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文 / 橙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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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祁和林陽書同時跑進佛寺大殿前,和寧寶兒所見到的截然相反,此時佛寺內處處是小沙彌的蹤跡。
納蘭祁見到林陽書,氣不打一處來,「林公子不好好在家養病,可哪跑什麼?佛寺是你隨意走動的。」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這佛寺又不是禁地,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出入,微臣身體剛剛好出來散散心,怎麼叫可哪跑。」
「散心,散心上佛寺來,孤看你是別有居心吧。」
林陽書不以為意,只是四下打量這裡,轉頭抓住一位小沙彌淡淡問道,「小師傅,今日可有新住進來的姑娘。」
小沙彌行了一個佛禮,「有的,三位姑娘一位男子和一個小孩,現在他們都在後廂房。」
「多謝。」
納蘭祁聽見他們的聲音後心裡一驚,還不是別有居心,後廂房是吧,等著,轉身納蘭祁便搶先跑一步。
林陽書見此跟了過去,在佛寺境內又跑又跳的他真做不出來,於是慢慢的朝著後廂房走去。
沿著佛寺裡面的長廊一路走著,正在拐角之處,忽然霧氣濛濛,林陽書心口一窒有些壓抑。
霧氣漸漸散去,面前站著一位穿著紅色袈裟的老和尚。
「你可出現了。」
林陽書走上前施禮,「這位大師,您知我今日回來……。」
大和尚轉身看著林陽書,「前世因,今世果。」
林陽書詫異,他雖然不信鬼神之說,可是這佛家之事,他還是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道理。
「大師的話,在下不懂。」
「三世因果說不盡,蒼天不虧有心人。」
三世因果說不盡,蒼天不虧有心人,什麼意思。
在抬起頭看向那和尚時,只見他手拄著法杖,一步步離開,眼看著霧氣淡淡散去,一抹悠長的聲音傳來。
「你我師徒緣分未盡,他日上山還你命格。」
林陽書一頭霧水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眼前的霧氣消失殆盡,清晰明朗的路又顯現了出來。
來到後廂房時,就見納蘭祁站在門口篤篤篤的敲著門,門口還站著寧寶兒的貼身丫頭,芍葯和海棠二人。
「開門讓我進去。」
「太子殿下,別難為奴婢了,小姐說了,她在裡面唸經需要心靜,不想見您。」
納蘭祁一聽,一臉怒氣,大聲吼道,「不想見我,你們給我起開,我今天就要進去。」
遠處,林陽書見到納蘭祁歇斯底里的模樣,不善良的譏笑一下,看到太子吃癟的感覺真好。
「大表少爺。」
芍葯和海棠看見林陽書,比剛剛對待納蘭祁要禮貌多了。
屋內,寧寶兒和納蘭流玩著象棋,好似聽不見外面納蘭祁嘶吼一樣,可是在聽見林陽書的名字後,手中的象棋一頓,啪嗒掉在棋盤上。
他們怎麼都來了。
——
「太子殿下,這裡可是佛寺,還望你有點風度比較好,這麼大吼大叫的讓人看了,會不恥的。」
納蘭祁一愣,回頭看向一臉幸災樂禍的林陽書,胸口一股慾火,轉身朝著林陽書啐了一口,「孤和太子妃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
納蘭祁故意把外人倆字咬的極重。
林陽書心頭一顫,太子妃三個字,現在是他心裡的一道傷,一觸碰就痛的要死。
屋裡,納蘭流看著寧寶兒,「寶兒,我們出去嗎,太子哥哥在外面。」
寧寶兒將了一個軍,然後惡狠狠的說道,「不去。」太討厭了,想清靜一下都不可以。
篤篤篤……
「小姐,您快出來吧,太子殿下和大表少爺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寧寶兒起身走了下來,站在門口,輕輕把門打開一條縫隙,看著外面,果然院子裡面灰塵驟起,還有手中工具相撞而傳出辟里啪啦的聲音。
「納蘭祁你別太過分。」
納蘭祁停下手中的棍子,看著林陽書,「我過分,林陽書,孤念你大病初癒讓你一番,幾番禮讓,可是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孤。」
林陽書吃驚的看著納蘭祁,他是發現了,納蘭祁不僅無恥,還很不要臉,他什麼時候挑釁了,明明是他故意用言語激怒他,隨後又朝著他舞槍弄劍的。
他懂了,他是故意的,他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要屋子裡面的寶兒聽見,到時好讓寶兒以為是他胡攪蠻纏不明是非。
看著納蘭祁一招一式,都發狠的打過來,林陽書當下堅定的迎接了過去,納蘭祁每招用力七分力,他就要用多一倍的力氣打回去。
寧寶兒把門徹底打開,然後拎著納蘭流坐在門口,手中拿著素點心,坐在門口處看納蘭祁和林陽書大家。
話說倆個武功高手這樣打架她還是第一次見。
比在宮裡看助興表演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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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流兒見到沒,等你學好了,就像這樣了,到時你一定要比他們還厲害。」
納蘭流眼中帶著堅定看著納蘭祁和林陽書,「寶兒你放心,等我長大後一定比他們厲害,等我長大學成後,我們就成親……。」
「……。」
納蘭祁和林陽書倆人最後一擊後,彼此分散在兩旁,不是他們不想繼續打下去,而是剛剛那一句脆生生的話震住了他們。
納蘭祁冷眼掃向如小狗似依偎在寧寶兒身邊的納蘭流,他剛剛說什麼,他沒有聽錯嗎,成親。
林陽書臉色平靜,嘴角微微挑起,這下他明白了,怪不得那小孩一看見他就一種看著敵人的模樣,原來是這樣。
林陽書嗤笑,兩個大人還不如一個孩子。
看見納蘭祁和林陽書來人已經不在繼續打鬥,於是寧寶兒慵懶道,「真沒勁,流兒,我們回去繼續睡覺。」
撲了撲臉上的點心渣子,納蘭流起身走上前看了看站在院中的人。
待納蘭祁嬉皮笑臉走過來時啪嗒一下,門再一次被關上。
寧寶兒自從進入廂房後再也沒有出來過,納蘭祁和林陽書倆人時不時站在門口等待著,直到晚上。
——
「林陽書你到底想幹嘛?」
林陽書坐在一側,「太子殿下想要幹什麼,微臣就想幹什麼。」
納蘭祁冷笑一聲,大言不慚,就算你想幹什麼,能幹的了嗎,林陽書永遠不會知道前世皇后是怎麼樣愛他的,儘管自己那樣對她,她仍然愛慕自己,他堅信,這世皇后對他定會依舊會如此,嘴角似有似無的淡笑。
林陽書蹙眉的看著納蘭祁那讓人噁心的笑容,好似想起什麼令他得意不行的事情一樣,讓人看了就想給他一拳。
他得盡快和寶兒講清楚,他之前的想法,對於給她造成的傷害,他會傾盡一切去彌補。
眼看著時間到了子時,寧寶兒的房門依然緊閉。
納蘭祁和林陽書大眼瞪小眼的繼續坐在寧寶兒房門前,誰都不先離開一步。
最後倆人互相較勁,直接依偎在門口兩邊的橫柱子旁假寐了一夜。
——
睡夢中,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納蘭祁的鼻息,整個人陷入深度睡眠中。
迷糊中睜開雙眼,發現天色已經大亮,而是自己竟然站在佛寺的長廊上。
周圍十分安靜,安靜到一片落葉掉了下來都能聽見聲音。
耳便突然傳來陣陣木魚的聲音,腿就像不受控制一樣,順著長廊一路走去。
大雄寶殿四個字映入納蘭祁眼前,看著周圍仍然一個僧人沒有,而大殿裡卻仍然傳出敲木魚的聲音。
邁著四方大步走進去,看著即莊嚴又慈祥的佛像,毫無雜念的走過去直接跪倒在地。
若說從前他絕不相信所謂的神說,可是在經歷了重生,讓他不得不相信。
身為龍子的納蘭祁,結實的跪倒在蒲團上,誠心誠意的對著佛像磕了三個頭。
在第三個頭磕完後,納蘭祁才注意自己眼前竟然多出一雙腳。
神情一愣,在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時,直接呼出,「大師。」
「施主,切莫殺戮太多,以免消散福澤。」
殺戮,納蘭祁淡淡一笑,「大師,我從未殺過生,怎會是殺戮太多,大師說笑了。」
眼前的大和尚沒有一點點表情,原本面對納蘭祁的身體,慢慢背對著他。
「三世修來今世受,紫袍玉帶佛前求,因有貴人相助,才可重活一世,他日殺戮過多,一切化為烏有。」
重活一世,納蘭祁吃驚的看著那大師時,驚奇的發現那人已經消失不見,整個大廳空蕩蕩的,正在納蘭祁想要大聲問出,那大和尚他是怎麼知道他重活一世時,耳邊忽然想起劇烈的敲鐘聲。
「殿下,殿下……。」
納蘭祁睜開眼睛,劉喜一張放大的臉在他眼前晃悠。
「殿下你可醒了,您怎麼能在這裡睡啊,這萬一著涼了可怎麼辦。」
納蘭祁感覺到一絲絲涼意,抬眼看著周圍,自己竟然還在寧寶兒的門前坐著。
轉眼看向林陽書的方向時,林陽書早已消失不見。
「他呢,林陽書去哪了。」
劉喜看著自家殿下的神情,戰戰兢兢道,「林公子和寧小姐吃過早飯去後山了。」
「他們一起。」
「是。」
納蘭祁猛然起身,頓時感覺雙腿無力,整個人險些倒了下去。
蜷坐一夜,雙腿變得有些麻木。
劉喜一驚連忙扶住納蘭祁,「爺,您這是怎麼了?」
納蘭祁艱難的坐在原地,揮了揮手,「腿麻了。」
劉喜放下手中的浮塵,坐在納蘭祁旁邊一點一點的給納蘭祁揉捏著腿。
納蘭祁暗想,他剛剛做的是什麼夢,那麼真實,而且那和尚說的話好奇怪,眼神飄向遠方靜靜思考。
 
——
寧寶兒和林陽書一起來到後山涼亭中,芍葯和海棠帶著納蘭流站的遠遠的。
「寶兒。」
「大表哥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吧,讓人看見我和你私下見面不好。」轉身坐在石凳子上。
林陽書心裡歎氣,轉身坐下看著寧寶兒清冷的容顏。
伸手握住寧寶兒的手,「寶兒,對不起,之前那些過是我故意說的,是我太懦弱,我害怕我這殘破的身子給不了你想要的未來,害怕它再也治不好反而拖累了你,所以才說那些傷你心的話,請原諒我好嗎。」
寧寶兒回頭冷眼看了一眼林陽書,毫不留戀的把手抽出。
「大表哥,之前的事我已經忘了,我們都不要在提了。」
林陽書聽著寧寶兒的話臉上露出欣喜,「真的,那你不生我的氣了,那你可還願意在給我一次機會,收下它。」
林陽書從懷裡再次掏出那塊鳳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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