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章 文 / 橙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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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二一直隱匿在寧寶兒周圍,納蘭祁雖然不認識他,可是銀二卻知道眼前的人是太子。
納蘭祁狠狠的抓著銀二的衣領,臉色佈滿殺機,朝秋一驚大聲喊道,「殿下,不可,他是寧小姐的人。」
納蘭祁一聽,臉色有些緩和,隨即鬆開手,「寶兒呢?」
銀二見此立即伸出手,指向朝秋道,「是他,害小姐跌落山崖。」
山崖,納蘭祁渾身一僵,沒有理會銀二正指向朝秋,而是失魂落魄的搶過身邊小沙彌手中的火把,走過去朝著山崖下邊看。
朝秋心裡自責,剛剛他要是不那麼突然衝過來,寧小姐也許就不會掉下去。
此時山崖下,黑漆漆一片,看不清山崖到底有多高,一點點寧寶兒的蹤跡都看不見。
納蘭祁心裡惶惶的,聲音微顫道,「下去找,通通去給我找,找不到誰都不要回來。」
林陽書緊跟其後,臉色暗沉,才片刻的功夫,寶兒就遭如此大難。
——
寧寶兒此時懸掛山崖半腰,兩手死死抓住一顆懸掛在半山腰上的枯樹枝上。
感受著周圍寒風瑟瑟,烏漆墨黑的夜裡,耳邊還時不時傳來怪鳥的叫音。
眼淚一點點從眼睛中溢出,心中千個萬個後悔,沒事為什麼要來佛寺小住,要不然她現在還在家裡熱乎乎的被窩裡面躺著呢。
過了一會後,寧寶兒突然大聲叫了起來,「老天,你是想要把我這條命再收回去嗎,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重活一世,這輩子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我……我還沒有生過孩子,我還沒有聽過我的孩子叫我一聲娘,還有,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兩柱香過去,寧寶兒雙手已經感受不到知覺,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
眼前晃動之下,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納蘭祁……。」
真是該死,沒有想到最後的關頭,她還能看見納蘭祁的臉。
「皇后。」
嗤,皇后,他瘋了吧,他現在只是一個太子而已,怎麼敢說這麼叫她,額,不對,納蘭祁怎麼穿著龍袍呢。
轉眼看了看周圍,這時寧寶兒才發現,她竟然身處在後宮之地,而且還是重華宮。
寧寶兒整個人跪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帶著護甲非常乾淨,一點點因為抓著樹枝而弄出的傷痕都沒有,而且手臂一點點酸痛也沒有,渾身輕飄飄的。
「皇后你可之罪。」
恩?寧寶兒蹙眉,抬眼看著納蘭祁,只見他臉上帶著怒意。
還有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前世那個該死的納蘭祁他都已經說過了很多遍了,已經重活一世了還不放過她。
「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們的皇兒做主,皇后她太過歹毒竟然對著臣妾腹中的孩子下手。」
容冰,她又回到前世了嗎,她剛剛不是還掛在山崖上,難道說她又死了。
容冰眼中帶著譏諷的看著她,嘴上口口聲聲說著置他於死地的話,臉上的笑容卻溫柔賢淑的要命,而納蘭祁更是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賤人,賤人,容冰納蘭祁你們這對賤人,天天黏在一起也就算了,我不願和你們爭鬥,你們還總是處處為難我,混蛋,今天我和你們拼了。
「呀,你們這兩個混蛋。」
容冰看著寧寶兒飛奔過來,立即驚呼喊道,「快來人,皇后娘娘瘋了,快抓住她。」
接著寧寶兒雙手被兩個嬤嬤大力的壓制住,任她怎麼動都掙脫不開。
「寶兒,寶兒……。」
寧寶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朦朧中顯現著納蘭祁的臉,當下眼睛瞪的老大,狠呆呆的揚起手給了納蘭祁一巴掌。
「納蘭祁你個賤人……。」說完最後一句話又昏倒了過去。
納蘭祁被寧寶兒有氣無力的巴掌弄得一陣凌亂,他和一群人從晚上一直找到黎明之際,結果在半山腰發現寧寶兒懸掛在打樹上,剛剛把人救下來,那手還是僵硬的保持緊緊抓著樹枝狀。
救下來後發現人只是昏厥過去,並無大礙,於是便把人抱在懷裡用力的給她揉捏一下手臂,以免手臂以後留下病根,剛剛在看見寧寶兒眼睛睜開時,臉上才淡淡露出一抹欣喜,可是誰知下一刻他就被打了一巴掌。
抬眼看了看周圍,一些侍衛和一些小沙彌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他可以不計較皇后當著這些人面前打他,可是他最再在意的便是那還站著個林陽書呢,低頭看著寧寶兒昏睡過去的容顏,看在她遭受這麼大罪上,這筆賬先記得,等回去連本帶利一定要一起討回來。
納蘭祁抱起寧寶兒直接越過林陽書等人離去。
身後林陽書神情隱晦,發現寶兒完好無損的活著,他的心就像放下一顆大石一樣輕鬆,可是現在他又緊張了起來。
他不能像納蘭祁那樣光明正大的擁著他她,就因為她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未來太子妃。
剛剛寶兒那一巴掌打在了納蘭祁的臉上,可是納蘭祁除了驚訝再無任何表情,堂堂一個太子被一個女人當著這麼多人面前打,他還能
能泰然若之,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寶兒。
——
寧寶兒被帶回佛寺,在路過安紀芙住的廂房時,安紀芙站在門口,親眼目睹納蘭祁抱著寧寶兒趕回來。
眼看著寧寶兒被帶回屋裡,安紀芙臉色慘白,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她只是想要找人教訓寧寶兒,毀了她的臉讓她再也入不了太子的眼,可是現在看見太子的神情,她又有些害怕,剛剛見到寧寶兒臉色除了發白,輕微的刮傷,再無其他,根本就沒有她想像的那種毀容的傷痕,萬一事情出現了紕漏,到時她該怎麼辦。
寧寶兒被納蘭祁抱進屋子裡,直接放在床上,這時芍葯和岳峰採藥回來,一回來就聽見室內的人議論,連忙便趕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見寧寶兒臉色慘白,臉上還有被樹枝劃破的刮痕。
「小姐,怎麼了。」
納蘭祁蹙眉回頭看來人竟是芍葯,「給你家小姐先換身衣服檢查一下傷口。」
「哦哦,好。」
「等一下。」
岳峰走上前制止,「先不要動她。」隨即把寧寶兒的手抓起。
納蘭祁一見直接推開岳峰,當場呵斥,「你在做什麼?」
「殿下,小姐受傷我需要給她把脈,確認一下傷情,你現在換衣服又檢查傷口萬一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怎麼辦。」
納蘭祁語畢,心急則亂,此時就是納蘭祁的代名詞。
岳峰給寧寶兒診脈後,還好沒有大礙,只是太過虛弱和受到驚嚇,於是便讓芍葯給寧寶兒換衣服上藥,納蘭祁則回去處理寧寶兒被綁的事。
納蘭祁一臉陰鷙的看著回來的朝秋。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朝秋心裡一驚,當下跪倒在地,「殿下,是屬下的錯,當時屬下看見寧小姐站著懸崖邊,一時擔憂她掉下去,於是大聲叫了一下,誰知正是這樣反而嚇到她,所以她才失足掉下去。」
納蘭祁很是生氣,雖然朝秋是為了皇后好,可是畢竟是因為他才掉落山崖。
「回去領罰,五十軍棍。」
朝秋扶禮,「屬下領命。」
轉頭看向朝冰,「查得怎麼樣?」
「屬下無能,剛剛在銀二口中得知,那人似乎只針對寧小姐的臉,但是不太確定,現在唯一肯定的是,那黑衣人下的殺招非常有規則,好像是出自軍中。」
軍中……。
納蘭祁渾身散發著冷氣,模樣瞭然,內心已經猜出是誰動的手腳。
——
夢中,寧寶兒一臉憤恨,抬眼看著納蘭祁和容冰,倆人衣服凌亂跌倒在地,雙手都捂著紅腫的臉,心裡暢快極了,她終於打了納蘭祁和容冰了,太好了。
晃晃悠悠起身走到納蘭祁跟前,趾高氣揚道,「納蘭祁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身體忽然一晃,自己又從新回到了山崖的半山腰上,她就知道,老天怎麼會對她那麼好,怎麼會讓她把納蘭祁和容冰都給打了。
感受著寒風瑟瑟,雙手毫無知覺,一動不動的固在樹枝上,現在想甩開,好像都難了。
「寶兒……你醒了。」
寧寶兒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納蘭祁一臉欣喜,並且死死的抓著她的手。
費力的甩開納蘭祁的束縛,聲音沙啞到,「放……開。」
納蘭祁緊握,「不,我不放。」天曉得,知道她墜下懸崖時,他的心就像被掏空一樣,好不容易失而復得,怎麼可能在讓他放手。
門外,林陽書一直徘徊在外,沒有立場進去。
掙脫不開,寧寶兒只要任由納蘭祁握著,睜開眼睛巡視一周,這才發現她回來了,喉嚨處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確定,她是真的回來了。
「我怎麼回來的。」
「是我在半山腰處找到的你。」
寧寶兒閉了一會兒眼睛,「那人呢,銀二呢。」
「你的侍衛受了傷在休息,那個擄走你的人逃了。」提到那人時,納蘭祁眼神冰冷一片。
抽了抽手,還是沒有抽開,擰著眉頭淡淡道,「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
納蘭祁微微一笑,「寶兒,我們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你還擔心這個嗎,更何況我們是未婚夫妻,將來你就是我的正妃,就算我和你親密了,也沒有人敢說不字。」
「你,誰跟你做過親密的事情了,誰是你的太子正妃,你給我起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
納蘭祁死死的抓著寧寶兒的手,「寶兒,你別鬧,你聽我說,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說前世我們是夫妻那是真的,而且那不是我的夢,是真的發生過。」
寧寶兒雙目睜得老大,眼睛帶著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納蘭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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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已經準備好了,要打要罵請隨意,那個啥,以後我再也不輕易許諾了,現在我終於知道食言而肥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