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平息後的明信片 文 / 神之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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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的淚水會使他人受傷,虛假的笑容,會使自己……」
從最初黑色騎士團闖入,就站在最高點觀看這場早就導演好的劇目的cc俯視著卡蓮和她的母親,喃喃低語著。
「魯魯修,這就是你的想要得到的嗎!解除了迷茫的卡蓮,將如同不死的火鳥,浴火重生,成為一隻真正的鳳凰,幫你燒盡攔在你前方的一切阻礙!」
「不錯,現在的卡蓮,才是我需要的!」
全身隱藏在黑色的假面和披風下的zero來到了卡蓮身後,輕輕的拍了拍扶著母親隱隱垂淚的她。黑色騎士團的其他人都已經被他支開,去清理其他的漏網之魚了。
「放心吧,卡蓮,我會聘請最好的醫生和護士,來治療照顧她!」
……
「這是藥的後遺症,她幾乎失去說話能力了。就算能恢復,也要花不少時間——」
醫師和護士以沉重的口吻說道,他們是魯魯修利用geass請來的租界最好的醫生和護士。但是,在這次攻擊事件之前,早就清楚卡蓮母親狀況的他對於這個結果,並沒有感到大的意外。如果不是前天那個夜晚,在佔有的卡蓮之後,他又趁機侵犯了她,也許不等到今天,她的身體就已經崩潰了。
卡蓮對兩人表示感謝,送他們走出病房,隨後坐到床邊的椅上。
病床上的女性坐起上半身,眼睛一直看著某個方向。
「判決已經宣佈了……監禁20年。」
這是對違法藥物使用者做出的最重判決。對於不是布尼塔尼亞人的名譽布尼塔尼亞人,法官也沒有酌情考慮。不過,從運用了法律這一點看,這也許是好事。因為,就算不容辯駁地剝奪國籍,甚至槍斃,在這個國家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當然,卡蓮是知道的,能夠讓本來被監禁的對象呆在這個臨時改建的別墅裡,也是多虧了那個人。之前還對他在外面勾搭四,沾花惹草,甚至連自己的繼母都是他的情婦的時候,卡蓮心裡還有一些不滿,但是此刻享受到這層關係帶來的好處,才認可了出賣色相的魯魯修。
可惜,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對卡蓮的呼喚毫無反應,無論什麼東西映在她那沒有焦點的瞳孔中,她都感知不到。
卡蓮咬緊了嘴唇,隨後再次開口說道。
「請等著我。」
卡蓮的雙手放在膝上。
「在媽媽出院之前——我一定會改變給你看。變回我和媽媽能夠過上平凡活的世界。所以,所以……」
由於心中奔流的感情,卡蓮哽咽的喉嚨發不出聲音了。
這時。
不知是偶然還是某種奇跡,母親那放在毯上的手活動了,如同從毯上滑落一般,輕輕落在卡蓮的膝上,和卡蓮的手碰在一起。
「!」
「……加油。」
這句話,不是對眼前的卡蓮說的,呆滯的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不,她的眼睛已經穿越了這個時空的界限,落在了曾經的貧民區裡,那個和哥哥直人一起找到食物歸來的小女兒身上。
「加油啊……卡蓮,我的女兒……」
卡蓮的眼中閃現著點點光輝,淚水不斷衝出眼眶,她點了點頭。
「嗯,我會加油的。」
卡蓮沒有拭去淚水,而是任由眼淚從臉龐滑下。
「我一定會加油的!」
如今的卡蓮,已經浴火重生!
距離refrain事件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在黑色騎士團的強力打擊下,所有流入東京的refrain秘密渠道和商人都遭到了徹底的清洗,或者是知道黑色騎士團不好惹,還是其他的原因,被中華聯邦佔據的九州島停止了對refrain的輸入,其他租界也有所收斂。
理所當然,所有的人,eleven和布尼塔尼亞人,都將這份功績放在了黑色騎士團身上。zero,以及他所率領的黑色騎士團在十一區的聲望再次提升,其影響力甚至直追日本第一反抗組織——日本解放戰線。
但是,造成這一切的zero,也就是魯魯修,平時依然在園裡享受著寧靜悠閒的生活。
從統計上看,沒有綠化的校容易變得荒蕪。
當然,這並非必然,畢竟只是概率問題。周圍全是人類、鋼鐵和混凝土,氣氛確實有些荒涼,不僅是生,老師亦是如此,這裡失去了作為人造空間的生氣。
以這種觀點來看,位於十一區東京租界中心的私立阿什福特園的環境可說是相當理想。具有開放感的寬闊空地,四周點綴著樹木,種類各異,在一些地方甚至有種森林般的感覺。除了通往校舍等建築物的道外,地面鋪滿鮮嫩的青草。與充滿殺戮的世界相反,這裡的生和老師,大部分人性格開朗,這決不能說與環境一點關係也沒有。
只不過,開朗了反而讓人頭疼,晚上化身zero,白天在校卻是生會副會長的魯魯修此刻這樣歎息著,翻閱著明信片。
這並不是他自己寫的。
閱讀別人寫的信,是他現在要做的工作。
魯魯修面無表情地站在播音室的麥克風前,他本人倒是想用充滿感情的語調,念著準備好的台詞。
「應各位聽眾的要求,今天的第一
個曲目是pupil的『innocentdays』。這是一好歌,我本人也相當喜歡。那麼,敬請欣賞。」
坐在魯魯修旁邊的少年——樞木朱雀打開播放器,同時魯魯修伸出右手,把麥克風音量調小。音樂在幾分鐘內通過校裡所有的音響器材傳遍了校園。
確認了整個流程沒有延遲,魯魯修才毫無顧忌地伸了伸懶腰。
臉色有點僵硬的朱雀擺弄著器材,他看了看魯修,笑了起來。
「畢竟是習慣了啊,魯修,我可是相當緊張,生怕出什麼岔呢。」
「因為從一年級時就經常被拉來幫忙。」
魯魯修的語氣和剛才不同,顯得十分慵懶。
「你來多做幾次以後……就會習慣了。」
「沒睡夠?」
看到精力無窮的魯魯修竟然伸了個懶腰,朱雀有些奇怪的問道。
「只是覺得無聊,再說了,午休時間的校內廣播,沒必要那麼熱情吧。」
「不過這個相當受到好評,不是嗎?班裡的同們都在議論呢,我聽到過的。」
「受到好評的只是會長擔任dj的時候,其她的人的目的可有點不同。不過,那個人的話,有可能說話說到昏倒,不到下午上課不會停,人無完人嘛。」
不過,和本人說的相反,魯魯修主持的時候也很受好評。當然,和米蕾不同,與其說是他的播音受歡迎,不如說是一部分女生只要聽到魯修的聲音就會歡呼起來。
因為建立了黑色騎士團的原因,他每個星期固定的安慰後援團的事情也不由得停頓了下來,除了少數幾個校花榜上的女孩,其她的人都已經很少得到魯魯修的寵幸了。
從兩個月前的新宿事件以來。
「我想只要把美妙的音樂播放出去就足夠了,我們校有些過於喜歡節日。」
「一定是受到了會長的熏陶。」
「才不是熏陶呢,是不良影響。」
說話間,曲已接近尾聲。
「魯魯修!」
「我知道……唉。」
魯魯修又打了個哈欠,靠著椅背站起身來。
他估算好時間,開大麥克風的音量,同時恢復嚴肅的表情。不管怎麼說,他是想做出與工作相符合的態,但旁邊的朱雀卻覺得很奇怪。
歌曲終於結束了,魯魯修對著麥克風開始說話。
「好的,剛才播送的事pupil的『innocentdays』……接下來是今天的第一封來信。從上周開始,我們阿什福特園生會就開始為十一月園祭的主要活動募集創意。那麼先,就開始一一介紹吧,筆名·最喜歡披薩的孩。」
嗯?
魯魯修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已經開始了,只有硬著頭皮念下去。
「你好,這是我第一次寫信。雖然很唐突,但正如我的名字一樣,我對披薩喜歡得不得了。海鮮、玉米、烤雞。一日餐都吃披薩也沒關係!」
……
良久的沉默,魯魯修的臉已經隱隱抽搐起來,一日餐都是披薩都沒有關係,除了那個披薩女,在魯魯修的記憶裡根本找不出第二個人。
「所以我提議,園祭的時候嘗試挑戰製作世界最大的披薩如何?這樣說,也是因為我周圍的傢伙最近很煩人。說什麼老是披薩披薩的,偏食也要有個限……什麼的;都是因為你,害我也被別人誤解為披薩信徒……什麼的;明明只是個吃白食的,給我適可而止一點……等等。真是的,明明就是個沒有我的話,連怎樣和女性打交道都不知道的小屁孩……」
……
讀著讀著,魯魯修的臉色變得蒼白,慢慢地僵硬起來。
(那個女人,還真是敢說啊,昨晚明明是她主動……)
朱雀輕聲問道,他也看出了魯魯修的不對勁。
「……魯魯修?」
「為……為了讓這種笨蛋知道披薩的美妙之處,請務必挑戰製作世界最大的披薩。拜託了。那麼seeyou……」
本來,這裡應該加入一些評論的。
但魯魯修卻沒有動靜,一語不發,他把明信片拿在手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