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以身相許 文 / 橙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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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前廳來了一位大師,說是和您約定好的,夫人讓奴婢來叫您。」蔥蘭一臉恭敬的站在寧寶兒的門口。
裡間,寧寶兒穿好一身綠色羅裙,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繫好腰間的絲帶,睜著大眼睛看著蔥蘭。
「你說誰,大師。」小臉揚起一抹微笑,看了是慧覺來了。
收拾好後,寧寶兒便前往前廳,只是一踏入前廳門口,那坐在內堂的光頭和尚是誰啊。
寧寶兒走進去,甜甜的叫了一聲,「娘。」
寧夫人看見寧寶兒,臉上一臉笑容,「寶兒來了,快點過來,這是佛寺的慧覺大師,聽說是你特意請過來的。」
寧寶兒抿嘴一笑,轉頭看向慧覺,在看清慧覺的模樣後,嘴角一抽,他怎麼把頭髮剃了。
慧覺慈眉目善的看向寧寶兒,他故意三天後才來,就是為了在寺廟裡面研究那羊腿的考法,可是研究許久都沒有研究出來,他曾經說過不給人看病,可是這次他真的要食言了,都怪這個壞丫頭。
寧夫人滿臉疑問,「寶兒,你請大師來要做什麼?」
寧寶兒看向慧覺,慧覺眼中閃過的怨念全部被寧寶兒給看了去,只是面上仍然帶著淡淡笑意,先是行了一禮,「大師,還請勞煩您跟我趟去別處,正好我好派人給您拿您想要的東西。」
寧寶兒抿嘴一笑,只是這笑容在慧覺眼裡極為刺眼,心裡暗罵,壞丫頭。
「娘,我請慧覺大師是因為知道慧覺大師醫術高明,我想請他為表哥看一下病,雖然表哥已經看過很多名醫都說治癒不了,可是女兒仍然想要試一下。」
一提到自家大侄子,寧夫人的眼角就漸漸濕潤,難為女兒還有這般心思,含淚點著頭,「那就有勞大師走這一趟。」
寧寶兒和慧覺同乘一輛馬車,車裡,寧寶兒鄙夷的看向慧覺。
「大師,這三天您不會就是為了剃度吧,其實您還是有頭髮比較好看,。」
慧覺嘴角一抽,他當然知道他有頭髮好看,要不是為了她,他至於這樣出來嗎。
看著寧寶兒俏皮的面容,慧覺若有所思,那天見過一面,可能是天色已晚沒有看清,今天這麼一看到是看出一些事來,淡淡開口說道,「丫頭,你可曾受過重創?」
寧寶兒疑狐,「沒有啊。」她自重生以來,過的一直都順風順水,哪裡受過什麼重創。
慧覺伸手抓了抓頭,難道是他看錯了,不可能啊,這丫頭明明經歷過生死相,怎麼沒有受過重創,難道是他喝酒吃肉破戒,導致功力退步了。
滿腦子疑惑的看了看寧寶兒的面容,那臉上明明就是生死相嗎。
——
寧府馬車駕到林府,寧寶兒下車後引領慧覺直接來到紫苑,只見林陽書仍然像昨日那樣坐在樹下靜靜的看書。
「表哥。」
林陽書慢慢抬起頭,跟在寧寶兒身後的慧覺,一臉驚呼,恩?逆命格,他怎麼又看見一個大相,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嗎。
「慧覺大師,這就是我表哥。」
林陽書起身,身居一禮,「慧覺大師。」
慧覺盡量不去看他的面相命格,單憑林陽書臉色的氣色,直接開口道,「這哪是頑疾,明明中毒已久。」
一句話徹底激起了林陽書心底的火苗,他看過那麼多的大夫,從來沒有人看出他是中毒,都說他是娘胎裡帶的頑疾。
寧寶兒滿臉震驚的看向林陽書,「表哥你中毒了。」
林陽書點了點頭,「大師果然是醫術了得,不用診脈就能看出晚輩中毒已久,大師我們進去說話。」
紫苑內閣,慧覺坐在林陽書身側,細細的為林陽書診脈,此時他頭髮溜光,可是白鬍子依舊留在上面,捋了捋鬍須慢慢開口。
「這位公子,身體腐蝕已久,好在你之前用過清毒的丹藥,那藥非比尋常,把這毒素壓制的很好,只是在你體內多年,仍然敗壞了你五章六腑,看似你體弱多病,弱不禁風,其實都是這毒素所至,現如今看你這面色,倘若在撐五年,你也就壽終正寢了。」
慧覺不經意的解釋,讓寧寶兒臉色一變,前世的五年後,表哥才由慧覺大師治好,如果那時舅舅們沒有找到慧覺,那麼表哥是不是也就離世了。
「大師,那表哥這身體能治好嗎?」
慧覺再次捋了捋鬍須,「暫時難以治癒,這毒素沉積已久,需要時間,我要放一些你的血,研究一下毒素,這樣才好配置藥來抵制。」
「好。」林陽書心裡激起一片波瀾,他從來不幹奢想,他身體的毒有一日可以治癒。
「只是你身上這毒是怎麼染上的。」
一說到這,林陽書那張溫和的臉,染上一絲冰霜,好像回憶太久的事情一樣,立即陷入了沉思。
慧覺收集好林陽書的血液,便由寧寶兒送出門,臨走時,慧覺看著寧寶兒,「丫頭,你表哥我能治,可你說話也得算數,我的羊腿呢?」
寧寶兒嘿嘿一笑,其實她今天派人去找林陽辰了,順便讓林陽辰告訴納蘭祁在做一做羊腿,可是誰知林陽辰告訴她,納蘭祁去皇宮一時回不來,沒有辦法只能先把慧覺打發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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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您放心,羊腿一定少不了您的,只是烤羊腿那人有事沒有辦法,不過您不用擔心,明天我就讓人給您送到佛寺去,另外我還會多送一下其他的美食以及配方。」
好說歹說終於把慧覺送走,寧寶兒重新回到紫苑,就見林陽書站在紫荊樹下,一頭墨發披散,身上的白衣散開,臉上流露出淡然的表情,好似壓抑多年的事放開了一樣。
「表哥。」
林陽書摘下一朵紫荊花放在手中,聲音如玉對寧寶兒說道,「寶兒,謝謝你,這麼多年我從來不敢奢望,身體可以治癒。」
寧寶兒淡淡一笑,「表哥,這是命裡注定你的身體會治好,而我只是順了天意罷了。」
林陽書淡淡一笑,伸出手把紫荊花戴在寧寶兒的髮髻上,「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感謝你好。」
寧寶兒被林陽書這麼溫柔的動作給融化了,大腦不經思考,脫口而出,「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