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鬥毆那些事 文 / 龐家康少
「各位同學，今天有三位新生加入本班，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走到講台，老師沒有問話，也沒有問我們的名字，首先就是一段不太響亮的掌聲，最為響亮的，竟是廖依…
「三位，麻煩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好讓同學們認識認識。」老師轉頭向我看來，她的笑容很隨和，很溫柔，跟我讀初中的時候的老師的笑容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老師都會賣這麼萌的笑容的呢？
我扯了下牛哥，把他推前一步，「你先來，順便幫我介紹。」
在眾多的目光之下，我總是感覺渾身不自在，我的性格偏內向，本來就不適合在太多目光之下，讓我說話，更不得了。
「大家好，我叫牛斌，呃…請大家以後多多指教。」牛哥說話之時，腦袋也有點反應不過來，顯然他的性格跟我差不多。
但是介紹完他自己之後，竟然沒介紹我？我正想踹他一腳，但這裡可是教室，才第一天上課就毆打同學…
「十塊錢，你幫師傅介紹！」牛哥退回來後，靠近石元的耳邊小聲說道。
我撇了眼交頭接耳的兩人，這傢伙也太會差使人了。
「大家好，我叫石元，是會計班的新生，初來乍到，還望大家以後多多指教；這位是我大哥，叫龐七，謝謝！」石元的表現讓我另眼相看，他跟我和牛哥截然相反，神情鎮定，語氣非常順口…
廖依給我們三人弄了三個位子，正好就在她的旁邊，有些無語的是，我坐她旁邊…
少年時的感覺又回來了，那時每次都想打瞌睡，不知老師在上面吱吱喳喳的到底說什麼；多年後的今天，我仍然如此，才坐到座位上，眼皮就開始打架，困意綿綿，腦袋一歪，趴在桌子上睡了…
廖依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對我的舉止感到無語；不單單是我，連牛哥也一樣，唯獨石元竟然精神抖擻的。
不僅僅學費給我們免了，連吃飯也不用掏錢，吃的也比學生好一些…
宿舍正好安排在四樓，也就是我和牛哥昨晚捉鬼的宿舍。
「師傅，我們就這麼上學了？真是不敢相信啊，我又回學校了。」牛哥感慨地說道，雙手抓了抓頭，「師傅，您一個人留下來成不？我還是回日館看著。」
「我都想叫你留下我回去呢，臭小子，這是做生意，不是上學。」做生意做到扮學生，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下午，我和牛哥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教室，倒是石元表現得挺輕鬆的，我不太喜歡石元這種性格，有點感覺好大喜功，雖然還沒發現他有好大喜功的表現，但就是有那種感覺，或者是錯覺。
會計班裡大多數都是女生，整個一年級算下來，也就十來個男生，其他全是女性，女孩居多。剛進來由於緊張，所以上午沒有發覺。
牛哥流著口水看著穿得花枝招展的女生，這是男生的本性，我呢，雖然也有看，但怕被人發現，樣子有些猥瑣…
「你看剛來的新生，一副色相，看就造不是什麼好鳥…我靠，竟然還盯著我女朋友看？」這是，耳邊傳來小聲的嘀咕，還帶著極為不滿的語氣。
牛哥就坐在我旁邊一桌，看他那副色相，剛才說話那人也沒說錯，我趕緊推了推牛哥，提醒道「別看了，會惹麻煩的。」
「師傅，平時沒得看，現在有得看不看，又不要錢，讓我多看一會吧。」牛哥絲毫不理，繼續掃視著，是不是還回頭看。
坐在我背後的也是女孩子，樣子頗為俊俏，且穿的衣服性感，半邊胸口露在外面；牛哥的眼神正是落在她的身上…
「臥槽，這傢伙竟然還在看，待會下課，老子弄死他！」我耳邊又傳來那人的聲音，我轉頭望去，竟是一個健壯肌肉男，看樣子比我小兩三歲左右，身上的肌肉大塊…
這下麻煩了，該不會第一天上學就打架吧？
太陽逐漸西落，陽氣也在不斷消弱，我能感覺到，學校的陰氣竟然比外面增長要快很多，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學校變得如此陰氣沉沉呢？
放學鈴聲響起，學生們如百年餓狼撲食一般，一窩蜂朝食堂直撲，就如我上初中時的場景；我一直想不明白，有那麼餓麼？慢一點會餓死？
正納悶間，一個拿著課本的老師走得有些急，突然碰到我身上，我連忙道歉「不好意思…」
當那老師站起身，我不由得眉頭皺起，他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我的朋友不多，平時也沒應酬，那眼前的人怎麼會那麼眼熟？
「沒關係沒關係！」那老師的年紀大概三十五六歲了，沒有笑容，一臉嚴謹的說道，聲音很低沉。
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離去，我更加堅定，這個老師我肯定見過，可到底在哪見過呢？我陷入了沉思；其實我後來才知道，學校的事情，跟這個老師有著莫大的關係…
「小子，敢不敢跟我到外面走一趟？」飯後，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正是之前在教室裡要抽牛哥一頓的肌肉男。
牛哥一怔，轉頭往我看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又不認識你，我幹嘛要跟你出去？」
「你是沒種還是不帶種？」肌肉男惡狠狠的說道，跟牛哥兩人相比較，牛哥的氣勢簡直就連戰鬥力五都不到的渣渣；相反是肌肉男好似開了外掛似的，凶神惡煞。
我拍了拍牛哥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早就叫你別看那麼多了，現在惹禍了吧？走吧，躲得了初一躲不了
十五。」
跟著肌肉男走出校門五六十米左右，牛哥不由驚呆了…
十幾個青年手拿鐵棍，肌肉男走到人群中，轉身很囂張的看著我們三人，我轉頭看了眼緊張的牛哥，這傢伙估計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倒是石元讓我有一次感到意外，面對這麼多人，他竟然還是很冷靜，好似這些場面他都遇到過了一樣。
「師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牛哥一臉懵懂的看著我，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反正現在說也遲了。
「給我狠狠的湊！」肌肉男沉聲叫道，拿著鐵棍的青年紛紛朝我三人撲來。
我拉著牛哥和石元紛紛往後退，「等等，這件事不錯也錯了，能否給個面子？」
一大幫青年也不管我的叫喊，手執鐵棍紛紛招呼而至；我把石元往後甩，畢竟還沒學過什麼東西，這種場面冷靜沒用。
「牛哥，動手！」我他開追風步法，從一青年手中奪過鐵棍，在人群中開打…
兩分鐘後，我和牛哥站在石元旁邊，十幾個青年紛紛抱著大腿倒在地上，包括了剛才還在囂張跋扈的肌肉男。
我背上挨了一棍，牛哥的手臂挨了一棍，石元被我甩了一下，眼角有點擦傷，不過他好似不在意，起身冷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師傅，我們再不走，警察就要來了。」石元提醒道。
我丟下鐵棍，走到抱著腿的肌肉男旁邊，淡淡說道「以後沒事別叫我們出來，不然代價可是很大的！這件事如果學校知道了，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肌肉男的口氣與之前截然相反。
其實我也不想恐嚇他，只不過裝裝逼罷了，轉身正要回學校，不想眼前竟然出現一個熟悉的面孔。
此人前天見過，正是那警察其中之一，一米八，健壯的身軀，雖然沒有肌肉男那般誇張，一張國字型的臉，三十來歲歲；也就是說…這次打架，被警察盯上了。
「你也看到了？這不是我惹的禍！」我攤開手說道。
「閉嘴，你們三個跟我回警局錄口供！」拿出警察證件給我看了一下，中年警察冷冷道，絲毫不講情面。
證件上寫著0003，張財智，重案組大隊長！
我有些不滿，「他們呢？這件事可都是他們挑起的，不關我的事，要抓我，也得先捉他們回去問清楚。」
「根據你的身手，現在我懷疑你跟學校的七宗命案有關，如果你不合作，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斃了！」中年警察沉聲說道。
這不是冤枉人嗎？還沒等我說話，他拿出手銬，很熟練地把我雙手拷了起來。
「我只是打架，沒有殺人，你為什麼拷我？打架的只有我，跟他們無關。」我急了，這一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今晚若是發生什麼事該怎麼搞？所以不能連牛哥也被捉了。
「哼，我捉的就是你，前天我就注意到你了！」張財智冷聲道，拖著手銬，「走，最好合作點！」
我真無話可說，不過我站得正就不怕影子斜，我吹起口哨，給牛哥暗語，如果我今晚回不來，讓他先盯住學校。
牛哥也吹口哨回我，旁邊的石元眉頭一皺，看不明白我們倆吹口哨幹嘛。
張財智轉頭看了眼牛哥和石元兩人，繼續拖著我往他的越野車裡走。
坐在警察局審問室中，我背靠椅子有些顯得無力，才第一次上學，怎麼就搞出那麼多事呢？
對面是帶我到警察局的張財智，桌上擺著口供筆記和一杯水；看胸口的
「你真的是今天才上課的？」張財智質疑地問道。
「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前天我是去看學校的，昨天交了學費，今天才上課！」我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