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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你瘋夠了沒有 文 / 希煙

    「啊——」男人抱著自己斷掉的左手,痛得面目扭曲,又驚又怒:「我的手!我要殺了你!!!」

    可惜遲楠根本不等他吼完,利落地抬起腿,一個心窩腳將男人踹得騰飛出去,連門都撞壞了。在男人落地得一剎那,他又面無表情地抓著男人的衣領,拖到牆邊,用力一摔,男人頓時鼻血噴湧。

    遲楠用腳踩著他的胸,回頭沖傻掉的阮明鏡笑道:「阮老闆,能麻煩你把地上的樹枝撿來給我嗎?」

    阮明鏡左看右看,民居旁邊就是一個柴火剁,她抽出一個,遲楠搖搖頭:「要有尖頭的那一種。」

    阮明鏡仔細找了找,又抽出一個上圓下尖的粗棒子,遲楠笑了,接過來誇了一句:「聰明。」

    他本身就是個氣質卓然的人,把地上的男人打得那麼慘,襯衫居然也沒皺一分,整齊乾淨,整個人一直游刃有餘,顯然也是個練家子。

    阮明鏡看著他沉靜如水的眸子,居然有片刻的恍神,他的存在感太強了,讓人無法忽視。

    男人躺在地上正破口大罵,遲楠一隻腳踩得他上次不接下氣,爬都爬不起來。拿過木棒後,遲楠沒有一分猶豫,用尖頭對準他的眼睛:「剛才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男人黑黃的眼珠子正對著尖尖的木棒,近在咫尺,甚至看得清木棒上的木屑……他立刻停止辱罵,轉而戰戰兢兢地求饒了:「大哥饒命,剛才是我糊塗,是我該死,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遲楠回頭問阮明鏡:「他剛才對你做過什麼?」

    阮明鏡抿抿唇,眸子黑如潭水:「他剛才對我做的事,夠他死一百次,你殺了他吧。」

    她知道遲楠問她只是試探,她說什麼不重要,他只是要她說出來而已。想到那男人對她做的煩心事,她就一陣乾嘔,說殺人真的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遲楠聽完後挑了挑眉,沖地上的男人道:「看來你真的十惡不赦,連純潔的小白兔都要殺了你。我這個人一向不與人為惡,可卻是個大善人,喜歡送佛送到西。這樣吧,你說說你是想要左邊眼睛,還是右邊的?」

    說著木棒也隨之從左移到右,嚇得男人緊閉雙眼,拚命求饒。

    「姑奶奶我求你,我一時見色起意,是我該死!我道歉,我道歉,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弄瞎我的眼睛,我女兒還在家等我……」

    阮明鏡聽到最後一句話,本來淡漠的臉露出一絲波動:「你女兒?」

    男人一看她感興趣了,立刻大聲說道歉:「是是,我可憐的女兒,七歲大,還等著我給她買餅子回去吃,我這麼晚還沒回去,她肚子一定餓了……您大人大量,放過我這一次,我保證再也不犯了……」

    他本以為可以打動阮明鏡,哪知阮明鏡卻勃然大怒,突然衝了過來,抬起腳就開始踢他,光腳踢連遲楠看著都痛。

    但阮明鏡毫無直覺,直直看著那個毫無招架之力的男人,語氣淒涼:「你女兒那麼小,全身心依賴你,等著你給她帶吃的!你呢,你還要出來做壞事,你還是不是人,你對得起你女兒嗎,畜生不如!」

    男人又哀求起來,阮明鏡哭著奪過遲楠手中的木棒,沒頭沒腦打他,一邊打一邊流淚:「你怎麼可以這樣辜負你女兒,你怎麼忍心……」

    遲楠見她快把人打死了才過來,一把拎起男人,將他一推:「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下回就不止是挨打這麼簡單!」

    男人不顧全身疼痛,連滾帶爬地跑了。

    阮明鏡不肯,要追上去,卻被遲楠擋住。

    「你瘋夠了沒有?」

    他擰住阮明鏡的手,阮明鏡歇斯底里地大叫,又去打遲楠,可遲楠不是一般人,他將阮明鏡手腕攥著,任她腳踢,牙咬,一把將人抱在懷裡,阮明鏡死命地掙扎,可遲楠無論如何也不鬆手。

    阮明鏡累了,漸漸不再掙扎,在他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苦難言,哭吧,把你的委屈和害怕都哭出來……」

    遲楠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頭髮上,溫柔地撫摸著。

    阮明鏡把一天所受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她在侯遠靳那裡受到的羞辱,被人逼著走到小巷子深處的害怕,一天的身心俱疲……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經受這些,她想不通,如果說她要得到報應,那麼在跟楊間睿結婚時就已經付清了不是嗎?

    遠處又走來幾個老婆婆,是之前在巷口遇到的幾位,天黑了,她們要回家了。看著一個形神狼狽的女人在一個俊秀男人懷裡痛哭,老婆婆好心勸道:「孩子,好好勸勸你媳婦,有什麼過不去的事值得這樣傷心……」

    遲楠沉默片刻,然後點頭道:「好的婆婆,我媳婦只是丟了很寶貴的東西,想不開才哭得這麼傷心。我會再送她一個,保證她馬上就眉開眼笑了。」

    阮明鏡的哭聲漸漸停止……

    婆婆點頭讚道:「這就對了,過日子就是要給媳婦買新換舊才過得下去,你果然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

    遲楠苦笑著目送婆婆們離去,然後一臉無奈地看著懷裡的阮明鏡:「大小姐,你怎麼不哭了?」

    大哭一場後,阮明鏡心情已經平靜許多,她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漠然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悶悶道:「太丟人了……」

    她堂堂一個畫廊富商,居然在一個破落小巷子裡,被剛認識的畫家

    抱在懷裡痛哭,傳出去她還怎麼做人?不,或者根本不用傳出去,日後想起來就要羞憤欲起……

    遲楠好像讀懂了她心中的想法,恥笑道:「女人啊,就是這樣善變,什麼都做了,還什麼都不承認。」

    阮明鏡裝作聽不懂,夜風吹來,她被扇過的臉頰又紅又腫,疼癢難忍,忍不住伸手去捂。

    遲楠一把捏住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眉頭微微皺起:「你的臉都被打壞了,必須要上藥,不然醜死了。」

    阮明鏡不好意思起來,打下他的手,扭過臉不讓他看:「要你管!」

    藥在房間裡,遲楠帶著她回到民居,馬上就要天黑了,他打開昏黃的燈,照亮了房裡的一切。

    房間很破舊,東西都搬沒了,只有零落幾個傢俱,桌子上還放著溫熱的茶水——茶葉是相當金貴的,大諾,跟雨前龍井齊名,倒是產量極少。

    阮明鏡坐在房子裡唯一一個沒有壞掉的凳子上,鼻翼微動,聞到熟悉的幽幽茶香,詫異這樣一個講究的男人居然會坐在這麼破落的房子喝這麼講究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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