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阿拉德歷史 文 / 一劍破山河

    暗精靈商人

    「哇，塞吉明，這、這裡……是不是太高了？暈、暈死了。嗚嗚~」

    「真是的！又不是讓你開，只是坐著，話還這麼多。飛船當然要高了，不高的話怎麼會叫飛船啊？」

    「唔~暈死了。知道，知道了！真是……呀，太可怕了！！」

    「……」

    「塞吉明，幫我捶一下背吧……求你了~嗚嗚！！！」

    塞吉明感覺自己的腦袋要漲成兩個大了，怎麼會遇到一個這麼麻煩的客人呢？他一邊撫著額頭，一邊抱怨著：「真是個麻煩鬼！以後再有客人要坐飛船，我一定得好好挑選，千萬不能找像你這樣的……」

    儘管這麼說，塞吉明還是乖乖的幫客人捶起了背，只是有些有氣無力。

    「啊~好多了，又活過來了。」漸漸地，客人感覺到力道似乎不對，於是他生氣地囔道，「喂！塞吉明，你也太過分了吧？我是客人啊，你怎麼可以這麼沒誠意啊？」

    「沒誠意？不喜歡就下去！下去啊！！哼，真麻煩！果然得事先挑客人，像你這種麻煩鬼就應該直接拒絕！拒絕！！！」

    「還有，你不要以為我是為了你幾把短劍才答應載你的。你自己看看，你現在坐的摩伽陀可不是什麼便宜貨。」

    「我啊，雖然是商人，但富裕著呢！拿你幾把短劍，也只是在我數以萬計的稀有收藏中，增加幾件重複品而已。哼，老實說，有沒有我都無所謂！所以……」

    「知道了，知道了！塞吉明，我會安靜的。哎，我錯了，行了吧！偉大的塞吉明~」

    「嘿，早這樣不就省事了。」

    「……塞吉明！」

    「幹嘛？你又想下去了？啊？拜託安靜點，好嗎？」

    「不是……只是有點好奇……」

    「好了，收回你的好奇！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而且還會受傷的，所以安靜地在一邊呆著吧！再囉嗦，我就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然後一天吞一片，吃到我死為止……」

    「那個……塞吉明……」

    「你想要被切成肉片嗎？？！」

    「塞吉明啊，肉片的事我們先緩一緩。有個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啊！」

    「你愛問是你的事，我憑什麼回答。哼！」

    「塞吉明~~你在這天空中沒有到不了的地方，你可是天上最偉大的商人，不是嗎？」

    塞吉明聽了，雖然表面平靜，但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只見客人接著說道：

    「所以啊，這麼偉大的塞吉明，你知道那邊，就是那個遠處的白色物體是什麼嗎？剛剛在雲朵下面也看到過，好像一直連接到上面的天空呢！」

    雖然很想馬上回答，但是塞吉明還是裝出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猶豫了一會才說：

    「那個是天空之城。」

    「天空之城？」

    「是的，天空之城。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名字，更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那裡的，反正就是叫天空之城。」

    「那……那個地方是做什麼的呢？」

    「這個……之前有個叫作羽的客人告訴我說，天空之城是很久以前，哦，也就是精靈那個時代起，連接我們這塊大陸和上面世界的通道。聽說以前兩邊來往很密切，有著很多交流呢。」

    「哦，那就是說雲上面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嘍？

    「呃……大概吧，至少曾經是那樣。」

    「曾經？那麼現在不是嗎？」

    「現在，那個地方可是地獄。聽說幾百年前，天空之城裡突然出現了很強大的戰士，據說身上還會發光。反正那些戰士把所有通向天空之城的路都給摧毀了，所以那之後也就沒有人能去了。」

    「啊！原來如此啊~那個發光的戰士那麼厲害嗎？」

    「應該是吧……」說完，塞吉明心想這回總該安靜了吧。

    誰知，緊隨而來，又是一陣急促的叫聲。

    「…………塞吉明！塞吉明！」

    「怎麼啦？你就不能安靜點嗎？好好坐著休息多好！」

    「啊……不是啦，塞吉明，你見過那上面的世界嗎……」

    「沒見過！回答完了！你現在給我安靜點，知道嗎？」

    「……塞吉明不想去那上面的世界逛一逛嗎？」

    「拜託，給我安靜點！唔~雖然在這裡太陽不會落山，但是你的好奇心也不用跟著太陽不停的燃燒起來吧？趕緊閉上你的嘴巴，把你的好奇吞進肚子裡！」

    「啊啊~那上面的世界會有什麼呢……」

    「……」

    「啊啊啊~那上面的世界到底會有什麼呢……」

    或者是被問煩了，也或者是勾起了自己曾經的回憶，一直沉默的塞吉明突然冒出一句。

    「我曾經也想過去看看上面的世界。」聲音很輕，彷彿是在和自己說話。

    聒噪的客人終於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塞吉明，似乎在等他把話說完。

    「那時候，父親才剛傳我摩伽陀沒多久，大概也就是我一百多歲的時候吧。那時的我也像你一樣對上面的世界充滿好奇。想著，如果上面真的有世界，那麼會不會也是像我們這樣的人呢？或者真的有精靈之類的種族存在……」

    「哎，那時年紀小，所以盡想一些荒唐的事情，而且也比較衝動。有一天，我實在是太好奇了，於是等到所有客人都下船後，就帶上一周的乾糧和水，然後駕駛著摩伽陀重新飛到空中。我還記得當時特別緊張，一直想著會不會看到另一個世界。反正升了很久，我忽然看到一些很奇怪的東西，當時我還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因為那裡明明是在天上，卻有著一隻巨大而又奇特的怪物在遠處游來游去，總之用言語很難形容的……」

    「啊？真的嗎？天上真的有那麼巨大的怪物嗎？」

    「嗯……我當時也嚇了一跳。雖然離得有點遠，但是那怪物發出的呼吸聲，至今仍然在我耳邊迴盪呢。」

    「哇，我也想看。」

    「我記得那巨型怪物就在上面，好像離這不遠……」

    「什麼！塞吉明！塞吉明！！」

    「那怪物真的……」

    「塞吉明~！！！」

    「幹嗎？」可能是回憶被打斷，塞吉明的臉上有些不悅。

    「帶我去上面吧！」

    「……」

    「……」

    「不可以……」

    「可以！」

    「不可以。」

    「可以。」

    「……」

    「……」

    「……」

    「……」

    「你給我下去！！！」

    狩獵者杜爾夫

    「卡妮娜！我可愛又漂亮的小女兒卡妮娜~你在哪裡啊？」

    「爸爸~~卡妮娜在這裡呢。」

    「哎呦~我的小可愛，來爸爸抱抱，好嗎？」

    「不要，爸爸又想用鬍鬚來扎我了。」

    「不紮了，不紮了，爸爸保證。乖女兒，快過來~」

    （嘶嘶嘶）

    「爸爸，你不是說不扎我的麼~嗚嗚嗚嗚~爸爸騙人！！！」

    「呵呵~我女兒這段時間又胖了哦~都這麼高了，快可以嫁人了。」

    「哎呀！爸爸，你怎麼能跟淑女說胖了呢，真是的，我要生氣了！哼！！」

    「呵呵！你這小傢伙~」

    「爸爸，這次你會待久一點嗎？」

    「當然。看在我漂亮女兒的份上也要待久一點，你說是吧。對了，你的哥哥們都去哪了？」

    「哥哥們每天一大早就說要出去打獵，但實際上一隻獵物都沒打到，呵，還老說打獵打獵呢。」

    「是嗎？那哥哥們回來之前，幫爸爸做點事怎麼樣？」

    「好啊，爸爸~你儘管吩咐。」

    「卡妮娜真乖。是這樣的，在二樓閣樓裡有一本像爸爸胳膊一樣粗的書，寫著《鋼鐵和短劍的鍛造方法》，你去幫我拿過來好嗎？」

    「沒問題，爸爸你等著。」

    卡妮娜的父親坐在椅子上，不禁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

    這次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到森林裡打獵，途中遇到牛頭怪，本來牛頭怪一直都是非常溫順的種族，可是這次卻很奇怪，它們竟然變得無比凶殘，而且還發狂地攻擊他。來不及防範的杜爾夫只好把自己最愛惜的短劍插入牛頭怪的胸口才得以逃脫。

    「……那些牛頭怪怎麼會突然攻擊人類呢，到底是為什麼呢？實在是弄不明白~唉，沒想到平時那麼溫順的它們，攻擊起來卻那麼恐怖，呼，差一點就出大事了。唉~咳咳，不管怎麼樣，還得重新做把短劍。否則再遇到這種危險時候，可就沒東西防身了……」

    正想著，卡妮娜已經從閣樓那裡回來了。

    「爸爸~這本寫著《鋼鐵和短劍的鍛造方法》的，就是你要的嗎？」

    「對！就是這個。我的女兒真能幹，呵呵~現在爸爸要去工作了。」

    「嗯，按這裡寫的，應該是這麼做……嗯哼，還是有點印象的……」

    吭嗆！吭嗆！吭嗆！（敲打的聲音）

    「終於完成了，呃~好累！」

    「爸爸~這裡有水，你先喝一點？」

    「啊~這水真甜！我女兒真乖~」

    「嘻嘻~」

    「爸爸，為什麼要重新製造短劍呢？原來不是有一把嗎？我記得爸爸好像一直帶著啊？」

    「呵呵~那個啊……爸爸去打獵時，在泉邊喝水，不小心落在那裡了。呵呵！年紀大了，健忘啊……呵呵！」

    「爸爸真是沒記性啊……」

    杜爾夫雖然在女兒面前竭力保持笑容，但是心裡卻一直隱隱有著不祥的預感。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牛頭怪會襲擊人，應該只是偶然現象吧。畢竟它們之前一直都很溫順，再說那些牛頭怪也只是在格蘭之森附近出現。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也應該不會波及到這裡吧……

    這麼想著，杜爾夫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洛絲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