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皇后朕錯了

正文 026 文 / 橙子殿

    大皇子府,子桑峰手執黑色棋子大殺四方,一枚黑色棋子剛剛落地,悠悠的聲音傳來。

    「他們回來了,看來你沒有殺死他們啊。」

    隨後一枚白子落地,納蘭青臉色無波,看著棋盤。

    那天他在後面一直觀看著,納蘭祁如喪家之犬,只要他在一聲令下,就可以徹底的殺死他,然後揭竿而起,趁著皇宮裡沒有任何主事的人,殺回去改朝換代,可是他突然覺得這麼殺了納蘭祁太過容易了,從小到大納蘭祁處處被父皇在意,而他就在旁邊羨慕的看著,每天夜裡他有太多的委屈,這些都是因納蘭祁而引起的,這麼殺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就算現在他再次出現在父皇面前,他也不會像對待納蘭祁那樣對待自己,那他還有什麼好留戀的,所以他要留著納蘭祁的性命,慢慢的玩,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死人會在暗處偷偷的窺視他們,納蘭祁,他一定要讓他失去他所有的光環,以及他所在在意的一切。

    那天看著納蘭祁不顧性命的把寧寶兒護在懷裡,他最珍視的人恨他怨他,他應該會很痛苦吧。

    這時管家突然從門外走進來。

    「大皇子,門外有位小公子要求見您。」

    子桑峰回頭看去,「什麼小公子,本皇子不見。」

    額,「那人說曾經得到過殿下的幫助,想要當面致謝。」

    「切。本皇子可以沒有幫助過任何人……」這時子桑峰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忽然語氣不善道,「讓他走,本皇子不想看見他,一個江湖術士,還敢上這來招搖撞騙。」

    抬起頭看著納蘭青淡淡說道,「你們大歷人是不是都特別信奉算命一說。」

    納蘭青拿起一枚白色棋子,落在棋盤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像你們的神一樣。」

    子桑峰冷笑一聲,「說起來,這個臭道士,還是在大歷見過的,說是算的很準,不過說出的話讓人極為討厭,竟然說我將來會曝屍荒野,哼,當初真應該一劍殺了他。」

    「讓他滾。」

    聽到這,管家激靈一下,「小人這就讓他離開。」

    管家剛剛抬腿要走,這邊納蘭青忽然出聲道,「等等。」

    子桑峰疑狐的看著納蘭青,開口道,「幹嘛,你還想見一見,讓他給你胡謅一下你未來的前途。」

    納蘭青嘴角微微上揚,「那就感謝大皇子了。」

    「呵。」子桑峰滿臉的不屑,「好,那就讓他進來,到時說一些讓你忌諱的話,可別怨我。」說著對著管家揮了揮手。

    這邊管家低頭默默退了出去。

    片刻後,管家身後跟著一個白色衣服的小公子走了進來。

    正在下棋的納蘭青抬眼一看,嘴角微微上揚。

    小公子走上前,雙膝跪地,「草民歐陽純見過大皇子殿下。」

    子桑峰聽見來人後,慢慢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

    「嗯,聽說你要向我致謝。」

    小公子不卑不亢道,「是。」隨後從腰間拿出一枚刻畫著麒麟的木質圓盤雕刻。

    「小人今日算出,大皇子有血光之災,這個護在腰上,可以護大皇子減少傷痛。」

    子桑峰看著下面小公子手中的木質圓盤雕刻,一時間臉色冷卻,起身走到小公子面前,拿起那圓盤摔在地上,只見那圓盤四分五裂。

    「你好大的膽子,敢詛咒我。」

    小公子低頭叩首,「大皇子息怒,草民今日突然造訪只想尋求個安身之所,故願意效忠大皇子殿,可是剛剛看到大皇子印堂發黑,故而由此一說。」

    「呵,是不是本皇子每次看見你,都有倒霉的是發生,看來你本身就帶著不祥。」

    子桑峰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那天他所對她說的話,讓他由記在心,心口堵到現在還沒有消散去,竟然還敢出現在他面前要為他效忠,可笑之極。

    白衣少年並沒有因為子桑峰的輕視而放棄這個念頭,反而抬起頭打量子桑峰,可是剛剛抬起頭後就看見了波瀾不驚的納蘭青。

    「這位公子,家裡近日可有人要生產。」

    納蘭青聽聞手上拿著的棋子一頓,抬眼撇了一眼下面的人。

    「哈哈,怎麼又看上別人了,在我這裡行不通就另辟他路,你到時好算計。」轉頭看向納蘭青,「看見了嗎,我就說了,他是一個神棍,你不是讓他進來嗎,正好讓他給你算算,讓我也聽聽你的命會比我好多少。」

    小公子跪在地上,語氣堅定的說道,「草民並不是神棍,只是會一些相學而已,剛剛看這位公子臉上,家中必有身孕之人,而這人近日就會生產,但那人因有一結,生產並不順利。」

    子桑峰好笑的看著納蘭青,「怎麼,你家裡還真的藏了一個為你生孩子的小美人。」

    納蘭青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的人,「在我的臉上,還能看出什麼?」

    小公子看著納蘭青一字一句道,「草民雖然沒有回天乏術,但是對相學巫蠱有些涉獵,草民看的出公子乃是做大事之人,草民只想要一個安身立命之地,願意為公子效犬馬之勞。」說完給納蘭青磕了一個頭。

    子桑峰嘴角冷笑,「罷了罷了,正好你身邊也沒有人,收了吧,呵呵,沒準還真能成為一代國師呢,哈哈。」

    對於子桑峰的調笑,納蘭青並不在意,但是他發現一點,就是眼前的小公子,有些特別。

    「好,那你就跟著我吧,既然你看的出,我家裡有人生產,那你也能保下她的性命嗎。」

    「草民願意一試。」

    ——

    納蘭祁一直觀察寧寶兒的情緒,一看到她頻頻打量著林陽書,他就十分不喜,該死的子桑羽,竟然給他使絆子。

    林陽書感覺到了寧寶兒的視線,抬起頭看著寧寶兒,淡淡一笑,「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寧寶兒被林陽書這麼一問,有些不好意思,她竟然一直盯著大表哥看,怎麼說大表哥都是一個男人呢。

    「沒……沒有。」

    昨天夜裡,子桑羽跟他說,她和表哥互相喜歡,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就是想要問問,她夢裡的那個救她的白衣男子,到底是不是大表哥,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的夢,總是能感受到被野獸撲過來的驚嚇,後因為那白衣男子突然出現救了她,可是就是看不見那人的臉,真的是鬱悶極了。

    手端著碗,拿著筷子頻頻戳著碗裡的米粒,視線還頻頻的看著林陽書,心裡想著她到底該不該問,如果他們曾經真的互相喜歡的,但是現在她已經是納蘭祁的人了,正如真的像子桑羽所說,當初她和大表哥分開並非他們所願,而大表哥又因為這件事差點命喪黃泉,在提出她的問題,會不會又讓大表哥想起傷心事。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問不太好,不問她心裡還難受。

    寧寶兒的頻頻歎氣,讓旁邊的納蘭祁又胡思亂想了一通。

    視線一直落在寧寶兒的臉上,心裡想著,她是不是在遺憾,沒有第一時間見到林陽書,皇后她該不會是後悔跟他在一起了,林陽書這個混蛋,不好好在家裡待著,突然跑出來做什麼。

    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寧寶兒的碗裡。

    「吃。」

    寧寶兒一愣,看著納蘭祁發黑的臉色,這才注意,納蘭祁竟然一直在生氣。

    「你怎麼了,生什麼氣。」

    納蘭祁眼下實在不想看著皇后那張能氣死人不償命的臉,他生什麼氣,她竟然還不知道,天啊,攤上這樣一個娘子,早晚他的英年早逝,沒準將來歷史還得殘留一筆,被皇后氣死的最年輕帝王。

    用過飯,梅淑兒從外面走了過來,看見寧寶兒正笑容滿面的和林陽書說笑,眼底溢出一絲冷意,明明是歷太子妃,又跑來勾引羽哥哥,現在又在勾引別人,她到底有什麼好,讓所有男人趨之若鶩。

    換換臉色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寧兒。」

    寧寶兒抬頭望去,看著梅淑兒慢慢朝著她走過來。

    「淑兒你來了。」

    梅淑兒微微一笑,「嗯,我,命人拿了一些新鮮的水果,給大家享用。」

    說著梅淑兒身後的柳兒,端著洗好的水果盤放在桌子上。

    寧寶兒看著那盤子,一愣,「這是什麼啊。」

    瞧著寧寶兒手指的黃色水果,梅淑兒淡淡一笑,「這是我們這特有的水果,芒果。」

    「啊,芒果。」

    「對,味道很不錯的額,你嘗嘗。」

    寧寶兒拿起一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謝謝你淑兒。」

    「跟我你還這麼客氣。」

    一旁的林陽書看著梅淑兒,眉頭微微一蹙,不知何原因,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女人給他一股子涼意,轉頭看了看盤中的水果,更是蹙眉。

    寧寶兒撥開一個芒果放嘴裡吃了幾口,果然味道特別好,轉頭又拿了一個遞給林陽書,「大表哥,你也吃一個。」

    林陽書寵溺一笑,「好啊。」接過寧寶兒手中的芒果,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這邊梅淑兒看著他們二人紛紛吃下,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

    「寧兒,聽說月樓裡面又有首飾的新樣式,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自從你離開那麼長時間,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逛過街了。」

    寧寶兒一邊吃著芒果,一邊眨著大眼睛,「好啊。」

    待梅淑兒離開後,林陽書放下手中的芒果,眼神微瞇,「寶兒,這北國城裡,我還沒有上過街,到時帶著我可好。」

    「好啊。」寧寶兒不假思索的便應聲道。

    林陽書眼眸微動看向門外。

    寧寶兒這邊吃著芒果邊偷偷打量著林陽書的臉,越看越覺得大表哥人好,不像納蘭祁,動不動還朝她發脾氣,跟別的男人說句話他都要生氣好半天,但是眼前的大表哥,不僅人長得俊俏,脾氣也好,不知道子桑羽說當初自己是喜歡大表哥是不是真的。

    「怎麼了,從早上就開始一直看著我。」

    額?寧寶兒腦子一時遲鈍,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個,大表哥,我們曾經……。」

    「寶兒。」

    寧寶兒的聲音被打斷後,抬頭看去,就見納蘭祁回來了。

    「你回來了。」

    納蘭祁聲音沉穩聽不出任何語氣,「嗯。」納蘭祁走過去,直接伸手把寧

    寶兒抓起,讓寧寶兒整個人坐在他的腿上。

    「吃什麼了?」說完,俯身過去吻了吻寧寶兒的唇角,並且在上面舔了一下。

    「唔。」寧寶兒臉頰羞紅,一臉的懊惱,一副看著瘋子似的看著納蘭祁,大表哥還在這裡呢,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真甜。」

    旁邊的林陽書看見這樣一幕,立即把臉轉向一邊,心痛至極,同時心裡也怪納蘭祁不尊重寶兒。

    起身對著寧寶兒說道,「我先回去了。」說完匆匆離開。

    這邊寧寶兒臉頰燙貼的厲害,轉頭看向納蘭祁,就見納蘭祁嘴角得意的笑容十分刺眼,抬手就把自己手中吃了一半,皮卻都扒掉的芒果狠狠的塞進納蘭祁嘴裡。

    「混蛋。」

    納蘭祁吐掉嘴裡的芒果,嘴角轉圈都是黃橙橙的果肉,看起來十分滑稽。

    「我混蛋,我出門辦點事的功夫,你就你能和他有說有笑的,大早上起你就一直偷看他,你當我是死的嗎,我可是你男人,你竟然當著我的面看別人,你還好意思說。」

    寧寶兒咬牙切此道,「那是我大表哥,什麼是親人你不知道。」

    納蘭祁一副耍無賴的模樣,「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個男人。」還是和你曾經相好的男人。

    寧寶兒氣的在納蘭祁胸前來回的掐。

    林陽書走出門外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一直站在門口,屋裡面納蘭祁和寧寶兒說的話,他通通都聽見了,想起剛剛納蘭祁親吻寶兒的模樣,他的心口就隱隱作痛。

    林陽書前腳離開,後腳慕容皓便走了過來,一進門就看見寧寶兒坐在納蘭祁的腿上嬉戲。

    眼神一暗,腳向後退了一步。

    這邊納蘭祁抬眼看見慕容皓,直接叫出聲,「怎麼走了,快進來。」

    慕容皓眼神微暗,走進去冷眼看著納蘭祁和寧寶兒。

    「規矩都不要了,白日宣淫的事你們都做的出來。」

    額,寧寶兒聽完慕容皓的話,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從納蘭祁身上跳下來後,直接跑了出去。

    納蘭祁伸手擦了擦嘴角,看著慕容皓,覺得好笑道,「什麼白日宣淫,我們這是正經的聊天呢。」

    慕容皓鄙夷的看著納蘭祁,語氣不善道,「現在的你,連臉面都不要了,還正經嗎。」

    納蘭祁摸了摸鼻子,「你最近怎麼了,和平時不一樣,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慕容皓抬眼和納蘭祁對視,「以前的我什麼樣?現在的我又什麼樣。」

    納蘭祁眉頭上揚,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實在是慕容皓的語氣太過尖銳,讓他有些無措,這次他是真的發現慕容皓變化很大,卻不知是因為什麼。

    啪!慕容皓拿出一封信件扔到納蘭祁身旁的桌子上。

    「這是我查到的。」

    納蘭祁拿起信件打開一看,眉頭漸漸收緊,「跟他沒有關係。」

    「對,是子桑峰派出去的人。」

    納蘭祁深呼一口氣,真沒有想到,原來皇后被擄走跟子桑羽沒有關係,反而是子桑羽救了皇后,不過給皇后下藥以及篡改記憶的事,終歸是他做的,這樣一來是不是他綁架的皇后都不重要了,反正這個黑鍋他背定了。

    「謝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只是一個人情就夠了嗎。」

    納蘭祁呵呵一笑,「當然不夠,要不然我以身相許好了,哈哈。」

    納蘭祁一句調笑,卻讓坐在他對面的慕容皓握緊拳頭,臉色難堪的站起身,「好了,我先走了,麻煩你注意一下形象,你可是大歷的太子。」

    慕容皓離開後,納蘭祁有些詫異,他真的覺得慕容皓有些不對勁,之前他們還總是互相擠兌,可是這次看見他,不僅整個人嚴肅了不少,還處處用尖銳的語氣和他說話,難不成他也被女人給甩了。

    ——

    慕容皓從屋子裡面走出後,拿著隨身攜帶的劍,便前往後山走去,站在空地上狂亂的揮舞。

    看著前面如磨盤粗壯的大樹,長劍一掃,只見那大樹直接倒了下去。

    曾經他以為他會平靜的接受他娶妻生子,可是真的聽到他迎娶太子妃時,無論如何他都不敢面對,就連參加的勇氣都沒有,不遠萬里連夜離開,遠遠的避開就不會在做多餘的想像,但是關於皇宮裡面他的一舉一動他仍然知道的很詳細。

    原本以為他娶寧寶兒只是一時興起,礙於她的身份足以匹配他,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執念那麼深,更為了一個女人放下手中的朝政,千里迢迢來到這北國。

    在聽聞他被人追殺,生死不明的時,他的心有多亂,可是再見面他的心更亂。

    刷刷幾劍下去,接二連三的大樹紛紛倒了下去,連累原本在樹上小息的鳥兒,成群結隊的飛起。

    ——

    北國皇帝設宴款待納蘭祁等人。

    納蘭祁換上太子朝服,轉身就看見寧寶兒正直直的盯著他看。

    嘴角微微上揚,「怎麼,是不是被我的魅力迷住了。」

    寧寶兒輕輕吐著粉舌,「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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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祁寵溺一笑,「我怎麼就不害臊了,難道你就沒有因為我這張臉,看的入迷,嗯?」

    寧寶兒因為納蘭祁這句話,羞的臉頰通紅,「討厭,人家哪有。」

    呵呵,「傻瓜,今天唯一的遺憾是不能讓你以太子妃的身份同我一起進去,如果要是讓外人知道歷國病重的太子妃,突然出現在這裡,必定引起是非出來,事關你的清譽,我不敢賭。」

    寧寶兒知道納蘭祁是為她好,所以也不強求,於是臉上揚起笑容道,「沒關係,我就在這等著你回來好了,反正表哥也在家,沒事的。」

    恩?林陽書,差點又把他給忘了,不行,不能讓皇后單獨留在家裡。

    ——

    北國皇宮,納蘭祁帶著幾人前往。

    這北國盛宴與大歷不同,每個人前面都放著一副烤架,上面插著一隻羊腿,因為架子下面放著紅紅的炭火,羊腿在上面散發出來油漬漬的味道,甚是好聞。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出,「好香啊。」

    「規矩點。」

    納蘭祁看了一眼被他裝扮一新的寧寶兒,直接斥責道,「能不能有點出息,你男人我剋扣你了,跟饞貓似的。」

    寧寶兒緊了緊鼻子,發出一聲哼響,她終於知道納蘭祁為什麼非要讓她也跟著來,還打扮成小太監,就是想要讓她看著這麼多好吃的,卻不能享受,人家吃她看著,納蘭祁太壞了。

    ——

    走上堂前,納蘭祁施了一禮,「見過北皇。」

    北國皇帝爽朗一笑,「歷太子,快請入座。」

    納蘭祁行禮後,轉身坐在北國皇帝正下首。

    寧寶兒轉身跟在納蘭祁身後,乖巧的站著。

    坐在納蘭祁對面的子桑羽,早早就注意到了,站在納蘭祁身旁的那個小太監,總是覺得有幾分面熟。

    「今日款待歷太子,特別讓人準備了一些助興節目,希望歷太子能夠喜歡。」

    納蘭祁見狀,微微一笑,「北皇太過客氣。」

    看著納蘭祁一副王者的模樣,坐在他側對面的子桑峰看著納蘭祁的一舉一動,心裡有些鄙夷,不就是一個太子嗎,還沒有當上皇帝呢,就帶著皇帝的架勢,等著他登上皇位的。

    大廳內很快就出現一些舞姬,他們身上各個穿著單薄,模樣美艷,光著腳丫便出現在大堂中間。

    納蘭祁看著大堂中偏偏起舞的舞姬,眼神微瞇,伸手拄著下巴,一副全心投入的欣賞似的。

    站在納蘭祁身後的寧寶兒,看著納蘭祁色瞇瞇的模樣,心裡嘔的要命,辛虧她今天來了,要不然納蘭祁從這回去時,非得給她帶回去個姐姐或者妹妹什麼的,跟納蘭祁在一起這麼久了,她好像忘記說一件事來著,她可是不會與人共夫的。

    抬起頭環顧一周後,看著沒有人注意她,抬起腳照著納蘭祁的屁股猛的踢了一腳,可惜踢偏了。

    納蘭祁悶哼一聲,他只是看看,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這一腳正好踢在腰上,痛死他了。

    轉過頭一臉委屈的看了寧寶兒一眼,這邊寧寶兒冷哼一聲,把頭仰向另外一邊。

    看到這一幕,坐在納蘭祁對面的子桑羽,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看著納蘭祁身邊的小廝這般眼熟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寧兒竟然扮成小太監混了進來。

    納蘭祁前面烤著的羊腿,散發出陣陣香氣,惹得寧寶兒口水連連,好想品嚐一口,可是在這該死的宴會上,她又不能大搖大擺的坐在那裡享用。

    這邊納蘭祁忽然喊道,「你過來侍候。」

    寧寶兒眨了眨眼,看著納蘭祁伸手指著她。

    邁著小碎步走過去,「殿下。」

    納蘭祁一本正經,「嗯,去把肉切開。」

    寧寶兒趁著人不備的情況下,狠狠的瞪了一眼納蘭祁,他到底搞什麼,這羊腿散發出來的味道,勾得她饞蟲都要出來了,還讓她親手切,能看不能吃的情況下,有多麼的難受。

    寧寶兒帶著小怨念的把羊腿起開,順便切成一塊一塊的放在盤子裡,推到納蘭祁跟前。

    「太子殿下請用。」

    納蘭祁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裡,隨後眉頭微蹙,「切的不勻稱,肥多瘦少,瘦少肥多。」

    寧寶兒一聽,火氣就上來了,給他切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納蘭祁。

    坐在納蘭祁對面的子桑羽見狀,臉色有些難堪,他不明白納蘭祁為什麼叫她扮成小太監出現在這,但是他看見了納蘭祁給了寧兒難堪,這一點讓他十分不喜。

    握著酒杯的手,用力收緊,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這邊納蘭祁毫不在意的看著寧寶兒瞪他,聲音平淡的說道,「懲罰你,把這盤肉吃掉。」

    寧寶兒一愣,看著納蘭祁波瀾不驚的臉,他是故意的,因為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她對著那些羊腿一直流口水,納蘭祁還斥責她是小饞貓來著,要是明擺著讓她吃這些東西,肯定不和規矩,可是現在他用處罰的方式讓她大膽的吃。

    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納蘭祁時,忽然發現納蘭祁竟然對著她眨眼睛,這回她更加明白了納蘭祁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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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心頭一股小小的暖流微微滑動,接過盤子,拿著筷子默默的站在旁邊吃著她嚮往的羊腿肉。

    剛剛吃了幾口後,又聽見納蘭祁說道,「這酒,孤喝不了了,替孤飲下。」

    寧寶兒面色恭敬,可是心裡卻美滋滋的,因為剛剛吃的羊肉帶著幾分油膩,正好需要酒水,於是彎下腰接過納蘭祁的酒杯便飲了起來。

    宴席才過半場,寧寶兒就已經酒足飯飽了,心滿意足的站在納蘭祁身後。

    這時,大廳再次出現一聲喧嘩,原本那些舞姬已經下去,這次換來一個單獨的女子,穿著一身黑絲,那女子纖腰暴露在外,腰上佩戴著一條穿滿珠子的腰鏈,身上的衣服帶滿了鈴鐺,那臉上還蒙著一條面紗,整個人看起來神秘又嫵媚。

    寧寶兒剛剛光顧著注意那名女子,完全忘記了納蘭祁,低頭看去,就看見納蘭祁眼睛就像長在了那人身上似的。

    趁其不備又一腳招呼了上去,納蘭祁再次悶哼一聲,臉上好像十分痛苦似的,不過這痛的真好,證明他的皇后是一個小醋罈子。

    不過剛剛那舞姬身上的衣服,要是給皇后穿上,他可記得那次在容府的時候,他的皇后跳了一次舉世無雙的舞,在配上這麼一套衣服,在他們大歷寢宮裡面,單獨挑給他看,豈不是美哉。

    納蘭祁越想越覺得美,於是毫無形象的笑了起來。

    寧寶兒站在他身後,看著納蘭祁的一舉一動,當真以為納蘭祁是因為看上了那個女人,所以才笑得這麼噁心,不過也對,就連她這個女人看見那個舞姬都覺得漂亮,更何況納蘭祁這個大男人呢。

    一舞完畢,那名舞姬站在中間行禮。

    「小女獻醜了。」

    北國皇帝,坐在上首哈哈哈大笑,「你這個丫頭,竟然如此大膽,居然親自上場表演。」

    下面的女子呵呵一笑,隨後跪倒在地,「父皇息怒,女兒只是因為大歷太子來此,所以想要為其助興而已。」

    寧寶兒吃驚,父皇,她是北國的公主。

    天啊,堂堂一公主,穿成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真是夠大膽的。

    「來,歷太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七公主,子桑薇,打小就喜歡跳舞,每次有重要客人,她都會親自獻舞。」

    納蘭祁微微一笑,「孤,今日有幸見公主一舞,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那女子當著眾人的面,把臉上的面紗掀開,隨後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轉身看向納蘭祁,嘴角笑容淡淡,「小女,子桑薇見過大歷太子。」

    納蘭祁看著眼前的人,客氣道,「公主免禮,看完公主一舞,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子桑薇淡淡一笑,「太子殿下謬讚了。」

    子桑薇和納蘭祁你一言我一語,相談甚歡,這邊看的寧寶兒眼睛直疼,堂堂一國公主,穿成這個樣子,和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談笑風生,真是傷風敗俗,而納蘭祁這個混蛋,更加令人討厭,之前還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自己和大表哥還有子桑羽他們說一句話都氣的半死,現在竟然那麼高興的和別的女人說話,真是氣死她了。

    寧寶兒此時不知道,納蘭祁這麼說完全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讓寧寶兒知道,她此時的心裡的感受,就是他在看見她和子桑羽還有林陽書在一起時談笑,他的心情。

    子桑薇默默下去後,從新換了一個衣服上了,這次她換上了公主正常規格朝服,整個人一改剛剛的嫵媚,現在整個人看起來,端莊高貴,整個人冰清玉潔的。

    子桑薇入座後,寧寶兒再次把醋罈子打翻,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子桑薇竟然坐在了納蘭祁的旁邊,旁邊,而納蘭祁側著身子和子桑薇談笑。

    上方的北國皇帝,看著自己最出色的女兒,能得到大歷太子的青睞,很是欣慰,這個女兒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送去他國聯姻,成為他北國的一大助力。

    宴會結束,納蘭祁帶著寧寶兒告辭離開,一路上,寧寶兒算是明白了,說什麼宴請大歷太子,實際上就是給納蘭祁安排的相親宴會。

    那個什麼子桑薇的,明顯就是看上納蘭祁了嗎,一會像妖精似的偏偏起舞,一會又端莊大方的,好似人家正牌娘子似的。

    最可恨的便是納蘭祁,笑的那麼燦爛,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似的,她明明站在他身邊他都這樣,萬一哪天她不在納蘭祁身邊,他會怎麼樣。

    寧寶兒坐在馬車裡,無意識的捶打著馬車的簾子,動不動還罵出聲來。

    坐在她對面的納蘭祁很是不解,伸手抱起寧寶兒坐到他的懷裡,聲音輕柔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一路你的表情很不對。」

    寧寶兒用力掙脫納蘭祁的束縛,脖頸一揚,「哼,不用你假好心,管我幹嘛。」

    恩?納蘭祁不明所以,「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寧寶兒冷哼一聲,「切,誰能惹我不高興啊,我高興的很,沒準將來我還能多一個妹妹啥的呢。」

    「妹妹,什麼妹妹,丞相夫人又有喜了。」

    「噗,你渾說什麼呢,我是說,說不定哪天我有多了一個北國的妹妹呢。」

    聽到這納蘭祁噗嗤一笑,捏起寧寶兒的下顎,吻了下去。

    「小傻瓜,吃醋了,看著我和別的女人說話,心裡不舒坦了吧。」

    />寧寶兒仰著頭,反駁道,「你胡說什麼,誰不高興了,我高興的很呢,哼。」

    一看見寧寶兒這副模樣,他就高興的很,「傻瓜,你現在理解我的心情了吧,要知道你在家裡可是天天和林陽書,還有子桑羽眉來眼去的,你知不知道我當時的感受,沒次和你說,你都說我小題大做,現在呢,我不過是礙於我歷國太子的身份,和北國交流,對於北國公主也應該客氣相待,就遭到你這麼多的不滿,你看看你,曾經和林陽書定過親,和子桑羽又差點成親,你現在好好想想,我是什麼心情。」

    被納蘭祁這麼一說,寧寶兒沒有了反駁的話,可是,那個北國個公主不同,她……,明顯就是衝著納蘭祁來的,而大表哥和子桑羽,她對他們又沒有什麼想法。

    看著寧寶兒還是一副糾結的模樣,寧寶兒用力的把寧寶兒摟在懷裡。

    「小傻瓜,我曾經答應過你,這輩子只有你一個人,什麼北國公主,南國公主,都和我納蘭祁沒有任何關係,我的生命裡面只有一個女人,就是你寧寶兒。」

    幾句話說的寧寶兒心花怒放的,之前因為子桑薇陰鬱的心一掃而空。

    在馬車裡面倆人便忘我的擁吻起來。

    ——

    北國皇宮裡,子桑薇遊走在皇宮的小路上,迎面撞見了她一點都不想看見的子桑朵,轉身就想離開的時候,忽然被子桑朵大聲叫住。

    「你給我站住。」

    子桑朵大喝一聲,立即走到子桑薇面前。

    「躲什麼啊,聽說你今天大放異彩,又去勾引誰去了。」

    子桑薇聽著子桑朵的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淡淡說道,「見過三姐。」

    「哼,」子桑朵冷哼一聲,「誰是你三姐,叫我朵公主。」

    子桑薇微微俯身,「朵公主。」

    「嗯。」子桑朵上下打量著子桑薇,「茲茲,看著你這一聲衣服,父皇可真是捨得,怎麼今天成功的勾引到了大歷太子嗎,就那等貨色,父皇竟然派出了你,真是大材小用啊。」

    子桑薇,臉色無波,不接子桑朵的話,也不反駁,就是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著。

    子桑朵說完話,沒有得到子桑薇的回應,很是不滿,於是咒罵道,「你聾了嗎,我剛剛說話你沒有聽見嗎。」

    子桑薇這才出聲,「父皇只是讓我去跳了一支舞而已。」

    「一支舞而已,呵呵,也對,就憑你這姿色也就能出去跳跳舞了,跟你那母妃長得一個模子刻,同樣令人討厭。」

    子桑薇低頭不語,在父皇眼中她的確是父皇心愛的女兒,可是在外面她仍然不敢招惹眼前的子桑朵,不為別的,就因為她的母后,范皇后,父皇已經竭盡全力的保護她,她斷不可能因為眼前這個擁有火爆脾氣的子桑朵起正面衝突,到時讓父皇難做。

    見子桑薇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子桑朵也不在自討沒趣,狠狠的埋汰了子桑薇後,便獨自離開。

    看著子桑朵的背影,站在子桑薇身旁的小丫頭,憤憤不平道,「公主,朵公主真的是太欺負人了,大家同樣是公主,都一樣是大王的女兒,憑什麼她就可以這樣侮辱你。」

    子桑薇看了看子桑朵消失的背影,聲音平淡道,「好了,不要再說了,這皇宮裡,不比咱們自己的房間,回吧。」

    「公主……。」

    「夠了,你不聽我的話了嗎。」

    小丫頭一臉怒氣,自家公主真的是太好說話了,她打小就跟著公主一起長大,就因為公主長了這麼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惹了那朵公主多少嫉恨,每次自家公主大出風頭時,那朵公主總是會找一些機會數落自家公主,而自家公主總是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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