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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攻城(上) 文 / 仙機A

    原本應該歸於寂靜的深夜徹底被城外戰馬的奔騰聲給打破了。

    西郊第一城。

    漆黑的夜在戰火的焚燒之下,變的一片通明……

    玄武身披戰甲手提炎月青刀佇立在亂軍之中,城門邊上火陽族的士兵不斷來回穿梭,傷的亡的亂成一片;頭頂上空中,敵人的火箭依然在猛烈的進攻……

    就從幾天前玄武突然收到主城傳來的密令開始,他就開始徹夜難眛,不但是擔心,或許還有那麼的一絲期待,期待這一日的早日到來,有時候等待死亡比直接面對死亡更可怕,現在玄武就已經有所體會。

    在玄武的對面不遠處,則是一名坐騎蜚獸的壯漢,手握方天畫戟,渾身染滿了鮮血,還呲牙咧嘴的帶著一種殘酷的笑意。

    壯漢之後則是一名身著紅袍的女子,女子面容端莊秀麗,膚色微白,一雙玉手中各握一把十幾寸長的金色短劍,不時的目視整個戰局。

    在昴月族數萬士兵的強攻之下,火陽族不到上萬人駐守的西一城勉強抵抗了兩個時辰,就已死傷過半,剩餘之人雖奮力抵抗,但明顯敗像已現。

    紅袍女子冷眼瞅了身前壯漢一眼,厲聲道:「三將軍可已經過足了癮?別忘了天亮之前我軍必須攻下第二城!」

    壯漢回首望了一眼女子,嘿嘿一笑,說道:「大祭師儘管出手,只需把此人交給我就行。」說完壯漢方天畫戟一指玄武,腳下一發力,坐騎蜚獸就「噌」的一下衝上前去,只見壯漢畫戟一揮,一股勁風直接掃向對面之人,玄武一驚,頓時怒道:「秦捨小兒,莫要目中無人!」

    話語剛落,手中青刀毫不含糊的一迎而上,旦見火光一閃,刀戟相撞又各自分開,二人均感手臂虎口一麻。

    紅袍女子見狀,口吐一聲「無趣」,便一拍座下白馬,雙手揮動手中金劍衝向亂軍之中,同時只聞女子口中微唸咒語,也不知何故,其身上驟然泛起一圈圈烈烈火焰,女子袖手一揮,火焰頓時起了變化,猶如被擠壓了似的,往前一竄,化為一團火球衝入敵軍,霎時間哀嚎聲一片,一個個火人滿地亂滾,哭聲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天空。

    玄武正與秦捨戰的興起,猛一回頭正巧看到紅袍女子施法的一瞬間,暗罵一聲「不好」,只覺背上一痛,卻是被秦捨的方天畫戟給刺了一下。

    秦捨哈哈一陣狂笑,方天畫戟手中一陣狂舞,玄武略一分神,只得使勁全力亂刀抵擋。

    且說紅袍女子身披紅色火焰,軍中亂闖,火乘風勢,女子所過之處無一不是火光劍影亂成一片,不肖一頓飯工夫,火陽族士兵又損失近半。玄武見狀,不禁萌生退意,吆喝一聲,使勁全身力氣,青刀一陣狂劈,邊劈邊策戰馬往城門退去,待到城門之際,一聲大喊:「速速撤退!」

    秦捨聞言大罵:「無種小兒,快與爺爺大戰三百回合!」說完就是一陣狂追。

    玄武「呸」的一聲,手中青刀一拍馬背,那馬兒一個驚嚇,就直奔城中而去。

    秦捨一看,冷笑一聲也不追趕,調轉獸身,回去接應紅袍女子。

    火陽族兵一見玄武發出了撤退的訊號,便紛紛沒了戰意,也都邊戰邊退的往城內收縮,沒過了一會兒,就聽的城內一支響箭「啾」的一聲鳴叫,剎那間整個西一城內一片火光,熊熊烈火徹底照亮了整個城市上空。

    紅袍女子看著火光目光一滯,方才醒悟,敵人焚城了。

    不肖多時,女子重新整肅了一番軍隊,見並無過多傷亡方才放下心來,便浩浩蕩蕩的率軍進城,進城之後,看著已被徹底毀壞的沒了模樣的城市面貌,不禁一陣揪心,但奇怪的是城內除了尚剩餘一些老的掉牙的行動不便的火陽族老人外,青壯年及幼兒均都不見了蹤影。女子無奈,只得派人把這些老人收押下去,充當奴隸,並派秦捨去清點。

    看著那些老的都快不能動的火陽族老人,秦捨又是一陣叫罵……

    此時玄武已退出城外,略一清點剩餘尚不足兩千人的兵馬,哀歎一聲,便帶軍向西二城退去。

    就在秦捨與紅袍女子進攻西一城的同時,魅靈與烏靈同時率軍抵達北一城與東一城。

    東一城以烏靈為首,秦光為先鋒,率軍五萬,黑夜中猶如火神一般直衝東一城的城門,箭如密雨般不斷從城牆上面一射而下,下方昴月族士兵則迅速的用防禦盾牌組成防禦牆,如此反覆,不肖兩個時辰,昴月族兵終於撬開了東一城的城門,數萬人馬一擁而入,如洪水決堤般衝進城內。霎時間刀劍碰撞聲,哭喊聲混成一片,又一個時辰過去,整個東一城徹底變成了人間地獄,火光沖天。

    負責鎮守東一城的玄烈則負傷逃亡東二城,這也是他見機跑的快,不然被烏靈大祭師盯上了,就只有送死的份了,不過也好在烏靈大祭師心不在此,對他是跑是留也未太過在意。如此,昴月族兵迅速佔領了東一城。

    同時,北一城城牆之外,秦燦則與一滿臉長髯男子打的不可開交,秦燦手挑方天畫戟,或挑或刺,呼呼生風,長髯男子則手提一桿紅纓長槍,不斷的在招架。

    「玄肆,不要再抵抗了,乖乖的順從我軍為僕,還可有一條生路,否則,待我軍屠城之時,就是你等亡族之日。」秦燦一邊進攻一邊喊道,滿臉的戲虐之意。

    玄肆聞言,一臉怒氣,罵道:「我等誓死悍城,死有何懼,秦燦小兒休得在此胡言亂語。」說完回手就是一槍,直指秦燦胸口,秦燦急忙擱戟擋開,座下英蜚前面兩肢一抬,卻從其口中噴出一股綠色酸液,濺向玄肆的人與白馬坐騎,玄肆見狀慌忙躲閃,怎奈人與馬匹體型過大,一個旋轉不靈,液體已經濺到了手臂與馬臉

    之上,玄肆只聽得「滋滋」聲一響,手臂上的青銅盔甲就快速溶解起來,玄肆大驚,慌忙卸甲,座下白馬只是嚎叫一聲,臉部頓時被溶解了小半,半隻眼睛幾乎消失不見,只留下深深的一個挖坑,還在冒著青煙。

    這白馬畢竟是隻畜生,哪受得了這等疼痛,一陣亂串,背上的玄肆一個不慎,就連人帶甲跌下馬來,後面秦燦一個急追,方天畫戟一拍下去,玄肆只覺眼前一黑,頓時不省人事了。另外一邊,帶軍的魅靈大祭師則整個不見了人形,只見黑袍之下黑氣一團,不時閃動,每到一處近側的火陽族士兵則如中了邪似的全部暈倒在地……

    如此,待一個時辰一過,魅靈所帶領的昴月族大軍輕鬆奪得北一城,俘獲敵軍近千,城中尚未來得及撤退的百姓千人,魅靈下令把所有俘獲士兵百姓關押地牢,命人專門看守以待發落。

    魅靈帶領秦燦來到北一城府大堂之上,正位坐下,倒沒有急著攻打下一城的意思,秦燦一臉疑惑,尚未開口,魅靈便道:「大將軍派人把玄肆小兒帶上來!」

    秦燦諾了一聲,不過片刻,仍處於昏迷狀態的玄肆就被幾個大漢連捆帶綁的壓了上來,魅靈一招手,稟退下人,對秦燦說到:「勞煩將軍護法,待我施法探個究竟!」

    秦燦一驚,道:「莫非大祭師要施展讀心術?」

    魅靈道:「不錯,玄肆也算得上是火陽族的重要人物,也許從他身上能得到關於那件寶物的下落。」

    秦燦略一猶豫,便也不再開口,就站到了門口處。這邊魅靈大祭師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葫蘆,空中一拋,葫蘆口朝下頓時灑下一道銀粉,魅靈雙手一掐訣,銀粉便呈弧狀繞著地上昏迷的玄肆繞了一圈,完畢魅靈一招手,黑色葫蘆又重新回到了其手中。

    魅靈走進圈內,盤腿坐下,雙目微閉,默念幾聲奇怪的言語,就見銀圈內層層黑氣泛出,片刻黑氣就把二人淹沒。

    一盞茶過後,黑氣方才慢慢散去,魅靈一臉大汗,顯然施法過程並不如他想的那般輕鬆。

    魅靈眼睛一睜而開,自語了一聲「想不到此人意念之力如此強大,對此人施法還真是耗神,不過也幸虧此人不是祭師身份,不然就憑借這份念力倒真能修成一名上位祭師。」說完便站起身來,重新在主位上坐下。

    秦燦見機走近問道:「大祭師可有發現?」

    魅靈眉頭一皺,疑惑道:「此事頗為奇怪,從此人身上所得信息來看,他們似乎不知道我兩族是為何而來,難道此事別有隱情?」

    秦燦聽的一知半解,與魅靈相處甚久,他深知魅靈的脾氣,也不敢去深問,便道:「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魅靈思慮片刻,道:「把此人拖下去斬首示眾,休整隊伍,明天天一亮就向北二城進軍!」

    秦燦諾了一聲,領命而去。

    話分兩邊說,天還未濛濛亮,銀月公主在有狼謁、紫彤兩位大祭師的協助下,不費吹灰之力,一舉攻下南一城,鎮守南一城的玄良等人幾乎沒有抵抗的陸續陣亡。與其他三支軍隊不同的是,銀月公主並未下令繼續前進,而是就地安紮下來,這讓狼謁、紫彤等人頗為疑惑了一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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