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容府 文 / 橙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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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冰兒在這裡感謝大家參加此次宴會,冰兒作為舉辦人,就此為大家獻上開場舞助興。」
底下迎來一片歡聲笑語,容冰低頭看了一眼納蘭青後默默退去。
寧寶兒的視線始終都在對面納蘭青旁邊的那個男子身上,因為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容冰的大哥,容景,此人有一特別愛好,龍陽之癖,最喜歡十二三歲還為長開的男孩子,明明是個內心粗鄙不堪的人,可是面上非要裝出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前世她也是因為容景在外面玩出人命,而那個被他玩死的小子,恰巧是後宮中品級最低的小貴人弟弟,當時她便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可惜那時自己不得寵,剛剛把手伸向容景時,納蘭祁那個混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當著整個後宮的面說她妒忌容冰,特意找人污點陷害別人,最後事情便變得不了了之。
端起桌子前面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轉過頭睨視了一眼,現在她眼中如種馬的納蘭祁,像這樣的人,前世怎麼就沒有哪個嬪妃給他戴綠帽子呢。
一直都把視線放在寧寶兒身上的納蘭祁,忽然被寧寶兒這一眼盯得發毛,不知是打心底湧出的心虛,還是感覺自己做什麼都覺得是錯,那一眼把納蘭祁盯得眼眸來回閃爍,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直接往嘴裡倒,只聽見嘶的一聲。
旁邊一直默默無聲跟在納蘭祁身後的劉喜,驚呼出聲,「爺,這是奴才剛剛給您倒的熱茶。」
片刻間美妙的樂聲中,容冰緩緩出現在宴會中央,在容冰露出容貌後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歷都女子素來保守,皆不會暴露自己的肌膚在外面供人欣賞。
而容冰此時穿著的舞衣,露出圓潤的雙肩在在外,鎖骨間也衣不蔽體,兩隻雪白的手臂如蓮藕一樣環著兩條絲帶。
下面一些貴女小聲議論,臉頰紅紅雖然容冰此時漂亮的如仙女一樣,可是那麼大膽的裝扮任誰都不敢效仿。
反觀在那些貴公子眼中,容冰的美驚歎到了他們,眼中佈滿欣賞的目光。
寧寶兒看著容冰嘴角微微一挑,這個舞名叫『回眸』來自西域,西域女子性子大膽,穿著從不避諱,可是歷都不一樣,前世她可是只給納蘭祁一人跳的,而那時的服飾好像比現在還少了許多,轉頭看了一眼納蘭祁,只見他眉頭深鎖,想必他那個夢裡也是見過了,現在心裡說不出的窩火吧,自己的寵妃,如今在大庭廣眾下給眾多人獻舞,還是他前世最愛的舞,纖腰蠕動,步步生蓮。
一曲舞完,容冰氣喘吁吁的偷偷看向納蘭青,這個舞可是她最近新學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眼前一亮,果然看著眾人驚訝的神情,容冰頗為得意,謙虛的走下去換裝。
「精彩,真是精彩。」
眾人紛紛誇讚,待容冰回來後已然換回了正經的襦裙,因為運動過量,小臉紅潤,端起酒杯敬意大家。
「容小姐的舞姿真是羨煞旁人,不知在場可否還有人能夠比過容小姐。」
寧寶兒聽見聲音抬眸過去,就見說話的人正是安紀芙,眉頭微微一蹙,這個安紀芙第一印象給她就不好,皇后壽誕對她仇視,大表哥又因為她病情加重,還險些喪了命,她還……。
寧寶兒語氣一頓,該死,怎麼又提起他,到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她能感覺出安紀芙對她仇視,大部分是因為大表哥,如此看來她應該是早就喜歡大表哥才對,喜歡就喜歡吧,反正和她也沒有關係了。
「聞聽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據說還親自教皇后娘娘棋藝,想必也是舞藝超群吧,可否為大家獻上一舞。」
寧寶兒神情一頓挑眉看向安紀芙,她不願與人為敵,可是總有那麼不識趣的人刁難她。
納蘭祁眉頭緊蹙,視線凌厲的看向安紀芙,她的皇后豈是別人隨意刁難的,嘴角微動剛要張嘴訓斥,就聽見旁邊多出來一個聲音。
「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沒有跳了,想要鬆鬆筋骨。」
納蘭祁一驚,他的皇后什麼時候會跳舞了。
寧寶兒走出自家的座位站在宴席中央,看著不遠處安紀芙似笑非笑的神情,嘴角微動看向容冰。
「容小姐可否借用一下那白色絲帶。」
容冰看著寧寶兒嘴角含笑,在納蘭青特別注意她後,私底下她可是特意調查了一下這位寧大小姐,知道她雖然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可惜不是很精通。
在寧寶兒提出白色絲帶,容冰沒有吝嗇,而是挑出最好的那個帶著鈴鐺的絲帶給寧寶兒送去。
寧寶兒沒有像容冰那樣專門換了一身舞衣,只是身上多了這麼一條簡單的絲帶,配著她本是穿的素花襦裙,雖然不似舞衣那麼華麗,但是仍然給人眼前一亮,琴聲悠悠響起,寧寶兒雙手把絲帶高舉。
絲帶如長袖一般飄曳生姿,形成各種輕盈的動態,分別揮舞出,「掩」、「拂」、「飛」、「揚」幾種。
身體傾斜著,緩緩轉身時,用雙手微掩面部,半遮嬌態,隨即輕輕地一拂而過。
幾個動作下來驚艷了納蘭祁,他發現前世他錯過了太多皇后的一切。
當節奏開始時,絲帶開始迅疾飛舞,爭揮雙袖,如同雪花上下翻飛。
接著琴聲變幻起伏,寧寶兒輕輕起步,兩手高舉好像白鵠在飛翔,有時折腰轉身,有時腳步輕移,舞姿飄逸,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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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周圍的人只是看到這舞的驚艷,卻沒有寧寶兒此時的情緒,只有經歷過生死磨難,過往疾苦的人才會發現,寧寶兒這舞蹈裡,開始透著歡喜雀躍,接著變得悲涼,憤恨,最後湧出一絲絕望。
當寧寶兒的面容露出,肆意揮舞白絲帶時,納蘭祁神情波動,心臟就像被擠壓一樣,因為他看見寧寶兒的眼神,雖然含笑流盼,可是也在訴怨,那人不是如今單純的寧寶兒,而是曾經被他厭棄極深,而得不到自己諒解,受盡委屈的皇后。
對面的納蘭青表面一片平和,可是掩藏桌子下的手卻悄悄握緊,腦子裡無意識閃過兩句詩,「無可奈何世悲涼,萬念俱灰簫無聲。」
小小年紀心裡卻如此痛苦,不知那個傷她的人到底是誰。
一曲終,在場的人變得十分安靜,安紀芙臉上帶著不甘的看著寧寶兒,又讓她出了一次風頭。
容冰同樣臉色微變,看過寧寶兒的舞後,她剛剛的表演根本就不值一提,真心後悔,不邀請她來好了。
宴會空無一聲,寧寶兒第一個開口出聲道,「獻醜了。」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一片熱烈的掌聲響起。
寧寶兒回到自己的座位時,發現納蘭祁的目光異常,沒有理會直接坐了下去。
一旁的林陽辰一臉驚歎的伸出大手指,對著寧寶兒說道,「寶兒妹妹,你太讓我刮目相看了,沒有想到你舞跳的這麼好,真是太漂亮了。」
寧寶兒微微一笑,沒有接林陽辰的話,片刻後寧寶兒看見對面的容景悄悄離開。
手附在肚子上,「蔥蘭我肚子不舒服,陪我出去一下。」
蔥蘭伸手扶著寧寶兒的手臂,這邊海棠上前,「小姐我陪你出去吧。」
寧寶兒回頭看向海棠搖了搖頭,「沒事,蔥蘭陪我就行了,何況這還有容府的丫頭呢,你在這好好等著,我們很快就回來。」
「哦。」
納蘭祁還陷入自己的情緒當中,這邊寧寶兒已經和蔥蘭離開,動作驚到了他,抬眼看去便不假思索的跟了過去。
隨著容府指派的小丫頭帶著寧寶兒來到容府茅廁,距離近時寧寶兒輕聲說道,「蔥蘭你在這等著吧,我去去就來。」
「是。」
「這位姐姐,你家小姐可真漂亮,不愧是大家小姐出身,還有還有剛剛那舞跳的可真好,對了,你是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頭吧,你長得也好漂亮。」
蔥蘭神色一凝,視線犀利的瞪著那小丫頭一眼,她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問她身份,想她一個千金小姐,被迫淪落為下人,還是小姐跟前的二等丫頭,如若今天她還是原來的身份,那這歷都貴女聚會,難免不會沒有她一席之地。
小丫頭嚇的向後一縮,立即訕訕一笑,心知自己肯定是說錯了什麼話,立即閉嘴,看著遠處寧寶兒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隨即小丫頭從自己的荷包裡面拿出兩根乾果。
伸出一個遞到蔥蘭跟前,「這位姐姐給你一個,這個可是我家小姐賞賜的,據說是西域來的。」
蔥蘭蹙眉,鄙夷的看著小丫頭,不愧是下人出身,見什麼都覺得是好東西,低頭看著小丫頭手中遞過來的東西,帶著疑惑問道,「什麼東西?」
「威夷果,你聞聞特別香,就像是牛乳的味道。」
威夷果她沒有聽過,可是牛乳,蔥蘭的家在沒有敗落時,曾經食用過牛乳,頓時讓她想起家裡曾經的事,不知不覺便伸手把小丫頭給她的外表呈褐色堅硬果子拿了過來,這上面已經熟的裂了一個縫隙,放在鼻翼下面便聞到一股股香氣,果然如同小時候用過的牛乳氣味相同,在毫無防備之下,直接剝開殼一口吃了進去。
小丫頭站在旁邊等了許久,忽然不耐煩道,「小姐怎麼去了那麼久,呀,剛剛吃的口有些干,這位姐姐你渴不渴,我去打點水來。」
蔥蘭點了點頭,正好她也有點渴,小丫頭便微笑的離去。
蔥蘭獨自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茅房,寧寶兒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腦子忽然閃過一絲暈眩,喉嚨處越發乾澀,本想就此等待著那個小丫頭取回水來,可是胸口傳出一股灼熱,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迫切的想要觸碰涼的東西,如果現在能給她一點水就好了,轉身便朝著剛剛那個丫頭離去的方向走去。
這時寧寶兒從茅房裡面走了出來。
納蘭祁從隱匿的地方走出,看著寧寶兒的背影疑惑的看著蔥蘭剛剛離開的方向,依他的推斷,蔥蘭那個丫頭應該是中了某種藥物才對,還有皇后為啥在茅房裡面待了那麼就才出來。
蔥蘭跌跌撞撞去尋找那個小丫頭,身上的熱度越發的熱切,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胸前的衣服撥開,使得白嫩的脖頸露了出來。
在走到一處假山,忽然聽見熙熙嚷嚷的呻吟聲,口乾舌燥的蔥蘭已經無暇顧及其他,現在的她就想進入冰涼之地,可以喝一些冰冷的涼水,來為身體解燥。
寧寶兒回到自己的座位時,聽得在場的人笑盈盈的談笑風生,假裝不解的蹙眉看著海棠,「蔥蘭沒有回來嗎。」
海棠不解,「沒有回來啊。」
這時納蘭祁也回到座位上,這旁,劉喜抱怨道,「爺,去茅房還需要去那麼久。」
納蘭祁一聽立即回頭,聲音不帶感情道,「你有意見。」
劉喜連連擺手,「沒,沒意見。」
納蘭祁再次看向寧寶
寶兒,眉頭不解,他不懂寧寶兒到底想要做什麼。
貴女幾人紛紛在作詩,聽得一些貴公子們連連叫好,這時從遠處傳來聲聲尖叫。
剛剛帶領寧寶兒出去的那個小丫頭突然跑了過來,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容冰蹙眉,這死丫頭胡亂喊什麼,這裡都是貴公子貴女,而且還是她所舉辦的宴會,萬一出些什麼紕漏,到時不僅害了她自己,而且還容易連累整個容家。
容冰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大家靜一靜,很抱歉打擾到家了,沒什麼事只是小丫頭胡亂喊的,各位公子小姐繼續,冰兒先行告退一下,去去就回,打擾大家的興了。」
轉頭對著身邊的丫頭說道,「快先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在丫頭離開後,容冰默默的退開,不一會容冰身邊的小丫頭急匆匆趕了過來在寧寶兒耳邊嘀咕了幾聲。
轉身就看見寧寶兒神色慌張的帶著海棠離去。
寧寶兒離開引起了宴會上其他幾人的關注,納蘭祁第一個便先跟了出去。
緊接著林陽辰便也跟著走了過去,他不怕別的就是擔心寧寶兒出事。
後花園處,蔥蘭一臉紅潤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凌亂,而這邊容景衣不蔽體的站在另外一邊。
寧寶兒跑過來後,見此臉色煞白,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女人,頓時臉色大驚,「蔥蘭發生什麼事。」抬眼一臉怒氣的看著容景和容冰兄妹二人。
這時容冰走過來勸阻,「寧小姐你先別急,我們把她送進廂房裡,待她醒來後我們在詢問詳情。」
「哥,你也趕緊回去換身衣服,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容景此時臉色難堪,剛剛把玩了一個小子,正玩的高興時竟然有人拿石頭打了他,在他從假山走出來後,一下子就被人推倒趴在了這個丫頭身上,剛剛起身後,就聽見府中的小丫頭在尖叫,隨後就出現了這樣一幕。
這時身後傳來小聲議論,容冰猛然回頭就看見那些貴女和貴公子,已經站在他們身後。
寧寶兒示意,海棠走過來把蔥蘭抱進懷裡,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回頭時看見安紀芙幸災樂禍站在人群中,她便明白這些人是安紀芙給喚來的。
她身邊的丫頭出事,主要被責問的人還是她自己,是她管教不嚴,但是現在名聲什麼的她早已不在乎,被人數落她也不會在意,相反的安紀芙剛剛這個舉動恰恰是她想要的。
這時蔥蘭忽然醒來,不知現在所發生何事。
「小姐,我怎麼了?」
容冰剛剛暗自打算一番,頓時心裡有了計較,他哥哥的惡習,她這個做妹妹的可是一清二楚,所以她哥哥一定不會和這個丫頭發生什麼,但是這麼多人看見了,就算沒有什麼,肯定也會被說出是非來的,不僅對家族聲譽影響不好,她哥哥的事也會暴露出來,到時她爹娘一定會怪罪她,相反現在要是把這個丫頭收入房中,做個姨娘,那麼他哥哥的事便可以隱藏一二,待幾年後哥哥不在對男子感興趣,在弄死這個丫頭,娶一個大家女子,這樣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了。
寧寶兒看著蔥蘭詢問,「你怎麼會暈倒在這裡,剛剛我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我嗎。」
蔥蘭一驚開始回憶剛剛所發生的事,直到看到已經換好衣服回來的容景,腦子裡一下子想到,剛剛她渾身燥熱,然後坐在假山旁,她看見了那個男人竟然抱著一個小男孩在假山那裡歡好。
心口傳來作嘔的感覺,聲音帶著微顫,伸手指著容景道,「小姐他,他剛剛……。」
容冰見此立即感到不妙,看著剛剛她哥的樣子一定是又晚了那個小廝,於是趕緊出聲阻止,「來人快點送蔥蘭姑娘到廂房去。」轉頭對著自家大哥說道,「大哥,你喜歡她也不應該選擇今天,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當初不是說好宴會結束後就去寧家,討要了蔥蘭為妾嗎。」
蔥蘭一聽,臉色微變,為妾,這怎麼可以她剛剛看到他和另外一個男孩在一起,不可以,她是要嫁給大少爺的。
「小姐,不是這樣的,我剛剛看見他和那個……。」
「還等著做什麼,快點把蔥蘭姑娘送到廂房去休息。」
「是。」
「慢著,都給我住手,我的丫頭不允許你們帶走,要帶也是我帶回家去。」
寧寶兒倏地一喊,那邊蔥蘭眼中頓時流出淚水,她還以為小姐為了顧及臉面不會管她呢。
林陽辰上前,護在寧寶兒身邊,示意寧寶兒別擔心,有他在,可是寧寶兒是不會讓林陽辰插手這件事,用力推了推他。
「二表哥你上一邊呆著,這後宅的事你不要插手進來。」
林陽辰還想在說些什麼,只見寧寶兒黛眉輕蹙,眼神警告他,於是林陽辰收聲默默的站在人群當中。
——
容景和容冰臉色一僵,忘記了還有寧寶兒在,人家的丫頭不是他們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
幾個人本來上前要把蔥蘭帶走,可是聽見寧寶兒的聲音後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容冰等待著指示。
這時的蔥蘭身體軟綿綿根本就使不上一點點力氣,所以只能依偎在海棠身上,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的衣服打開,即使海棠幫她攏上,可是仍然一副凌亂的樣子。
那些賓客當
中,安紀芙笑盈盈的看著寧寶兒笑話,笑寧寶兒軟弱無能連自己身邊的丫頭都保護不了,還讓人要去當妾。
豈不知寧寶兒心裡很是滿意,她早就料到以容冰的性格會這麼處理,到時她在蔥蘭跟前說些話,她敢打包票蔥蘭一定恨極了容冰,到時她們怎麼做都不關她的事。
可是現在她作為寧府千金畢當有些魄力,豈能隨隨便便就讓人把她的丫頭帶走,還是那個她討厭到死的容冰,儘管容冰現在要的人,本就是她想要遺棄的,但是她也想要刁難一下,前世處處與她為敵,事事都要拔高的容貴妃。
容冰立即笑盈盈的,轉身對著賓客道,「抱歉,今天突發事件,掃了大家的興,還望大家見諒,今天的宴會到此結束,我會安排人送各位公子小姐出去。」
寧寶兒沒有阻止,這些人在不在場都無所謂,對她起不到任何作用。
相反看見蔥蘭淚眼朦朧的樣子,眉頭輕蹙,忽然覺得自己很壞,如此對待今世無辜的蔥蘭,但一想到前世因為她心裡扭曲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哥哥慘死,她就恨不得立即弄死她,心裡暗自安慰自己,不是蔥蘭無辜,而是她想要做的還沒來得及而已,因為她已經在背地裡勾引哥哥了。
賓客已經送走,院子裡面只剩下納蘭祁,納蘭青,林陽辰還有寧寶兒等人,容冰一路都在想計策,該怎麼處理好,可就在這時,寧寶兒突然說道,「今天很晚了,我們也離開吧,海棠帶著蔥蘭我們走。」
容冰心驚立即走上前,「先等等,寧小姐,冰兒知道今天讓寧小姐委屈了,可是這丫頭既然已經是哥哥的人了,就把她留下吧,這樣對您的聲譽也好。」
不管今天怎麼樣,她都得讓寧寶兒答應把這丫頭留下來,要不然把人帶走,明天指不定又傳出什麼話來,例如,容府大公子,乃色中惡鬼,妹妹舉辦宴會,哥哥挑選其千金小姐的丫頭下手,到時別說歷都了,估計整個歷國都會認為容家乃無恥之徒。
一直默不作聲的容景在聽見妹妹的話後,臉黑如墨,他很委屈好不好,那個丫頭他根本就沒有碰過,要不是這個小丫頭看見了他所做的事,他一定不會如此委屈求全,要一個下人胚子回來。
「對我的聲譽好,容小姐,我們本不認識,可是你卻發了請柬邀我做客,出於禮貌我便應邀,可是來到這一次,就讓我的貼身婢女受到如此委屈,你還說是對我的聲譽好,難道容小姐說這話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容冰確實感覺臉火辣辣的熱,抬眼看向納蘭青,生怕因為這件事影響她在納蘭青心裡的印象。
「這樣好了,寧小姐帶著丫頭走吧,看這丫頭很不舒服的樣子,帶她清醒後在讓她說出事情的經過豈不是更好。」
寧寶兒看著突然說話的納蘭祁,眼底閃過一絲犀利,她已經不想在對納蘭祁說些什麼了,在這裡他們才是一家人。
納蘭祁心裡實則在想,剛剛他就發現,那個蔥蘭有中毒的跡象,可是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一幕,難不成裡面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想想剛剛寧寶兒的舉動,現在按照寧寶兒的話去做,一定能幫上他皇后的忙。
「我覺得三弟的話不錯,看著那丫頭神智不清,顯然受了刺激,還是先把她帶回去的好。」
寧寶兒聽了納蘭青的話,眼中沒有了剛剛的犀利,反而嘴角彎彎笑起,好像很感謝納蘭青為她說話一樣。
太子和二皇子都開口說話,容冰萬不能得罪他們,於是點了點頭,連連說著抱歉,明天會親自登門拜訪解決這件事。
——
寧寶兒走出容府後,納蘭祁便跟在身後,一旁的林陽辰則選擇上了寧寶兒的馬車,打算親自護送他們回去。
納蘭祁站在寧寶兒的馬車前,意圖非常明顯,他想要親自護送,可是寧寶兒臉色難堪,氣場強大,他,膽怯了。
林陽辰坐在馬伕旁邊,直接對著納蘭祁道,「太子殿下您放心,寶兒妹妹我會平安送到家的。」
納蘭祁一臉幽怨,別人送哪裡有他送的好。
寧寶兒的馬車離開後,容府大門外,容冰和容景相送納蘭祁和納蘭青。
納蘭青在寧寶兒離開後,走到納蘭祁跟前,「二弟,聽說你把七弟送到寧府了。」
納蘭祁詫異,對啊,納蘭流那小子還在寧府呢,他可以不隨著寧寶兒坐一輛馬車,可是不代表他不可以去看看他可愛的七弟,噓寒問暖可是他這個當哥哥應該做的。
只見納蘭祁飛快的坐進自己的馬車,車子開動後,納蘭青一臉陰沉的轉過頭看向容冰和容景。
——
寧寶兒帶著蔥蘭回到家裡,一下車便碰見納蘭祁,寧寶兒彷彿沒有看見一樣,直接命海棠扶著蔥蘭回府。
納蘭祁就像沒有看見他的皇后討厭他一樣,直接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林陽辰一臉無語,他大哥和寶兒吵架,太子殿下就跟進府裡,到時寶兒妹妹被太子殿下感動了,還有他大哥什麼事啊。
進入寶閣院,寧寶兒便命人叫來岳峰,岳峰如今醫術大增,已經可以充當一面,間接成為了府醫。
來到下人房裡,岳峰為蔥蘭診治,眉頭微蹙最後得出結論,蔥蘭本是身體虛火勝,後來吃了燥熱的東西,再三詢問是吃了一個丫頭給的東西,歸根究底蔥蘭便誤以為是她貪食害了自己。
出門後,岳峰單獨進入寧寶兒的房間內。
「怎麼樣?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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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姐,沒事的,休息一個晚上身上的藥效便會消失,在有其他的大夫診治也不會查出什麼的。」
「嗯,今天的事謝謝你,辦的很好,你下去吧。」
「是,小姐。」
岳峰離開後,一抹身影隱匿了進來。
「我還以為你沒有跟回來。」
銀一穿著一身黑色,「屬下把人抓出來就直接離了府。」
「嗯,明天你便離府吧。」
銀一倏地抬起,「小姐。」
寧寶兒微笑,「你別急,我只是想讓你出府為我調查一個人。」
「誰?」
「蔥蘭的弟弟,你離府後就去調查蔥蘭家裡的一切,盡量把她遺失的弟弟找出來。」
「是。」
寧寶兒從盒子裡拿出一袋銀兩,遞給銀一,「這是你一路的盤纏,不需要速度,但是要細。」
「屬下明白,請小姐放心。」
一個轉身銀一便在寧寶兒的房間裡面消失。
好似前世加今世第一次做壞事,寧寶兒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直接和衣躺在床上休息。
——
納蘭祁進入府後,直接來到寧寶兒的寶閣院,但是沒有進入寧寶兒的房間,而是進入了偏房,一進偏房就看見納蘭流握著筆奮力的寫字。
納蘭流看見納蘭祁後,小臉微笑,「太子哥哥你來了。」
納蘭祁坐在納蘭流對面,「嗯,快跟我說說,寶兒她都發生什麼事了。」
納蘭流一聽,立即站起身子,走到屋裡的正中間,可是拚命的比劃,還把寧寶兒哭的動作通通學了一番。
納蘭祁一臉氣憤,用力的拍了拍桌子,「這個林陽書太過分了,他竟然敢欺負他的寶兒。」之前他只知道林陽書和寶兒吵架,可是沒有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事。
「就是,太子哥哥,你不知道那天寶兒姐姐哭的有多傷心,我從早上就開始坐在寶兒姐姐門口等著,直到中午她才出來,出來後連飯都沒有吃,又去了林府,可是再回來後寶兒姐姐就不再笑了。」
納蘭祁眼色微瞇,雖然他氣憤林陽書惹皇后哭,可是他又高興他們之間有了裂痕,對於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
林陽辰回到林府後,之間奔入紫苑,自從那天寶兒哭著離開,大哥整個人都不太好,也不知道倆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寶兒變得不似之前那樣愛笑,大哥整個人又病懨懨的。
林陽辰進入屋裡,只見林陽書端著一本佛經半倚在竹榻上。
「大哥。」
「你回來了。」
林陽書的語氣輕柔,給林陽辰的感覺就像人已經看破了紅塵要梯度出家一樣。
「嗯,大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你要是覺得不該就不要說。」
林陽辰一噎,轉身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淡淡開口說道,「寶兒出事了。」
林陽書手中的書撲的一下掉在地上,就看見林陽書起身朝著他走過來道,「寶兒出事了,出了什麼事?」
「茲茲……。」
林陽辰鄙夷的看著自家大哥,「你不是看破紅塵了嗎,現在都開始研究佛經了。」
林陽書不理林陽辰的調笑,「快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今天不是也去容府了嗎,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寶兒出事。」
林陽辰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淡淡開口說道,「差點被人侮辱。」
「什麼?」
林陽辰嘶的一聲,「痛啊。」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快說啊。」
林陽辰看著一臉急切的大哥,明明那麼在意,何必又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平白的讓兩個人傷心難過。
「好了,你別抓了,寶兒沒事,有事的是她的婢女,差一點讓容府大少爺給糟蹋了。」
林陽書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問道,「她呢。」
——
翌日,寧府迎來一片喧鬧,芍葯不明昨天所發生的全部事情,但是從海棠嘴裡也得知一二,也算是知道蔥蘭的遭遇,偷偷摸摸的在前廳打量一番後便跑回了寶閣院內。
寶閣院內,寧寶兒坐在院中,看著銀二教納蘭流扎馬步,前世納蘭流學習起步晚,今世既然納蘭流在她身邊,她就會把納蘭祁耽誤的都給他補齊了,可不會像前世那樣年紀已經很晚才和一些比他小很多的孩子們一起學習。
在銀二的一聲令下,納蘭流深呼一口氣,立即小跑到寧寶兒跟前,寧寶兒微微一笑,端著茶杯遞給納蘭流,隨即拿出帕子為納蘭流擦拭臉上的汗水。
芍葯蹬蹬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容家來人了。」
寧寶兒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而納蘭流幽怨的瞪著芍葯,寶兒正為他擦汗,等擦完你在進來嘛,蠢笨蠢笨的。
「蔥蘭起來了嗎?」
「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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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丫頭房裡,蔥蘭聽見了外面的聲音,躺在床上一臉白色,心裡又怨又怕,怨恨寧寶兒昨天帶她去容府,害她遭遇了那樣的事,又害怕寧寶兒就此不管她,直接把她嫁入容府,那個容府大少爺有龍陽之好,而且被自己看見了,自己要是嫁入那裡必死無疑。
可是不嫁進去,昨天的事情到處宣揚,大少爺還會要她嗎。
艱難的起身,穿著一身裡衣站在門口,她想她應該去找一下大少爺,她沒有失了清白,她還是乾淨的,如果大少爺肯娶她她就不需要嫁入那裡了。
輕輕的把門打開,看了看四處的周圍,除了院子裡寧寶兒幾人以外再無其他人,緊貼著牆壁悄悄走了出去。
寧寶兒隱約感覺後面有人,剛剛回頭就看見蔥蘭偷偷摸摸的離開。
嘴角輕輕佻起,若是她沒有猜錯,她應該是去找大哥了吧。
寧寶兒起身淡淡說道,「走吧,咱們去前廳看看。」
衣襟被抓住,寧寶兒揉了揉納蘭流的小臉,「走吧,咱們一起,好歹你還是七皇子殿下呢。」
納蘭流嘴角微微彎起,小大人似的跟著寧寶兒一起走向前廳。
——
蔥蘭拐到寧寶俊的院子裡時,就看見寧寶俊在院子中央,手持寶劍練武,看他容俊朗,所使出的動作流暢如水,經過她觀察,他人品又極好,對他從來沒有輕浮的動作,這樣的人才是做夫君的頭選,她知道如今她的身份卑微,即使做不了他的妻子,做他的妾室都是幸福的。
而昨天她見到的那個容府少爺,面色發黃,眼底呈青色,臉色黑斑居多,明顯過度縱慾之人,她一個千金小姐怎可配那樣的人,況且她還知曉了那個秘密,去了一定會被折磨致死。
不管怎麼樣她今天都要放手一搏,搏贏了她作為大少夫人或者妾室,博輸了則入容府為妾。
「大少爺。」
寧寶俊停下手中的劍,轉頭就看見蔥蘭一臉病容,衣服不整,只穿著一件白色裡衣,眉頭微微輕蹙,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立即把身轉向一邊,「蔥蘭,你這個樣子是做什麼?」
蔥蘭腳步一頓,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臉頰微紅剛剛一時著急竟然給忘了。
「大少爺,我有事找你。」
寧寶俊沒有回頭,繼而道,「不管有什麼事你也要穿好衣服,你這個樣子讓人看見會怎麼想。」
蔥蘭看著寧寶俊的背影,走上前一把抱住,「大少爺,你願意娶我嗎?」
寧寶俊被嚇一跳,轉身看向蔥蘭,「你胡說什麼。」
蔥蘭一臉愛慕的看著寧寶俊,「大少爺,我沒有胡說,昨天晚上我大小姐去了容府……。」
蔥蘭把昨天的事情和寧寶俊說了一遍,這時寧寶俊鬆了一口氣,如果昨天出事的是他小妹,他非挑了整個容府不可。
推開蔥蘭摟著他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你要是不願意嫁入容府,我去和母親他們說,我和你一起去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和他們講清楚,就可以了,我想他們不會為難你的,畢竟這裡是丞相府。」
蔥蘭擦了擦眼淚,用力點了點頭,心裡暖洋洋的,有大少爺撐腰,那個容府一定不會為難她的,抬眼看了看寧寶俊的臉,又問道,「大少爺你會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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