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章 乞丐圓桌 文 / 神之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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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對，魯魯修的目光在貝爾托利絲和諾內特之間來回交織碰觸，醞釀著一股非同一般的情緒。然而，無論你醞釀了怎樣的千言萬語，除了剛剛開始的那個客套的招呼聲，人之間只有無盡的沉默。

    十年過去了，有些事情雖然沒有任何改變，但是又有更多的事情，已經改變了！

    「殿下，第二騎士貝爾托莉絲·法蘭克斯/第九騎士諾內特·艾尼亞古拉姆！向您致敬（*2）！」

    除了原本性格就非常冷淡的貝爾托利絲，連諾內特也將湧動的情感強行按了下去，右拳放在左胸，朝著魯魯修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節。

    有「冰之盾」的貝爾托利絲先不說，在旁人眼中，怎麼說呢……應該說，難以接近了，或者說對方是那種一旦碰觸，自己反而會被灼傷的乾冰一樣的人物。所以，能夠用那種略顯顫抖的語氣說出那樣的話，已經證明了她對魯魯修抱有的非同一般的情感。

    可是諾內特的反應就奇怪了，在魯魯修的記憶中，這位火爆的少女，應該不會是那種容易掩飾自己情感的人。比起忍耐，她更是那種先行動後思考的人。

    然而，原本以為會直接衝到身前的諾內特，在聽到貝爾托利絲的話後，竟然會將那份衝動壓抑了起來。

    （果然，十年的時間，有什麼東西已經改變了！）

    作為紳士，對於女士的**不應該追根究底，尤其是在你沒有任何頭緒的情況下。想要擁入懷中的兩位女性眼底深處那不時閃過的痛苦和哀傷，也令魯魯修見到十年未見的兩位姐姐騎士的激動心情稍稍冷卻了一下。

    是騎士的榮譽大於私人的感情，還是……不得已的苦衷。

    「原來如此，你們選擇的是母后那一方嗎？」

    魯魯修理解的點了點頭，之後便沒有說什麼，至少那些話，不是目前雙方的立場可以說的。

    「請殿下見諒！」

    貝爾托利絲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魯魯修。站在她旁邊的諾內特也失去了那份豪爽，臉色有些陰霾，望向魯魯修的目光中也蘊含著無奈的歉意，以及……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苦澀。

    沉默再次降臨，直到某位orange騎士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到了魯魯修面前跪下。

    「雖然是被操控著，但竟然向夏莉大人出手，這是何等的失態，殿下，傑雷米亞請求一死！」

    「果然是在改造的時候被動了手腳，所以才會向夏莉發動攻擊嗎？」

    聽到傑雷米亞懇求死亡，魯魯修搖了搖頭，從最初聽到維蕾塔和洛洛打電話來，說傑雷米亞反叛的情報，他就沒有相信。被他賜名的orange騎士，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

    即使沒有夏莉剛才的那一擊打碎控制傑雷米亞大腦的控制器，魯魯修也會親自給傑雷米亞進行檢查。

    至於傑雷米亞求死的舉動，他當然不會允許。難得vv幫他把傑雷米亞改造成這樣的半機械人，甚至還擁有了解除geass的力量，原本他無法將傑雷米亞變成英靈的遺憾，終於可以補全了。

    而且，傑雷米亞的出現，給目前魯魯修最頭痛的一個問題，湊齊了最重要的條件。

    教團！

    「傑雷米亞卿，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忠義，只是因為被操縱就認定你的反叛之罪，我還沒有迂腐到那種程。作為我的騎士，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死去。傑雷米亞喲，用力的功績來宣示你的忠義之名吧！」

    「yes，yourhighness！」

    傑雷米亞熱淚盈眶，鄭重的低下了頭。

    「好了，起來吧，接下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辦！」

    認可了傑雷米亞的回歸，魯魯修再次抬頭看向了那兩位錯過了十年的騎士。

    「貝爾托利絲，諾內特，我的懷抱永遠為你們而敞開，等一切結束之後，我期待你們回到我身邊的那一天！」

    「殿下（*2）！」

    被魯魯修深情的注視著的兩女非常感動，和十年前不同，此刻已經長大的魯魯修，那眼中蘊含的感情，足以將她們從身體到心靈一起融化。

    可惜，她們無法伸手，像那個等待了十年的人。

    深深的和兩女對視了一眼，魯魯修環住身邊女友的腰肢，轉身準備離開。傑雷米亞也站了起來，恭敬的跟在後面。

    無法動彈，只有眼珠還能轉動的朱雀此刻看上去就如同混跡在垃圾堆裡的流浪漢，狼狽噁心。但是他似乎絲毫不知道此刻自己比最醜陋的乞丐還要不堪，見到傑雷米亞竟然陣前投靠，他不顧自己的狀況，大聲的喊道。

    「傑雷米亞卿，你真的打算背叛帝國嗎？」

    「你錯了，樞木朱雀，我從來都沒有打算背叛帝國。在我眼裡，帝國本來就是屬於魯魯修殿下的，我……只是為了平叛而已！向那個篡位者——查魯魯·di·布尼塔尼亞！雖然你救過我，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敵人了，樞木朱雀！」

    回答完朱雀的話，傑雷米亞停下的腳步再次移動，跟隨著魯魯修消失在通道的盡頭。

    第二天，有關第七騎士化身乞丐，在地鐵站因為機能停止，而被圍觀的新聞瞬間傳遍了全世界。而他那副狼狽噁心的模樣，也成為了各種新聞雜誌的頭條。雖然之後馬上就被布尼塔尼亞的新聞管制給和諧了，但是在樞木朱雀那「墮落騎士」、「背叛者」等

    等一系列外號中，又多了一個「乞丐圓桌」的稱號。

    帶著傑雷米亞回到阿什福特園的魯魯修，當天晚上就聯繫上了身在中華聯邦蓬萊島的cc。雖說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cc似乎也已經完全恢復，不過魯魯修猜想，如果自己提出那一晚的夢的話，恐怕cc馬上就會再次躲起來吧。

    也許更多的是用毒舌來回應自己！

    所以魯魯修並沒有提及夢境的一絲一縷，只是單純的確認教團的情報。因為在行動之前，魯魯修有件事無論如何都要先向cc確認。

    「有了傑雷米亞，目前教團的大致位置應該已經可以確定。不過，如果現在對教團採取行動的話，不確定因素多了。」

    魯魯修看著大屏幕對面，躺在沙發上的cc那人偶般美麗的側臉，小聲嘀咕般這樣說道。

    「雖然你說它是研究geass的組織，不過教團的內情應該不止如此，朱雀先不說，洛洛本身就是教團出身，而傑雷米亞更是被改造成了一個專門用來對付我們的兵器！」

    「那應該是vv私自的行動吧！」

    cc默然地避開魯魯修的視線，魯魯修則用更加銳利的眼神盯著她說道。

    「vv是教團的教主，有著一個強大的帝國作為後盾，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教團還是在你手下的時候，只是一個單純的研究組織吧？」

    即使被問到直逼自己想要迴避的過去，cc也依舊保持著沉默。不過，她既沒有像往常那樣岔開話題，也沒有用一句「我拒絕」來回絕質問。

    她仍然用手梳著長髮，擺弄著髮梢，姿態窈窕動人。

    魯魯修耐心等待著。

    終於，cc放下頭髮第一次開口說道。

    「那麼，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魯魯修猛地攥緊了拳頭。cc瞥了魯魯修一眼，她的眼眸似乎比平時更加茫然。

    「不過我先聲明，魯魯修。你的推測很難得地有些不准。教團真的不是什麼軍事組織，它單純只是以研究為目的的機關。」

    cc似乎想要盡力打消魯魯修對教團的敵意。

    魯魯修什麼也沒說，cc微微聳了聳肩，然後反問道。

    「神話的類型性……你知道嗎？魯魯修！」

    魯魯修突然被cc這樣問道，一時有些意外。不過魯魯修很快便恢復冷靜，微微皺眉答道。

    「我曾經聽說過，遺留在世界各地的神話和傳說，各自在不同的土地和民族間流傳。不過即使經歷發展不同，作為其基幹的主旨也一定有共通的部分……的樣？比如說大洪水，世界上各處的神話都有記載，比如說巴比倫的大洪水故事、希伯來的大洪水故事、古希臘的大洪水故事、古印的大洪水傳說、現代印的大洪水故事、東亞的大洪水故事、印群島的大洪水故事、澳大利亞的大洪水故事、新幾內亞和美拉尼西亞的大洪水故事、波利尼西亞和密克羅尼西亞的大洪水故事、南美洲的大洪水故事、中美洲和墨西哥的大洪水故事、北美洲的大洪水故事、非洲的大洪水故事。但是這些只是他們對於未知的自然的一種敬畏所產生的口述的印象而已。不，因為我不是專家，所以這個理解可能並不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