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山巔一戰 文 / 柒夜慕染
她把床上的錢都收進自己的空間中褪掉鞋子,本打算摟著小鳳凰睡一覺,沒成想傳來一陣「卡卡卡」的敲門聲,子默把阿樂收進空間之後,聳拉著腦袋磨著步子跑去開門。
看見門前的身影愣了一下,隨即又釋然了,也對今兒算是她救了她,她理應道謝。
「姐姐,不請我進去坐一會兒?」那碧玉般的女子,輕啟朱唇,優的說道,彷彿世間萬物都在她執掌之中。
子默退後一步,方便那人進入,一進屋瑪依拉便自個兒給自己倒上茶水,慢悠悠的品了起來,斜著眼看了一眼還在愣神的子默,便說道:「姐姐,不恭喜一下我?我晉級了,可以做桃花觀觀主的徒弟了。」
「呵,恭喜。」子默略顯疏離的回答,對於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子默決定有多遠避多遠。
「對了,姐姐,以後我就是太子妃了,呵呵,等我做太子妃的一日,你便要稱呼我姐姐了。」說著還對著子默拋了一個媚眼。
「那不是還沒做太子妃呢麼?」
「祖麗.古納爾!你,你給我等著!」說罷,便抬腳往門外走去,到了院子還差點撞上一人,當瑪依拉看見來人之後瞬間露出甜美的笑容,用膩人的語氣講到「二皇子好。」
蕭祁然看都沒有看一眼的往子默的房間走來,瑪依拉只好訕訕的離開了。
好吧,我等著,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命來向我炫耀。蕭祁然進來的時候,子默渾然不覺,只當她看見一雙墨色的男鞋,才反應過來,有人來了。
一抬頭便看見一張放大的臉,眉目微冷,一雙大手深深鎖住自己的胳膊「祖麗.古納爾,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難道怕我養不起你?還是你又想逃走?」
搖著頭,子默尋思著怎麼說好,最後她選擇什麼都不說,就那樣低垂著頭,任由著蕭祁然鎖著自己的胳膊出氣,總有一天,我會還回來的。
「不說是吧?」
「不!不要,我說」感受到那力道從胳膊轉移到脖頸上,子默不禁開口說道「我沒錢,我想自己掙。」
「我到想看看你能怎麼掙?」說完便拉著子默往外走去。
此時外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星辰有些已經開始發著微弱的光亮「蕭祁然,我都說了,你還要帶我去哪?」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來萬泉山的目的麼?」聽著蕭祁然了能的話語,子默不禁想起,原先來萬蕭山,最初是因為蕭祁然,之後是因為自己,現在自己對目的已經模糊不清了。
原先以為這鬚眉是個大奸大惡之人,人人得以除之,可如今看來,似乎對他的誤解頗深,亦或許沒有大悲大痛,所以也做不到深惡痛絕。
只是自己對於蕭祁然的過去不是很瞭解,他說的幾分真幾分假,也難以究其根本。所以更無從想起。目的,只是為了他對自己的謠言?便把他誅殺,先不論自己是否拼的過他,就是拼的過,自己也未必真的下得了殺手。
子默默默的跟在蕭祁然身邊,和他走出了桃花觀,進了一片密林,穿過密林,視野一下子寬廣起來,這幽幽的暮色襯著整個山脊更加的陰森恐怖。而那懸崖邊上,直直的矗立了一人,那人一襲白衣,長髮在風中縈繞,看見子默二人一來便露出一抹微笑。
「來了。」像是朋友間的問候,更像是決戰前的邀請,在這暮色裡越發讓子默不安來了起來。
任君笙緩緩的走下懸崖,在離他們五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直直的望著蕭祁然,那嗓音猶如萬年的冰川一般冰冷入骨「你已經得到她了,為何還不知足?」
「呵」一聲冷笑響徹天際,蕭祁然目光咄咄的直視著前面同樣白衣的任君笙「我何時得到過?她走了,她走了,都是因為你!」只見著蕭祁然的聲音越發的激動起來「都是你!若不是你,她何苦受焚燒之苦,魂魄具散!」
「她沒有死!她還活著!你好好看看你身旁的人!」任君笙依舊冰冷的語氣。
「不!她不是她,她怎麼會是她,你騙我!」說著抽出蝶影,直指著前方鬚眉的位置。
鬚眉皺起眉頭,望向蕭祁然:「你確定要用這種方式結束我們之間的恩怨?一萬年了,你還是這個樣子!極易衝動。」
「是!又如何。」說著便一個橫掃的劍招飛出,一抹紫色的光暈打出,只見那紫光瞬間便撲至任君笙的面門邊,子默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抹紫光的動態,只見任君笙的體內散發出一抹至亮的白光,往外蔓延,瞬間便把蕭祁然的紫光吞噬了。
子默只覺得好神奇的東西,這邊蕭祁然和任君笙一攻一防打的火熱,一邊子默從懷裡拿出自己的落雨奪魄,雖然沒有了小針,可是自己還有幾枚大針,她把針按上之後,略微思索一陣便把針頭方向對準了鬚眉,扳動開關,只聽「嗖」的一聲,那針直直的飛了出去。
子默想著這打鬥估計會因為自己的針而結束吧,只見著那針接觸到那團白光之後,竟然調轉了方向,真真的向自己射來,她一陣顫抖,在地上滾了一圈,險險的避開了針,剛避開只聽「轟隆」一聲響,子默身後的大樹竟然硬生生斷了。
而短截上鑲嵌的竟然就是自己的那枚奪魄針,子默不禁一陣後怕,若是自己中了,估計小命不保。
望著兩個,不決不休的人,子默一陣扶額,怎樣才能讓他們停手呢?蕭祁然現在顯然不是任君笙的對手,人家只是防守,並未攻擊,自己已經累成這般模樣,如果任君笙開始回擊,這結果可想而知。
子默只覺得那一團紫一團白的兩束光束在哪裡,著實晃眼
眼,並且看樣子倆人似乎誰都不願意喊停,子默只有對著打鬥中的兩人大喊「加油!快些打啊,打完我好回去睡覺!」
她忍不住的對著打鬥中的兩人,直打哈欠,一屁股坐到地上,雖然有些涼,但不至於站著那麼累了,子默喚出空間的阿樂,抱著它在一旁觀賞。
時不時的問一句「阿樂,你說誰會贏?」
便會聽到阿樂糯糯的嗓子回答到「爹爹」
沒一會兒子默又會問「阿樂啊,你說誰會贏?」
「爹爹」那糯糯的嗓子依舊這般說。
直到似乎子默問了有十幾遍的時候,結果出來了,只見任君笙只出了一招,一招!一個大掌揮出,蕭祁然便被拍飛了出去,嘴角還溢出了鮮血,阿樂飛撲到蕭祁然的身邊糯糯的嗓子講到「爹爹,臭烏龜!死烏龜!竟然傷我爹爹,等阿樂長大了,看不收拾你!」
任君笙看了一眼阿樂,便又轉向蕭祁然說「真想和我做個了結,就好好修煉,給你兩年時間,相同地點。」說完便化作一陣煙霧不見了。子默冷冷的看著一旁的一人一鳥,原來你也有今天,她衝著啊樂喊了一句「啊樂,走了,走了。」
「不要,娘親不要,爹爹吐血了∼」本就因為睡覺被耽擱,心裡抑鬱的子默,在聽到小傢伙關心那個人的時候徹底爆發了!
「好!那你陪著你爹爹!我走。」說完子默便大踏步的離開了,她也許也不明白,為什麼在看見蕭祁然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和任君笙你死我活的打鬥,而心情頗為不順。
此時,懸崖邊上,蕭祁然微弱的身子靠在一顆大石頭上,望著那抹決絕離去的身影,心中泛起一絲苦笑,他早該想到那個女人是如何的絕情,又怎會奢望她在自己受重傷的情況下,留下照顧自己呢?
看見身旁一臉著急的小鳳凰,他微弱的嗓音傳來:「阿樂,快去找你娘親吧,晚了她估計會生氣。」
小傢伙猶豫的望著蕭祁然,似乎在確認蕭祁然說的是真是假,只見得蕭祁然點著頭,對它揮著手,嘴裡還說著「去吧,爹爹沒事。」還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小鳳凰只當是真的了,便忽閃著翅膀往子默離開的地方飛去。
就在小鳳凰前腳飛去之後,蕭祁然的身子化作一縷煙霧,消失在暮色中。
此時,生命印記裡正發生了這樣一幕。
「你這又是何苦呢?」一抹素白衣衫的男子半飄在空中,俯視著靈泉邊上生命急急可危的蕭祁然,看著他艱難的從靈泉裡,接上一捧水,放進嘴裡,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便是連嘴角也乾裂的發白。
「明知道自己拼不過,為何還要逞強?任君笙講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她,你為何不信?」
蕭祁然輕起他枯啞的嗓音說道:「你懂什麼,這一萬年的痛,便這樣算了?寰素的仇便不報了?」
他低垂著頭,靈泉裡映出他清瘦的身影,此生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血仇,他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再等多久,心中一個聲音告訴他:終有一天,任君笙,我會讓你後悔沾惹了我和寰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