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阿拉德歷史 文 / 一劍破山河
偉大的意志使得世界的盡頭誕生了眾神，
他們既是一個整體又趨於無限，
既擁有無限的生命，卻又離不開彼此，
他們的意志和權能無處不在、無所不及。
雖然他們是這麼的神通廣大，
但是卻沒有生物對他們表示讚揚和歌頌，
眾神因此覺得十分寂寞，
他們在痛苦和悲憤中感慨：
即使擁有無限生命和強大力量又如何？
只要沒有發揮的地方，這些都等於是無用之物！
正當眾神黯然神傷之時，
有個神明緩緩開口道：
「或許我們可以開創一個屬於我們的世界。
到那時，不管是榮譽還是愛，我們必將擁有！」
是的。
那些生物之所以不感激我們，
均是因為他們生活的世界與神無關。
如果新的世界是由神來創造，
那麼，結局肯定不會是如此……
眾神頓時喜笑顏開，紛紛表示贊同。
「等等」，
開口的是一個擁有兩張面孔並且眼中含著耀眼淚光的神。
她的表情似乎十分悲傷，
「創造即等於是毀滅，要開創一個世界，我們中間必須有犧牲……
誰願意為了創造而獻身呢？回歸那偉大的意志中去……」
眾神聽後面面相覷，
緊接著開始漫長的討論，
只聽見各個角落不時傳來唉聲歎氣的聲音……
最後，有十二位神站了出來。
剛才那位含著耀眼淚光的神聞聲望去，
只見，那裡面有漂浮在空中的、
有常年血染鋼刃的、有同時拿著數千把武器的、
有擁有無限長的身軀的、有渾身燃燒著火焰的、
有流著邪惡之血的、有看不見形態的、
有以玩土為樂的、有可以洞穿真偽的、有通曉一切的，
還有不怕死亡以及能在死亡中復活的。
這些就是即將犧牲的泰拉之神。
擁有兩張面孔的神一一掃視之後，
正式向他們宣佈：
「你們的犧牲是光榮的！歷史會記得你們的偉大！只不過……」
說著，她話鋒一轉，
「我們之間是無法令彼此走向滅亡的。
只有經受過磨礪的鋒刃，才能刺穿你們的心臟，
才能使你們的靈魂重歸偉大的意志。
而這樣的犧牲必將帶來新生，
毀滅即是創造，我們即將迎來一個嶄新的世界，
而神的使命與光榮也將從這一刻起誕生。」
……
大主教的禱告
「您找我們有什麼吩咐嗎？」
兩位青年男女快步走入大聖堂中，恭敬地站在一位老人面前。
明媚的陽光從窗外斜斜地灑在老人慈祥的面容上，溫暖而又靜謐，這時候如果有外人在，一定很難想像出這就是威權赫赫的大主教——馬傑洛·羅什巴赫。
「願神與你們同在，我的孩子。」馬傑洛用他那深沉的語調說道，「最近大陸上有些不太平啊，你們有聽到一些傳聞嗎？」
「如果您指的是偽裝者的事情的話，確實有所耳聞。」男青年回話時聲音低沉，身上的暗灰色盔甲似乎也隨著他的話語輕微地抖動了一下。他的名字叫泰達·貝歐納，是「五聖者」之一沃夫甘的後裔，也是年輕一輩中最有天賦的藍拳聖使。
「我也聽說了一些傳聞，但是並不詳細。」另一邊，悅耳的聲音響起，一襲白衣的女子淡淡地說道。她是歐貝斯·羅什巴赫，馬傑洛的小孫女。
聽了二人的回答，馬傑洛點了點頭：「嗯，我說的就是這件事。你們也知道，暗黑聖戰之後，偽裝者的數量已經得到了控制。我本以為和平的日子可以再持續一段時間……可是這幾天來，元老會收到各地的線報說偽裝者的數量正在急劇上升。我們猜想這可能是異次元裂縫出現了問題，才導致奧茲瑪的邪惡能量再次逸散到這片大陸上……」
說到這裡，馬傑洛頓了頓，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看了眼面前的兩個年輕人，緩緩說道：「元老會猜測，或許，奧茲瑪本人也已經出現！」
「奧茲瑪！」
歐貝斯突然提高了音量，顯然她並沒有想到事態竟然發展到如此嚴重。然而，泰達卻只是輕輕地笑了一下，眼眸中散發出好戰的光芒。
「叫你們來，就是為了轉達元老們的想法。」馬傑洛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現在是需要我們做點什麼的時候了，不能只依靠冒險家來保衛我們阿拉德大陸，我們也必須投身到淨化世界的戰鬥中，與奧茲瑪和他的偽裝者部隊抗爭到底。」
「呵，我正等您這句話呢，大主教。」馬傑洛的話音剛落，泰達立刻應道，「我早就厭煩了尋找那些偽裝者，對付那種邪惡的生命體，教化根本沒有用處，戰鬥才是消滅他們的唯一途徑！」
「泰達，比起淨化世界，你似乎更熱衷於自己的屠殺本能啊！」歐貝斯顯然對泰達的態度有些不滿。
「歐貝斯，你的善良實在太迂腐了。難道你認為那些墮落的偽裝者還能夠變成正常的人類嗎？你與其在這裡教訓我，還不如想想怎麼去說服那些凶殘的怪物來得實在。」
「如果可以，我當然會去做。」
「你……真是搞不懂你，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會為這些沒用的東西而煩惱。惡即斬，如此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嗎？」
「寬容與教化才是聖者真正的魅力，人們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才會變得善良，並不是你所謂的那些報復和懲戒！這是米歇爾大人早已教導我們的，你難道都忘了嗎？」
「不用你操心這些。我敢打賭，以你的方式，一輩子都除不掉一個偽裝者。我們的勇士從來不會苦惱這些沒用的，在制裁邪惡上絕不能有一絲躊躇，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家人！」
「以暴制暴帶來的永遠不會是真正的和平！難道我們的同胞死的還不夠多嗎？！」泰達的話似乎令歐貝斯想起了什麼，讓她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調陡然高了起來。
「夠了！」泰達還想說些什麼，但馬傑洛及時制止了他們兩個的爭執，「我的孩子們，在神聖的大教堂中爭吵可是對神的褻瀆。」
「對不起，大主教。」歐貝斯和泰達一起說道。
「關於如何去實踐神聖，教廷本身有很多種方式。讓自己變得強大，去消滅邪惡，這是個很好的做法。不過，泰達，不要讓自己沉迷於殺死其他生命體帶來的快樂之中，你要時刻記得，這是神在考驗你們。」看著泰達桀驁的臉龐，馬傑洛語重心長地說道。
「可……可是，承認那種生命體的存在實在是……」
「神的思想是神秘而深遠的，不要用人類的短視去判斷神的創造。每一個生命體都有它存在的意義，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去感悟神的旨意。」
「您說的沒錯。我認為，神創造那些邪惡的生物，就是為了告訴人們，世界需要我們，需要我們這些剷除邪惡的聖職者！」
「或許吧，我相信每個人對神的理解都有所不同。但泰達，你要記住，如果說這也是神創造的，那你就要學會坦然地面對與接受……先回去吧，想想接下來你要如何去做。」
泰達沒有再爭辯，向馬傑洛鞠了一躬，安靜地退了出去。
「歐貝斯，」見泰達退下，馬傑洛輕聲地對小孫女說道，「泰達嫉惡如仇的性格讓我有些擔心，你要多幫幫他，不要讓他走上彎路。」
「爺爺，不用擔心。那個傢伙雖然比較偏執，但就算面對最糟糕的情況也不會倒下的。」
「這我瞭解，只是他的性格過於耿直，以後會給他帶來不幸的……」
「知道了，爺爺，我會在一旁幫他的。只是，那傢伙會接受我的幫助嗎？」
「呵呵，爺爺相信你。」
「我知道該怎樣做了。」聽了這話，歐貝斯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孩子，你從小就很聽爺爺的話。好了，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情。」
「是，爺爺。」歐貝斯恭敬地應道，退了出去。
大聖堂重新歸於靜謐，明媚的陽光暖暖地籠罩著整個赫頓瑪爾。馬傑洛看向窗外，深邃的眼神中透出睿智的光芒。
「神指引給我們的命運究竟是怎樣的？也許，比暗黑聖戰更加混亂的戰爭即將降臨……神啊，請保佑這些年輕人吧……」
奧茲瑪的墮落
「爺爺，跟我說說奧茲瑪的故事吧。」歐貝斯枕在馬傑洛腿上甜甜地說道，「我知道他以前是一個偉大的魔法師呢，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阿拉德大陸的敵人呢？」
「呵呵，我的小歐貝斯還對這麼古老的故事感興趣啊。」馬傑洛慈愛地撫摸著小孫女的腦袋笑著說道，如果此時有外人在場，一定想像不出一向威嚴赫赫的羅什巴赫一族元老還會有如此慈祥的一面。
「說起奧茲瑪，那可就要從800年前的那場大戰說起咯。」馬傑洛的眼睛微微瞇著，像是隨時可以睡著一般，淡淡的語氣似乎能讓人一起回到那段已被人遺忘的記憶裡。
一
800多年前，在廣闊的征戰平原上，兩支軍隊正在互相對峙，本應喊殺震天的戰場此時卻是出奇的安靜。
「奧茲瑪！我的朋友！你是來殺我的嗎？！」終於，帝國名將或者說曾經的帝國名將卡讚的一聲怒吼打破這詭秘的沉寂。
「卡贊，我的朋友，我不想與你為敵，但如果你要背叛陛下，我們就只能兵戎相見了。」奧茲瑪的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猶豫，但聲音依然是那麼堅定。
「奧茲瑪，我沒有謀反，這是有人在陷害我！我只是想保護自己和家人，你千萬不要中了他們的詭計啊！」
「既然如此，卡贊，不如你先撤軍，隨我一起去見陛下，我一定會為你求情的。」
「奧茲瑪，別天真了，想要我命的……就是陛下啊！」
「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謀反了？很遺憾，卡贊……士兵們，聽我號令，進攻！！」
奧茲瑪下達了進攻的命令，帝國軍隊如潮水一般湧向卡贊。
卡贊長歎一聲，隨後就如昔日為帝國征戰一般，一手持刀，一手執斧，怒吼著衝向奧茲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