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面子大小】 文 / 百世經綸
「可拿皇帝的名頭做事，總得知會他一下吧？要不然他要是怪責下來？」西門慶有些擔心。
軒轅無命笑道：「如果這事他都怪責，那麼你就重新撿起你之前的計劃，把那些達官貴族的錢都還了。以後也得離這個沒品的皇帝遠點，如此沒擔待的皇帝，這個國家也遲早會被敗掉的。」
西門慶微恍：「明白了，這就當是我們對這個年輕皇帝的考驗了。他要是有擔待，咱以後就多支持他一下，否則的話……惹不起總躲得起。」
這是讓軒轅無命開心的，西門慶沒有一腦門子的愚忠思想，這樣也省得軒轅無命幫他洗腦。
人是要愛國的，因為有國才有家。但是忠君實在不是必要的，畢竟無論誰當皇帝，國家還是那個國家，世界還是那個世界。
軒轅無命和西門慶一起，迅速回到了暗商會總部。
這個時間點，暗商會總部只有值班的人，這兩個值班的人也算是很有眼力，此刻正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夏侯恩。
軒轅無命見到這個傢伙的時候，他正跟另外一個年齡相仿的男子一副大爺樣地坐在迎賓室，腳都擱到茶几上，一人身邊還有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按肩的按肩，揉腿的揉腿，好不愜意。
夏侯恩年齡二十歲的樣子，身材屬於微胖型，五官說不上丑，但是不好看，普通之極，但是表情卻是倨傲無比，完全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誰都別惹我」的樣子。
而他身邊那個男子則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二，只有天下第一可以惹我」的樣子。
西門慶憋了一肚子氣，卻還是陪著笑：「夏侯公子，這麼晚了還到我商會來，不知有何貴幹啊？」
「少他娘的給我裝蒜，把我的賭本退回來，另外再給我加一千萬當我的盈利，反正你這次也賺了不少，我要得也不多。」夏侯恩屁股都沒抬，揮了揮手。
西門慶真想用他蒲扇大的鞋底抽這傢伙噁心的嘴臉，不過他還是忍著了，而是笑道：「夏侯公子還真是客氣，您要這麼點錢還用得著親自來？說一聲就是啊，不過……」
夏侯恩臉上的笑容一僵：「不過什麼？」
「不過您得給我開一張借據，就說從我這借走三千萬塊九品靈晶，至於……」
「放你娘的屁！」夏侯恩勃然，在兩個女子尖叫退開時，猛然一下站到了茶几上：「老子退錢還要打借據？」
西門慶倒沒有被嚇著，他咧嘴笑了下：「願賭服輸，連皇帝陛下輸了一千萬，我都沒有退回去……」
「少拿那皇帝小兒來壓我，他不退是他沒用，你設局坑別人我沒有意見，但別坑到老子頭上。一句話，錢給不給？」夏侯恩沉喝著。
夏侯恩身邊的那個青年也已經站了起來，煞氣十足：「不給的話，你暗商會還想開下去？」
「這麼霸道？什麼時候宗門中人就這點風度了？人家又沒說不給，還動輒就要砸人買賣來威脅？這跟強盜有何分別？」軒轅無命在旁揶揄道。
青年怒聲道：「你罵我是強盜？」
軒轅無命聳了聳肩：「是不是你比我恐怕更清楚！」
「那我就當一回強盜給你看看！」那青年惡向膽邊生，噌地就掣出了一把閃著藍光的長刀。
而這個時候，一直在角落裡站著很不起眼的相裡斌突然走出了陰影，魂引境武魂的氣勢不動聲色地外放著。
那青年表情微僵，他突然意識到，他們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就算後台足夠硬，也有可能吃眼前虧。
「夏侯公子，你這位同伴這麼凶可要把我嚇壞了。」西門慶輕拍了下胸口：「我這個人不禁嚇，一嚇就什麼都辦不了……」
夏侯恩眉頭微凝，然後沉喝了一聲：「羅木，收起武器，你還真當自己是強盜了？」
羅木深吸了口氣，卻是將刀收了起來，目光卻是狠狠地等著軒轅無命。
西門慶心頭暗笑，軒轅無命果然沒有分析錯，夏侯恩這種行為完全是私自行為，他爹都可能不知道。
所以，西門慶更加清楚應該怎麼應對：「夏侯公子身份尊崇，這一點我可知道。可如果你們在我這開了這個先例，明兒恐怕誰都會來退賭本。那我可要傾家蕩產了，橫豎都是要玩完，那我可能會選擇硬氣點。我這個人很膽小，硬氣的方式不像武者拚命，我只會到處去求救，去求爺爺告奶奶，說我碰到了強盜……」
夏侯恩沉聲道：「你再說強盜的事，我可真要對你不客氣！」
西門慶咧嘴笑道：「嗯，夏侯公子當然不是強盜，那麼……夏侯公子還是打個借據吧，那樣我也有個說法不是？至於你什麼時候還，那是你的事，我一個小人物也不敢來追你的債是吧？」
夏侯恩眉頭輕佻：「你的意思是不用我還？」
西門慶憨傻地笑道：「如果夏侯公子發達了，願意還這麼點小錢，當然是好。畢竟對於我這個做小本買賣的商人來說，這可不是小數目。可夏侯公子要是不想還，那我也沒辦法是吧？」
羅木突然附耳跟夏侯恩細聲說著什麼。
軒轅無命現在的聽力可異於常人，他能清楚地聽到羅木在提醒夏侯恩，說這借據寫了，可就留下把柄了。
夏侯恩也不笨，馬上反應過來，於是沉聲說道：「借據我是不會寫的，但是靈晶你得給我，反正我也不會把你退了靈晶給我的事說出去，你大可不必擔心別人
會學樣。」
「夏侯公子如今可是所有人都指著結交的英傑，您到了我暗商會總部，恐怕早已經有無數雙眼睛看著了，所以我才會如此為難。」西門慶躬身道：「還請諒解……」
「不說廢話了，你把靈晶給我，我可以記你一個人情。」夏侯恩傲然道：「我欠的人情可值錢得很。」
「我可不敢讓夏侯公子欠人情啊。」西門慶苦笑道：「這樣吧，如果夏侯公子實在不想打借據，那就請夏侯公子去跟皇帝陛下知會一聲吧。只要陛下能擬一道聖旨，就說你從我這支取某多錢，乃他所贈予，於賭局無關，那也可以的。」
夏侯恩暗壓著怒火：「這點小事還要皇帝小兒下聖旨？」
西門慶笑道：「反正以夏侯公子的身份，讓陛下做這件事不是很簡單的事麼？」
「大胖子，我看你可能高估了某些人的能量。」軒轅無命怪笑了一聲。
西門慶故作驚詫：「怎麼可能？夏侯公子的父親可是劍閣的外門長老，這次是劍閣使者團的團長，全權代表著劍閣，擔負著劍閣的榮譽和尊嚴。夏侯公子還能差使不動皇帝陛下？」
軒轅無命扁了扁嘴：「也是，那肯定是極其容易的事，如果是我，那就去要一張聖旨，畢竟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夏侯恩和羅木走了，灰溜溜地走了，沒帶走一分錢。
夏侯恩實在不願承認他其實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有面子。
「老大，我們可把他得罪慘了。」西門慶苦笑道。
軒轅無命冷笑：「這種人，得罪了又如何？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西門慶扁了扁嘴：「也是哦，反正我又不入劍閣，他父親說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剛突破到神隱境的武神而已，能嚇到誰？」
「我就說，你們西門家也不是善茬，即便是懼怕武雲劍閣，也不至於怕這種小癟三。」軒轅無命輕笑：「這種人，就是要比他硬，然後他就會知難而退了。」
西門慶笑道：「那他會去陛下那拿聖旨麼？」
「有可能會！」軒轅無命笑道：「但是，東方珺肯定不會給他！」
「是啊，真以為陛下年輕，就會把國之大事當兒戲？什麼時候聖旨可以如此隨意的使用了？」西門慶冷笑：「這夏侯恩，腦子裡也是有水。」
夏侯恩腦子真的有水，他連羅木的勸阻都沒有聽，竟然連夜去到帝皇寢宮找東方珺。
如果是夏侯九來造訪，東方珺還沒有什麼脾氣，畢竟不管是外門長老還是內門長老，這至少掛了個長老之職，加上使者團團長的職務，足夠代表武雲劍閣，那他這個帝皇還真不能擺譜。
可是夏侯恩是什麼人？撇開他跟夏侯九的父子關係外，他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而已，二十歲才靈通境七星的修為，連精英弟子都算不上。
所以東方珺只是看在夏侯九的面子上，接見了夏侯恩，但是當夏侯恩提出讓他開聖旨讓他去拿錢的荒唐事時，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了：「如若是有人欠你的錢不還，那朕可以幫你要回來，但是你現在要做的，朕沒辦法配合。」
「東方珺，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也不願意幫？」夏侯恩憤然起身，連最基本的客氣都沒有了。
東方珺也不介意夏侯恩直呼其名，他淡然一笑：「舉手之勞？可笑之極！願賭服輸的道理你不懂麼？你以為能贏錢時押注，見輸錢了卻要退本，見別人賺錢了還要分一杯羹，完全是強盜行徑，朕若還下這種聖旨，那豈不是告訴天下人，這種強盜行為是朕所贊同的？」
夏侯恩臉皮子抽搐了下：「你這點面子都不給我？」
「你的面子很大麼？」東方珺冷笑：「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今天連朕的面都見不到。在這場前無古人的賭局中，朕也輸了一千萬，可朕會像你這樣厚顏無恥麼？快滾，少給你爹和武雲劍閣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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