,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我不……」侯意從來沒有見過金知蓮如此凝重的摸樣,也從未被她如此凌厲地斥責過,所以滿腔委屈。

    「侯意,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什麼事你該做,什麼事你不該做,我已經明確告訴過你,再這樣鬧彆扭,以後休想我再給你那麼多自由,聽到沒有!」

    金知蓮看著女兒受委屈,心中一疼,可是仍然板著臉,態度強硬,讓侯意帶著酒趕到宴會。侯意拗不過,不情不願地走到書房門口,打開門,金知蓮忽然又情不自禁朝她走了兩步,脫口而出:「小意。」

    「又幹什麼!」侯意心中生氣,別過臉,看也不看金知蓮。

    「代我向你明鏡姐姐說一句生日快樂,今天一直忙,忘了說。」

    「要說你自己說,我才不會幫你帶話!」侯意賭氣道:「你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跟我無關!」

    「我……」金知蓮頓了頓,她怕,自己沒有機會說了。

    但是最後她只是輕輕道:「你走吧。小意,媽媽惹你生氣了,對不起。」

    侯意聽到這句話,心中一軟,可是還是彆扭著不回頭,一言不發地關上門。她站在門口,不知怎麼的,心很疼,很想跟媽媽道歉,但是卻開不了口,手按在門上,一顆心備受煎熬。門上有雲狀花紋,硬硬地硌手,她的指甲輕輕撓著,正遲疑不決的時候,一個濃眉大眼的僕人走了過來。

    那僕人態度恭敬:「意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侯意這才回過神來,不想讓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壓抑住內心的傷感,用正常的語氣道:「讓他們把酒窖的單子拿來,我要挑酒。」

    「好的,您是現在去嗎?」

    「嗯。」

    僕人在前帶路,到了酒窖,侯意挑好了酒,那僕人幫她把酒搬上了車,侯意看他手腳麻利,身不帶風,下盤很穩,倒像是一個練家子,就叫住他:「我看你有點面生,是家裡新招來的嗎?」

    「不,我是廚房打雜的,今天家裡的僕人都去白宮幫忙,我就上來守房子,意小姐很少去廚房,所以覺得我面生。我叫李多,意小姐一問就知道了。」

    廚房確實有李多這個人,侯意曾幫金知蓮打理過家事,在僕人單子上看過這個名字。

    得到回答後,她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就開車帶著酒離開了侯家。

    她從沒有想過,與金知蓮這一別,會是天人相隔。

    金知蓮是含淚看著女兒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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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諾大的侯家,空蕩蕩,寂靜無比。

    「來人,來人!」看到李茉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朝她逼近,金知蓮叫了好幾聲,也無人應答。

    「金夫人,沒人會來的,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有的僕人是去宴會幫忙了,而有的僕人,卻不知到了哪裡。在侯意的車子駛出去後,所有的門窗都關上,那瓶阮明鏡親自侍弄的白茉莉,放在桌上,開得正香。李茉子伸出瘦削的手掐住一朵白茉莉,舉到鼻尖輕輕一嗅,幽幽香氣沁人心扉。

    「好香。」她臉上的蕭索、淒慘與悲哀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神經質的笑容。她那還未恢復過來的臉仍然很瘦,可是眼中狂熱,再加上那突然浮起來的笑,在未開燈的書房中,顯得異常詭異。

    金知蓮看著突然變了一個樣子的李茉子,心中砰砰直跳:「李茉子,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是故意留下指紋的,你沒有打開保險櫃,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密碼!而且你想偷的,不是結婚證,是ko&co的上市計劃書,對不對?你這樣,是害了遠靳,害了侯家啊!」

    李茉子吃吃笑道:「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你們將我害成這樣,又有誰關心,又有誰在意?如今我只是討回一點利息,只要把你們解決了,遠靳自然會乖乖聽話,留在我身邊。啊,對了,還要勞煩你告訴我保險櫃的密碼了……」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這個賤人?」

    「呵呵,金夫人,罵人可是件很傷身份的事情。不過我並不介意,帛秘書早知道你會垂死掙扎,所以特意派了人幫助我。」

    「帛秘書……你居然跟帛秘書狼狽為奸……這果然是個陷阱,現在的侯家,恐怕都不再是遠靳的人了……」金知蓮喃喃道。

    「金夫人,你倒是很警醒,先讓侯意離開。不過侯意可以逃過這一劫,你呢?」

    「我?」

    空空的走廊傳來冰冷的腳步聲,皮鞋纖塵不染,停在書房門口,頓了頓,只聽卡噠一聲響,書房門被打開。

    金知蓮驚訝地回頭,看到來人,手緊緊抓住桌子一角,幾乎要掙出血來:「是你?」

    男人唇邊蕩起若有若無的笑意:「金夫人,你好,又見面了,我是奉飲辛。」

    ——————?——————金知蓮與侯意走後,祝虞為瞭解悶,建議玩跳棋,阮明鏡便讓張媽去取。

    張媽取了跳棋,中途被一個服務生灑了滿身的菜,汁水淋漓,跳棋也髒了,服務員連忙誠惶誠恐地道歉,看著還是一個新手,張媽沒有辦法,只得去洗手間洗一洗。可是洗了一會兒,她突然覺得心中不安,因為現在阮明鏡身邊一個自己的人也沒有。

    她不放心,也不擦洗了,急忙趕到包廂,走得風風火火,看到門口並無保鏢守著,心中大驚,砰的一下打開門:「阮小姐!」

    阮明鏡和祝虞正在與一對粉雕玉琢的小雙胞胎說話,旁邊還站著一對父母模樣的大人,聽到門響,不約而同抬起頭。

    「張媽,怎麼了?」阮明鏡不解地看著張媽:「跳棋呢?」

    張媽看了滿包廂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訕訕道:「沒、沒什麼,馬上要到祝酒的時間了,我就沒取跳棋,想來告訴你一聲。這是……」張媽示意了一下那兩個雙胞胎。

    祝虞連忙道:「這是我朋友的孩子,剛好在白宮住著,剛才打招呼的時候,阮明鏡一看小傢伙就很喜歡,所以就帶進來玩,順便討教育兒經……」

    「是啊,張媽,你被這麼擔心嘛——」

    「可是阮小姐……」

    阮明鏡怕張媽嘮叨,忙站了起來:「到了祝酒的時間,我也該下去了,小寶貝們,咱們下次見哦。」

    那兩個小雙胞胎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含著手指頭倚在父母懷中,口水沾了滿臉,奶聲奶氣地說:「再見,阮姐姐。」

    「好可愛——麼麼,麼麼!」

    一聲阮姐姐,讓阮明鏡心中樂開了花,一人親了一口,這才下樓。祝虞卻說自己還要與朋友們聚一回兒,暫時無法陪著,阮明鏡覺得遺憾,但張媽卻很高興。祝虞還是個陌生人,現在金夫人也不在,一切還是安全至上……

    侯遠靳並不知道這段插曲,所以見到阮明鏡下來,自然而然摟住她的腰身,帶到賓客間。

    接著又切蛋糕,一人高的蛋糕,上面插著一根蠟燭,阮明鏡雙手緊握在胸前,認真的許了願,然後睜開眼睛,呼的一下吹滅了蠟燭。

    掌聲雷動。

    侯意正好把酒帶來了,開了瓶,擺了塔,瀲灩醇香的紅酒緩緩流下,流滿杯塔,一人取一杯,端在手中,向阮明鏡舉杯。

    「阮小姐,今天很漂亮,生日快樂。」

    「明鏡,生日快樂……」

    「侯夫人,生氣快樂,我敬你一杯!」

    收到眾人的祝福,阮明鏡很高興,臉頰紅紅的,眼睛亮亮的。她沒有喝太多酒,大多數被侯遠靳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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